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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噠

    因此賀箐對於迷信和神棍極為厭惡。當她下了一輛公車,腳落地的時候頭有些暈, 這是暈車症狀。小城鎮裏的公車破舊, 裏頭都是很重的味道,再加上路上顛簸, 有些暈也是正常。

    從車站下車到家裏需要走二十分鍾,賀箐提著行李沿著大路走, 走到分岔路口的時候本想像以前一樣走小路, 因為小路可以節省五六分鍾。加上現在有些頭暈, 她便往小路走。走了一小段路後陡然間覺得心慌不已,眼皮也一個勁兒的跳。

    賀箐抬頭看看還很遠且黑不隆冬的小路, 心裏一緊。陡然間想起白天船上那個麵癱青年的話:回去的時候別走小路。

    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賀箐有些腿軟,最終還是轉身選擇大路走。她心裏安慰自己才不是相信了那個神棍的話,她隻是想到那些社會新聞,一個女孩子走偏僻的小路不太安全而已。

    賀箐完全拒絕去想那條小路她其實走了很多回, 夜路也是走了不少次。隻是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退縮了。

    回到家的賀箐吃了家裏人迎接她的豐盛晚餐,然後洗澡玩了會兒手機睡覺, 睡得很熟, 畢竟是累了。第二天醒來下樓吃早餐的時候聽到父母在討論新聞, 沒怎麽在意,拿了牛奶就走。

    突然她的媽媽叫住她:“你昨天走了小路嗎?”

    沒有, 走大路。怎麽了?”

    幸好沒有, 昨晚那裏有個女孩子走夜路被拖進草叢裏糟蹋, 就是你差不多回來的那個時間。女孩極力反抗, 沒被糟蹋成。但被捅了幾刀,送到醫院裏了。歹徒也抓了起來……”

    剩餘什麽賀箐什麽都沒聽到,她現在終於明白昨天晚上突如而來的驚慌是怎麽回事了……

    張小道從鬼怪論壇裏下來,退出正一道弟子這個id。長舒了口氣後摸著咕嚕叫的肚子撇撇嘴從房間走出去覓食,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都是生肉和生菜,默默地摸了一瓶牛奶仰頭灌了一大口。

    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門打開的聲音,抬頭看過去見是餘宵琿拿著個公文包回來了。訕訕的居高爪子跟對方打了個招呼:“表哥。”

    沒錯,餘宵琿是張小道的表哥,張小道被家裏趕出來曆練之後就投靠了遠嫁京都的姑姑,被塞到餘宵琿的房子跟他同住。

    餘宵琿長得高、大長腿,臉沒說多帥,勝在有味道。氣質佳,加上身材不錯,追他的人還挺多。就是有些不苟言笑。他換了雙拖鞋,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問:“餓了?”

    張小道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肚子應景的咕咕叫。臉霎時就紅了,襯著唇邊一圈牛奶挺可愛的。

    餘宵琿看了一下笑了:“用不著不好意思,我給你做飯,等會就能吃。”

    聞言,張小道興奮得兩眼放光,別說,餘宵琿那手藝每每吃得他這個不會做飯卻是個老饕滿嘴流油。連忙狗腿的上前幫拿西裝和公文包,見表哥臉上顯而易見的疲憊便問了一句:“明曲園那事兒還沒辦妥?”

    餘宵琿搖頭,並不意外張小道如何知道這些事。畢竟事情都在新聞裏播到出來了,雖然網絡上有些輿論是壓下了不少,可治標不治本。不把事情的根源徹底挖出來,這事兒就妥不了。

    餘宵琿是龍運集團總裁高級助理,龍運集團其實也可稱之為陸氏集團,當家人為陸氏家族。陸氏家族在京城裏是絕無僅有的大家族,勢力範圍無人能清楚的描述出來,至於產業遍及娛樂、房地產、酒樓食莊、金融等等各個熱門行業。

    這樣一個龍頭老大似的地位的一個家族近來卻遇到了一樁麻煩事兒,便是旗下一家酒店明曲園發生了一樁命案。一般來說,稍微有點勢力的隻要死的人不涉及到權貴都能掩蓋過去,不會造成多大的轟動。壞就壞在那女人是當庭廣眾之下死的,還死得極其詭異。更糟糕的是連刑警都牽扯進來,而且當時事發太突然,很多人拍攝了視頻發到網上去造成了比較大的反響。就算用來把這些流言壓下去仍舊是影響很大。

    我都說了那女人是中了邪術,早之前就死了。她那是屍體,那樣僵硬的步伐,慘白的臉色。不懂言語不畏死亡。你們要是想早點解決這件事,就去找個天師來。這事兒背後肯定有練邪術的人在操控。”

