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吧，我同樣不像和你成為敵人，我並不想和任何人成為敵人。”

    對於孫小空來說，他在唐國呆的時間隻有五年，五年時間並不長，彈指一揮間而已，他隻想在這五年時間裏建立一個能守護自己家人的勢力，除此之外，就是好好和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度過這五年時間，他不想和任何人成為敵人。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這才多久的時間，他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看成是眼中釘肉中刺了。

    “其實你和我在某些地方挺像的，因為身份，因為地位，被別人很自然的擺在敵人的位置上。”李昊一又抿了一口茶，一臉陶醉的說道，“這茶，真的是太好了，味道好，還能提升修為，果然是寶物啊！”

    “你是有身份有地位，我就是普通老百姓，我有毛線的身份地位，把你當成敵人正常，把我當成敵人就不正常了。”

    “你普通老百姓？別開玩笑了，普通老百姓有機會進我這太液池麽？”李昊一搖頭笑了笑說道。

    “你以為我想進你這太液池啊，是你沒把我當普通老百姓對待，而事實上，我也不過就是個草民而已。”孫小空並不喜歡把自己擺在多高的位置上，站得高摔得就疼，煩惱就多，李昊一站得高，他比普通人多承受多少東西。

    “別人把我當地人是因為我的位置，別人把你當敵人，是因為你的能力，是因為你的這些寶貝。”李昊一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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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這些東西也叫寶貝，在普通不過的東西了，就說這靈茶吧，在捉妖大路上大概就相當於是談過質量好一點的龍井，金駿眉，好肯定是好一點，但說它是寶貝，那就有點誇大其詞了。”

    “那是對你來說，對我或者說對唐國每一個人來說，這都是寶貝，你現在畢竟所在的是唐國，不是捉妖學院，可能在捉妖學院，你視為垃圾的東西，拿出來也是價值連城的，不過不得不感慨，捉妖學院，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啊！”李昊一憧憬的說道，從他知道捉妖學院真實存在第一天開始，他就從未停止過對捉妖學院的關注和尋找，更多的是對捉妖學院的期待。

    他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自然是不喜歡捉妖學院的存在的，一個在自己國土之上，卻不受自己管轄，自成一國，而且這國家的國民還擁有超強的戰鬥力，任何一個君主都不會喜歡的，但如果他是拋開這個君主的身份呢，捉妖學院的身份同樣也就轉化了。

    聽說捉妖學院的修士都能長生不死，那可是長生啊，區區一個君主和長生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這麽多年他煞費苦心的尋找捉妖學院，又何嚐沒有進入捉妖學院的想法呢。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黑市？”孫小空不想繼續去討論捉妖學院，以李昊一對捉妖學院的推崇，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的話，可能就沒完沒了了。

    “我是君首啊，如果我連自己眼皮子底下存在這麽一股強大的勢力都不知道的話，那我恐怕早被人推下去了，我不但知道，而且知道的還不少。”李昊一身上又恢複了那種指點江山的氣勢，那是強大的自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程家就是這一代的鬼主吧。”李昊一挑了挑眉毛說道，他的口氣似乎是在問，有不確定的成分，卻又帶著肯定的意味。

    “鬼主？”

    “鬼主就是黑市的掌控者，曆代都以鬼主來稱呼，你不知道？”李昊一很驚訝，他以為孫小空應該知道黑市的一切呢，沒想到他連這個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稱號還是我第一次聽說，不過你說的沒錯，程家的確是這一代的鬼主，他給我開出的條件就是讓我成為新一代的鬼主。”孫小空點了點頭說道。

    “嗯，如果不是程萬裏倒了，程越虎借著黑市的途徑逃走了，我也不會知道這些，程越虎開的價還真夠高的，隻是我不明白，孫小空，你到底要幹什麽，為什麽你對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這麽感興趣呢，好好的高官厚祿你不要，非要去混黑，如果你想，我讓你統領一支部隊都行，不比當什麽黑市之主風光多了？”李昊一這話絕對是一點都不摻假，他真的是搞不懂孫小空，特別的搞不懂。

    “這個問題我之前似乎之前跟你解釋過，我就是想保護我自己的家人愛人而已，你給我的，萬一哪天你不想給了，就拿回去了，我自己的東西才屬於我的，白的我沒辦法拿到，自然就拿黑的了，而且這唐國黑的人那麽多，也不差我這一個吧？”孫小空淡淡的說道。

