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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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怕夜長夢多,金明陽略一修正,就連夜開始審問貂皮公子二人。



    



    金明陽隻打算訊問那貂皮公子一人,而將幹瘦老者則交予了黑袍老大和老三等人處理,相信以黑袍老大和老三對與血魔一行人的怨恨,應該會給他一個滿意的dá àn的。



    



    讓修仙者說實話,也許對別人來說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情,但對粗通**法術和精通藥物之道的金明陽來說,根本不成問題。特別對方修為還和他相差極大的情況下。



    



    雖然這位貂皮公子一開始就擺出了一副絕不開口的架勢,但金明陽僅淡淡的將問題問了一遍後,見對方拒不合作,就毫不客氣的往貂皮公子的識海中硬灌他那強橫無比的神識之力。



    



    隨後金明陽就用了一種普通的**法術“摧幻術”,很順利的將其心神掌控到了手中,後麵金明陽問什麽,此位如同木偶一樣的乖乖回答了一切。



    



    聽著了貂皮公子的講述,金明陽麵容跟著變幻不定,一會兒鄭重冰冷,一會兒驚訝萬分,聽到最後他滿臉都是困解和鬱悶之色。



    



    接著他狠狠的扇了迷迷糊糊之中的貂皮公子一巴掌後,貂皮公子口吐白沫昏死過去,雖說他也不想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修士動手,但是貂皮公子腦海中的那一串串拙劣不堪的劣跡卻是激怒了金明陽,所以這一巴掌對貂皮公子來說卻是理所應當。



    



    到了小院後,剛好黑袍老大和老三正麵色沉重的聚到了一起,在商量所問到的口供之事,見金明陽過來了,紛紛起身將其迎進了主座之上。



    



    金明陽沒有推辭的坐下之後,就開口問道:



    



    “怎麽樣,這位幹瘦老者有什麽交代?”



    



    黑袍老大和老三互望了一眼,還是身為老大的黑袍老大站起來回道:



    



    “大人應該知道了,若是這位幹瘦老者沒有說謊的話,那麽事情恐怕有些複雜了。”



    



    說完此話,老者偷望了金明陽一眼,可是金明陽臉色如常,沒有任何的表示。



    



    老者隻好斟酌了一下,硬著頭皮接著說道:



    



    “在下從這幹瘦老者口中得知了許多和血魔有關的信息,但是其他的都無關緊要,隻有一件事至關重要和非常的辣手。那位血魔竟然就躲在一座凡人的城池之中,不過這位築基期老者也不知道血魔究竟躲在那裏。而且當今的梁國皇帝,已被其操縱被血魔和一些大人物所控製在手上,早就成了其傀儡了。如今的梁國世俗界雖說表麵上很是平靜,但是在暗地裏卻是烏煙瘴氣,混亂不已。”



    



    黑袍老大說著說著,皺起了眉頭,畢竟即使修仙者再瞧不起世俗凡人,但是凡人世界卻是為修仙界tí gòng苗子的重要路徑之一,沒想到血魔如此喪心病狂的在凡人界混水摸魚!



    



    金明陽聽了此話,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可心裏同樣的歎息不止!



    



    他倒不是對皇帝有什麽畏懼,隻是深知當今不管是修仙界還是凡人界,都在陰陽秘境的出世後大亂不已,不僅梁國如此,整個海藍星都是如此,所以一些心生惡念的修士卻是在其中貪婪的渾水摸魚。



    



    而且各國世俗凡人的領導者都是由各國所屬的大型修仙門派所護持,所以這些修仙門派便設立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各門派弟子不得幹擾世俗皇帝對於世俗界的運轉,這也就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修士所轉了空子。



    



    所以數百,上千年來,海藍星世俗之中很少有凡人知道修仙者的存在之內。



    



    平時,各派不會幹擾世俗皇帝運轉世俗界,也不會過問世俗界的更替,隻要更替的皇帝對他們臣服就行了,平時修仙大派完全對世俗皇帝的行為放任自由。



    



    恐怕就是因此,才給了血魔部眾有可乘之機。



    



    金明陽的這番思量,從貂皮公子口中問出實情後,就早已反複斟酌了數遍,仍是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做才好!



