第十二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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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帶著那群小孩子來到一堆訓練器材前,他咳嗽了一聲,說道:“一人一千仰臥起坐,都給我躺好。”其他人都紛紛照做,隻有八號一個人還愣愣的站在那裏。壯漢手裏握著鐵鞭走到他麵前問:“你怎麽不動?”
八號抬起頭,用稚嫩的聲音問道:“怎麽做?”壯漢瞥了眼其他人說道:“你是白癡嗎?跟著其他人做就行。另外,你犯了第一條規矩,數量加一倍,快給我做!”八號看了看其他人,就跟著照做了起來。“841,842,843……”
八號渾身已經是大汗淋漓,瘦小的身體已經在不停在顫抖。其他人已經早早的完成,全都在一旁嘲笑一旁的看著八號。壯漢皺眉道:“快點!”八號已經不知道做了多久,渾身的肌肉都已經變得麻木。其他人都開始做其他訓練,隻有他一個人還在重複著那簡單的動作。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做夠了兩千,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一號走過來說道:“你終於做完了?”八號看向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個男孩踢了他一腳,說:“快點起來,我們該去下一項了。”壯漢站在一處火坑前,對麵前的小孩子說道:“聽好了,一個一個給我爬過去。這是你們的第一課,自殘。要是連這點疼痛都受不了,你們就隻能被淘汰!”
火坑內的煤炭已經燒的通紅。“一號!”隨著壯漢的呼喊,第一個稍大些的孩子站了出來,皺著眉頭就爬了進去。皮膚接觸到滾燙的煤炭出呲呲的聲音。他悶哼了一聲,便繼續朝著前方爬去。等他爬過去之後,手臂和腿部已經被嚴重燙傷,甚至已經被烤的焦黑。
他站起身,回頭看去,仿佛勝利般的笑了笑。壯漢接著喊道:“二號,上!”那個男孩應了一聲,硬著頭皮也爬了過去。很快就隻剩下了八號。
他還是喘著粗氣,身體都在抖。壯漢走到他旁邊說:“快爬過去。”八號抬頭看了他一眼,盡管不情願,還是趴了下去。他的手臂剛剛摸到火炭就立刻縮了回去,對壯漢說道:“疼。”壯漢冷冷的說道:“爬過去,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八號咬了咬牙,伸手爬了進去。他的手臂冒出一陣白煙,忍不出大叫起來。所有人都站在一旁旁觀著。八號的眼角出現了淚花,緩緩的爬過了火坑。
黑夜降臨,一號背著已經昏迷一身傷痕的八號走進了康複室,把他扔進了一個豎起的圓柱體內,轉身就走進了另一個圓筒內。八號從昏迷中醒過來,嘴上帶著一個呼吸器,周圍都灌滿了液體。
他眨了兩下眼睛,周圍的液體開始逐漸被抽空。圓柱體打開了蓋子,他也從裏麵倒在了地上。一號從一旁的圓柱體內走出,瞥了眼地上的八號說:“歡迎來到地獄。記住,這裏你隻能靠自己。”八號馬上對他問道:“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
一號停住了腳步道:“九年。”說完就走了出去。八號從地上爬起來,看向了自己的胳膊。原本燙出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絲毫看不出痕跡。其他幾人這時也都從圓柱體內走了出去,其中一個人笑著對他說道:“哈哈哈,這不是白天的那個小屁孩嗎?別忘了今天晚上睡地板哦。”
六年後,一個穿著訓練服的小孩子站在其他小孩的前方,他看起來隻有八九歲大,稚嫩的臉上卻有一雙冷酷的眼睛。
壯漢對著他說道:“八號,去給他們演示一下。”為的小孩邁出一步,握住了前方的刀刃。鋒利的刀刃將他的手指劃開,鮮血從指縫流淌在地麵上。
八號麵無表情,眼神還是那麽冷酷,仿佛不是自己的手掌一般。刀刃這時出了扭曲的聲音,生生被他用手被掰彎。
八號鬆開手,後退了一步看向了壯漢。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其他人說:“都看見了嗎?照他的那樣做。”說完就看向八號說:“八號,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可以去休息了。”八號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壯漢見狀問道:“怎麽了?”