    “孫小空，我可以保證……”

    “別，我不想聽你的保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不知道麽，我不想再讓我父母遭一點罪，受一點苦，不想讓任何人動他們，況且，伴君如伴虎，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話了，你可是站在最高的最大的那個人。”孫小空打斷了李昊一的話。

    “這麽說，你是打算建立一個地下王朝，當地下皇帝，和我分庭抗禮了？”李昊一放下了茶杯，臉色也冷了下來。

    “當地下皇帝這個提議不錯，不過和你分庭抗禮，我沒這意思，我說過，我就是想保護我自己的家人不受侵害，別人保護我不放心，你隻要不打我家人的主意，我也不會和你成為敵人，既然我們不是敵人，還稍微有那麽一點點香火情分，那你坐白天的老大，我當晚上的主宰，這沒什麽不好吧，在關鍵時刻，說不定我還能幫到你點什麽。”

    孫小空覺得自己這樣的說法並不足以打消李昊一的疑心，又接著說道：“黑之所以為黑，那就是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受白所掌控的，我知道你並不是忌憚黑的東西，要不然的話早就掃除了那些黑的存在了，你忌憚的是我，無論我做什麽，你都一樣會忌憚我。”

    “你說的沒錯，你太強大了，強大得讓我感到恐懼，我不得不忌憚！”李昊一不知道緣何長歎一聲說道。

    “我隻能在唐國呆五年！”孫小空隻說了這麽一句，他相信自己要表達的意思李昊一能懂，“而且你如果實在是忌憚我的話，那我可以離開唐國，比如給我父母辦個移民什麽的，這樣不就什麽都解決了。”

    “如果你移民了，恐怕我這輩子都沒法睡安穩了，算了，你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地下重新來個洗牌也沒什麽不好，那些老牌的幫派現在做的也有點過了，也需要有些人站出教教他們現代社會的規矩了。”李昊一這麽說實屬無奈，走肯定不能讓孫小空走，孫小空就是一座移動的寶藏，背後還站著捉妖學院，他走了，那唐國損失就大了，讓他留在唐國，自己又約束不了他。

    真是一個讓人異常頭痛的事情啊！

    “還是別談我了，接著談程家的事兒吧，我在早些年就接觸過黑市，對黑市很感興趣，程越虎開出的這個價碼讓我很心動，所以我就想著找個機會來和你談談，沒想到你主動找上我了，我很好奇一點，按照你的說法，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程越虎的行蹤你一直都是知道的，說白了他所謂的逃跑，不過就是你故意放他離開的？”孫小空點了一根煙，又扔給了李昊一一根問道。

    “靈煙？”李昊一接過煙問道。

    “施主，你著想了，在唐國也好，在捉妖學院也好，煙都是對身體有害的，如果沒有害的話，他的吸引力就沒了，不過蘊含靈氣到是真的，增長你的修為應該沒問題。”

    “你說的沒錯，我一直都知道程越虎的行蹤，我就是不想抓他，想抓的話，隨時都可以把他抓起來。”李昊一點上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感覺不到孫小空所說的靈氣，但自己體內的武氣的確深厚了一些。

    “那你為什麽不抓他？”孫小空對這件事還真挺感興趣，在警察部的官網上，a級通緝令掛著，他明明知道程越虎的下落，卻不抓人，讓人很搞不懂。

    “很多原因，想不想知道我和程家的故事，我們之間可是有不少故事的，別人不知道的故事。”

    孫小空攤了攤手笑道：“是不是聽了你的故事就說明我離死不遠了，現在妖視劇中不都流行這麽一句話麽，你知道的太多了，所以你必須要死。”

    “哈哈……”李昊一開心的笑了起來，做了一個殺人的抹脖子的動作。

    李昊一和孫小空之間的關係真的挺有意思，兩個人在麽一次見麵的時候，都帶著怒氣，都劍拔弩張，但是在兩個人不斷的交談中，總能找到一個讓對方信服的契合點，然後兩個人之間如同多年的老朋友去交談。

    “人和人之間真的沒那麽複雜，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算計你，都想從你身上得到點什麽，就比如這靈茶，靈煙，在你眼裏是寶貝，在我眼裏不過就是尋常之物，你也同樣的，你看中的東西，對我來說很可能一文不值，我的底線其實很明確，如果對我有什麽想法，有什麽事對我來就好，別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孫小空再一次跟李昊一表明了自己的態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