    近來帝都有個犯罪團隊,專門挑有錢人綁。綁完了還撕票,事件太過惡性。後麵有人報警,警察追蹤到那個女人身上。就在明曲園那兒,逮捕的時候發生爭執,女人被滾湯澆了全身還若無其事。

    當時還有不少人被波及到,當即發出慘叫。那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視頻流傳了出去,甚至還引來一些人對於喪屍、末日的猜想。討論得沸沸揚揚的,壓都壓不住,明曲園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受到了影響。

    餘宵琿歎口氣,對於張小道的這番言論習以為常又不以為然:“這世上沒有神鬼也沒有那些什麽邪術之類的東西,有的隻是藥品和毒|品。我想那個女人可能是注射了興奮劑,才會行為失常。很多吸毒的人都人不人鬼不鬼。還有,就算我信了。我老板也絕對不會信。他最恨這種神神鬼鬼的迷信之事了。”

    餘宵琿的老板即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氏家族陸老爺子最小的兒子,是他的老來子。名叫陸修玨,生平最討厭神棍以及和神棍相關的事情。所以即使整件事故裏外都透著詭異,他都始終不同意請驅魔天師來相看。

    張小道聳聳肩,撇撇嘴:“隨便你們,反正我言至於此。”

    餘宵琿看著他擺出老頭子的表情便覺好笑,揉揉他的腦袋什麽話也沒說就鑽進廚房準備晚餐。

    茅九和小山下了船之後在當地尋了處小旅館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清早的就趕到火車站。他們停留的地方是座中小型城鎮,隻有一處火車站,從那兒坐火車到帝都需要二十幾個小時。光是票價就要好幾百小一千,當然是兩個人的票加起來不算回去的票。

    幸好這票能報銷,要不然茅九是決計不會買火車票……他會選擇走路。

    茅九練過一些步法,走路快。雖然沒算過到帝都那路程,不過他研究過地圖換算他每小時走路的速度大約要花上一周才能到達帝都,不過那時候估計屍體該被火化了。

    所以說政策好啊,這次出行算是公務出差,火車票能報銷。

    茅九買的六點十五的車次,不是高峰期,大清早的人流量還算可以,不是那麽擁擠。兩人便悠哉悠哉的走上自己的車廂,對著號一個個找了過去,沒一會兒就找著了。

    倆人買的是相鄰的位置,茅九讓小山靠窗坐,自己把行李往上頭仔細輕放便也跟著坐下。抬頭四下打量了一圈,這裏是軟座區(可以報銷的緣故),對麵坐著一男一女,衣著相貌皆是不凡。

    不過男人氣勢上要勝卻紅衣女子,看著那紅衣女子倒像是男人的手下。許是注意到他的打量,男人銳利如鷹隼的目光霎時就投射過來,和茅九清澈幹淨的目光對個正著。

    茅九愣了一下,隨即溫和一笑。

    對麵的男人頓住,似是沒料到這個看上去嚴肅深沉的如玉青年一笑起來竟可以這般幹淨溫暖。人都是視覺動物,對於令自己產生舒服感覺的人都不會太討厭。

    所以,盡管男人滿腹心事也沒將不滿顯露半分。

    茅九很快移開視線,總是盯著別人看太不禮貌。再看走廊另一頭是熟睡的幾個青年,兩男兩女,都是女孩子坐靠窗的位置,男孩坐靠走廊的位置。這麽一想,前麵的男人也是把靠窗的位置讓給了紅衣女子。

    都是貼心溫柔的人呢。

    茅九眯著眼如是想著。

    此時晨光一縷縷穿透雲層灑落大地,新的一日開始。茅九見著落在手指上的晨光,觸摸到其中的天地精華,便立即閉眼修行。他這修行方法也是奇特,跟打盹似的。

    別的道士、天師都吸收日月、草木精華,偏他是隻吸收每日灑落大地的第一抹晨光,那至剛至純至陽卻溫和至極的太陽光精華,以凡人肉眼不可見的點點微光慢慢滲透進茅九的皮膚裏,遊走奇經八脈最終匯聚於丹田。

    若是懂行的,或是開了天眼的天師見著這一幕怕是要驚訝非常,因為自古第一抹灑落大地的晨光根本無人可以吸收,那是最純粹的太陽精華,傳聞中唯仙人可吸收修煉的寶物。。

    可眼前這些精華卻像是緩緩流動的潺潺小溪,排排隊淌進茅九的身體裏,溫潤著他的經脈,提煉著他的修行。

    然而這畫麵沒人能認出來,者因此無人驚歎,如明珠蒙塵。頂多是讓人感歎一聲眼前青年沐浴於陽光之下,竟聖潔無比。

    小山連忙跟上去。

    茅九垂眸看著在大太陽底下滑過去的兩條蛇一般的陰影,頓了一下繼續走。麵上沒什麽神情,隻是心裏有些不悅。

    不悅眼前這群人作的孽,這到底得是多深重的罪孽,才能讓陰界之魂不顧太陽對魂魄的傷害執意報複!

