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回到縣城的家裏，立刻打了一連串電話。先給夏春德打個拜年電話，叫他過來商量一下，準備安排在元宵節前後，安排個捐贈儀式，給縣醫院的設備到了。

    給徐三打拜年電話，順便說，計劃籌備一下，四月二十號前後，準備在老家舉行一場天後鄧麗君演唱會，需要國內一些演員助陣。另外，把劉晴芳母女提前送過來，最好安排在清明節前。

    給王書盛打電話，說：元宵節時，這邊有個聯想公司捐贈活動，你那邊呼應一下，能派人來一趟最好。

    給盧平打電話，問上次受傷康複的郭大忠他們四名戰友什麽情況，能不能過來一趟。一是借此捐贈儀式機會當麵感謝醫院的救護，二是人家為了自己受傷，自己必須關照他們今後的生活。

    給吳樹平、吳文德打電話，說：暫時不要過來了。清明節後再來就行！

    這邊電話剛放下，劉會軍過來說：夏書記來了！小包就去前麵會客室。

    肖玉華就傻傻地看著經常在電視屏幕上見到的縣委書記帶著醫院院長趕了過來，公安局長曾現朝也跟著來了。大過年的，來的都是客人，小包就親自下廚，擺弄飯菜，連阿繡幫忙也不用。

    這次招待客人，小包拿出的是國窖茅台，夏書記還在說小包的大方，怎麽舍得拿好酒出來。醫院院長卻對著小包給的設備清單，高興得手直哆嗦。心電監護儀就給1o24套，這連支援鄉鎮衛生院的都有了啊！彩色多普勒四台、彩色聲波b型檢測儀四台、腦血管和腹部用的彩8套、手術床16台、血球分析儀、尿液分析儀、聲波體外碎石震蕩儀，更有螺旋ct、核磁共振這些想都沒有想到的高級設備。這個比心電圖腦電圖這樣的簡陋設備高級幾百倍了。

    螺旋ct和磁共振的先進就不說了，這個體外震蕩碎石儀器可是世界上很先進的醫療設備啊！咱們也配了一台，可就過周邊同行太高的一大截了。院長向屋內周圍看了一圈，小包和夏書記在小聲說話，快樂隻能和曾局長分享，就拉著他過來看，這救護車16輛，哎呀！這！這！這也太多了點吧？後麵還有大批的小型器材，什麽擔架床、輸液架、手術器材消毒櫃，疫苗低溫櫃，藥品恒溫櫃、檔案櫃等等，連病房護理高低床也有上千套，壁掛式空調八百台等等。院長沒有心情吃飯了，非要先去看看再回來。

    劉會軍拿著鑰匙，就和幾個人一起去了大倉庫，劉會軍打開卷閘門，裏麵一溜停著八輛加長貨櫃車，院長打開一個車廂，看到巨大的木包裝箱，很是激動。劉會軍說：這隻是清單上的一小一部分，其它設備，救護車輛和床什麽的還在路上呢！回家吃飯吧！

    中午，夏書記說不喝酒。小包說：那不行，人家都還沒有上班，咱這屬於私人聚會，也沒有誰檢查，等會兒咱還有事要商量，不會叫你喝多的。

    兩杯！每人就兩杯！夏書記自我催眠說，又問：有什麽事要說？

    小包說：縣裏準備一下，五一前，咱們搞個慎陽縣工商貿產品聯合展示大會，向全國人民展示咱們的產品和展成就，我邀請鄧麗君再來看看咱們縣的展，她已經同意了。北京的徐總也答應組織一批國內歌手過來捧場，這可是咱們縣精神文明建設和物質文明建設的展示會啊！剩下的事，就看你的啦！

    夏春德問：具體時間是？

    今年肯定的給咱們一些從容的時間做準備，清明和穀雨之間吧！4月2o號左右吧！到時看天氣說話。那時，咱們農村景色最漂亮。小包說。

    兩杯酒就是半斤，劉會軍曾現朝夏春德和院長四個正好兩瓶。院長破例喝了兩杯酒，扶著曾局長，暈乎乎地離開了。

    王十九派人把車輛送去醫院，工業園派叉車過去卸車。三天後，第二批設備又送過去了，衛生局那邊請了許多人安裝設備，把下麵鄉鎮的醫生調來一大批，安裝散件的物資，實踐掌握新技術，還公布給鄉鎮衛生院分配器材設備方案，隻是要等到捐贈儀式以後才能拿走。

