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番外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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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直盯著女孩子看啊!”茹若低著頭怨道,聲音裏卻隻有溫柔。
“哦。嗯”西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匆忙將視線轉移到一隊路過的行腳商,他背起手,抿了一下嘴,也低下頭來,說:“對,對不起。”
“你為什麽一直盯著花星沙園啊?我已經看了你好久了,失魂落魄一樣,好傻。”茹若轉開話題,紅暈漸漸從臉頰消散,像一個鄰家大姐姐一樣笑嘻嘻地看著西蒙。
“因為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壯觀的花星沙園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
“你家在哪裏?”
“靈城我在追一隻九陰,然後迷路了,就到了星沙城。”西蒙說。
“靈城啊。”茹若說:“我和爸爸去過幾次,新產的花星沙,都會去那裏售賣。”茹若指著不遠處被石籬圍起來的一片小院子,旁邊有一座小木屋,不大,卻在門口掛了許多風鈴,看起來十分溫馨,她說:“那裏就是我家。”
“哇,好漂亮的屋子!”西蒙讚歎道。此時的小屋仿佛靜靜地矗立在紫色的雲彩中,微風走過這裏,撩撥一般彈奏著門口各式各樣的風鈴,奏出一首首纏綿悱惻,擁有獨特韻律的樂曲,絲竹皆亂,鳥獸頓足。修剪地整整齊齊的枯萎花星沙堆砌成屋頂,屋簷;用中型卵石細細雕琢而成的花邊圍在窗周;窗中跳動的焰光照亮小院。溫馨又溫暖。西蒙似乎見到喜歡的東西就會發呆,他不擅長表達感情,而是習慣一個人默默享受美麗,感受美麗所釋放出來的歡愉情緒。他,呆呆地望著茹若的家。
“你渴了吧,來我家裏坐坐吧,爸爸會非常歡迎你的!他很喜歡和男孩子聊天。”
“哦哦,謝謝你茹若。不過,我準備回家了,天已經黑了媽媽會擔心,而且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去靈城的路。”西蒙回過神,撓了撓腦袋,笑著說道。
“等我一下。”
“喂你去哪?”
茹若沒有理會西蒙的話,徑直跑向小屋。
西蒙望著她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卻藏不住臉上燦爛的笑容。他走下花星沙園子,找了一塊空地,抱著膝蓋坐了下來,繼續沉浸在花星沙的紫色海洋中。
“西蒙!西蒙!你在哪?”不知過了多久,西蒙聽到了茹若的聲音。
“我在這我在這!”西蒙跳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大步流星地跨出花星沙園,急忙忙地跑向茹若。
“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真是的!”茹若嗔道。她手裏端著一個印著紫紋的小碗,裏麵盛著淺紫金色液體,晃晃蕩蕩,還冒著熱氣,一股膩人的甜香味傳入西蒙的鼻子。
“這是?”
“這是蜜露。老爸最拿手的,用花星沙的瓣和蕊醃製而成的,家裏招待客人才會拿出來的,可珍貴了呢!”茹若將小碗遞到西蒙眼前,沁人心脾的甜膩鑽進西蒙的鼻孔,蜜水的酣暢淋漓和花星沙的淡淡酸甜味,仿佛要將他的味蕾奪去。西蒙感覺到自己的舌根,一陣口水溢出,他咽了一口唾沫,接下小碗。
“啊!真好喝!”西蒙先小小地抿了一口,甜氣,芬芳,令他眼冒金星,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膩人。夾雜著細碎的,經過長時間醃製的花瓣花蕊,入口即化,肺腑酣暢,他此時想著:仙界的瓊漿玉露也不過如此吧!隨後,端起小碗,咕嘟咕嘟地喝完了剩下的蜜露。喝完之後,還將小碗舉在半空,搭著嘴,搖晃兩下,以確保最後一滴蜜露也落在口中。
“怎麽樣?”茹若看著他的表現,早已知道dá àn,可是還在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西蒙,盼望他的讚賞,她麵若桃花,安詳又豔麗,嘻嘻一笑,說:“沒喝過吧!好喝吧!”
“嗯還行。”西蒙羞澀地低下頭,賣著關子說。
“嘻嘻,我知道很好喝。”茹若笑著,卻好像想起來了什麽一般,失望的神情取代了如花笑顏,微微低頭,問道:“你該回去了是吧?”
“嗯,是的。媽媽會等著急的,已經很晚了,免不了挨罵”西蒙也沮喪起來。他,就在這短短的邂逅之後,已經無比肯定地愛上了這座小城,這座溫馨的小城,可是,更重要的是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抑或不敢承認,他,眷戀的,迷戀的,不是這座小城,而是,眼前明媚耀眼的她。
“嗯我知道了啦。”失望,在她臉上停留一會,便消散了,明媚的笑容和淡淡紅暈再一次浮上麵頰,她接著說:“西蒙,出城以後,從北山第二個山頭和第三個山頭間的山穀出去,不用爬山,一直直走,就能到靈城了。”
她又盯著西蒙的眼睛,認真地說:“注意安全,一定要再回來找我!”
“茹若,我明天下午離開私塾,就趕來找你,我已經熟悉來星沙城的路了。茹若,要等我呐!就在我們見麵的那片花星沙園。”西蒙容易害羞,可是這次並沒有躲避茹若的目光,直視著她認真的眼睛,說:“不見不散。”
“說話算數哦!”茹若又恢複了笑眯眯的鄰家xiǎo jiě姐樣子。
“一言為定!”
西蒙閉目凝神,使出輕身法,向茹若指的路,狂奔離去。茹若一直目送西蒙到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愣了一會神,才慢慢向家走去。在敲家門的前一秒,茹若的臉上,洋溢出了前所未有過的笑顏;心跳,莫名其妙加快。這種感覺,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