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ǐng chá仔細的問問了事情的經過，把兩個人得說法都求證了一遍，其實也沒有什麽證人，就是老何和měi nǚ都講了一遍，這樣一個打架就在派出所裏被講了4遍，加上等待的時間，2個小時都過去了，天已經全黑了。jǐng chá也沒有下班的意思，還問打架雙方要不要去醫院驗傷，這個雙方到事一致，都不願意去驗傷。男青年先出手，驗出傷來他要賠償，王道性格隨和，本來王道就理虧，他也懶得去理論。打了就打了，白挨了唄，誰讓對不起人家mèi mèi。

    jǐng chá讓雙方又在處理結果上簽了字，就開始教育起這四個年輕人了，“亂搞男女關係是不對的，在街上打架就更不對了，你們都是年輕人，比較衝動，以後做事情要多想想。還要比大家都年輕，也還要負責啊，不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這樣社會不就亂了套了嗎，你跟我談戀愛，我跟他談戀愛，那這樣還要一夫一妻幹什麽。你小子，我說王道呢，你要是再這樣，小心我一liú máng罪把你給抓起來，耍liú máng是要判刑的，你們知道嗎？現在是嚴打，國家在社會風氣方麵也是很重視的。就算是王道不對，你做哥哥的好好跟人家講，也不要打架啊，萬一打傷了構成犯罪了怎麽辦啊。你們年輕人還是太衝動，做事情不計後果。”

    天啊，jǐng chá叔叔好有語言天賦啊，王道心裏感歎，jǐng chá講了半個小時也沒有停頓的意思，王道又不敢打斷jǐng chá叔叔的話，隻能忍著。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以後別讓我在抓住你們。”聽到這話，幾人忙感謝jǐng chá教育，依次出了派出所，měi nǚ還想跟著王道，被她哥一把給領走了，王道感歎：“要是走了還好，不然還被那女的粘著不是白挨了一頓打。”

    無辜的老何也被jǐng chá給教育了一頓，心裏正窩火：“你有沒有良心啊，我真受不了你了，王道。”

    “我看你不是受不了，你是羨慕我女人緣好吧，要不要兄弟多傳授你兩招。”王道調侃老何，覺得身上也不痛了。

    老何懶得理他的女人論，倒是善良的問要不要去醫院。

    “去醫院能找護士嗎？不找小護士我不去，我王道看病都要風流。不然不去。”

    “那你就別去了，省的丟我的人。我還急著回去把茶碗放好呢，一直帶身上我覺得不安全。”

    “哎，你真不帶我去醫院了，我還不如你那茶碗重要嗎，我是你兄弟啊，我一個人去醫院被打成這樣多不好意思，鼻青臉腫的。”

    “那你就別去，跟你在jǐng chá那裏被訓，我還不好意思呢。你不是叫我搞清楚梁亮和花梨軒段老板的底細，我回去研究去了。你見我小護士替我問好啊。你小心護士哥哥再來打你啊。”

    老何裝作很關心的拍拍王道受傷的肩膀，瀟灑而去。王道疼的咧了咧嘴，望著老何的背景覺得自己好淒涼，早知道先不跟這個měi nǚ分手了，這樣身邊還有個人心疼。

    上班到辦公室裏老何想到梁亮和段老板的建議就坐不住看稿子，心都飛到潘家園，飛到他們說的河南洛陽去了，梁亮應該沒有問題，這個段是個什麽人物呢，還有怎麽跟馬姐請假呢，老何望著辦公室窗台上的滴水觀音發起了呆。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馬姐還老是催老何去趟印刷廠看看出的樣刊有沒有錯別字啊。馬姐催的心煩，老何決定馬上出門，不讓她催了，不過不是去印刷廠，而是去找付老，好久沒拜訪過他老人家了，問問他知道這號人物嗎，或者他知道去外地掃貨是怎麽回事嗎？

    付老見了老何很高興，當然稱呼就變成了小何：“小何，快過來看看我最近寫的毛筆字，有沒有比原來的筆順更流暢啊，嗬嗬，我最近在臨摹顏體啊。越來越有心得了。”老何才沒有心情欣賞付老的字，他都退休的年齡了，再練也成不了王羲之了，可是又不好意思拂了老人家的好意。老何到台案邊裝模做樣的欣賞了幾下，討好付老說：“以我的眼拙，付老的字體可以以假亂真啊，嗬嗬。”這麽假的話，老何自己還沒說完就笑了起來。他話鋒一轉向付老匯報：“我最近交了個朋友，是個賣木器的，姓段，在潘家園。不知道付老聽說過這個人嗎。”

    一般古玩行裏的人都認識。來來回回有名有姓的就那麽幾個人。“認識，我這練字的台案就是段老板賣給我的，我跟他還做過同事呢，他本名叫段落，那時候大家都小段小段的叫他。人家能來故宮做事都求之不得，很珍惜這個機會。就小段沒來多久，就鬧情緒，請病假，最後還是自己出去做了，聽說出去還做挺好，他在博物院的時候人可沒有這個積極性。”

    看來付老對這個人印象挺深刻：“當初一起同事的時候，小段看木器就很有靈性，古文也讀的好，我有意收他做徒弟，但是還沒有拜師他就cí zhí不幹了，組織上還做過他思想工作呢。”

    “那他現在做的木器生意，付老你去看過嗎？”

    “經常去啊，不然這條案哪裏來的，他還有幾樣寶貝，不出手的，不然早讓我搬家來了，你有空可以自己去看看，體會體會。”

    “我明天得空就去。”

    “小何，你聞聞我這案子香味道怎麽樣，正經黃花梨的，我就為了這香味也願意多寫幾個字啊。這案子的老皮殼給我洗掉了，所以香味更純淨，夏天蚊蟲都少有的。”

    “桌子還能有味道，木頭有什麽味道？”

    “小何，你平時太專一於瓷器了，木器和雜項還是多涉獵一點好，不然用的時候不懂人家笑話。”

    老何聽了也覺得是，回家路上就在新華書店買了幾本木器收藏的書回去暗暗研究。老何想過兩天看好了資料，去段老板的梨花軒看看實物。晚上挑燈夜戰，老何越讀越開心，這木器還這麽講究，光花紋就有這麽多形製。這一時半會也讀不完，到花梨軒會不會被騙啊，要不我去隻看不買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