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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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夏櫻落早早的便是起來了,站在院子中看著飛雪若花。

    再次下雪了。

    綠蕪起來的本身便是早,看見夏櫻落在院子中似乎是已經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嚇了一大跳,等到了近前看見她頭上的雪花和眼底下的鴉青更是一驚,問道:“王妃你什麽時候在這裏的?沒有休息?”

    夏櫻落笑:“怎麽可能。”

    那邊綠蕪已然是叫起來了丫鬟,叫她去燒好熱水,自己是去屋中拿了夏櫻落平日披著的狐裘。

    等待人將衣裳披上,熟悉的溫度和質感讓夏櫻落回了神,她蹭了蹭臉側柔軟潔白的絨毛,輕聲問:“夏老爺已經回去了嗎?”

    果然是見到綠蕪點頭:“今天早上方是離開的。”

    夏櫻落便是不說話了,任由綠蕪用手將她頭發上的落雪掃下去。綠蕪察覺到了夏櫻落此時心情正是不佳,便是問道:“王妃是還想見夏老爺一麵嗎?”

    夏櫻落搖頭:“有什麽好見的。”

    此時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昨夜中看見夏宏達時三個人之間的交談,心情更是煩躁,好不容易是壓下去的煩躁之感又是重新浮上心頭。

    綠蕪直覺是她心情更加不好了,小心翼翼的猜測:“是王妃和夏老爺之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夏櫻落便是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次,卻是沒有想到綠蕪怔仲片刻,道:“夏老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他的行為有些不妥了。”

    夏櫻落氣的看她:“那之前我們在夏家的時候,他對我和母親做的事情又算是什麽!”

    綠蕪自知失言,連忙跪在地上賠罪:“是奴婢說錯了。”

    夏櫻落氣的冷笑:“說便是說了,有什麽對的錯的,你暫且是起來罷。”

    綠蕪起來,夏櫻落也是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和綠蕪說,否則是隻會讓自己更加生氣。

    這麽一鬧騰,整個院子的人都起來的差不多了,夏櫻落便是不再廢話,收拾好了便是去找江陵漠。

    看見她來,江陵漠也不過是表情淡淡,起身給她讓了些位置。

    書房的地方本來是不小,但是兩個人喜歡肩並著肩坐在一處,倒也是比往日更親密些。

    夏櫻落見他現在便是在看著一卷書,不由得是問:“現在就開始忙了?”

    有些要事。”江陵漠道,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吧。”

    夏櫻落點頭,上前和他一並出了書房,簡單的用過了早膳,接著回去,開始了兩個人的日常。

    今日夏櫻落情緒有些低落,大抵是昨夜未睡的緣故,在外麵天氣冷,等到了屋子中,火盆子中炭火正旺,燒得人頭昏昏沉沉的,有些困頓起來。強撐片刻,仍舊是忍不住睡了下去。

    她睡的並不安穩,迷糊間感覺是有人將自己打橫抱了起來,動作是極輕柔,仿佛是怕把自己吵醒一般。

    但是夏櫻落還是醒來了,看見自己躺到了外書房的臥榻上,江陵漠正是給自己蓋著被子,見到人醒來,道:“我把你吵醒了。”

    本來也沒怎麽睡著。”夏櫻落輕聲道。

    昨天沒有休息好?”江陵漠奇怪,昨天她回去的時間比自己要早,應當休息的時間比自己更長些,結果怎麽是一副困頓的樣子。

    夏櫻落略點頭:“沒睡著。”

    在這裏休息會兒。”江陵漠輕聲道。

    夏櫻落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江陵漠也是沒有離開,直接是將東西搬到了外間,就著天色繼續看著。

    顯然是老天爺不會讓她們如此的輕鬆寫意,夏櫻落還沒有躺下多長時間,便是有消息傳了回來,這次是落雨幫中的消息,還是緋雲的人親自送來的。

    這段時間因為要給幫主傳遞消息,江陵漠特意是給了落雨幫中的人進府的準許,緋雲是從平南王府中出身,對著王府中的構造自然是清楚不過,她的人送信也是合適。

    夏櫻落按著額角,拆開了信件。

    一看她便是笑了出聲,看江陵漠不解的神情,笑將手中的紙扔給了他。

    這信中說的是這段時日京城之中的流言蜚語,其中最甚的便是和平南王妃有關的。

    都說是樹大招風,這話果然是不假,夏櫻落在京城之中各人的口中也是不同,甚至是有著兩極分化的趨勢。推崇她的說她是才華出眾深思熟慮,厭惡她的說她是老謀深算鐵石心腸。尤其是今天早上突然是極為一直的說她是忘本之人。

    這無疑是說夏櫻落不仁不義再加上不孝的罪狀終於是讓落雨幫的人坐不住了,將手中得到的消息整理出來,派人給了夏櫻落。

    夏櫻落看見這封信的時候便是察覺到了細微的違和感。

    如果說是昨夜發生的事情,怎麽等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便是爆發出來了對自己如此不利的消息。

    時間不得不說是非常巧妙了。

    江陵漠接過來,隻不過是掃了一眼,卻是不由得皺眉,冷聲道:“這些人真是活夠了。”

    夏櫻落眨眨眼,衝著他說道:“王爺覺得這是誰做的?”