    捐贈儀式定在元宵節後的正月十六舉行。王書盛在十四這天就來了，一起來到還有盧平和吳樹平。

    小包先招呼吳樹平：你不在家多陪陪章媽媽，怎麽現在就趕過來？

    吳樹平笑著說：老盧都來了，我能不來嗎？

    小包見不輕易有笑臉的老吳神色，就調侃說：是不是章媽媽有喜了？

    吳樹平吃驚地看著小包，說：你猜的？

    哈！還真是啊！你要和我這麽大的學問，也能猜得到的！恭喜恭喜！小包真的對章媽媽懷孕由衷的感到高興。

    肖玉鳳對小包胡亂開涮四五十歲的吳樹平感到吃驚，就悄悄地問阿繡，章媽媽是誰啊？

    阿繡說：你考大學很困難嗎？等你認識了章媽媽，上大學就容易了，她是大學校長！

    肖玉鳳吃驚了：那吳叔叔是...  ...？

    他現在是小包的安全顧問，以前是小包的警衛員，退役前還是個上校呢！

    盧平和小包密談，說：長同意並要求你繼續在基層工作，暫時不宜去京城，你在京城的家人他會保證安全的。輿論上的一些事，你不要太過於糾結，以後會有個公正的結論的。

    關於你所提出的要求，長在北方大興安嶺以東的嫩江地區，為你調度到四個農場林場，有山有水有河流，就看你怎樣盤活那一團死水了。

    小包立刻明白了，這是四家農場林場經營不善，已經瀕臨倒閉，自己來做接盤俠來了。就問：原有人員怎麽處理？

    盧平拿出一疊文件，說：人員肯定要隨地走，四個農墾林場現在一共有16oo名在冊職工，年齡平均在42歲，家屬親屬過5ooo名。這16oo名職工你是必須得接手的，其餘的人，可以拖幾年。不過，資產機器設備都是和人員捆綁的，裁撤人員，你就得支付接受單位一筆錢的。  這裏的地盤比你想象中要大，連山地林地有上千平方公裏，你可以隨便折騰。

    小包高興起來，說：十月上凍之前，我要部隊退轉人員全部到位，最少三千名有文化的技術兵，五千更好，可以稍稍放寬條件。

    說著，就拿出個平板電腦，對照著材料，在衛星地圖上查找經緯度起來，也不再理會盧平。盧平哭笑不得的看著小包終於有了件感興趣的事情可做，也是心中惻然。年輕小夥子一步步走向孤僻，走進層層包裹的黃金塔，不能享受和平民一樣的大眾化生活，這也是體製的悲哀。

    小包說：咱們先去看看地形吧！

    盧平說：那裏現在滴水成冰，白雪覆蓋，你去看什麽？等三月底再去吧！那時才全部化凍的。

    小包說：不要緊的，我可以叫機器人幹活的！

    盧平不淡定了，這是什麽科技？機器人自己可以幹活？那麽說，小包還藏有很多先進技術和秘密喲！

    元宵節在平平淡淡中過去裏，小包問肖玉華，你真的決定要和我們一起走嗎？你再給家裏打個電話，確認一下，看你姐和家裏人是什麽意見？

    不用問了，我的事我做主，就跟著你混了！肖玉華笑著說。

    小包看了阿繡一眼，說：你跟我混有幾種選擇，我先說一下，我現在正在走背運，你能在這時候放棄學業追隨過來，我很感激！我的產業不敢說國內第二，前麵還沒有誰敢說第一位。隻是目前有人想侵占利益，鬧得連我也不能回去，最後落得個光屁股溜猴，淨身出戶也不敢說。你來幫忙，是雪中送炭，我也有些要求，你能同意，就留下，不能同意，咱們還是朋友。第一，就是保密問題，咱們內部的秘密太多，技術上的、商業上的、安全上的、組織機構上的、有很多種，你可以看，可以使用，不會的可以問阿繡，但不能出去說！第二點，知識不足問題，咱們是個公司，集團大公司，全部員工過13o萬，資產有幾十萬億吧！每個人都在繼續學習進修，我也在不斷學習之中，阿繡前年就自考本科結業了。所以，你也得繼續學習，多拿一些文憑。咱們公司講能力，自己拿出個文憑來，大家臉上都有光彩，對不對？第三，要耐得住寂寞，經得起誘惑，頂得住壓力、保得住氣節，守得住清貧和繁華。

    肖玉華沒有思考，就說：我原來不愛和陌生人講話的，也不愛胡亂嚼舌，保密問題我能接受。學習問題，我的底子較差，需要阿繡幫助，肯定能達到要求的。

    小包說：咱們可沒有什麽要求的！你的能力和職位、薪酬是關聯的！你先給阿繡當個助手，哎！你對工資方麵有什麽要求嗎？

    肖玉華笑道：跟你混了，你不會虧待我吧！

    小包笑著說：這也有幾個選擇的，第一，你簽個三十年的長期用工合同，咱們按年支付，年薪給多少錢呢？阿繡，你來決定！第二個選擇是，你隨便幹三兩年，找個男朋友嫁了，那就按月給錢，每個月按個管理人員平均工資，給個五六十，七八十塊？第三種辦法，簽個終身工作合同，到退休了，公司養著你，有住房、醫療、各種補貼福利等等，死的時候，手裏還捏著個百萬元的存款單。還有一種方式，嘿嘿！

    阿繡知道小包說的沒有好話，就阻攔道：還胡說！

    肖玉華問：還有什麽選擇？叫他說嘛！

    小包繼續笑著說：跟我生個小包子，以後子孫後代有繼承權，個個都是億萬富翁了。

    肖玉華卻沒有笑，她在認真思考這個選項。

    小包說：收拾一下，十六一早出。

    去哪裏？肖玉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阿繡連忙拉著過去，低聲說：不該問的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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