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怎麽回事？“

    “楊梅晴想不開，王道讓我陪她去南方玩幾天，散散心。“

    老何心裏掙紮著想說自己也想去，但是還擔心著玉，失落的問梁要去什麽地方。

    “我想帶她去三亞吧，王道給了點路費，買機票還是夠的，不過現在能買上機票都得民航局有人，我正找人打聽呢，如果坐火車去，時間上來不及了。“

    “嗯，路上小心點，孤男寡女的。“

    “沒事，實在不行，楊梅晴把我當王道了，我也十分樂意啊。“

    “你想的美，楊梅晴不是快畢業了，怎麽她不準備演出，要跟去玩啊？“

    “你不知道，那楊梅晴弄的茶飯不思的，也沒有心情學習了，王道還算有心，讓我領她出去散心。“

    “王道有心？“老何心裏既生王道的氣，又為了自己說錯了話而內疚。“算了，你去玩把，玉的事情我自己能辦。“

    “聽說賣玉的脾氣挺怪，你自己好好見機行事。我知道老何你關鍵時刻總是能頂起，關鍵時刻能頂炸藥包啊。“

    “才不是炸藥包呢，這我心頭好，為了這玉，上星期寫劇本都沒怎麽睡過，你看我眼袋大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辛苦，大家都辛苦，我哄měi nǚ開心，比哄電視台那些海歸孫子還累呢。“

    “還我行了，你才行了。不如咱們換換。“

    “不換，你明就去吧。“

    老何順著地址找到的北長街萬壽興隆寺是個廟啊，老何心裏疑惑，想著找人問問，進去土黃的院牆，裏麵全是灰色huáng sè長衫的和尚，幾個人在掃地，另幾個閑聊著看走廊裏掛的鳥籠，不跟著梁老板出門辦事，開口的活就得自己做了。

    老何努力笑出四顆牙齒來，對著老何自己覺得最麵善的灰長衫小和尚問：“小師傅，你知道王耀庭老先生是住這裏嗎？“

    “是啊，他不是沒有親人了嗎？你找王公公有什麽事情嗎？‘

    “公公？也沒有什麽事情，就是想見見。“老何聽和尚稱賣家是個公公，難不成是個太監嗎，老何壓抑心中的驚訝，早聽說太監老了都會集體住到廟裏去，互幫互助，原來真有此事。

    “那您就請回吧，王公公有肺癆，去年冬天到現在都沒見好，根本沒有力氣接待故人聊天。“

    “小師傅，你誤會了，我不是故人，我要找的這位公公，自己托人找我們有重要事情相托，請務必讓我見他一麵。“

    “失主，不要誤會，我是為你著想，我怕失主染了癆病，傷了身體，而且王公公病的久了，腦子也不清楚了，怕是事情也講不清楚了，失主還是回去吧。“

    “多謝好心相勸，但是我來的確是有重要事情商議，癆病我不怕的，小師傅就幫個忙吧，我想菩薩也樂地成全這事。“

    小和尚也是敬畏神明地，聽老何這麽說了，便引老何到後院裏來，“王公公的身體不好，脾氣也怪，幾句話不和就能發火的，失主如談不籠，及時回去就好。“

    老何跟著穿過月洞門到了後院，見到又是另一番場景，全是藍衣藍衫的娘娘腔，大部分人頭發花白了，感覺不想是八幾年，倒是象解放前一下進了宮，穿越了，老何暈暈的回答“嗯，我知道了，多謝提醒，王公公應該會對我們的事情感興趣的。“

    “我怕傳染，你自己過去吧，王公公就住在那間門口掛個huáng sè鳥籠，裏麵沒有鳥，門上對聯被撕掉一截的那一間，你一會見了王公公，不要說我引你來的，隻說自己找來的就行。“小和尚完成任務，覺得菩薩也在看著自己，畢竟chéng rén之美是善事一樁，欣慰的微微笑了下看了老何一眼，老何素衣布衫，不想個浮躁人，和尚轉身回前麵院子繼續幹活去了。

    25。2

    老何推開虛掩的門，桌邊坐著一位老者，頭發眉毛都是白色的，

    “您就是賣玉的那位王先生吧？‘

    “正是，但是我現在又不想賣了，您請回吧。我身體不好，就不接待了。“

    “怎麽回事，前幾天不是還放東西出去給大家過目了嗎？“

    “是麻煩大家費心了，不過我這幾天相通了，為什麽非得賣了，等我老了帶這個玉如意到另個世界去也不錯，畢竟我寶貝了它一輩子了。“

    “既然是個寶貝，更應該傳下去啊。“

    “這還是我做奴才的時候，主子見我孝順，賞給我的，我自己一個貧賤人出身，能把玩半輩子，也能對得起自己了。這東西我自己看著是個寶，到別人家，也就是個給錢就能換的東西而已“

    “世上東西多了，能稱上是寶，也就這麽幾個。您老就有一個啊。是福氣啊。如果您實在不舍得賣，我不強求。“

    “歐？“王公公抬頭看了看老何，覺得老何是個厚道人，忍不住想跟老何多聊句，“咱爺倆說說話吧，這寺裏冷清，除了幾個老相識，就沒有什麽人來訪過。你是不知道我的苦。“

    “還真是不知道，不過我是挺有興趣知道的。“老何按捺住對玉如意的遺憾，跟王公公聊了起來。

    “我是真不舍得賣，看你這麽厚道，要是出手，我便宜也要給你的。“

    “是啊。那王公公就今天讓我帶回去吧，我錢都帶了。“

    “你看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要錢幹什麽？“

    “那您老前段時間把玉放出，不是想要錢是想要什麽啊？“

    “你不懂，那時候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想著自己老了，又得了這個病，沒有什麽盼頭了。“

    “不能這麽講，東西都是帶不走了，人老了把東西勻出來也好。“

    “我現在不想賣了，賣了也沒有用。“

    “王公公，能告訴我您賣玉是為了什麽嗎？“

    “我啊，我是想著自己也沒有什麽後代，能不能把這玉換成現錢，買個好墓地，再把剩的部分給家裏親戚，別看我沒有後代，我兄弟姐妹有後代，他們以前都不來看我，聽說我有挺值錢的玉要出手，和我聯係多了些，上次我侄子來的時候，還講我可以埋祖墳，不用自己再買墓地了。“

    “王公公，祖上傳下來的規律，您是不能進祖墳的啊。“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侄子這麽跟我講的，就是可以。“

    “您侄子騙你的吧，你要是真想找風水好的，我去幫您，也比埋都埋了，還給人給挖出來好啊。“

    “我想也是，你看我這老胳膊老腿，實在是走不動啊。“

    “您想要什麽樣式的，要不我去幫你瞅瞅。“

    “小夥子，我都跟你講了玉不賣了，你還幫我去看墓地嗎？“

    “王公公，剛才我都講了，東西誰都帶不走，我是喜歡你的玉，但也不是離不了它，看到老人家有麻煩是，我們小輩該伸手就得伸手。“

    “好小子，你這麽孝敬，我王某記在心上。“

    “王公公不用記得，看到老人有事情，就是別人我也會幫得。“

    老何告辭了以後，跑了北京的比較大的墓地問了一圈，價錢都不菲，如果要便宜的話可以放在烈士陵園的架子上，價錢比較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