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等著你來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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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稍作工作安排,叫盧平等人有事電話聯係,就帶著阿繡匆匆離去。小紀想跟著,小包說:你已經有具體事情要做,還是留在這邊吧!有什麽事直接打我電話。
從西寧轉乘客機時,看著時間表,小包感慨說:海西特必須要有自己的機場。
兩人的計劃是,回北京接上祝道鳳祝道芳兩個,還要帶上無暇無名姐弟倆,爭取能見到姥姥一眼。回到北京,阿鳳兩個已經做好了準備,包媽也想回去,隻是雙兒幾個沒人照看,隻得作罷!小包幾乎沒有停頓,帶著王十九周小聯等人,晝夜不停地趕回老家。
周小聯負責的那片瑤池仙居別墅區的警戒工作已經完成。小包的城堡住宅修建完成之後,阿繡隻去看了一次,就表示沒有興趣。人家都是往人多的地方湊,你怎麽總想著到無人區隱居?你又不是孤家寡人,還有孩子們呢!他們也陪你離群索居?心理成長會不會受到影響?
小包傻眼了!咱是個命運身體多舛,經曆兩世的成熟情感,心態上已經看破紅塵,想法自然不能被你們接受。你們都不來,我還搞這麽好幹什麽?可白瞎了這麽好的設施。
小包暗暗決定,把這裏設置成最隱秘的研究中心,給咱的產品再添上一層神秘鍍膜。
車隊趕到縣醫院,已經是六月十四號午後。
新建成的住院部大樓才投入使用不久,位於醫院東北角,老住院樓的後邊,外觀很是氣派。得知小包回來,夏春德帶著幾個縣主要領導趕過來迎接。這個老夏,省委組織部找他談過幾次話,調他出任地委副書記,他堅持不走。他不走,曾現朝也不走,搞得和上麵關係緊張。上麵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包的意思,也不敢勉強下令調走。
夏春德說:小包你這次回來,省裏已經知道了,可能也會來人等會兒,地委的人就會趕到。
小包覺得自己已經很低調了,怎麽還是透露了消息?小包對夏春德說:他們要是來了,你代我接待一下,先安排去賓館吧!我去看看嶽母,了解一下情況,再去和大家見麵。
小包想起周利和吳文德,心說:要是有個秘書,這種事那裏用自己出麵?不行!回去還得找人,阿繡原本就是秘書的,不想現在老娘病了,哪裏還顧得上工作?
夏春德說:已經派了醫院最好的醫生了,你先去看看吧!
院長剛把阿繡姐妹幾個送到病房,再次送小包過去。電梯上,簡單說了一下病情:老太太體質較差,多半和生活環境有關,在夏收中勞累過度,身體機能下降,患了風熱感冒,加上中度中暑,就昏迷暈倒,送院後經過儀器檢查,腦部有血栓現象,這都不是重點,關鍵是肝部已經癌變,探測到已經擴散到胰、腎和直腸附近。
說著,已經走到病房門口。小包示意他在外麵,不必造成患者緊張心態。
嶽母已經坐起來,姐妹三個把她圍住,阿繡拉著她的手,叫身前的無暇姐弟叫姥姥。嶽父坐在陪護床上,疼愛的看著三個女兒和外孫,沉默不語。
看見小包進來,嶽父起身,嶽母情緒也激動起來,女兒結婚她都沒有去,現在回來,還帶著兩個外孫,這是自然表現。小包忙說:快躺下!別起來,休息一下就好了。家裏這糧食都收回來了,還這怎麽熱到了?
嶽父說:道成就不是個東西!田地裏那麽忙,就死守著個修理鋪,也不給我幫忙!地裏小麥是大腦鬧兄弟和鄰居幫忙收回來的,莊稼是我種上的,你媽隻是幫忙送些種子,倒沒有累著,隻是後來,我去地裏打除草封閉藥,她在家裏拾掇小菜園,又給辣椒秧黃瓜秧澆水,就熱著了,暈倒在菜地裏。是你四嬸現了,打電話求鎮上派出所,所長給開車送來的。這都五天了,也退燒了,醫院還不叫出院,小包!你問問,到底是什麽病?
小包笑著說:不急!趁著這幾天地裏莊稼出苗,清閑一些,幹脆就做個全麵檢查。這裏的化驗還沒有做完!地裏也種上了,還擔心什麽?
嶽母說:這天也不下雨,我怕菜地的秧子幹死了!你們回來沒有菜吃!
阿鳳問:大哥來了嗎?
嶽父不吭聲了。嶽母說:他顧不上,村上還有人在種地,整天裏修機器的搞到半夜,也不知道能掙幾個錢?阿繡說:嫂子呢?也沒來過嗎?
嶽母說:天天接送孩子上學,孩子上學是大事!
小包心中歎了一下:到底還是這個結局。不同的是,上一世裏,病故的是嶽父,這次倒是換了主角。
小包叫阿繡陪著去賓館,接見待來拜訪的地方官員,這是禮節,路數上不能失禮。小包路上對她說:媽媽是肝癌!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下腹部,估計整個腹腔都是。醫院通知你,是媽媽隻知道你的號碼。我的電話,陌生號碼打不進來。爹還不知道呢!
阿繡並沒有太多驚訝,滿懷希望的看著小包,希望小包出手。她知道,小包治好了蔣孝文的癌症,媽媽這些病還不是立竿見影。悄聲說:媽今年五十八,你一定有辦法的!
小包說:放心吧!晚上來接孩子,就給她用藥!