    此時此刻,就在陳雪的身後,有個穿著紅衣的女鬼伸出手正蓄勢待發,而在前麵一輛轎車飛速的行駛過來。

    盡管心下不悅,茅九還是走上前,停在陳雪的身邊一邊拉住她的手腕扯過來,一眼瞪過去冷冷的警告那個紅衣女鬼。

    紅衣女鬼心有不甘,卻察覺到了危險,轉身飛快的消失。

    被抓著手腕的陳雪尖叫了一聲,一巴掌抬起來要打茅九的臉。茅九鬆開她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小山上前就護著茅九,質問陳雪:“你怎麽打人?”

    陳雪瞪圓了眼睛,怒道:“他非禮我!”

    蔣良走過來攔住陳雪:“怎麽回事?”話是問的陳雪,眼睛卻看向茅九。

    茅九對蔣良倒是沒那麽厭惡,他看得出,蔣良眉清目秀,目光坦蕩,眉眼無邪氣,是個善良明理之人。

    茅九抿唇,說:“認錯人了。”

    陳雪不聽這解釋,正要好好嘲諷,被蔣良拉了一下,責備的話就梗在喉嚨口沒有說出來,悻悻然的撇開頭。

    蔣良則是朝著茅九點了點頭,恰是時,綠燈亮了。

    幾個人便朝著對麵走,被人群衝散。走過天橋的時候,茅九停了下來低頭看之前站著的紅綠燈路口,那裏站著一個紅衣女人正抬頭冷漠的盯著這邊。

    茅九眉頭微微皺起,感覺不太對勁呐。

    茅九和小山走進旅館的時候,陳雪和蔣良正在登記。陳雪一見茅九,直接翻了個白眼。小山對她很討厭,臭著臉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茅九更加不會看她了。

    陳雪這白眼算是白拋了。

    蔣良登記完回頭也看見了茅九,點頭微笑示意。

    茅九回以一笑,青年溫潤一笑,很是漂亮。便是對他觀感不好的陳雪都微微的愣了一下,回過神後對茅九的感覺就略微複雜了。

    你的房間在a30,我的在a39。隔了一條長廊,有事兒去找我。”

    陳雪接過鑰匙卡,感謝的點頭。兩人上了三樓要分開的時候,陳雪禁不住問他:“蔣良,你……你怕不怕?”

    蔣良看她一眼,沉默良久:“怕。”

    陳雪咬著唇,“你信了對不對?”

    蔣良直視前方,不知在看些什麽。

    陳雪,我看到了。”

    什、什麽?”

    這兩天我開始看到一些東西,黑色的影子,黑蛇。還有,剛剛在路口有個紅衣女人站在你的背後,她想把你推到路中央。”

    陳雪踉蹌後退:“你、你騙我對不對?”

    蔣良眸光意味深長:“我們和季言分開很好,至少能活得久一點。”說完,他便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頓了一下,說:“那個女人,我見過。在我們旅遊的小城鎮那兒的墓葬區。”

    陳雪徹底崩潰,手心捂住嘴低低的哭泣。

    茅九和小山走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陳雪孤伶伶的站在走廊哭,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可憐又淒慘。隻是茅九和小山兩人,一個對女色不感興趣,一個還不到感興趣的年紀。

    於是兩人穿過陳雪,視若無睹的走過去,開門,進去,關門。

    陳雪:“……”我跟你們講你們這樣是不會有女朋友的。

    季言剛和蘇靜做完,不理睬蘇靜的撒嬌起身進入浴室中清洗。打開淋浴頭,冷熱適中的水噴灑下來。他關掉淋浴頭,在頭上抹了洗發露,閉上眼睛搓洗。

    本是開了條小縫的門悄悄的關上,鎖緊。

    躺在床上的蘇靜撇撇嘴,拿起床頭上的手機和耳機,開了最大的聲音掛在耳朵上。然後上交友網站和一些男性朋友打情罵俏。

    季言洗到一半,泡沫進了眼睛,抬手摩挲著淋浴頭開關。手背一個不小心,把開關開到了最大,滾燙的熱水一下就噴灑出來。

    shit!

    季言跳開熱水,低咒一聲,摸了條毛巾擦幹眼睛。擦著擦著頓覺不對,怎麽是一縷縷的?

