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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紀情書和驕縱 茅九在心裏估算了一下, 師父留給他的錢大概也是夠他來回一趟帝都。要想其他花費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可他還想要吃遍帝都美食呢。
難得來一趟。師父真小氣。
茅九心裏腹誹不止, 仰臉朝著餘宵琿溫和一笑:“那麽,麻煩你了。”
餘宵琿頓時眼前一亮, 沒想到一個人笑與不笑,氣質能產生如此大的變化。這樣如暖玉般溫暖的人住進去,六少也會開心吧……大概。
“上車吧。”
茅九和小山拎著包袱一塊兒坐上車, 非常熟練的係安全帶。係完安全帶後,齊齊抬頭,麵無表情, 正襟危坐, 目視前方。
餘宵琿被這嚴肅的氣氛感染, 不由自主也跟著挺直了腰背。他開動車子,朝著目的地而去。一路上時不時的和後車座的茅九搭話,搭得挺有技巧。
他有些捉摸不透茅九和小山到底是什麽人, 據6鶴司所說, 這兩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卻沒說明來曆。一開始看著衣著打扮和一雙澄澈黑亮的眼睛,他當是偏遠山村出來的, 走了好運才攀上6鶴司這尊大佛。
可當真正見麵了, 又為茅九氣勢所懾。當兩人坐上豪車,神色如常, 餘宵琿也分不明白兩人是見怪不怪還是根本不懂這車的價值。
於是, 餘宵琿一路上和茅九聊天, 時不時搭兩句話, 既不顯得過分熱情也不過於冷落。應答之間,現茅九還是不卑不吭,氣度不凡,當下認定茅九不是普通人。
為了麵子人設不崩塌而盡可能簡短說話的茅九:“……”大師範兒,見得還少嗎?
經常和阿婆嘮嗑、跟阿公悔棋還為老不尊調戲小姑娘然而一有陌生人求上門來就一副視錢財如糞土雲淡風輕世外高人的茅老身體力行的教會了茅九,何為裝逼!
6修玨住的那套公寓位於市中心一棟高級公寓最頂層,是一套複式公寓。餘宵琿因為工作緣故經常出入這棟高級公寓樓,保安已經認識他了。
所以他很順利的通過,並送了兩人進去公寓。公寓的門是密碼指紋和刷卡三者合一,密碼和指紋隻有6修玨有。但6鶴司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密碼卡交給了餘宵琿,餘宵琿打開公寓門領了兩人進去之後就把密碼卡交給了茅九。
“那麽,我先走了,茅先生。”
茅九點頭道謝,又把人送到電梯口才回去。剛開門就看見小山站在玄關處愣,不由問道:“小山,怎麽不進去?”
小山回頭說道:“九哥,我感覺、感覺自己進了皇宮。”
茅九溫和的笑:“皇宮金碧輝煌,牆壁都是金子做的。這裏的牆壁可還是鋼筋鐵泥做的,別愣了,進去吧。把自己收拾收拾,盡快去領阿玲的屍體然後回家。盡量別麻煩6哥。”
提起阿玲,小山有些惆悵和難過。他和方玲其實不是很熟,感情也沒多深。他被盲婆撿回去撫養的時候方玲已經懂事了,對於小山這個拖油瓶並沒有太多的喜歡。
後來小山長大,懂事了。方玲已經離開家鄉獨自到大城市中打拚,小山對她就更加不熟了。他隻是替盲婆難過,畢竟方玲是盲婆唯一的孫女。
沒了她,盲婆該多難過。
茅九看著小山露出悲傷的神情,摸摸他的頭安慰:“阿玲命中有這一劫,躲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振作些,難過不能解決所有事。”