    



    這個規定已經延續了這麽久遠,即使自己真揭穿了血魔部眾的之主真麵目,但要找到不知隱藏在何處的血魔還是相當的有困難的,萬一血魔真的躲在皇城之中,那自己就真的進退兩難了,就算抓住了血魔,誰知道能不能將功贖罪。



    



    這樣是非不分,讓人氣惱之極的事情,在修仙界這潭深不見底的爛泥譚中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反正向他這樣沒有背景的修士,拿來背黑鍋卻是正好不過了。



    



    他可不想做一位出力反而不討好之人。



    



    不過話說回來了,血魔部眾的信息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血魔的真實身份卻還半點頭緒也沒有!



    



    不過,他相信貂皮公子肯定見識過血魔,而且他分析即使是血魔身邊的四位血侍,說不定也沒有見到過血魔的真麵目。



    



    而他們二人,是知曉血魔部眾之主身份的僅有幾人中的兩個,則完全是因為幹瘦老者和貂皮公子兩人,與血魔部眾之主的關係實在非同一般。



    



    一位是血魔部眾之主的堂兄,對其有救命之恩。另一位則是其唯一的記名弟子,深受寵信。如此親密的關係,他們才能得知其真實身份。



    



    否則這麽大的越京城,怎麽也輪不到他們兩個煉氣期的教眾,主持此地的教務。



    



    



    



    金明陽正思量之間,黑袍老大仍滔滔不絕的說道:



    



    “……我們無法得知血魔部眾之主的真實修為情況,其身邊還有像今日所遇見的四大血侍這樣的魔頭,憑我們這些人肯定不是對方的敵手,所以我建議大人還是不要再主動招惹對方,最好等援兵……”



    



    “放心,這位血魔部眾之主頂多是假丹期的修為,不會是結丹期修士。”



    



    原本一直聽著對方言語的金明陽,突然開口打斷了黑袍老大的話語,非常肯定的說道。



    



    金明陽此話一出,讓黑袍老大一愣之下頓時一喜,其他幾人也露出了大鬆一口氣的神色。



    



    雖然不知道金明陽為何如此肯定,但既然這位新老大如此說了,那應該十有**不會錯了!剛才他們幾人還在討論,敵人萬一是結丹期修士的話,他們可隻有抱頭鼠竄的份兒!恐怕就是散修聯盟支援的人到了,也不一定能把血魔部眾之主怎麽樣。



    



    現在金明陽如此一說,黑袍老大和老三自然心中大定了起來。



    



    “大人能否告知此事一二,我們審問的幹瘦老者,對血魔部眾之主的修為可是一無所知的!”黑袍老二焦急的問道,畢竟他的妻子還在血魔的手裏。



    



    “二弟,你這是什麽話?大人既然這麽說了,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黑袍老大卻把臉一板,狠狠訓斥了青年一句。



    



    金明陽聽了兩人所言,臉上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



    



    “這沒什麽可保密的!這些消息,是從這位血魔之主還需要築基期修士進行血祭判斷而來的。”



    



    金明陽的聲音不急不忙,緩緩的解釋了起來。



    



    “雖然我們青涯嶺對魔道功法涉及不多,但對血祭這種拔苗助長的邪法,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這種吸納其他修士精血修為來提升自己修為的魔功,以前在魔派中算是屢見不鮮的。它可以讓一名修士在極短時間內法力大增,免除大半的打坐苦修時間。所以修仙界有這麽一段時期,不要說魔道,就是正派之人也有許多人偷偷修煉此類功法。”



    



    金明陽說到這裏冷笑了一聲,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之色,這才繼續說道:



    



    “可是這種瘋狂的修煉之法,不僅需要心狠手辣殺戮大批其他修士,而且缺陷也是致命的。不但隻有築基期以下才有效果,並且一旦血祭就注定終生無法結丹,隻能在築基期徘徊了。當年那麽多偷偷修煉血祭魔功的修士,就從沒有一人能夠結丹成功。”



    



    “更糟糕的是,通過血祭吞噬他人的法力,經常會出現反噬的現象,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而死。當然這種功法銷聲匿跡的主要原因,還是吞噬他人精血的行為,太讓其他修士忌諱了。所有懂此魔功的人,都被正魔兩道逐漸絞殺殆盡。”