    睜開眼睛,赫然驚見手裏是一戳戳的長發,女人的長條。從上麵垂下來,季言抬頭一看,驚叫一聲。

    隻見原本是淋浴頭的地方竟然停駐著一顆高度腐爛的人頭,女人咧開嘴,隻剩兩個黑洞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他。

    季言嚇得差點摔倒,慌忙轉身跑去開門,卻發現浴室門早就被鎖緊了。他用力的拍門,踹門,叫嚷蘇靜開門。

    浴室外的蘇靜背對著浴室門,跟著音樂的節拍搖頭晃腦,此時音樂正好到了最高|潮的部分,鼓點密集。蘇靜心裏還在感歎這耳機質量好,不愧是上萬的限量版。

    果然跟著季言就是有好處,要不是郭茴死了,還輪不到她上位。

    郭茴呀郭茴,你死了都不忘造福姐妹。等回去了我給你燒個幾億,你就安心的走吧。”

    季言的脖子被頭發勒住,脖子上明顯的出現了一條很深的勒痕。他的臉已經脹成紫紅色,眼睛翻白,舌頭吐出,手腳慢慢的沒有力氣掙紮。

    ‘喀吧’一聲,他的脖子斷了。

    季言緩緩的滑落在地,頭發慢慢的爬回去。女人頭重新變回淋浴頭,水繼續噴灑下來。浴室恢複原樣。

    蘇靜玩著玩著,忽然斷電了。房間一片漆黑,蘇靜極為不悅的罵了一聲,摘下耳機,聽到浴室水聲嘩嘩,眼睛轉了一下,下床走到浴室門口。

    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季言,沒有回複,隻聽哢的一聲,浴室門慢慢的開了。

    蘇靜妖媚的笑了,充滿了性|暗示。她推開門:“季言……”門一開,手機燈光一照,隻看見季言倒在地上。蘇靜心裏疑惑,向前走了一步,肩膀碰到了什麽東西。她抬起手機照過去,是戳頭發。

    蘇靜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腿肚子開始打顫,順著頭發往上照光,隻見一個留著非常長的頭發的女人人頭就貼在她的臉側,兩個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

    蘇靜尖叫,轉身連滾帶爬的逃向門口。

    女人頭速度比她更快,飛撲過去咬住蘇靜的喉嚨。蘇靜慘叫一聲,掙紮了幾下便倒在地上抽搐,女人頭消失而她的喉嚨破開了一個大洞。血汩汩的流出來。

    房間內的燈再次亮起,重新恢複光明。

    和兩人一起過來的住在隔壁的孫全聽到聲音,過來敲門。沒人理會,不悅的啐了口,轉身回房。

    當他關上門的時候,隻見他的背部嵌著一個已經腐爛的女人人頭,人頭嘴巴的部位緩緩的露出詭異猙獰的笑。

    啊——”

    茅九猛然睜開眼睛,翻身從床上下來,隨手拎起一件單薄的外套披在身上。繞過小山睡的那張床時幫小山捏了捏被角,然後拿了包袱裏的二十枚開元通寶銅幣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

    關上門之後,隨手將二十枚銅幣係在腰間,妥帖放好。那二十枚銅幣用特殊的手法串在一根紅線上,若是抹了茅九的血或是開了法力便成一把威力巨大斬妖除魔的古銅錢劍。

    茅九走到陳雪住的a30,卻見門大開著,屋裏頭燈光亮堂卻沒什麽人氣,詭異得緊。四周也是一片死寂,按理來說方才那一聲尖叫能把整層樓的人吵醒,然而此刻走廊一片安靜,每間房的燈光也是關著的。

    茅九側頭從走廊的窗往外看,外頭一片漆黑,一片死寂。平常這個時候外麵雖關閉了很多店,然而還有徹夜不關的店麵還有一些路燈、廣告牌、led燈等,如今全都關了。

    此時此刻,便是連風都靜止了。安靜變成了死寂,一絲活人氣息都沒有。

    鬼域。”

    茅九兩手成掌合在一塊兒,中指、無名指、小拇指相互勾纏比了個奇怪卻莫名吸引人的姿勢。食指相疊擺在胸前,道了句:“破!”

    明明是輕風一般的聲音卻似千軍萬馬奔湧而來,洶湧的力量咆哮著撕碎整條長廊的死寂。沒過一會兒,在茅九的眼中,本和白天裏沒有異樣的第三層樓全被黑霧籠罩。

    那些黑霧張牙舞爪,形成幢幢鬼影穿梭著整層樓。像是遇到了節日,興高采烈的奔跑歡慶。

    這些黑霧形成了鬼域,即位所謂鬼域形成的原因。鬼域,顧名思義,鬼的世界。陽界和陰界就如同鄰居,平常時候互不幹涉,可若是有了一個契機就會相互串門,兩個世界相疊。

    但鬼域形成的條件並不容易,首先要地方夠陰,一般來說是墳地或是萬人坑之地。其次要鬼多,就像人多了就能形成一個部落,鬼多自然就能形成鬼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