    江陵漠沉吟:“看這風格像是當今太子的。”

    為何?”夏櫻落問,原本她心中是有那麽幾個備選人的,看見江陵漠如此肯定,也是好奇起來。

    江陵漠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極為輕微、極為不易察覺的不屑:“他最為擅長的便是這些手段了。”

    夏櫻落一直是在看著江陵漠,看見他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知他是不屑,也不問到底是何手段,隻是點頭:“看樣子太子的人除了側王妃,還要加一個夏家了。”

    李蓮兮?”江陵漠念著那個人的名字,奇怪。

    夏櫻落想起來前段時間的事情江陵漠並不知情,便是將此事細細講給了江陵漠聽。越聽江陵漠的臉上的怒容便是越甚,夏櫻落隻得是停下來,道:“她倒是想借助太子的勢力,奈何太子也是要選人的。”

    也是。”江陵漠道,繼續是想方才兩個人之間的談話。

    本王派人去澄清這些謠言。”江陵漠當機立斷,道。

    夏櫻落看著信上的字跡卻是遲遲沒有說話,江陵漠也是奇怪起來,仔細思考了下,問:“王妃準備怎麽辦?”

    你說,如果我的名聲再壞些,會是怎麽樣?”夏櫻落詭秘一笑,看著江陵漠。

    江陵漠垂眸,半晌之後方是道:“破而後立,不錯。”

    夏櫻落便是笑了,翻身下來,懸腕提筆,揮筆寫下來自己的計劃,讓人是送回了南朱山上。

    自是不用說緋雲等人看見消息時候的震驚。她本就是負責這一塊的,自然是知曉現在的風向對夏櫻落有多麽不利,送信的時候她原本是想著借助了平南王府的勢力將對夏櫻落不利的消息稍作處理。沒有想到的便是王妃不僅是沒有說是處理,還派她們繼續是抹黑自己。

    她到底是在想什麽?

    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了緋雲的心中,想著幫主高深莫測的計劃,她又是不肯定起來,隻得是連忙派人去處理。

    果然,在緋雲的一手操控下,京城之中最後一點為夏櫻落說話的人都是不存在了。

    薄情寡義、鐵石心腸、對夏家見死不救、自私自利,手段殘忍,這些反倒是好聽的詞匯了。

    本就是有好事之人,聽到有人說平南王妃的壞話自然是聞風而來,不過是短短兩三周的時間裏麵便是罵成一片,即便這是緋雲自己一手導向的,但是等到了這個時候仍舊是為人性之惡感到深深的悲哀與恐懼。

    本來是最無關緊要之人,卻是因為昨日在神位之上的人跌落了神壇而興奮不已。

    江陵漠亦是聽到了消息,甚至是不少人都勸著他將夏櫻落休掉,江陵漠始終是不為所動,等回到了府中,看見在自己的院子中悠然賞雪的夏櫻落,笑:“不怕?”

    夏櫻落眼睛都懶得抬一下,道:“早有預料。”

    她淡漠,反倒是急壞了這些人,但是看見她信心十足的樣子又是將信將疑起來。

    事情便是在這三周過去好起來了,漸漸是有聲音冒了出來,不斷質疑著前段時間傳布謠言的人。

    平南王妃分明是有能力出來的,為什麽要幫助了這麽多人。

    一個人真的是能這麽壞?莫不是有人在故意搗亂?

    質疑聲不斷地傳了出來,更不用說是在平南王封地上收到過夏櫻落幫助的人們,拚命的查證著。這麽一查便是查到了源頭之上。

    散布謠言之人分明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樓的老板,而眾所周知的便是這處乃是太子殿下的勢力。

    這是太子想要陷害平南王妃?

    一個男子如此抹黑一個女子的名聲,不論是從哪個角度而言,都已經是足夠讓人唾棄,更不用說是這是當今的太子,未來極為有可能成為一國之君的人。

    聲音一片倒,頓時是指責起來了當今的太子殿下。

    平民百姓自然是不敢說,但是同在朝堂之上的人可就不是如此了。

    然而最為緊要的便是,這些人的話,發那個是最為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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