    



    “不過,後來聽說魔道之人舍不得這種急速提升修為的手段,另行又創立出了一種同樣叫做血祭的修煉方法,不過這種方法,不再是直接吞噬他人的精血,而是對修仙之人的魂魄元神下手。聽說修為的提升雖沒有原始血祭這麽迅猛,但同樣也避免了結丹和反噬的危險,又被稱為魂祭。對於魂祭,本門典籍提到的不多,隻知道它一經創立,就隻掌握在魔道少數高層手裏,沒有讓其廣為流傳,這就避免了遭受修仙界的封殺!而且據說,其他方麵限製也有不少的。”



    



    金明陽一口氣說出了這麽多有關血祭的隱秘出來,讓身為散修的黑袍老大和老三大開了一番眼界,同時也知道了金明陽為何如此肯定,那血魔部眾之主隻是築基期的水準了。很明顯,血魔部眾所用的血祭方法,正是第一種血祭手段。



    



    “我們已摸清了了血魔部眾的大概底細,但那光頭大漢逃了回去,血魔部眾的人應該也知道了我們的情形,會不會立刻拋棄老巢跑掉啊。這樣一來,對方就由明轉暗,對我們很不利了。”幾人中的老二,忽然想起了什麽,擔心的說道。



    



    “不會的!如今的血魔部眾不會馬上逃竄。我從那貂皮公子口中得知,那血魔部眾之主如今正處於閉關修煉的關鍵之期,必須借助於皇宮內的一處陰暗之地才可完功。聽說了為了此次的修煉,這位之主準備了數年的時間,絕不會半途而廢的。多半他們正積蓄力量,正加緊防範我們。”韓的語氣中,多了些對血魔部眾的嘲諷之意。



    



    聽了這話,黑袍老大和老三幾人精神是一振,都微微露出興奮之色。



    



    “大人,那我們下麵要……”黑袍老大冷靜下來後,有些試探的問道。



    



    “下麵什麽也不用做,就靜等援兵吧!對方雖然知道了我們的形貌,但是不知道我們的藏身所在。而且負責越京事物的人,就是我們手裏的兩名俘虜,血魔部眾就是現找我們,也派不出什麽得力的人手了。不過大家還是要小心些,最近不要外出了,就在府內好好修養吧。等到援兵來了,我們再從長計議。”金明陽伸出一隻手掌揉了揉鼻子,嘴角微微一翹的說道,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



    



    金明陽臉上露出的似笑非笑神情,讓屋內內的其他人,看的一頭霧水,大感困惑不解。



    



    ……



    



    梁國一座宏偉霸氣的城池之中,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矗立在那裏。



    



    莊園中,那一層層精雕玉砌的閣樓,無數造型典雅的大小走廊,和一個個奇花異草裝飾的豔麗花園,讓一些在莊園內活了許久的仆人們還會迷路!



    



    現在是深夜三更,原本應是形形色色的太監、婢女們來回穿梭在走廊內,為自己的主子打掃衛生。



    



    “啊……。”



    



    



    就在這時這些婢女們全都化為一攤血霧向著一個從頭到腳全身被寬大披風包裹的嚴嚴實實之人飄去,這人踉蹌的在走廊上走著。



    



    不一會兒他來到一扇陰森石門前。



    



    望著陰森的石門,黑袍人忽然將身上的披風一脫,露出了一個沒有麵目的腦袋,竟是那從金明陽手上逃脫的魔頭沒麵目。



    



    此時的他,不再是妖魔般的形象,恢複了原來的相貌。可是臉色顯得蒼白少血,好似元氣大傷的樣子。



    



    “誰?”



