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給你介紹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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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訂閱不足50%三小時後刷新  “唐宋,在南新中,沒有人護著你, 會死的很慘。你的這張臉確實吸引了不少女生,可是漂亮也是一種罪過,尤其是男孩子,將會給你帶來無法想象的麻煩。”

    他從未這樣去在乎除卻親人以外的人。

    隻靜默無聲的站在她麵前,心髒已經不受控製的狂跳。

    這如烈火燃燒般的感覺讓人不安的焦急。

    然而這麽一刻。

    他終於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謝敏度……”她的眼睛柔亮漆黑, 浮光璀璨融入眼底。

    你沒有退路的唐宋,多少人想搞你,隻是你有意無意的沒有察覺。隻有我,才能護著你,讓你安寧的度過。”

    唐璨心中盤著疑問,緊緊的揪起,眼睛似星空清澈明亮。

    兩人沉默會兒。

    她的心混亂,微啟雙唇:“那你告訴我, 希望我怎麽做。”

    他怔住。

    扯唇角時浮出一絲微笑:“…學會喜歡我。”

    五個字仿若翻騰的江水在她惶惶然的胸膛騰起千層浪,連薄弱的呼吸都淡忘了。

    課堂紀律突然一改往日的喧囂。

    學生一個個正襟危坐,目光直溜溜的鎖住班主任手中的單子。

    kǎo shì成績已經出來了。

    向勇將成績表公布於眾,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字跟後麵一欄的成績。

    他一絲不苟望著台下的學生,鄭重言辭:“這一次全校第一名是謝敏度!!!”

    啪啪啪!”台下一片歡呼聲。

    學生之間議論紛紛。

    屹立不倒的南新中第一名,除了謝敏度誰能拿下。”

    第二名是五班傅驍, 第三名是我們班楊璐同學。”

    向勇無比自豪的看向自己的得意門生。

    謝敏度一直他們班的學霸, 這次以732高分打破記錄。

    看著沒有一絲微笑, 連激動的神色都顯得薄涼的男生。

    他的視線一直沒有停留前方,而是凝住前排的同學唐宋。

    向勇心裏猜測幾分。

    唐宋跟謝敏度關係什麽時候這麽好?連上課都分心走神。

    不過唐宋這次的成績,讓人擔憂。

    向勇重新回到成績單上,繼續宣布成績,倒數前十名那欄。

    他斂色,停了會兒,瞄了眼台下。

    唐璨目光沉靜,手指不安的握緊。

    倒數第十名,全校第798名,唐宋總分203分。”

    恍如一塊石頭突然從高空降落,不輕不重的砸在她的耳中。

    她早該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唐宋成績驚人,怎麽這麽低的分數,我還以為他是學霸呢,好可惜啊。”

    平時來向他討教問題的馮玲玲瞭望三組那一排,輕聲說:“他平時很認真,而且很多難題都會,不知道為什麽會考的這麽低。”

    可能沒考運吧。”

    ……”

    試卷裏太多的題目她都改掉了,即便會做,也會故意錯答。

    這就是要顯示她能力不足的一麵。

    台下的同學拿到自己的試卷後,有歡呼聲有歎息聲,瞬間教室裏喧囂聲震耳。

    向勇宣布分數後,翻開試卷拍了拍黑板,環視台下一眼,“給我安靜,把試卷都拿出來好好聽課。”

    唐璨拿著試卷,潦草的掃了一眼,開始拿筆訂正錯題。

    楊璐瞄了一眼,紅叉叉看的人眼花繚亂,手肘直接搡了她一下,“你考的這麽差不擔心班主任找你聊天嗎?”

    一次失敗並不代表人生完蛋,所以我再接再厲,爭取下次月考前進。”她神色恬靜,嘴邊微笑轉移注意力。

    你能這麽想最好不過,你倒數第十,劉奕倒數第九,哎你們兩人什麽時候湊一起了。”

    她搖頭。

    楊璐這花花心思,她還不了解?

    即便是朋友,自己喜歡的人去幫助友人,多少會吃點小醋,劉奕知道了會很開心吧。

    下課鈴聲響起,教室裏沸騰起來。

    女生跨過座位紛紛聚在一塊討論周末去哪裏玩。

    謝敏度起身,手臂掠過她的肩膀,拿起她的試卷,瞄了幾眼。

    字體工整稍微潦草了點,但也看得出來別有用心,試卷上竟然還有塗鴉。

    真該誇獎班主任今天難得的好脾氣。

    他問:“考的這麽差。”

    我不懂的很多,也沒有複習。”

    你平時不是挺認真的嘛,你的作業很少有錯題,要不是試卷上明寫著你的名字,我都懷疑是不是被調人換了。”

    唐璨奪回自己的卷子,看著他兩腮甜甜的酒窩,心亂的坐回位上。

    我進班時的成績就是倒數,這樣的分數很正常,我也習慣了。”

    謝敏度笑得有點壞,手臂撐著桌麵,彎腰悄無聲息的靠近她,湊到她耳邊問:“那件事情,你考慮的怎樣?”

    唐璨答非所問。

    什麽事情,我忘記了。”

    耳畔是他輕佻的笑聲。

    謝敏度睨了眼她微紅的臉頰,掩在衣領裏的頸,白皙如瓷,忽的喉嚨滾動一下。

    唐璨頓了一頓,咬著唇扭過頭。

    頃刻間。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靠的貼近。

    謝敏度就像一張黑白色的紙,仿佛無法陷入混沌的世間,微微上揚的弧度勾勒著素淡的輪廓,無論何時都從容淡定。

    一雙黑亮的眼睛滿是笑意的看著她,眼尾上翹。

    我希望你除了家人跟學習以外,你的心裏跟眼中會有我。”

    她的手顫抖中慢慢的握緊,心髒如同滾進了蜜汁裏,莫名的甜絲攀上嘴角。

    讓人防不勝防。

    你,你瞎說什麽,我是不會喜歡男生的。”

    謝敏度回到家,脫掉外套躺在客廳沙發上。

    他掏出shǒu jī,對著信息欄,輕輕敲打了幾個字:回家了嗎?