小山感激一笑:“我知道了,謝謝九哥。”
茅九拍手振作精神:“行吧。我們進去,看看未來幾天的住所長什麽模樣。”
玄關前麵是一塊水墨抽象財樹磨砂玻璃隔斷屏風,隱約可見室內客廳規模。地板偏於米白色,玄關吊頂中心裝了幾個筒燈,排成一個圓字形狀。一打開,明亮的光灑落在玄關處,令入門者視線覺得舒服。
玄關的側立方向擺了鞋櫃,上頭有幾雙家居鞋和幾雙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鞋櫃擺放得很整齊也很幹淨,隔著鞋櫃不遠處則是一盆蘭花,一朵亭亭玉立的潔白蘭花開得嬌豔,可見主人對其多麽精心侍弄。
茅九拿起一次性拖鞋拆開穿上,同時讓小山也穿上。拎著自己的布鞋和小山的球鞋整齊的放好,然後轉過屏風走進去,入目是個很寬敞的客廳,客廳前麵是一大片的落地窗,窗簾被拉開縛在兩邊,因此光線非常好。
整個客廳都非常的明亮。地板和玄關處是一樣的米白色,天花板上吊著玻璃六頭吊燈。下方是寬大的全套布藝沙,沙旁邊擺著一個隻到膝蓋的方正形鏤空書櫃,書櫃上和下麵的格子都擺了挺多書的。
沙前麵是黑色方桌,方桌前是液晶電視和立體音響。
向後走個三四步是用了褐色木板鋪就的地板,搭了一個開放型的酒吧。吧台後麵是酒櫃,酒櫃裏放了挺多酒。
吧台後麵繞過去是個單獨劈開的廚房和餐廳,開放式的類型。旁邊兒貼著一大片的落地窗,往下頭看,高得令人眩暈。
再來便是二樓,大約客房和主臥都在二樓了。
茅九先觀察了客廳,隻見客廳裏一些特殊的位置擺放了長青樹,還有個魚缸,裏頭倒是養了不少金魚,色彩繽紛的,挺絢麗。
然後走到落地窗前,打開走上陽台朝外麵看。一看地形風水,依山傍水,前有護城河,後有高峰遠眺,前後左右隱有四神輔佐守護之勢,是個萬中無一的好地方。
倒是難得能在這寸土寸金的帝都市中心尋了這麽個好風水的地兒建樓。
這棟公寓最好的一間房還就屬他腳底下踩著的這間,背風向陽、依山傍水,大地和萬物之源都攏聚此處,就連太陽精華都格外旺盛。
最難得的是房間的整體構造沒有被破壞,裏頭擺了很多招財平安的東西諸如魚缸和長青植物,這是風水局上很普遍的擺設。但是配合了房間的風水,卻起到了輔助的作用。
一般來說這種非常好的風水之地並不需要風水局的協助,不是不用而是不需要。擺了也沒有起太大的作用,沒料在卻有人能擺出這個看似普通實則相輔相助的風水局。
茅九猜測能擺出這麽個風水局的定是個高人,他雖於風水一事上不熟卻還是能看出一二。
這兒的風水本就好,若要再錦上添花又要不破壞此地風水的整體性就必然要利用日月星辰周期性擺設出一個催旺財官的風水格局。
這便是涉及到了天星風水,即是山脈水法,日月星辰上下對應。根據星辰周期變化,推測吉凶。在選擇風水寶地時,五天星元對應五行,二十八星宿對應山川河流。
星有美惡,地有吉凶。如是而已。
話雖如此,光是掌握星辰運行周期便不是件易事。幸而現代技術達,對於周天星辰運行周期已有記錄。但風水一事上,失之毫厘差之千裏。
一個不慎是要禍害全族九代,是大罪。所以馬虎不得,也更加說明這天星風水術要求之高之嚴謹。
茅九倒是挺想認識認識擺了這麽個風水局的大師,把他介紹給師父,想必能和師父打到一塊兒。
本想上二樓看看房間,誰知剛走幾步便看到小山從樓梯上飛奔而下,麵帶驚恐:“九哥救命——”
茅九還當是有什麽歹人,連忙將小山擋在身後向前做出攻擊的姿勢。麵帶警惕,眸光堅毅冷厲,嚴陣以待。
半晌——
“喵~”
茅九:???