    



    光頭大漢剛走上前兩步,一個寒冷無比的聲音,隔著殿門從裏麵傳了出來。



    



    “冰妖,是我。”



    



    光頭大漢毫不客氣的回答道,腳下卻絲毫不停,幾步就走到了大門前。



    



    “原來出任務的沒麵目啊!不過怎麽腳步虛浮、中氣不足?難道自稱法器難傷、水火不浸的你,吃了大虧不成?”那冰寒的聲音有些驚訝的說道,但隨後就幸災樂禍起來。



    



    “哼,你這冷冰冰的家夥知道什麽!我這次遇見的家夥可是個硬茬,別說我了,就是我們兩人齊上恐怕都討不到好去!要不是我機靈的提前化身成煞妖,恐怕連命都留在了那裏。”光頭大漢冷笑著說道。



    



    “動用了煞妖化身?怪不得你元氣損傷成這樣,看來不苦修半個月,是別想恢複正常了!不過,能把你逼成這樣,這對手還真不簡單啊,能不能先講給我聽聽!”這個冰妖的話裏透露出了好奇之色。



    



    “這事等我先向之主請罪之後,回頭再跟你細說!這次連之主的記名弟子都失陷敵手了,還不知道要受什麽處罰呢!”光頭大漢不耐煩的回答道。



    



    “老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可和其他人不同的,幾乎和之主是同心異體。之主怎會嚴罰你我。頂多訓斥一頓罷了!”裏麵的冰妖不以為然的說道。



    



    但隨著話落,原本緊閉的殿門“吱嚀”一下自行敞開了,露出了漆黑無比的門戶,猶如正擇人而噬的妖獸大口。



    



    可光頭大漢見此,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



    



    “青紋和葉蛇呢?”



    



    光頭大漢一走進殿門,馬上衝門內一側的白色人影隨意的問道。



    



    “去血牢練功去了!這裏暫時隻有我留守。”這個白色人影在暗處影飄忽不定,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白氣,讓人根本看不清身形容貌。



    



    “哼,青紋那家夥已經是築基中期了,還修煉的這麽勤,難得就不怕真元反噬了嗎?倒是那葉蛇小子,什麽時候這麽勤快了!”光頭大漢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疑惑的問道。



    



    “你聽了不要妒忌啊!人家葉蛇說了,好像感應到了進入築基中期的征兆了。誰讓人家天生資質好,不用修煉也能趕上你我,這能有什麽辦法!”冰妖雖然口中勸大漢不要妒忌,可是他自己的話裏卻充滿了酸溜溜的味道。



    



    



    冰妖,不會你看人家不順眼,卻想挑撥我找葉蛇打一頭大漢把眼一瞪,沒好氣的說道。



    



    “嘻嘻!哪能啊!你不是要見之主嗎?現在去正好,之主剛剛血祭過還沒開始煉氣呢!”白影被大漢說中了心事,但卻毫不在意的岔開道。



    



    光頭大漢明知對方言不對心,也隻能哼了一聲,大踏步走進了黑暗之中。



    



    一連轉了好幾個彎,走過六七個庭院後,大漢走到了一座偏僻之極的巨大假山附近,臉上開始掛起了敬畏的神色。



    



    “屬下沒麵目拜見之主!”大漢躬身大聲說道。



    



    “沒麵目啊!怎麽受傷了?”



    



    一個中年人的磁性聲音從假山的根部遙遙傳來,血魔部眾之主的閉關之處竟然在假山之下,恐怕是金明陽等人萬萬想不到的事。



    



    “多謝之主關心,屬下隻是施展了化妖術,有些損耗元氣罷了!”光頭大漢聽血魔部眾之主如此一說,急忙小心的答道。



    



    大漢此言說罷,這位之主卻一時沒有回應,而是半晌之後才幽幽的說道:



    



    “照著麽看來,這次的任務失敗了!否則,我那位記名弟子應該跟你一起回來複命才是。”



    



    “之主恕罪,屬下保護不力,少主和王護法都已落入了敵手。屬下甘願領取之主嚴罰!”大漢把牙一咬,臉帶羞愧之色的說道。



    



    “處罰!為什麽要處罰你?既然連化妖術都使用了,這就說明此次的敵人的確太強大了,並非是你不盡力之過。隻不過是一名弟子和一個護法而已,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倒是你萬一落入了敵手,我才會真的頭痛了!”



    



    “多謝之主寬恕,屬下以後一定盡心盡力為之主辦事,來彌補這次的失誤!”