    想起她紅透的臉頰,溫軟帶著俏色的話語,他不經意的勾起唇,手指輕觸發送,突然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謝敏度頓住,立即丟下shǒu jī,走上樓,打開樓雅現的房門。

    刹那間,怔在原地。

    牆角打碎的花瓶亂了一地。

    樓雅現臉色慘白,虛弱的倒在紅色地毯上,手腕處的血像線一樣蔓延,與地毯的顏色融入一體。

    謝敏度擰起眉將她抱起,喚道:“媽,媽你怎麽了?”

    他的胸口突然襲來一陣刺痛,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額頭溢出汗珠,心髒驟然急速,咬牙皺著眉頭捂住胸口。

    怎麽發作了。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手上提著個醫藥箱突然開門進來。

    看見房內的一幕,嚇得驚聲道:“雅現!”

    謝敏度咬緊牙,渾身被冷汗浸透,半躺在床邊,胸口劇烈的起伏。

    徐鈞焦急不已,將樓雅現抱到床上,給她快速止血。

    敏度,你忍著點。”他拿出注射器,動作利索的給他注射鎮定止痛劑。

    夜晚十一點。

    暮□□臨,窗外蟲鳴蟬叫,清脆動耳。

    謝敏度氣色很差一直守在床邊,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

    敏度,去休息會兒吧。”謝賢推著輪椅,威嚴的神色逐漸放緩。

    對於樓雅現的自殺,他顯然出乎意外,因為自己的兒子,這個女人承受了太多。

    謝敏度握著樓雅現的手,放在眉心。

    一直站在房裏的徐鈞走到床邊,憂心的看著沉睡的女人,歎了口氣。

    她的房間是溫馨而張揚的紅色。

    這麽多年她的風格還是沒變,喜歡紅色的熱情似火,就像向日葵一樣陽光燦爛。

    他看向謝敏度,將手輕輕放在他的肩上,“敏度,你別擔心,她沒事。”

    謝敏度寧靜的望著樓雅現,嗓音生硬而冷漠:“你來謝家做什麽。”

    你別問我為什麽在這裏。我記得一直叮囑過你,這幾年給我好好養身體,什麽都別管,你以為現在身體狀態有多好,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吃藥。”

    他沉默不語,連眼皮都懶得抬起,唇邊的笑令人心顫。

    徐鈞無奈,繼續說:“敏度,你還小,不該把自己逼得這麽狠。”

    謝敏度舔了下苦澀的唇邊,冷笑幾聲:“你的希望落空了,現在這謝家還是要靠我撐下去。”

    我不明白謝先生為什麽這樣教育你,你還是未成年,你擁有孩子的天真與活潑,可我在你身上卻連一絲純真都看不到,隱藏著自己的本性,潛移默化活在大人的世界。”

    嗤。不覺得我很小,徐叔不是最清楚嗎,我為什麽會這樣。你呢,你說過不會來見我媽,你都十年沒有管她死活,你現在來謝家幹什麽,難道你還沒放下她?”他斜視過去,言辭犀利而暗諷。

    徐鈞麵色一怔,道:“我一直沒有結婚,為了等她能夠……”

    謝敏度抬起手,揉著突突直跳的眉心,嗓音清冷:“別傻了叔叔,當我媽嫁到謝家那刻,就注定你們會形同陌路。”

    ……”

    晨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打在紅色地毯上。

    寂靜的房間。

    樓雅現緩緩的睜開眼,目光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看向坐在床邊淺睡的人,她眼底暗藏淚光,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

    敏度。”

    謝敏度眉毛一顫,睜開眼睛,輕笑:“你醒了。”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你是不是發病了?”她身體虛弱,精神上恍惚。

    沒事,別擔心我。”

    樓雅現輕輕攬住他的肩膀抱住,美麗的臉頰掛著淚水,聲音顫抖道:“對不起敏度,媽媽對不起你,什麽都做不了。”

    你沒有對不起我,媽,真的。”

    心口撕裂了般,她將他漸漸摟緊,摸著削瘦的背脊,哭泣著:“怎麽會這樣呢,我的兒子這樣優秀這麽堅強,為什麽到頭來連個正常人的幸福生活都無法擁有,為什麽你要生病,你出生時醫生說你很健康,什麽事都沒有,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敏度。”

    謝敏度微垂睫毛,任由她不安的擁抱,低聲安撫。

    她的內心是脆弱的。

    被深愛的人傷害,最後還要看著占有她丈夫的女人進入這個家。

    她那麽悲傷那麽痛苦,可他隻能這樣讓她抱著聽她痛苦的發泄。

    媽,我身體很好,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我好恨他們,為什麽生病的不是她兒子,為什麽要讓我兒子受罪?”

    謝敏度拖住她的手,抿唇微笑,臉上浮現幾分複雜,輕聲道:“媽,不要說這樣的話,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你摸摸我的臉,你看著我的眼睛,我不會有事。”

    兒子,我們的家已經四分五裂,早已回不去了,隻能去麵對現實,我隻有你了敏度。”樓雅現緊緊的抱著他,顫抖著聲音細弱的嗚咽。

    他像成熟的大男孩,方才揍人的動作都那麽有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