小包這邊去賓館,那邊一班子地市領導提著禮物水果,湧到病房,看望病人去了。一大溜子的汽車擠在醫院停車場。還好!現在正是農忙時期,住院看病的人少,沒有造成什麽不良影響。
小包和領導們的會麵很平淡,他們熱情的對象是小包的中央委員地位,既想表達自己的仰攀態度,又懼怕小包對不正之風的嫉惡如仇和殺人不眨眼,都是過來禮節性的看望一下,表示存在感,其實對天高路遠的海西特並不感興趣。
小包要設宴款待大家,一個個都說事忙,接連不斷地告辭消失了。小包和夏春德曾現朝幾人麵麵相覷,這特麽是什麽情況?夏春德笑著說:禮節!禮節!你現在可是青雲在上了,誰不來巴結一下?
小包說:哪有這樣辦事的,我都不知道來的是誰啊?你們也忙去吧!我在醫院那邊守著,過幾天出院了,在鄉下呆兩天,回來時再聚一下。
老夏說:我都知道,萬一有事,還得我出麵向你求情的。你還需要什麽?就說一聲啊!帶著曾現朝,就先走了。
小包和阿繡對嶽父把病情說明一下,嶽父很震驚,就搓著手,唏噓不已。小包安慰說:也不要太過緊張,我在高原找到一種植物,提煉出一些藥劑,對這種病有些效果,隻是不知道你同意使用不?
有阿繡幫腔,嶽父對小包是絕對信任。
三人找到塗國民,就是當年給郭大忠手術的那位醫生,他正是嶽母的主治大夫。小包拿出一支藥劑,說:塗大夫,我知道這病已經到了末期,任何手段都已經無效,手術的話,可能就下不了手術台。作為家屬,我們決定,使用這支藥劑。任何後果無需醫院負責。
這是一支和蔣孝文使用的相同藥劑,五毫升的淡黃色水劑,躺在一個精致的鋁合金盒子裏。塗國民打電話給院長,院長在病曆後麵的病危通知單上,寫下:家屬放棄治療幾個字,叫家屬簽字。沒有問是什麽藥劑。阿繡想去拿筆,嶽父很執著的說:還是我來吧!
夜裏是不輸液的,隻能使用靜脈注射,這支藥劑推進血管後,小包說:輸些生理鹽水糖水都行,稀釋一下,不要使用任何藥物。
這種藥劑的效果還算有效,三天後嶽母感覺有些力氣了,死活不肯再住院!嶽父就給辦了出院手續。院長和塗大夫一臉惋惜的看著幾人,阿繡對兩位領導說:謝謝!住院費結算一下把!
院長笑著說:這家醫院都是小包幫忙建起來的,你說交住院費,叫我們怎麽能要這錢?
小包說:一碼歸一碼,咱現在也不差錢,不能給有心人落下口實,是不是?
院長知道小包已經懂得維護名聲了,就陪他去親自結賬。錢並不多,隻是輸液十來天,做了一些儀器檢查,總共花了三千多塊錢,和普通病人標準一樣。這份帶著小包親筆簽字的賬單被院長指示,一定要存檔留好,不能丟失。
嶽母回家了,小包也跟著回家看看。沿途路邊,還有零星的機器在耕作,天氣晴朗,土地已經沒有了墒情,機器後麵一道灰塵,種子放在土地裏,也隻能是暫時存放著,等下雨才能芽。看見廣袤平坦的黃土地,小包想起盆地那邊,連一塊土壤都是奢侈,不由覺得一陣親切。
道路變得糟糕起來,小包看著前方路麵,柏油路麵上坑坑窪窪,崎嶇不平。阿芳說:這才兩年,這路怎麽毀壞這麽快?
看著對麵駛過來的卡車和拖拉機,路兩側到處正在修建的房子,小包說:這是必然的,淮河有砂子,是建築工地需要的,搞運輸的就把路碾壞了,現在還無法修,正是大建設時期,影響工地建設啊!
小包的六輛車子搖搖晃晃,走走停停,躲避重的運砂車。在傍晚,回到祝家莊。
祝道成看見來了一個車隊,迎接出來,對一班妹妹說:啊!都回來了!就是個中暑,不算什麽的,還搞得經官動府的!小包也回來啦!
小包說:沒啥問題!也想回來看看,就趁機回來了。你這邊還忙吧?
祝道成伸出沾滿機油的黑手,指著門前的幾台機器說:估計明天就沒有了。正準備去縣城看看呢!
阿繡過來說:不用去了!過幾天,我把爸媽接走,家裏的事你自己管理吧!
那可不行啊!我在修機器,地裏怎麽辦?
王十九和周小聯等人走了,劉會軍派工業園的保安隊聯合縣公安重新開始原來的夜間巡邏機製。隻是,和上次不同的是,循環公路上,原來一個小時一圈的路程,現在三個小時也轉不過來了。
周小聯像小包匯報情況,小包立刻給夏春德打電話:咱們的顯得交通狀況搞得這麽差,對慎陽形象有沒有影響?你這個父母官怎麽當的?下鄉查看過嗎?路麵損毀嚴重,現在無法重修,可以填補一下嘛!縣裏收益這麽好,拉來山皮石渣填一下,用鏟車壓路機小補一下,這個可以吧?還有,要從源頭治理,一是河砂開采有管理嗎?運管有查治噸限嗎?這些部門都是白養著的嗎?政府還有行政行為嗎?我這幾天就要看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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