    



    血魔部眾之主非常善於籠絡人心,幾句話就將光頭大漢說的激動萬分,當即大表了一番忠心。



    



    “嗯,很好!不過你把這次交手的情況說來聽聽。我想知道是哪一派的修士,竟然這麽辣手!”血魔部眾之主顯然很滿意大漢的言語,但還是頗感興趣地問到金明陽。



    



    “遵命!”大漢急忙應聲道。



    



    “這次要抓的築基期修士功法非常奇特,竟然可以操縱像玩偶一樣的機關獸,而且威力還不小,當時……”光頭大漢徐徐的講道,把和金明陽交手以及見勢不妙進行妖化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等大漢說完這一切之後,假山下一時寂靜無聲,血魔部眾之主似乎在思量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後。才再次傳來其清冷無波的聲音。



    



    “這個修士操縱的玩偶,按你的描述應該是千竹教地傀儡術,這人有可能是千竹教的修士。前段時間倒是聽人說起過,好像有一批千竹教的人出現在了元武國境內,可能是其中一人吧。不過你化妖之後憑直覺立刻逃走,這倒是很明智的選擇,否則就無法站在這裏和我說話了。”血魔部眾之主淡淡的說道。



    



    “不會吧!即使當時對方使用的是符寶。我就不信憑化妖之身,還真抵擋不了。要不是化妖之後無法操控自如妖軀。我還真要和對方碰碰呢!就算不是其對手,但總能全身而退吧!”大漢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沒麵目。我知道你曾經硬接過一次符寶而安然無恙,但是符寶地威力可是天差地別的,即使是同一件法寶煉製出地符寶,其威能也是大不相同。而這件符寶僅憑其異象我就可以斷定。以你現在的煞妖化身,還是接不下對方一擊地。若是青紋的木魔化身,倒有點把握。”血魔部眾之主似乎溫和的笑了笑,給大漢解釋道。



    



    “多謝主上指點!”大漢心裏還有些不相信。但嘴上卻諾諾的稱是道謝。



    



    “主上,我們下麵要如何應對這些修士?對方既然也不是散修聯盟地弟子,要不要我們四血侍全體出動,將這人活擒來送予之主練功。”光頭大漢躍躍欲試的說道,顯然有找金明陽報仇雪恨的打算。



    



    “不用!說他是修仙大派的修士,隻是猜測之言,並不能十分肯定,說不定其還有幫手呢。而我正處閉關地關鍵時期,不想招惹大敵。最近約束下京城內的教徒,全部留守皇宮,一切事情都等我功法大成後再說!即使沒有築基期修士進行血祭,也隻不過時間稍拖後數月而已。等到那時,丹期的修士外,築基期的修仙者就不會放在我眼裏了之主說到這裏時,原本平淡的語氣也充滿了一絲興奮的味道。



    



    血魔部眾之主的想法果然和金明陽所料不謀而合。



    



    “恭祝之主功法即將大成,屬下馬上安排部眾遠離此處,不會讓他人來打擾之主分毫的。”大漢識趣的大聲的說道。



    



    “好,你下去安排吧!”



    



    血魔部眾之主說完此聲後,似乎有些疲倦,就再沒任何聲音傳來。於是光頭大漢恭敬的倒退了數步,才轉身走開了。



    



    此地再次成了一處不起眼的冷宮一角。



    



    ……時間過的飛快,金明陽將自己新得到的情報送出去之後,又過了半個多月的時間。



    



    在此期間,血魔部眾和金明陽不約而同的都龜縮了起來。



    



    血魔部眾的人既沒有勞師動眾的到處搜查金明陽的隱身之所,金明陽也沒雙方敢冒大不韙去闖皇城之內探查,都表現的冷靜克製,仿佛兩者之間什麽事情都沒生過一樣。



    



    而按理說應該早就現身的魔道之人,也不知何故一點相關的消息都沒有,這讓金明陽大鬆了一口氣。



    



    他最害怕的血魔部眾和魔道之人互相勾結,一齊出現搗亂的惡劣局麵,總算沒有出現。金明陽不禁暗自慶幸了一番。



    



    按照金明陽的推算,李化元就算派人來,最快還要十餘天左右,所以他也不急不躁的每日加緊修煉,不再輕易外出。秦言在金明陽的暗示之下,最近也一律推脫掉了外出的請帖專心待在府內,倒也享受了一番天倫之樂。



    



    可今日早上,金明陽正在床上打坐煉氣時,忽然緊閉的兩眼一睜,露出一僂寒光出來。



    



    “是那位道友來訪,不要鬼鬼樂樂的,現身吧!”