“汪、汪汪——”
茅九:“……”
啊,好可怕的小貓咪,好可怕的小狼狗。
茅九麵無表情的退開,小山嚇得一蹦三尺高,蹦下樓梯的一隻黑白臉色酷似野狼藍色眼珠的蠢哈士奇狂甩著舌頭撲向小山。
小山撕心裂肺的嚎叫:“狗啊——”
哈士奇以為小山在陪它玩,上躥下跳的追著小山,玩得賊開心。
茅九麵無表情,無視小山瘋般的的求救。沉默又欣慰的想,感情真好。
喵~~
嗯?
茅九低頭,隻見純藍英短繞著他的腳邊不斷的磨蹭,尾巴勾來勾去的蹭得他的腳踝有些癢。
這貓……在跟他撒嬌?
茅九和它冷漠的對視,半晌蹲下開始擼。微微眯著眼,頗為沉迷的擼。
這隻英短似乎很喜歡茅九,乖乖的躺下被擼,還出非常舒服的咕嚕聲。
伴隨著背景音樂狼嚎人泣,茅九和貓,一個沉迷於擼,一個沉迷於被擼,氣氛無比溫馨有愛。
當6修玨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這場麵,他不動聲色陰沉著臉站在茅九身後——他沒興趣對付被哈士奇追得上躥下跳的慫小孩。
“你是誰?”
茅九沉默了一下,拳頭抵在唇邊咳了咳說道:“婆婆,我們讀書人還是不說鬼神的好。子不語怪力亂神。”
婆婆笑眯眯,張著沒牙的嘴說:“婆婆沒讀過書。”
“……婆婆,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要講科學。”
婆婆就這麽笑看著他,頗有‘你吹,你吹,你吹破了天信一個字算婆婆輸’的淡定態度。
茅九:“……婆婆好氣勢。”
茅九往婆婆旁邊的座位坐下,招了招手,小山連忙跑過來從布袋裏拿了軍綠色的水壺出來,打開蓋子遞給茅九。後者接過慢條斯理的喝水,渾不在意周圍許多偷偷看他的目光,那些目光裏半信半疑,帶著探究和敬畏,自然也有懷疑。
此時,小孩被帶上來放到甲板上,渾身濕透,蓋著條大毛巾。臉色蒼白,唇無血色,看上去驚魂未定很虛弱的樣子。
小孩的媽媽衝上去一把摟住孩子,邊哭邊用較輕的力道打孩子:“叫你頑皮!掉水裏叫水猴仔抓住,差點就見閻羅王。你真是擔心死阿媽了!”
“媽、媽……”
船長勸孩子他媽:“別怪孩子了。嚇著了,給他喝口水,把濕衣服換下來,讓他休息,緩緩。”
小孩媽媽感激的點頭,正要抱著孩子起來忽然覺孩子不太對勁兒。靠在她懷裏的男孩一直在顫抖,嘴唇抖個不停,還紫了。眼皮直打架,能見著眼白翻滾。孩子媽媽嚇了一跳:“細弟,你怎麽了?別嚇阿媽!”
“媽、媽,我冷,腿、腿……疼。”
船長也聽見了,連忙掀開大毛巾,一見男孩小腿肚一大片黑色的印子就嚇了一跳。這一嚇倒把眾人吸引過來,一看男孩小腿上那印子全都嚇了一跳。剛剛的女學生撥開人群蹲下來說道:“我是醫大學生,我看看。”
她蹲下查看男孩小腿上的黑色印子,現那印子底下似有東西流動,懷疑是跑進去什麽寄生蟲了。
“怕是剛才在水底下待太久,鑽進去寄生蟲。那些蟲子在吸血,把它們擠出來就沒事。”
船長皺著眉頭問:“你確定是寄生蟲?我在這塊水域走船走了十年,從來沒聽過哪一種寄生蟲是鑽進人體後是這種症狀,外表黑得跟墨汁似的,裏頭東西跟成年人小拇指一樣大,還亂鑽。而且聽到他說的?疼,還有冷!”