八號看著壯漢的眼睛,詢問道:“我活著是為了什麽?”
壯漢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答道:“你活著是為了保護一個人。”“一個人?”“對,一個人。”
八號的眼神難得出現了變化,問道:“那個人是誰?”壯漢搖頭說:“雖然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說著掏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八號說:“她和你同歲。我隻能說這麽多了。”
八號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張全家福。一對穿著華美服飾的夫婦坐在兩旁,一個銀和八號差不多大小的女孩站在中間,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八號盯著照片愣,壯漢皺眉說道:“快收起來,讓其他人看見了我就不好辦了。”八號把照片塞進衣服內,轉身就走向康複室。
中年男子從遠處走過來,對壯漢問道:“他怎麽樣?”壯漢看著八號的背影說:“非常不錯,他是這裏最優秀的一個了。”中年男子點頭道:“國王殿下會非常滿意的,畢竟他隻有一個寶貝女兒。要是能讓他高興,我們的展會容易很多。那些王公貴族也都會來向我們買護衛的。”
壯漢皺眉道:“不過,我覺得他和我之前培養過的那些人都不一樣。他比那些人適應的快的多。今天他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什麽?”
“他為什麽活著。”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這是好事。接下來的三年你要好好告訴他這個道理,讓他記在心裏,永遠都不會忘。”
壯漢應道:“他永遠都不會忘的,我保證。”
三年後,西方大6,拜占庭都伊斯坦布爾內一片歡慶之色。街道上的人都穿戴著奇怪的服飾,臉上掛滿笑容。王宮內,一幹王公貴族走到國王麵前恭維道:“恭喜國王陛下女兒十二歲生日。”
國王手裏拿著一個紅瑪瑙杯,開懷大笑道:“哪裏哪裏,她又長了一歲,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又得被折騰的更狠了。”一個身穿華美服飾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個小孩走了過來,中年男子對著國王行禮道:“國王陛下,您還記得我嗎?”
國王看向中年男子說道:“哦,是你啊。”中年男子抬頭笑著說道:“我已經把人帶來了,他可是我們這裏最優秀的了。”國王看向他身旁的那個小孩子。那個小孩子目光直視前方,眼裏滿是冷漠之色。國王見狀說:“他會不會太冷淡了。畢竟雪兒那性格很頭疼啊。”
中年男子馬上笑著說:“國王陛下,我覺得讓他穩重一點不是更好嗎,不然的話,雪兒恐怕會更令您頭疼了。”國王轉身說:“不管如何,先帶他去吧。雪兒在房間裏等著呢。”
房間內,一個年輕女子在給雪莉爾梳著頭。雪莉爾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無聊死了。今天是我生日誒,為什麽要參加這種無聊的聚會。”
年輕女子陪笑道:“殿下,這畢竟是您的生日聚會,要是您自己都不參加的話,那可就說不過去了。”雪莉爾冷哼一聲說:“這還不是我爸出的主意,明明知道我不喜歡這個,他還非得搞這種聚會。”年輕女子放下梳子笑著說:“殿下,好了。”
雪莉爾跳下椅子說:“走吧,真麻煩。”這時,房門忽然響了起來,一個少婦的聲音在外麵喊道:“雪兒?好了沒?”雪莉爾拉開門說道:“好了,不要一直催了。”
一個穿著華美的少婦對雪莉爾彎腰說:“雪兒,認識一下,這是奧利弗叔叔。他有個驚喜要給你哦。”雪莉爾聞言看向那個一旁站著滿臉笑容的中年男子,說:“你又是誰啊?”少婦馬上說道:“雪兒,不要這麽沒有禮貌,要叫奧利弗叔叔。”
