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黑衣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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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馬背上一踩,一個後空翻,幹淨利落地躍出沼澤地。
童雪和我一樣,迅速脫險。
但兩匹野馬驚慌失措,在沼澤中掙紮,四肢都陷入了爛泥中。
它們無助地轉過頭,大眼睛中清晰倒影著我們的縮影。
我皺著眉頭,心思急轉如電。這片沼澤地上方倒是有藤蔓,但絕對吊不住它們龐大的體重。況且它們又沒有手,不可能抓得住藤蔓。
“挖!”我一咬牙,做了個野路子的決定。
馬蹄剛踏入這片沼澤,離岸邊很近。如果我和童雪挖得夠快,應該能把它們救出來。
想到就做,我和童雪擼起袖子,也不在乎什麽形象,瘋狂地挖起泥土扔向身後。
爛泥濕潤粘稠,手上傳來讓人很不舒服的觸感。但我們卻顧不得許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們窒息死在這片沼澤地吧。
我們挖的速度不算慢,但兩匹馬陷入沼澤的速度卻更快。特麽的,原本它們強壯的軀體是個優勢,在這種情況下卻變成了致命的缺點。
我直接改變策略,將兩腿岔開,以狗刨式迅速清理著爛泥。這樣就少了把手移到別處的過程,速度快了許多。
饒是童雪不拘小節,也被這一幕看傻了。
“愣著幹嘛?不救出坐騎,你還想走回去?”我急忙催促。
在我的催促下,童雪徹底豁出去了。一個原本如冰山一樣的女子,一臉憋屈地進行狗刨式挖泥。
我和童雪的身手驚人,挖泥的速度突破天際。
在我們挖去大量爛泥後,兩匹野馬總算沒有被直接淹死。隨後我們繼續努力,讓他們露出兩隻後蹄,踏上了岸邊。
隨後我們拽著馬尾,加上它們自己的努力,總算把兩頭憨貨給拉上了岸。
這個時候,我和童雪已經變成泥人了,模樣十分狼狽。
“我踏馬——”我哭笑不得,簡直想一腳踹向小黑。
小黑脖子一縮,似乎有點畏懼。隨後,它討好地湊上來,用腦袋親昵蹭著我滿是汙泥的衣服。
得,這動物還是有感情的。至少知道我剛才救了它一命,在心懷感激。
我轉頭一看,身後已經堆起了兩灘爛泥堆成的土堆,可見先前工程之浩大。
“得找個地方洗一下。”我歎息一聲,真是受夠了這種肮髒的感覺。
沼澤地並不像看起來那麽死寂,裏麵潛藏著大量寄生蟲、沼澤蟲等等小型生物。對許多生物而言,這也是不小的威脅。
我和童雪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往來時看到的一條小河趕去。
小河的水清澈透明,我順道飲馬,讓它們自己在河邊覓食。
夜裏的北方叢林並不安靜,接連從幾個方向傳來“嗷嗚”的狼嘯。
我們熟練地生火燒水,在這種寒冷天氣洗冷水,無異於自己尋求感冒。
一想到要和童雪一起洗澡,我還有點小興奮。
但她顯然不是個暴露狂,找了一塊爬滿青苔的大石頭,要避開我。
“唉。”我歎息一聲,撫摸著小黑的大腦袋,覺得錯過了美好的東西。
而後,我就看到一件件衣物扔到了青石上。初始是外衣外褲,緊接著就是純白的抹胸和內褲。
這種略帶暗示性的誘惑,令我不由浮想聯翩,想到童雪洗澡的曼妙身姿。
我心裏癢癢的,恨不得上去一探究竟。但我終究還是忍住了,畢竟我還不想和她拔刀相向。
童雪拿走了平底鍋,我連趁機燒水的機會都沒有。百無聊賴地拔了根草莖,叼在最終咀嚼著,脫下外衣在河邊清洗。
冬天的河水涼得出奇,寒意從手掌一直躥到渾身。
過不多時,我聽到一聲狼嘯,就是從童雪那邊傳來的。
我下意識看向那邊,便見到一條渾身雪白的白狼,像個愣頭青一樣撲向青石後方的童雪。
我當即出離了憤怒——尼瑪,難怪形容好色的人都叫色狼!老子都還沒看過童雪一絲不掛的嬌軀,你特麽的還敢捷足先登?
下一瞬,我看到一個雪白的背影從青石後站起,差點呼吸都停止了。
那柔和曼妙的曲線、盈盈一握的小腰、雪白豐滿的渾圓臀部,仍有水珠在上麵滾動,無一不讓男人心動。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看到正麵。
踏馬的,果女大戰野獸,這種東西也太刺激了吧!