女學生實則也難以把握,但她確定是寄生蟲沒錯。地球上的生物種類迄今為止被現的遠遠不足百分之十,也許是新型的從未被現過的寄生蟲。
船長說:“你又要說是沒被現的種類,就跟剛才水底下那東西一樣是個未被現的魚類?”
女學生點頭,她便是這般認為的。哪怕見了茅九等人在下麵那詭異的手法動作她仍舊如此堅信,畢竟因為角度問題她和船上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到爬上橡皮艇的頭。至於慘叫,其實很多人都以為是幻聽,因為實在太像是幻聽了。
“我們得盡快送他就醫,選擇離最近的岸口停下,把孩子送醫院去——”
男孩的媽媽猛然想起剛從那個救了她孩子的冷麵青年,一把抱起孩子撥開人群就跑到茅九麵前祈求道:“大師大師,救救我孩子。求求您——”
茅九起身避開那叩,蹲下去詢問:“怎麽回事?”
“孩子、孩子腿肚子裏鑽進了奇怪的東西,求大師救命。”
茅九撥開毛巾,抓起男孩的一隻腿查看,當看到那腿肚子上的黑印子時眉頭緊皺。
屍鬼蟲。
一種從死人屍體爬出來的成人拇指大小的蟲子,因為屍體之上冤魂久久不散,冤魂變成怨鬼,怨鬼散出來的怨氣滋養了這種屍蟲,進而變為屍鬼蟲通過怨鬼襲擊人時鑽進人體內吸食血肉。
除掉的方法也不難,都是邪魔怨鬼之類的東西,用茅山驅魔術法便能輕易驅除。
茅九抬頭朝船長詢問道:“能給我點白布、刀子、紅燭和白酒嗎?”
船長點頭:“行。”轉頭叫船員去拿來這些東西。
茅九安慰孩子的母親:“沒事的,不傷害孩子的性命和身體健康。別擔心。”
孩子的母親感激的直掉眼淚。
茅九抬頭看到周圍圍滿了人,現他們手裏都拿著個奇怪的磚頭一樣的東西對著他這邊。
茅九抬頭看到周圍圍滿了人,現他們手裏都拿著個大磚頭似的東西對著他這邊。那是觸屏智能手機,茅九當然知道,他從電視裏看到很多次,也看到很多回家過節的年輕人時常拿在手裏把玩。隻是他不知道這些名為智能手機的東西有何用處,明出來的意義何在,又不能拿來砸核桃。
茅老曾經帶給他一台觸屏智能手機,咬了一口的蘋果那款。茅九還沒琢磨完它的功能,砸核桃的時候砸壞了。嫌棄得不行,什麽破玩意兒還比不過諾基亞。
他跟船長說讓他把這些人驅到三米以外:“人太多,人氣旺盛,會讓它們變得更加興奮。”
船長照做,人群有些不滿的退後兩三米。突然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躥到茅九麵前厲聲指責道:“小孩是被寄生蟲感染了,你不是醫生隨便騙人是會害死人的!”轉身又對孩子的媽媽溫和的勸道:“這位女士,我能理解您現在焦急的心情,可您不能病急亂投醫呀。您看看社會新聞,多少人是被這些所謂天師害死的。他們就是一群草菅人命的騙子!我是護士,我知道怎麽救您兒子。”
原來這個女孩子就是之前的女學生,她雖言辭懇切卻完全沒辦法說服孩子的母親。因為之前是茅九救了男孩,所以現在她是把茅九當成了救命稻草,隻信任他。
賀箐見無法說服孩子的母親便轉頭攔住拿了之前吩咐船長取來的東西的茅九:“你不準胡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情況是在殘害人命?你知不知道你這是犯法?你們居然信他?他是騙子!這是迷信!”
