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內宮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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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香秋看到那禦藥郎的動作,咽了咽喉:“何藥郎,我家娘娘到底是怎麽了。”
那何藥郎回過身子麵色凝重的說道:“你怎麽還楞在這啊,趕緊的找一個沒有進過這寢殿的侍從去通知君上,婉妃娘娘這恐怕是染了天花。對了,小皇子呢,千萬不能讓小皇子到這寢殿來啊。”
“香秋身子一踉蹌麵色刷的一下變了色:“你說什麽天花”
何藥郎拿出一塊絹布遞給香秋:“趕緊的,遮住口鼻,別染了病。”
隨後何藥郎就叫來候在門口的一個內侍,讓那內侍去禦藥房準備一些可以驅晦散病的藥草拿到這錦和宮來焚燒熏染。眼下這藥郎是不可再離開錦和宮了,避免將這病氣傳出去。他讓自己隨診的藥童子去備藥,自己責開始吩咐錦和宮裏麵的婢子宮人都將自己口鼻遮住,並且入過寢殿的人都不可外出了。
一時之間這錦和宮人心惶惶,這天花在西朝都好兩年沒有見過了,這深宮之中的婉妃,怎會好端端的染了天花。要知道,這可是不治之症啊。
錦和宮的內侍急急忙忙去通報給端睿贇,他得知後神色大變:“小皇子呢?”
“小皇子已經由奶娘報到一旁的淺夕宮去了,禦藥郎也正在給小皇子診脈,說是沒有發現異常。”那內侍惶恐回道。
端睿贇擰著眉,似思了一下:“區金豐,命人將錦和宮封鎖起來,任何人不準再踏出錦和宮一步。”
“是,君上。”區金豐點頭領命,隨後便急步離開前去安排。這天花可是會傳染的,如今之計隻能將這發現天花的錦和宮先封鎖起來,隨後開始檢查各個宮苑,看看有沒有其他異狀。
區金豐是宮裏麵的老人,過去宮裏麵也曾經出現過天花,那可是死了不少人的,那些失去的人屍骨都是不能入土的,隻能堆到一塊撒上石灰全都燒了去。區金豐以前可是見過那陣勢的,那焚燒屍體的濃煙籠罩著整個宮羽上方,看上去著實嚇人。所以他一刻也不敢耽擱。
端睿贇讓那內侍退下之後,即刻就前往鳳儀殿去。
鳳儀殿的威後此刻已經收到消息了,一下也驚的不行,這婉妃好好的怎就染了天花。
威後一向惜命,這前幾日婉妃還來過她的鳳儀殿,所以她正命人將鳳儀殿裏的東西都清理一遍,隻要是婉妃碰過的,通通都拿出去燒了。
嵐妃今日剛好來請安,看到威後那樣子便不斷的在一旁安撫。此刻端睿贇來了,威後一見到他便急急上前:“君上,這好端端的宮裏怎會有天花呢。”
嵐妃福了福給他請安,隨後恭順的候在一旁並無什麽驚恐之樣。
“母後,眼下還尚未查明原因,不過你放心,目前這情況還是控製住了,錦和宮已經封鎖起來了,任何人都不準外出。這禦藥郎也已經在給婉妃看診了。這幾日母後就不要再外出了。”端睿贇麵色凝重說道。
“小皇子呢?這婉妃有了天花,小皇子可怎麽辦。”威後雙手扶著端睿贇的臂腕追問道。
“奶娘已經抱走了,現在歇在淺夕宮。”端睿贇撫了撫威後冰涼的手安撫道。
“這可不行!君上糊塗啊,這淺夕宮與錦和宮隔得這樣近!”威後麵色一悚。
“是啊,君上,雖說小皇子有皇恩護體,但也不能大意了,小皇子畢竟年幼。”嵐妃平時一向是少言的人,但此刻也是上前說道。
端睿贇思量了一下,這威後與嵐妃說的都在理,看來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先安頓小皇子。
嵐妃此刻上前福了福身子說道:“威後,君上,臣妾有一提議不知是否合適。”
“你快說。”威後有些不耐,都什麽時候了還這般言慢。
“小皇子雖然有奶娘照料著,但畢竟這奶娘精力有限,再說了這錦和宮的宮婢婆子都禁足了,一下子也找不到合適放心的人一同幫著照顧小皇子。臣妾想著不如先讓小皇子到臣妾的紫雲宮去,臣妾宮裏離錦和宮遠,往日宮裏麵的婢子婆子也不愛四下走動,所以最是安全了。臣妾還可以一同先照顧著小皇子,等婉妃病好了,一切都過去了再將小皇子送回去就好了。”嵐妃福下身子說道。
威後一聽她這樣說也跟著點了點頭:“是了,紫雲宮離錦和宮遠,她平時又不和婉妃走動的,這內宮裏麵最清淨的也就是她的紫雲宮了。”
端睿贇雖然與嵐妃一向都是極其疏遠的,但知道她性子一向穩重沉淡,眼下將小皇子放到紫雲宮去,也是最合適的。於是他點點頭:“那就有勞嵐妃了。”
“這小皇子是君上的骨肉,也是臣妾的孩兒,臣妾這樣做都是應該的。”嵐妃欠了欠。
此時她也不多做耽擱,吩咐了身邊的婢子,就一同前去淺夕宮去接小皇子了。
出了鳳儀殿,嵐妃麵上浮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這婉妃千防萬防,將所有關注的重心都放到小皇子身上了,眼下自己卻中了招,正中了嵐妃下懷。
你越是珍惜珍貴的東西,我就越是要奪過來。
在這內宮之中,母憑子貴,既然自己沒有子嗣,君上與自己又不親近,那不如將別人的兒子拿過來變成自己的。這樣,往後自己的處境就要比如今好得多了。相信此舉君上也會覺得感動,往後指不定也會到她的紫雲宮去的。
原本嵐妃隻是想要婉妃沒了小皇子,可最後還是經人點撥,與其讓婉妃沒有了小皇子,還不如,讓小皇子沒有了自己的母妃。這內宮之中,君王的心是永遠最不可握的,更何況自己早已容色不再。與其與那些個年輕的花兒爭奪一個男人,還不如,為自己的將來做一些打算。
否則極有可能自己就會這樣枯寂終老,至死都難得有翻身之日。
嵐妃冷冷的想著,麵上的笑越加的藏不住,婉妃啊,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個小皇子,要怪,就怪你平日過於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