    



    金明陽冷聲說完此話,一拍腰間的儲物袋,頓時飛出一麵噬靈盾漂浮在空中,擋在了其身前,同時手中也扣上了一柄小錘,整個人如臨大敵的樣子。



    



    讓金明陽這麽鄭重的對待,完全是他驚駭的感應到外麵一下來了三四位築基期修士,就徘徊在門外的樣子。雖然他們都用了隱匿氣息的法術,但是神識強大的金明陽,還是隱隱的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



    



    金明陽震驚之下暗自想道,莫非血魔部眾的四大血侍同時來偷襲他了?



    



    這樣的念頭一出現,金明陽叫苦之餘馬上做了逃之夭夭的打算。隻希望青鬆四修士帶著王府的人快點逃離吧。



    



    金明陽心中雜念四起時,外麵沒有生金明陽想象中的法器、道術狂襲而來的場麵,反而一聲清朗的笑語聲傳來。



    



    “哈哈!怎麽樣,我就說你們幾個瞞不過金老弟的耳目吧!金老弟雖說還是築基修士,但是你們這點本事就不要在金老弟跟前賣弄了。”



    



    這個聲音金明陽非常的耳熟,心中一動之下,就長聲答道:



    



    “莫非是黃鯉道人到了,給老哥問好了!”



    



    金明陽的話裏滿是驚喜之意!



    



    “老弟,你倒是一猜就準啊!”那聲音的主人說完此話,就大搖大擺的推門進了金明陽的屋子,正是許久不見的黃鯉道人。



    



    其身後還站著另外兩男一女,除了那麵中年男子板著一張臉外,其餘一對男女則笑吟吟的望著金明陽。



    



    中年男子見到金明陽後,終於笑道:



    



    “金老弟,我們很久不見了,沒想到你與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許多啊。”



    



    



    中年男子正是黑狼散人。



    



    



    黑狼散人旁邊一位秀měi nǚ子和俊俏男子聽了此話,好奇的打量著金明陽,想要好好見識一下這位青涯五虎。



    



    金明陽聽了此話,再看了這男女二人的相貌,那還不明白這兩位是誰了。當即連忙起身下床,神色恭謹的說道:



    



    “是火蓮仙子和柔水道兄吧!小弟可也早就聽說了二位大名了,隻是一直錯失交臂罷了!”



    



    金明陽的話語裏,滿是誠懇之意,給這新加入青涯嶺的修士留下了不錯的印象。



    



    



    這時金明陽轉頭來,對那俊美青年一樣客氣的說道:



    



    “六師兄也來了!為了小弟的事情,真是麻煩師兄了。”



    



    黃鯉道人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麽。



    



    金明陽笑了笑,並沒有表現出異常的表情,但他很清楚,自從那董萱兒的事情後,這位六師兄看自己可不怎麽順眼。



    



    不過金明陽可沒怎麽在意此人,真小人和比偽君子之類的人好應付多了。



    



    但他還是從其眼中望到了一絲震驚之色!



    



    畢竟金明陽上次和其見麵時,還隻是築基初期的水準。如今才短短的時間不見,金明陽就進入了中期,這怎能不讓還在築基初期徘徊的黃鯉道人,大感驚訝和嫉妒。



    



    “幾位師兄請進,我先去沏壺好茶來!”金明陽將這四人讓進了屋子,就麵帶微笑的說道,然後就想轉身而去。



    



    “喝茶有什麽急的,還是先講講血魔部眾到底有什麽高手吧?我早就想和一些築基期修士真正的大戰一場了,可惜留在師傅身邊時,他老人家怎麽也不允許我和金老弟一樣,可以自由擊殺魔道的修士,否則我說不定也能和韓弟相同,在廝殺中境界就提升了。”黑狼散人一進屋和幾人一同坐下後,就壓不住心裏的好奇,心癢難耐的急忙說道。