茅九身形一閃,也不知是怎樣做的,誰也看不清他的動作。一眨眼間他就越過茅九蹲在了孩子麵前,小男孩虛弱的眨眼:“哥哥……”
茅九嚴肅緊繃的臉笑了一下,那如深潭般的氣質頓時變得溫暖,極其安撫人心:“別怕。你不會有事的。”
賀箐看這些人真是瘋了,有病該上醫院!可是每個人都相信這個青年人,她承認這人長得好看,可他是個騙子。現在是個講究科學的時代,誰還相信鬼神?一群迷信落後的愚民。
可他們愚蠢,賀箐卻不能放棄他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人命沒了。正當她上前要阻止茅九,船長把她攔住。
茅九如法炮製,撅了小塊朱砂倒入白酒攪和成墨汁狀的液體,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白布上畫符。畫完後,點燃蠟燭,往刀子上倒白酒放火上消毒。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就在男孩的腿肚子上輕輕的劃開一道口子,沒見到血流出來,那道口子要不仔細看也看不到。
茅九右手握住男孩腿肚子,左手握住他的腳踝,像是擠毒血一樣把裏麵的屍鬼蟲擠出來。他的力氣很大,孩子吃疼掙紮,他頭也不抬的冷靜的說道:“按住他。”
孩子母親連忙按住掙紮的孩子手腳,然後便見有黑色的拇指大小的蟲子被擠出來。那樣子實在惡心,她偏過頭不敢看。
茅九擠出這些東西後將之包進那畫了符的白布裏,然後卷成一個圓球狀的包子扔給小山。小山將這玩意兒和之前收了水鬼的瓶子放在一塊兒。
扯了塊白布給孩子腿包紮了一下,茅九抬頭說道:“行了,等會先就近靠岸把孩子送醫院去,讓醫生看看。別落下病根。”
孩子母親感激涕零,不斷的說謝謝。
賀箐掙脫開船長跑過來查看,見男孩腿肚子上確實好了,又驚又疑。起身跑到坐下來休息的茅九旁邊問:“你、你是醫生?”
茅九抬眸看她一眼,清冷嚴肅,瞧著像是不容易接近的大人物。
賀箐嚇了一跳,有些畏懼。看著這人她仿佛在麵對著教導主任,咬了咬唇她又鼓足了勇氣,帶著挑釁問:“你真是天師?那些真是什麽鬼怪?你是抓鬼的道士?”
茅九皺眉,嚴肅的看她,語帶譴責:“你是大學生怎麽還信鬼神這些東西?你要相信科學。”
剛走過來的小山一聽,唇角抽抽。
又來了。明明就是天師的九哥偏偏喜歡教育人們相信科學,一切無法解開的謎題都要用科學的思想去解開。
賀箐噎了一下,半晌無言以對。
“剛、剛才大江裏——”
茅九打斷她:“那是大魚。害怕響亮的聲音和火光,我把他嚇跑了。”
“腿,小孩的腿——”
“寄生蟲。大江裏頭有種蟲子愛鑽進動物身體裏吸血,它靠近熱源就會出來,我剛剛拿刀劃了道口子,用火把它吸引出來。”
賀箐張嘴,不明白為什麽明明破除迷信的人是她,為什麽最後是這個神棍來給灌輸科學不要迷信的思想?
茅·教導主任·九一本正經:“小姑娘,不要整天迷信,多讀書。要相信科學。”
當時那些日光精華冥頑不靈,跟熊孩子似的在茅九奇經八脈裏亂竄亂跑,把他整個人弄得跟血人似的。茅老要再晚來一步,就真有幸見他徒弟‘飛升’了。
茅老把祖師爺修仙的道術全都教授茅九,也是因這次,本對道術有些排斥的茅九真正的接受且認真學習道術。茅老對此很欣慰,感歎:古人十有五而誌於學,十五過後果真有學習的誌向。
彼時茅九雙眼放光,內心豪情萬丈。
修仙、飛升、仗劍逍遙——敢問哪個少年不曾懷揣夢想?
