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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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橫躺在木板搭建的床,盧尚飛翻來覆去總是個睡不著,他腦海盡是杏花影子晃來晃去,今晚的,過去的,一股腦兒全部跑了出來,酸酸甜甜的感覺全部跑了出來。

    幾次努力不要去想杏花,可他始終控製不住自己,始終要胡思亂想,一些不著邊際的未來。

    夜色深深,他拿自己實在是沒辦法,他心思煩躁的坐起身來,一雙眼睛望向滿是星星點綴的夜空,周圍附近靜靜的。他又默默的告誡自己,杏花的明天早已不在我們這個郎杏坳,不要老想些不靠譜的事情,人活著若想有頭有臉莫過於講究現實,不然隻會自討苦吃……

    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故事雖然美麗,但終歸是如同夢幻般不切合實際的傳說。

    可他不管怎麽勸導他自己,他煩亂跳躍的心,依舊沒辦法回歸到以往的平靜,更加沒辦法安然入睡。

    最後,不得已,他同自己妥協,他任由自己思緒胡亂飛。

    不想睡意慢慢襲來,他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兩個耳朵突然聽聞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這麽深的夜還有人跑來?應該不是小偷在打我那幾根鋼筋的歪主意吧?

    想到最近這段時間的麻煩事,他不敢存有絲毫的麻痹大意,立馬翻身先爬起來。他顧不及穿衣服褲子,趕忙從床鋪上翻身下去,順手拖根床頭邊放的木棒藏在身後,小心翼翼向屋基堆放鋼筋的位置走過去。

    月光下,他萬分警惕卻沒看到半個人影子。

    在屋基前的路口,杏花在幾棵桔子樹下,她發現盧尚飛把她當成了盜賊,抿嘴想看盧尚飛笑話。她先不打算出聲,可她犯賤還是迫不及待的輕聲問:“尚飛哥,你還沒睡覺?”

    冷不丁冒出個女聲音,盧尚飛嚇得不由自主打個哆嗦,他循聲條件反射般快速轉過身去,立馬看到渾身上下穿著睡衣的杏花,邁動著蓮步向他所站位置款款而來,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降落紅塵凡間。

    仿佛置身在夢幻般的世界,他暗地裏悄悄咒罵自己,杏花來了也怕,這不是丟醜嗎?

    木木的站著,他模樣不解風情顯得有些笨拙,半天時間才憋出兩句話,“杏花,剛才怎麽會是你呢?這時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這裏來幹些什麽?”

    “咋的?你不會不想歡迎我的光臨吧?”

    杏花瞪眼睛質問著,她絲毫沒察覺盧尚飛不解風情似的,隻知道向前走路。

    幾十秒鍾功夫,她優哉遊哉到得盧尚飛跟前去,沒個羞澀對準隻穿著褲衩的盧尚飛上看下看,打量到最後忍不住要捂嘴自個兒“嘻嘻”的壞笑,“尚飛哥,我要把你今晚上的滑稽樣拍下來,看著老有意思的。”

    嘴裏說著,她真把兩隻手伸進睡衣口袋裏翻找shǒu jī,她剛剛才發現她原來竟然是個大色女,心中沒半個羞恥老盯著盧尚飛那裏看,還恬不知恥想要把那個關鍵部位拍下來做紀念。

    隻是,盧尚飛弄不明白杏花心底下藏的真實意圖,一聽杏花要對他拍照,映入腦海裏的首個反應自然是不妥當。他著急起來趕忙強行阻止,“杏花,你不可以胡亂拍我的。”

    在語言阻止的同時間,他向前邁出兩個半步快速去抓杏花的手,不允許杏花把睡衣口袋裏的shǒu jī拿出來。他熟悉杏花脾氣,一旦說拍照那肯定是不會含糊真要拍照的,正常情況不會和他鬧著玩。

    杏花古靈精怪賊兮兮的,一看盧尚飛撲過來,自然不樂意被束手就擒。她邊向後退邊求饒,“尚飛哥,你在怕些什麽嗎?我shǒu jī放在家裏都沒有帶出來。”

    為表示她沒撒謊,她用最快速度,兩手老老實實把幾個睡衣口袋翻過來給盧尚飛看。

    到最後,她不忘擺個自認為很美很漂亮的造型,衝盧尚飛吐吐舌頭,自鳴得意的詢問:“尚飛哥,你看我這五年時間裏變化大不大?我今晚的模樣是不是比從前有女人味兒?”

    話裏流露出的意思尤其明顯,她此時刻很在乎盧尚飛對她身材做出的評論,不過同樣充滿自信,相信她已經長大成為真正女人,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有臉蛋,沒胸沒屁股的鄰家小女孩子。

    看眼麵前站的杏花,盧尚飛就像看自己左手右手那麽隨意,他感覺隔遠了看不清,他仰頭望了望懸掛在夜空裏的月亮,不知不覺的做個選擇向前麵走,“隔遠了看不好,我要站近些。”

    鄙視下盧尚飛,杏花挺挺胸脯,她主動向前挪兩下,“不要給我嘰嘰歪歪的,實話實說不允許撒謊騙人。”

    “我肯定不會撒謊的。”盧尚飛保證著,站好位置開始發表他對於杏花的見解,“你叫我怎麽說呢?一直以來你都非常漂亮,硬要我講這五年時間裏的變化,最大莫過於兩個胸……”

    “等等等。”杏花立馬打斷盧尚飛的說話,她表示嚴重不滿意,“色鬼,搞了半天時間,你看來看去就看我兩個胸,你還好意思親口說出來,這天底下哪裏還能找得出像你這樣子不要臉不要皮的人。”

    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厲聲教訓完畢,她鼻孔裏“哼”幾下子,不再理會盧尚飛的人,一轉身就朝盧尚飛睡的窩棚跑過去,“真沒有意思,我還是去看下旁邊狗窩,看有沒有狗崽捉去喂呀?”

    不自覺的搖搖頭,盧尚飛做出個很是無奈的樣兒,他心不在焉慢吞吞的向他睡覺的窩棚走去,五年時間,杏花竟然還是以前那副德行沒絲毫改變,可我們還擁有未來嗎?

    回想杏明遠對杏花的暴力,他不由得連連搖頭,耳朵裏就是村頭公雞打鳴的聲音。

    糟糕,這個黑夜又快要變成大白天了的……

    暗地裏想著,他加快腳步走到剛搭建的窩棚,對爬進他床鋪的杏花說:“剛剛公雞都打鳴了呢?你爬床裏去幹啥?還不趕快先回家去,要是等下又被你爸爸媽媽發現,你兩個耳朵不被擰爛才叫怪事情。”

    “還好意思說。”杏花瞪大兩隻眼睛,她坐在床鋪中央是個佯裝的不滿來,“我爸今天欺負我的人兒,你在旁邊恰像個死人也不知道要幫下腔,你是不是正常男人?”

    自個兒抿嘴笑了笑,盧尚飛慚愧沒做回答,卻習慣性的坐到杏花旁邊去,一摸杏花紅腫的大眼睛,又滿是心疼的輕聲詢問:“昨晚回家去,你爸爸不會又用板凳體罰你了吧?看你兩個眼睛都哭腫了。”

    很顯然,在他的記憶裏,隻要杏花平時犯了錯誤,杏明遠就喜歡罰杏花站板凳讀書。

    杏花為盧尚飛的話感覺很是個窩火,她扯過身下被子倒進床鋪去,嘴裏要凶:“不要碰我,今天不再是五年前,我不會隨隨便便讓你亂摸的,自己女人被欺負都不敢幫下,誰稀罕你事後的自作多情,關心個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