    



    這位四師兄平常待人冷漠之極,但是一涉及鬥狠廝殺的事情,馬上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變得興奮昂然。



    



    “胡說!境界的提升,有聽說靠和人爭強廝殺就可以的嗎?最重要的還是靠自身的修為才行,金老弟之所以修為大漲也是平常苦修到家,才能水到渠成的。”火蓮仙子火蓮仙子聽了黑狼散人之言,不禁把臉一繃,略帶訓斥口氣的說道。



    



    聽了此言,金明陽大感驚訝。



    



    沒想到這位火蓮仙子說話這麽不留情,以為憑黑狼散人的性子,那還不立即跳起來駁斥。



    



    可讓金明陽目瞪口呆的是,黑狼散人隻是嘿嘿的傻笑幾聲,竟然默不做聲了。



    



    就在金明陽心中驚歎時,這位火蓮仙子忽然回過頭來,對金明陽和顏悅色的說道:



    



    “這次我們從師父那裏大概知道了些事情,但經過這些時日想必信息又有所不同了吧!希望金老弟能詳細告知一二。”



    



    “是啊,我也很好奇!這邪教到底是些什麽人,竟然敢綁架這麽多的修士,膽子也太大點了吧!”



    



    



    金明陽沒有馬上回應此問,低頭沉吟了起來。



    



    那位柔水道士非常體貼的沒有催促金明陽一句,而是靜靜的坐在那兒等著金明陽的決定。



    



    “好,我去!此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不去怎麽也說不過去的。而且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神秘的血魔部眾之主!”半晌之後,金明陽抬起頭來,忽然展顏一笑的輕聲道。



    



    



    金明陽的這番話一出口,讓火蓮仙子眉開眼笑起來,不停的稱讚起金明陽,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至於黑狼散人,則上前狠狠拍了金明陽肩膀兩下,大嘴一咧的說道:



    



    “我果然沒有看人,你小子若真的不願意去,黑某可就要和你翻臉絕交了,不過我就知道金老弟是個有血性的人!”



    



    說完此話,黑狼散人還冷眼狠瞪了黃鯉道人一眼。看來黃鯉道人在師兄弟中的!



    



    黃鯉道人見此哼了一聲,口中說道:



    



    “既然如此我另找地方安頓去了,不打擾你們的大事。這裏的一切我會向師傅講述的,希望師傅不會怪罪你們!”說完此話,黃鯉道人就麵無表情的走出了屋子,直接禦器飛離了秦宅。



    



    “六師兄真不像話,竟然臨陣退縮。虧他還是做師兄的!”鍾衛娘極其不滿的說道。



    



    “算了,人各有誌,不能強求的!下麵還是及早安排計劃吧。越早行動,就越保險一些,畢竟誰也不知道那血魔部眾主會不會提前出關。”火蓮仙子鄭重的說道。



    



    “師兄剿滅修士敗類的經驗這麽豐富,你就安排吧!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是了。反正到時侯,我隻負責廝殺就行了!”黑狼散人眼露興奮之色的說道。



    



    “宋師弟,你啊!”



    



    火蓮仙子哭笑不得的無言了,一副拿黑狼散人毫無辦法的樣子。



    



    鍾衛娘雙眼眯成了月牙,甜甜的笑了起來。



    



    而金明陽,則微笑不語。



    



    “七師妹,你和輝明師伯門下的陳師妹較熟。她這次就在南烏城。就由你去請求協助吧!這樣也好開口一些。”火蓮仙子恢複了常態後,就冷靜的對鍾衛娘說道。



    



    “陳師妹也在嗎?我可有段時日沒見了。不過我和她交情好著呢,援助的事不會有問題的。”鍾衛娘一聽此話,自信滿滿的說道。



    



    金明陽聽到“陳師妹”幾個字,心裏一怔,驚疑的想道:



    



    “不會這麽巧吧!難道就那位嗎?”