欣慰的茅老忘了這個年紀的少年還有個名兒,叫中二。
當然後來茅九意識到在這末法時代要飛升那是不可能的時候,已經習慣了這修煉方式。每天清早都要來這麽一回,此刻,他正趕著一抹抹精靈似閃動的光點,從身體經脈遊走一遍,擴寬滋潤著經脈,然後趕豬仔似的趕回丹田。
可惜還沒成丹,那些光點到了最後也是匯聚成了一團看著沒啥殺傷力然而威猛至極的金黃色火焰。
其實茅老教導茅九吸收日光精華的那法子也不太好用,要費老大一番功夫。主要是這群日光精華就跟熊孩子一樣,一跑進經脈裏頭就撒丫子狂奔,橫衝直撞疼死他丫的!
後來憤怒至極的茅九就開始叨叨,給他們從四有青年講到八榮八恥,從新民主主義講到社會主義改造再到社會主義初級建設……他是講得慷慨激昂,熱淚盈眶了,把那群熊孩子似的日光精華訓得個個蔫了吧唧,最後就被趕豬仔似的趕到丹田去了。
自從掘出這個方法,茅九就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中,每天格外的期待吸收日光精華的這個時刻。怎麽說呢?平時他就愛叨叨,可他又愛麵子,愛端著,叨叨都找熟人叨。
那熟人的不二人選除了茅老先生還能有誰?可茅老有能耐,煩的時候甩屁股就跑,跑得沒影沒蹤。茅九四五天沒見著師父就格外思念,渾身就不爽利,人都誇他孝順,其實他隻是嘴巴寂寞了。
麵上還得擺出世外高人的深沉樣子,可苦了。
後來找到這個叨叨的好法子,還真是每天都神清氣爽,腿腳麻利,精神矍鑠。
茅九叨叨得開心,嘴巴彎起來,一刹那嚴厲深沉的形象就壞了,變得溫文可親,讓人想親近。
這笑與不笑,差別太大。剛巧觀察茅九的6鶴司就看見了,心中陡然起了些許興趣,隻覺得前麵的娃娃有意思。
本來茅九被那晨光籠罩,瞧著就聖潔。再那麽溫柔一笑,直接把人對他的好感度從2o飆升到7、8o 。看著就想親近。
6鶴司便是對茅九好感度飆升,覺著眼前這青年比他那個皮糙肉厚毒舌傲慢死潔癖的小弟要可親可愛得多。
雖然第一印象留下非常好的觀感,但是還是一麵之緣的陌生人。這都比得過同宗同脈的兄弟……這兄弟得是多招人嫌啊!
時間到了六點四十分左右,太陽漸漸的露出全身,掛上天空。火車裏睡著的人也漸漸都醒了,一個個的睡眼朦朧起身就刷牙洗臉。
茅九睜開眼睛,吐了口氣。一睜開眼睛正好對上對麵6鶴司打量的目光,愣了一下點頭。
6鶴司回了個微笑便移開目光,對方收回了笑容之後變得嚴厲冷漠,瞧著像個深不可測的人物,失去了剛才的可親溫和。6鶴司不喜歡這類的人,因他周邊打交道的都是這類人,更別提他最近就被這類人給陰了,怎麽都起不來好感。
對麵的人忽然冷漠下來的態度茅九自然感覺到了,隻是心裏沒什麽太大的起伏。別說素不相識的人,就是平日裏走動的人突然冷漠下來他也隻會愣一下然後不再理睬。
茅九的心性是有些冷漠的,這體現在他對很多事情和人的不在意。但這又是修道的好心性,是紅苗子。
出去洗漱的人越來越多,在茅九對麵的四個青年男女也都站起來慢吞吞的邊打著哈欠邊出去。走道越來越擁擠,混亂的情況也就容易滋生邪念。
沒過多久便有個四五十歲的大嬸兒尖聲叫嚷著:“偷錢啦——抓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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