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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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立後的消息嶽蕭熾知道後就麵上露出寒笑,這對伏宗光來說可真是喜事。
那若是如此,此刻怎能不給他送上賀禮呢。
到了夜間,那城郊荒院一下熱鬧了起來,十來個一身黑布短衫的將那荒院圍了起來,顧遲宇站在前,遮著黑布的麵上隻露出那寒涼的眸子。
伏宗光的那個死侍正準備將哭喊著求命的趙賢宗刺死,就被告知外麵圍了不少人。可不是朝廷的人。
那死侍拖著早就嚇得失禁的趙賢宗站在院內:“來者何人。”
顧遲宇冷冷看著他:“你沒有資格知道。”
“哼,口氣還挺大。”那死侍是有些功底的人,身邊這些個守在荒院的人也都是練家子,對麵也就是十來個人,所以他並未將來者放在心裏。這些年他為伏宗光做了不少事,得罪的人也多的去了,指不定是哪個仇家找shàng mén來了。
他拔出腰間的短刀,打算先將趙忠賢了結了再好好的和來人玩一玩,可倏地一下他覺得手腕一陣錐心劇痛,血腥氣一下子蔓延開來。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已經紮入一支冷鏢。
他惱羞成怒,對麵這黑衣男子是何時出的手,竟這樣快。快到都沒有看到他的動作。
如果這支冷鏢是往他要害處來,那如今自己怕已經是嗚呼哀哉了。
可從他用標的地方,看來他還不打算要自己的命,反倒像是要阻止他要了趙賢宗的命。
他忍著疼,盡力的穩住心緒,將趙賢宗拉起來用短刀比在他頸脈間:“看來你是為了他來的。”
他已經足夠小心了,可不知怎麽還會被人盯上。
這趙賢宗就是一個廢物,會想要得到他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那絕對也是衝著伏宗光來的。
“你不需要知道。”顧遲宇依舊沉著聲,說話間他修長的兩指已經再擷著一支冷鏢。
那死侍一旁的人此刻已經有些慌了,方才那冷鏢他們可是一個人也沒看到是怎樣射出的,眼前這黑衣男子手中的冷鏢一露,人人身後都滲出了冷汗。
“我是不需要知道,但若是他死了,你也應該沒有辦法和你主子交差吧。”那死侍冷嗤一聲。
咻————
第二支冷鏢再次射出,此刻卻是紮入了那死侍身旁的一個壯漢的眉心之間。
那壯漢還沒明白怎麽一回事,隻覺得眉心一涼就倒在地上。
他睜大著眼,似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斃命了。
然他眉心的傷口處,竟沒有滲出一絲血來。
顧遲宇眼眸淡淡的掃過院中的人:“我領到的命,就是要你們全都和他這般。”
那死侍心裏一驚,莫不是這伏宗光派來的人?
他是想要這荒院裏的人都死了,這樣他才算是真正的高枕無憂了。
想起他對鳳兒的生死當成碾死一隻螞蟻一般,那對於自己莫不是也是這般安排。
“你你是伏宗光派來的?”那死侍也算一下慌了神。
shā rén滅口,如今伏宗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留著自己日後也會是一個禍患。
顧遲宇似冷嗤,他的眸子依舊沒有情緒,像是一塊滲了墨一般的寒冰。
“他還真是一刻也等不住啊。”那死侍麵上露出戾氣。
自己為他賣命這麽多年,換來的結果卻是這般。如今隻能拚死一搏了,若是自己還有命,那伏宗光也別想能好過。
“主子交代的事,我隻管做,不管問。所以這就是你我下場的不同。”顧遲宇冷冷說道。
那死侍身子一怔,隻管做,不管問。
是了,他錯就錯在問的多了。
他咬了咬牙,用力將那早就嚇得癱軟如泥的趙忠賢推開準備迎戰。
“回去告訴伏宗光,若是今日我留的一命,日後他也別想好過一秒。”那死侍麵露殺戾。
顧遲宇看到他放開了趙忠賢,便稍稍示意。他身旁的那些黑衣人得意後便紛紛拔除腰間的軟劍腳下一踏便躍到院中。那些守在院中的所謂練家子哪裏敵得過,沒兩下就已經都被那些黑衣人縛下,隨後趙忠賢也被縛住帶出了院落。顧遲宇同時又再射出幾支冷鏢,紛紛紮住那死侍的膝蓋和腳踝處。
就在此刻,他身後又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在他們手中都拿著幾塊染了血的腰牌。他們將那幾塊腰牌還有幾個用黑布包著的頭顱全都拋到那死侍麵前。
那腰牌死侍是認識的,是相府的人。
“這些,才是來要你命的人。”顧遲宇方才跟著這死侍,發現同時也有幾個人跟著他。