    



    金明陽正狐疑著呢,耳邊傳來了火蓮仙子對他的話語。



    



    “金老弟,我們幾人恐怕要在秦宅長住一段時日,還需要你和秦家的人溝通一下,給我們安排下住處和靜修之所。”這位三師沉著的說道。



    



    金明陽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那我幹什麽?”黑狼散人忍不住問道,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



    



    “你就好好的留守秦宅,以防血魔部眾的人突然襲擊。我有時需要去街麵上看看血魔部眾的人有什麽動靜,金老弟已經和他照過麵了,自然不方麵再露麵了。”火蓮仙子淡淡的說道。



    



    “知道了!”一聽此言,黑狼散人變得沒什麽精神了,無精打采的應道。



    



    接下來的日子,仍是平靜之極。



    



    除了鍾衛娘早早的去南烏城求援了,其他的人一般都留在秦宅內修身煉氣。而三師兄火蓮仙子,真像其所說的那樣出去了幾次,不過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似乎所有的血魔部眾弟子,全都龜縮潛伏了起來。



    



    而黃鯉道人則在越京的一家客棧內住下,聽說給李化元去了一封書信,到底裏麵說些什麽,也沒人知道。不過,隨後他就無事一身輕的在越京熱鬧繁華的地方,肆意遊玩起來,沒有一點想回秦宅的樣子。



    



    



    



    “好,既然三師兄都如此說了,那師弟我自然不會錯過這場好戲,就和師兄並肩一戰。”黑狼散人似乎被劉師兄的話給刺激到了,豪情大放的說道。



    



    “我也不會離開師兄的,一定和師兄一齊闖下皇城!”鍾衛娘也醒悟過來的連聲說道。



    



    火蓮仙子聽到這兩如此一說,臉上和顏一笑,道了聲謝後,就把頭轉過來衝著金明陽和黃鯉道人問道:



    



    “不知兩位師弟如何打算。若是覺得師兄此法不妥,不願意參加此役,師兄絕不會勉強的!”



    



    對方這句話一出口,金明陽猶豫的掂量著利弊時,那黃鯉道人卻臉上紅白交錯了一陣後,咬牙的說道:



    



    “除非親口允許,否則我不會明知故犯禁令的。師兄若是真要去私闖皇宮,我是不會參見的,一定要先給師傅請示才行!”



    



    他拿出來的理由,的確非常充分!



    



    “你怎麽……”聽了這話,鍾衛娘氣憤填膺的一下站起身來,就要說些什麽,但被火蓮仙子一把拉住了。



    



    “六師弟說的也有道理,跟我一齊闖皇城的確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其退出我們也不應該加以責怪的!”這位三師兄冷靜異常的說道。



    



    “那金老弟怎麽想的,難得也要學這家夥嗎?你可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不會這麽膽小吧!”鍾衛娘為了給自己心上人拉上金明陽這一大助力,不惜使用上了如此粗淺的激將法,讓金明陽聽了心裏直翻白眼!



    



    金明陽沒有馬上回應此問,低頭沉吟了起來。



    



    那位柔水道士非常體貼的沒有催促金明陽一句,而是靜靜的坐在那兒等著金明陽的決定。



    



    “好,我去!此事本來就是我引起的,不去怎麽也說不過去的。而且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神秘的血魔部眾之主!”半晌之後,金明陽抬起頭來,忽然展顏一笑的輕聲道。



    



    



    金明陽的這番話一出口,讓火蓮仙子眉開眼笑起來,不停的稱讚起金明陽,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至於黑狼散人,則上前狠狠拍了金明陽肩膀兩下,大嘴一咧的說道:



    



    “我果然沒有看人,你小子若真的不願意去,黑某可就要和你翻臉絕交了,不過我就知道金老弟是個有血性的人!”



    



    說完此話,黑狼散人還冷眼狠瞪了黃鯉道人一眼。看來黃鯉道人在師兄弟中的!



    



    黃鯉道人見此哼了一聲,口中說道:



    



    “既然如此我另找地方安頓去了,不打擾你們的大事。這裏的一切我會向師傅講述的,希望師傅不會怪罪你們!”說完此話,黃鯉道人就麵無表情的走出了屋子,直接禦器飛離了秦宅



    



    南烏城離越京實在不遠,那位鍾師姐離開隻不過三日的時光,就帶著三男兩女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