童雪迅速和白狼交手,雖然沒能看到正麵,但已經足夠讓人驚心動魄。
從她那巨大的動作幅度,我甚至能聯想到胸前一對飽滿顫巍巍抖動的白皙。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狼這種群居生物一旦落單對敵,很快就被童雪斬殺。
童雪顯然沒有想到我正密切注視著這邊的動靜,輕描淡寫地提起狼屍,轉過了身子。
那一瞬,那飽滿的雪梨、殷紅的櫻桃、小腹的馬甲線、修長的玉腿,以及兩腿間黑色的神秘草叢,在我眼中一覽無遺。
臥槽,我不是剛喝過水嗎,怎麽又覺得口幹舌燥了?
童雪的單馬尾已經解開,頭發濕漉漉地披散,濡濕了臉頰。在初始的震驚錯愕過後,她用一隻手默默捂住了胸。
然而她的一隻手,根本捂不住飽滿的雪峰。不僅如此,還將那對渾圓酥軟的玉兔擠得扁圓,中間露出深深的溝壑,像是要將我的目光溺死在其中。
“你要看到什麽時候?”她盡力維持著語氣的平靜和冰冷,但我卻聽到了其中的羞惱。
我僵硬地偏過頭去,卻用眼角餘光繼續打量著她。
童雪佯作沒看到,快速鑽回了青石後方。
小黑像是踏馬個起哄的好手,在一旁發出了歡快的長嘶。
我直接從地麵扯了一把野草,塞進它的馬嘴:“吃你的草!”
童雪很快洗過了澡,一言不合便暴力地擲過來一個旋轉飛舞的平底鍋。
我擦,這尼瑪砸到人腦袋是要出事的啊。
我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木柄,開始燒自己的洗澡水。
童雪很快穿上內衣內褲,從青石後走了出來,開始清洗自己的衣物。
美人出浴,還穿得這麽性感暴露,著實讓我移不開視線。
“還沒看夠?”她頭也沒回,直接篤定開口。
“你怎麽知道我在看你?不要汙蔑好人。”我心虛地開口,心說這美女背後長眼睛了?
“我還不知道你?”童雪語氣中滿是鄙夷。
我的視線正放在她雪白的大長腿,心說真是腿玩年,根本沒有心思組織反擊語言。
風水輪流轉,她洗過衣服,便把我攆到青石後方去洗澡。
我表示不服:“我不像你這麽小氣。”
“什麽意思?”童雪懵了。
“我可以吃點虧,讓你看一下我完美的身材。”我腆著臉,完美闡述著什麽叫“厚顏無恥”。
童雪沉默了,默默拔出紫金彎刀:“信不信我砍你?”
我還是信的。
所以我也在青石後麵洗澡,還特不要臉地嚷了一句:“女流氓,不準偷看啊。”
童雪深深被我擊敗,隻能報以沉默。
這一夜,人馬俱疲。
衣物在火邊烤幹後,童雪穿上衣服,和我擁眠在一起,睡得極為深沉。
次日,我們以白狼的屍體烹飪了早飯。再次打馬,鍥而不舍地前往黑色山脈。
踏馬的,昨晚在夜裏吃了虧,我看你們這些黑暗生物白天怎麽蹦躂!
抱著這樣的心思,我們再次到達了目的地。
昨夜我們擊殺的猛獸屍體,此刻已經在晨光的照耀下,化作皚皚白骨。
我和童雪撿起掉落在地的箭矢,回收到箭筒之中。
“本就應該等白天再來的。”童雪歎息一聲,似在為昨夜的決策後悔。
“都一樣。”我不置可否道。
這些血族大軍既然能存活這麽久,在白日就不可能沒有棲息的地方。
童雪愣了片刻,表示認可。
我們選擇日光照射下的路線,一路向著山脈深處紮進去。
在樹林的影影綽綽的陰影中,我見到不少血紅色的瞳孔,默默注視著我們。
越走,我和童雪便越發覺得不對勁。
太多人類活動的跡象了!
生火的痕跡,和獸類足跡交織在地麵的鞋印。
“不對。”我皺起眉頭,摸了一把其中的鞋印。
“怎麽了?”童雪顯然還沒發現端倪。
“有四對鞋印痕跡更深,似乎背負著什麽重物。而且它們的四人一直呈正方形前進,應該是四個人在抬著什麽東西。”我發現得越多,便越是覺得奇怪。
什麽東西,需要四個人一起抬?
“繼續走,肯定能有發現。”我再次翻身上馬,像武俠小說中的俠客一般縱馬疾馳。
前方有淡淡的黑色迷霧,讓人望而生畏。
“瘴氣。”我一夾馬腹,感到很為難。
瘴氣是動植物腐爛後生成的毒氣,但濕熱是其形成的必要條件。這麽寒冷的天氣,前方卻有瘴氣,怎麽看起來都很詭異。
火山地帶?
我心中豁然開朗!黑曜石的分布,大多都是有火山活動的地區。
“快看!”童雪向前方一指。
我順著看過去,頓時瞳孔一縮。
幾個黑袍人默默行走在瘴氣之中,不時有人叩首而拜。
而中間的四人,則扛著一具巨大的黑色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