那些人的步伐與眼神一看就是shā shǒu,看來這伏宗光是要shā rén滅口。
他命人下手在前將那幾個shā shǒu了解了,順道再給接到顧成和消息的方宏巡演了一出戲。
那死侍一下蒙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忍著痛抬起頭,看到眼前黑衣男子身後陸陸續續走出一些守衛,還有一個穿著官服的人。是方宏巡。
方宏巡雙手作揖對著顧遲宇一鞠:“多謝俠士。”
在方宏巡身邊,還跟著一個宗府的人,方才這死侍說的話,可都是被記得一清二楚了。
他是伏宗光的人,得了伏宗光的命要將這趙忠賢殺了。
顧遲宇沒有搭理方宏巡,隻是上前躬下身,將那死侍與身旁斃命的壯漢身上的冷鏢拔出來。
他取出一塊黑布拭了拭上麵的血,隨後收了鏢示意其他黑衣人將縛起來的人交給守衛。
末了他回過身冷冷看了一眼那個死侍:“沒心的主子,跟著他最後得到的絕非是你想要的。”
顧遲宇揮了揮手,那些黑衣人便隨著他紛紛消失在四下的暗處裏。
方宏巡在一旁看著,不禁心生佩意,這嶽蕭熾,果然是不簡單。他的一個屬下就有如此氣勢,到底是他藏得深。
他今rì běn以為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不料想正在自己感到無奈時顧成和出現了,將嶽蕭熾的密信遞給他,讓他帶上宗府的人去看一出好戲。
這宗府的人都是專門針對一些皇親國戚重臣觸犯律法而存的,眼下這人證物證在手,隻需要弄明白伏宗光為何要滅口那隱在暗處的真相也就見光了。
方宏巡下令將這些人全都押回天牢,並且是低調行事沒有外泄的。
他連夜審問趙賢宗,趙賢宗本就嚇得不輕,在得知趙成榮與趙夫人已經斃命之後哀嚎不止。
他一五一十將自己是如何被縛到荒院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從那些看守他的人口中,多少已經知道是伏宗光下的命,至於是為何他倒不清楚。
而那死侍,大抵是因為顧遲宇臨走前說的那句話以及那些跟隨其後想要他命的人,他便將所知的一切都招了。
從伏宗光暗中籌集軍餉以及怎樣和趙成榮串通一線tān wū鹽糧製賣私鹽的事全都一字不漏的交代了。
既然你不仁,那就弄要怪我不義。
那死侍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可死之前怎樣也要將這口怨氣出了。
僅僅一個晚上,方宏巡就已經將摁了手印的罪狀都理齊了。
這一次,伏宗光怕是百口莫辯了,這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嶽府的書房燭燈明耀,嶽蕭熾站在窗前聽著顧成和的回報唇落上揚。
不知道這份大禮,伏宗光可是喜歡。
明日他可是要親自到朝上恭喜他的。
前幾日他暗中入宮見了端睿贇,他提請端睿贇先同意下這立後的事,稱之後方宏巡定有讓他滿意的東西呈上。
端睿贇被是打算拒了這立後的提請的,但聽嶽蕭熾的話心裏大抵也有盤算了。
嶽蕭熾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看來他是尋到了機路。
就這樣,當伏宗光自以為已經水到渠成的時候,這晴天霹靂在等著他。
嶽蕭熾眸色冷寂,若不是他知道當年嶽家一案是伏宗光一手安排的話,那他或許還不會這樣快的收網。
翌日
朝上一片平和。一些之臣下言報了一些地方情況之後,都以為一會君上會讓人宣旨公布這立後之事。
伏宗光一臉自得,看到今日嶽蕭熾也在朝上便更是氣焰高的很。
等伏楚甄登上後位,他的權利會更加大,這嶽蕭熾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全都攬收過來。
就在此時,方宏巡走到殿中:“君上,老臣有一事要向君上稟奏。”
伏宗光冷冷的看著方宏巡,這沒用的老東西怕是要結案了吧。
“準奏。”端睿贇點頭允準。
“君上,趙成榮私貪鹽糧製賣私鹽一案已經有了定奪,這一直下落不明的趙成榮之子趙忠賢於昨夜已經被老臣抓獲,此刻正被關守在宗府的天牢之中。據趙賢宗交代,他並非有意藏匿,而是被人縛起用於要挾趙成榮。這是趙忠賢的認罪罪案,請君上過目。”方宏巡的聲音鏗鏘有力,像是一道閃電劃破了朝上的平和。
一下子整個朝上變得喧鬧,眾人紛紛交耳議論。
而伏宗光的麵色瞬間一凜,趙賢宗怎麽會被抓住,他明明
昨天派出去的人都已經回來稟告了,說已經將他與那死侍還有看守的所有人都處理了。連那荒院都燒了。
眼下這方宏巡說的,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