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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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宏巡將手中的罪案床上呈遞,區金豐躬身走到殿下接過再轉而遞給端睿贇。

    他的神色冷清,沒有異常,隻不過那執著罪案的手稍稍一收緊隨後鳳眸寒涼的渺著殿上的所有人。

    伏宗光強裝著鎮定,站在殿下一言不發,一定不可能的,趙賢宗一定是死了的。這方宏巡一定是在用計想要使得自己亂了分寸。

    “趙賢宗如今何在?”端睿贇寒聲問道。

    “回稟君上,此刻正扣押在大殿外。”方宏巡垂首回道。

    端睿贇沉了沉,此刻一旁的宗府常卿景宏中躬身走到殿中:“君上,微臣也有一事上奏。”

    端睿贇點點頭示意他言來。

    景宏中支起身,看了一眼方宏巡。方宏巡點點頭,隨後他又再瞟了一眼伏宗光。

    “君上,經微臣查實,這趙成榮製販私鹽一事,是另有隱情。”

    “噢?什麽隱情。”端睿贇狹長的鳳眸微眯。

    “趙成榮製販私鹽所獲得的銀錢,其實是另有所用,那就是為人籌集軍餉,實為大逆不道之舉,昨夜微臣已經將知悉此時的人抓獲,經過審訊,此人已經招認了。”景宏中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聽到景宏中的話,朝上一片嘩然。

    端睿贇狠狠拍了一下案台站起身來,可謂是龍顏大怒。眾人見狀紛紛跪下身子:“君上息怒。”

    “好好好,籌集軍餉,嗬嗬。”端睿贇連說了三個好字,他環顧著這在場所有人,那眸中似淬出毒一般叫人悚然。

    伏宗光此刻麵色鐵青,周身冰冷。

    “景宏中,你繼續說!”端睿贇坐下身子,揮了揮手。

    “是,君上,此人不單單利用製販私鹽的銀錢籌集軍餉,還侵占良田,dī jià購入高價租給農人,更是tān wū了舊年蠡縣的河堤修鑄款,售賣官位,要求一些地方加大稅征,許多地方民不聊生,有些剛正不阿的下官多次遞交奏折稟明,但都被此人攔下駁回,甚至shā rén滅口。”這些事都是伏宗光的死侍招認的,為了避免之後伏宗光說自己是被栽贓陷害的,景宏中也將那死侍帶來了,準備當麵對質。

    端睿贇覆在桌案上的手此刻緊緊握拳,骨節分明的手像是隨時都可以將那桌案拍散一般。

    “相首大人,下官所述相首應該心裏有數吧。”景宏中倏地一下冷冷的望著伏宗光。

    伏宗光身子一怔,他極力克製住自己的不安與惶恐,那一陣青一陣紅的麵上忽然露出冷笑。

    “景大人這是何意?老夫怎麽聽得有些糊塗了。”

    “相首大人豈會糊塗,若是因為相首大人貴人多忘事,那不如讓相首的死侍再提示一遍相首?”景宏中也是兩朝老臣了,平日裏一向不與伏宗光同流合汙,在得知他的所做之後更是恨的不行。

    這西朝數百年的基業怎可毀在這般小人身上。

    “景大人,你我同朝為官多年,你何苦這般陷害於老夫。”伏宗光此刻麵上露出悲色。

    景宏中倒不以為然,他轉過身去請命:“君上,請允準下官帶上傳人證上殿。”

    端睿贇沉沉點了點頭。隨後他淡淡看了一眼在右側站著的嶽蕭熾。

    這就是他讓自己先答應威後這立後之事的原因嗎。

    此刻兩個守衛將身帶鐐銬的死侍帶了上來,入了殿那死侍一雙眼睛像是覆了寒冰一般死死地盯著伏宗光。

    伏宗光對上他的眼睛,心中一震,怎會是他,他不是死了嗎,那些派出去的shā shǒu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那死侍跪下身子,對著殿上的端睿贇一拜:“小人拜見君上。”

    端睿贇點頭示意他抬起頭:“殿下跪著的是何人。”

    “回君上的話,小的叫耿秋,是相首大人的死侍,追隨相首已經有十二年了。”他沉聲回道。

    “噢?這倒有趣,相首大人的死侍,那你今日何故在此?”端睿贇冷嗤一聲。

    “回君上的話,小的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但是在死之前也要將伏宗光這小人所做的醜事抖得一幹二淨。”說罷他便惡狠狠的盯著伏宗光。

    他追隨他這樣多年,為他出生入死好幾次險先命喪黃泉,可換到頭來的確實他功成身就後要將自己滅口。

    “你胡說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伏宗光有些急了,便高聲嗬斥道。

    “君上,老臣一直以來為西朝鞠躬盡瘁,一向謹守本分,怎會與這等小人同流合汙。還望君上明鑒啊!”他已經按捺不住了,急急走到殿中躬身說道。

    “相首莫急,本君自有決斷。”端睿贇淡淡說道。隨即他又再示意那耿秋繼續。

    “相首大人此刻說不認識小人了,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既不認識小人,那昨夜何故遣了你相府的人來將我趕盡殺絕?”說罷他戴著鐐銬的手從懷間扯出一塊腰牌,那腰牌是相府的東西。

    端睿贇示意區金豐去拿過來。

    區金豐點點頭,走到殿下將耿秋手中的腰牌取來,隨後遞給端睿贇。

    那腰牌上刻著相府的標誌,那做工絕對不會是贗品。端睿贇將那腰牌執在手中冷冷問道:“相首,這是什麽?”

    伏宗光看到那腰牌後即刻跪下身子:“回君上的話,這這是老臣府中的腰牌。前幾日府中的腰牌不慎遺失了幾塊定是被有心人偷取加以利用想要陷老臣於不義。”

    “噢?”端睿贇挑了挑眉。

    “相首大人此言未免有些牽強吧?”一旁的景宏中發話了。

    “景大人,你我無冤無仇,你何故要這般陷害於我。”伏宗光那雙老眼直勾勾的盯著景宏中。

    “相首大人所言極是,你我同朝為官都是為君思謀,我又何故要陷害於你,若不是你壞事做盡露出破綻,下官又有何機會將真相上稟君上。”景宏中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他到底是宗府常卿,處事臨危不亂更是經驗老道。

    “你!”伏宗光一時語促。

    此刻朝上不再是喧鬧紛紛,而是一片死寂,這朝上畢竟有許多人都是這伏宗光派係的人,眼下這局麵讓許多人大氣都不敢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