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王道就急著走，這些個遺老聊天一點意思也沒有，天快冷了，趁氣溫還沒降低，今晚跟老何去吃燒烤攤不錯。天一冷就不能喝冰啤酒了。80年代的燕京啤酒還不論紮，而是隨便拿個塑料桶花上五毛一塊的就能灌上一桶，講究的攤位上用的是綠玻璃瓶的，老板看那瓶子還特寶貝，得交2毛錢押金，老板還看的特緊，怕吃客把瓶子順走了。

    老何今天拿了碗高興，就用軍用挎包揣著用報紙包的茶碗就跟上了王道。老天祥附近的燒烤攤味道不錯，王道和老何經常去那裏，喝點啤酒聊聊女人，一般的情況都是王道聊老何聽著，像個小學生。

    “這女人就不能慣著，就是要管著，”王道拿著烤串講他的女友理論“你越不理她她越粘著你。”

    “歐，對了，今天你帶我見得倆人是什麽來曆，你最後弄清楚了，不要不明不白的交這種朋友，最後給你帶坑裏去了。弄清楚了再跟他們倆出去。”

    “你放心，我們有過交往，這段時間我會自己觀察清楚的，這收東西老在北京也不行，北京老的幾乎價錢都很嚇人啊。興許出去能撿個漏也說不定。君子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嘛。”

    “還行萬裏路，怕你到河南就回不來了，你要是到那裏叫人給綁了，我可不去救你啊。”

    “絕不會，誰敢，我就叫他爬著給我送回來。”

    說話間老何今天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和王道，就用餘光掃了一圈他倆周圍的情況，結果真有měi nǚ和一個男青年在看著他倆。老何覺得怪怪的，我又不認識你，你老看我幹嗎。說是měi nǚ長相一般，勝在年輕。男青年的眼中到都是憤怒的感覺。老何看到měi nǚ有拉男青年的動作。

    老何覺得蹊蹺，輕輕用胳膊碰碰王道：“你看左邊有兩個人的老是看我們倆。”

    王道漫不經心的一瞟：“不好了，是我剛甩的那個女的，死纏爛打了好幾個月了，就是不想跟我分手。今天讓她粘上就完了。”

    老何不屑的說：“什麽不肯分手，你是不是占了人家便宜又甩了人家？”

    “我沒有，什麽占便宜，男女戀愛不都是你情我願的嗎？”

    老何忙推開湊過來的王道：“你惹麻煩可跟我沒關係，我是來吃烤串的。那個男的看來不是善茬，我們趕緊吃完走吧。”

    王道天性大大咧咧：“好啊，馬上就吃好，幹什麽也不能耽誤吃飯啊。”王道津津有味的用嘴巴擼簽子上的羊肉塊。

    結果和měi nǚ一起來的男士走過來就給了王道一拳打在頭上，老何都看蒙了。

    王道一個寫字的也沒有打過架，不過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王道把手裏肉串一扔就往來人腿上揣了一腳，自己覺得用了很大的力氣，可是那個男青年沒有要手軟的意思，反手把王道胳膊給扭起來了。王道疼的掙紮了幾下，聽到那個男青年在質問：“今天就讓你好看，你竟然敢玩弄我mèi mèi，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就過來吃飯。”

    王道掙脫不了，忙陪笑臉：“我也不知道是大哥的mèi mèi啊，要不借我個膽子我也不玩她啊。小弟給賠個不是行不行啊。”

    “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正想找你還找不著呢。我那糊塗mèi mèi還護著你，不說你家在哪，今天我把你屁股打爛，叫你玩女人。”

    幾記拳頭落下來，王道一個寫書的怎麽吃得消，忙對愣在一邊的老何喊：“要出人命了，快去找jǐng chá啊，有liú máng。”

    那個年代還沒有shǒu jī，老何急忙找最近的公安崗亭去報警，心裏擔心自己包裏的茶碗給磕碰了，又念著王道打架吃虧，一路小跑而去。

    男青年隻顧得用拳頭打王道，王道忍住痛，一個轉身撲在男青年身上，兩個人扭在一起，王道這時候心裏想咬他一口算了，又覺得用牙的很沒有風度，還是雙臂抱住，腳上用踢的，也沒有往男青年要害踢，一是慌張夠不著，而是王道根本也沒有打過架，開始還踢了兩腳，後麵就像是男子摔跤了。

    男青年到是玩命，被王道死死抱住了，還用頭來撞王道胸口，王道肩膀胸口都被撞得咚咚地響，也不覺得疼了，就想把這家夥雙臂給製住，他就回不動拳頭了。

    周圍吃烤串的人都圈起來圍觀他倆，也有勸架的，就數燒烤攤老板最誠心：“你們別打了，好好吃燒烤，今天我請客，你倆都免單，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生那麽大氣至於嗎。”

    王道酒勁上來，說，“不就是不要你mèi mèi了嗎。我說大哥，結了婚還能離婚那，咱們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行嗎？”王道一心想要壓倒男青年，最好是來個武鬆打虎把他打倒在地，隻可惜功夫不到家，這場景也隻能想象一下。王道受著男青年的鐵頭功，心裏抱怨老何怎麽這麽慢。我王道的命都撘在你老何的慢悠悠裏了。

    一聲“jǐng chá，都住手。”讓王道仿佛聽到了天籟，他假意又和男青年推搡兩下，顯示自己不示弱，一邊趕緊跟jǐng chá叔叔訴說自己的遭遇：“我正好好跟朋友吃飯哪，他過來就打，看我我打的。”王道指給jǐng chá看傷處，才發現剛才被頭撞的地方真的好痛，左胳膊痛的有點抬不起來了。

    老何躲在jǐng chá叔叔後麵護著自己的包，嗬嗬，這可是寶貝啊，老何一想到收的茶碗心裏就熱熱的，也不管王道受的傷了，反正這個滑頭小子就是自作自受，要是我是苦主也要揍他一頓。

    朋友還是朋友，不能丟下王道不管的，老何和王道，男青年一起到了派出所調解。和男青年一起的měi nǚ也跟著，也不管她哥，一路上都在關心王道痛不痛。王道不耐煩的答：“能不痛嗎，你怎麽不跟家裏人解釋一下。我們是性格不和，友好分手。“王道等痛勁稍好一點，又曖昧的跟měi nǚ講：“不過是為了你挨打，受點苦也值了。”jǐng chá一路上就當沒有聽見他們談話，到了派出所就把單子拿出來叫雙方簽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