中年男子擺手道:“不必了,皇後殿下。雪莉爾公主年級輕輕,可真是長的可愛伶俐啊。”雪莉爾看向四周好奇的說:“不是有驚喜嗎?在哪?”從中年男子身後走出一個和她差不多同歲的男孩,來到她麵前半跪下行禮道:“主人。”
雪莉爾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誰啊。”少婦摸了摸雪莉爾的頭,笑著說:“他以後就是你的護衛了,也會代替我看著你,可不準再做那些危險的事了。”
雪莉爾看向眼前半跪著的男孩說:“你叫什麽啊?”男孩抬起頭說:“我沒有名字。隻有一個代號八。”
雪莉爾把手指放在唇邊想了想說:“就叫你龍澤吧。我記得我讀的一本故事書裏有個英雄就叫龍澤呢。”男孩冷淡的應道:“是,主人。”
少婦笑了笑,說:“那你們兩個就先去熟悉一下吧。等一會麗莎會叫你去參加宴會的。”雪莉爾應了一聲,一把拉住龍澤的胳膊說道:“跟我來,帶你去個有意思的地方。”中年男子站在一旁看著,笑著說:“公主殿下可真活潑啊。”
少婦笑道:“是啊,這孩子從小就被寵壞了。一直都是這樣。”雪莉爾帶著龍澤跑出了大殿,指著宮廷院落的一顆大樹說道:“你看!那棵樹上有一個鳥窩。我每天都會爬上去看看小鳥。”說著就拉著龍澤跑到了樹旁。
雪莉爾轉頭對龍澤說:“你會爬樹嗎?和我一起看看唄。”龍澤略微搖頭道:“我在下麵看著您。”“什麽啊。”雪莉爾嘟起了嘴說:“真沒趣。”說著就自己爬上了樹。
雪莉爾很快就爬到了樹杈上,看著鳥窩裏剛長出絨毛的小鳥說道:“你們整天嘰嘰喳喳的,卻哪也不能去,不覺得無聊嗎?”她伸出手指去戳弄那些小鳥,卻沒有現裙子的一個角掛在了樹枝的突起上。當她正要從樹上滑下來時,裙子的角卻正巧將她卡了一下,裙子被撕出一道口子,雪莉爾大叫著也摔了下來。
下方的龍澤伸出手,正好把她抱在懷裏。雪莉爾睜開眼睛,現自己正緊緊摟著龍澤。她笑著說道:“接的好,看來你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殿下?”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雪莉爾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說:“肯定是麗莎來找我們了。”麗莎從大殿內走出,看見二人便說道:“殿下,你果然在這裏。快點回去吧,宴會要正式開始了。”
雪莉爾搖頭說:“我不要,我還要在外麵玩一會。”麗莎走到她旁邊勸道:“殿下,別耍脾氣了。我們快去吧。”“我不要!我不要!”雪莉爾說著就捂住了耳朵。
麗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殿下,你躲不掉的。不然國王就要生氣了哦。”雪莉爾放下手不爽的說:“又是他,煩死了。隻會拿他來壓我。”麗莎忽然看見雪莉爾的裙角已經破裂,連忙皺眉說道:“殿下,您怎麽弄的?快跟我去換一套衣服。”說完就抱起不情願的雪莉爾朝著大殿內走去。
雪莉爾喊道:“龍澤!你跟著我過來!”麗莎對懷裏的雪莉爾說:“殿下,龍澤他是男生,不能進來的哦。”雪莉爾冷哼一聲說:“我又沒讓他進來,隻是讓他守在門口而已。”
幾分鍾後,雪莉爾穿著一身嶄新的衣服走了出來。龍澤守在門口,眼睛看著前方動也不動。雪莉爾從後麵對龍澤說:“好了,我們走吧。去參加那個討厭的宴會。”
龍澤應了一聲,就跟在了雪莉爾的身後。二人徑直走進了大廳內,兩旁的衛兵熟視無睹,盡職的把守在兩旁。雪莉爾走進大廳,大廳內的人頓時都把目光放了過去。國王看見雪莉爾,走過來笑著說:“我的小祖宗,你終於來了。”
雪莉爾掃了周圍兩眼說:“這裏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我來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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