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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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國……

    公主……公主……”一個小宮女慌慌張張的跑到梅雲閣。還沒等進門就被自己絆倒摔在地上。

    唉,娟兒,你呀,總是這般毛毛躁躁,什麽時候能改一些呀,你這又是怎麽了?”溫柔動聽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

    捂著被撞到的鼻子,看著正從屋子裏走出來的人兒,這位叫娟兒的宮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公主,奴婢知錯了,下次不敢啦。嘿嘿。”

    出來的人正是這梅雲閣的主人,燕國的二公主上官姝瑤。這梅雲閣是以上官姝瑤母妃宸妃的名字命名,聽說宸妃是春遊時被當時還不是皇帝的四皇子上官昊一見鍾情,後來經過一翻查找才知道這女子正是當時當朝一品太傅的庶女,而後進宮請旨,娶為側妃。不久後梅雲懷孕,嫡姐去看望,不知怎麽卻和四皇子翻雲覆雨被發現,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隻能娶來做正妃,外人也隻道姐妹共侍一夫真是佳話。

    次月梅雲的孩子就沒了。一年多後正妃生下一子,當時的皇帝賜名上官淩霄。有了兒子,又有太傅等人的支持,四皇子最終贏得皇位,入宮後正妃賜為皇後,上官淩霄賜為太子,側妃賜為宸妃。

    入宮後皇帝更是寵愛宸妃,為她建了梅雲閣,在梅雲閣中種植了各種梅花以供其觀賞。不久後皇後宸妃先後懷孕,一年後皇後又生下一女取名上官淩雪,宸妃也生下了上官姝瑤。沒想到生下女兒後宸妃身體越發不好,最後在姝瑤五歲時去世。可憐姝瑤幼年沒了母親,皇帝便讓她繼續住在梅雲閣以視寬慰,並讓她養在皇後膝下。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姝瑤也到了及笄的年紀,娟兒慌慌張張的就是來通知此事,沒想到事情還沒通知到,自己的鼻子倒先糟了殃。

    公主,您剛剛命奴婢去給大公主送點心,奴婢到了以後皇後娘娘正在那,聽到她們正在討論大公主及笄的事情。”娟兒滿臉激動的說著聽到的事情

    恩,是啊。姐姐就快及笄了,我也該準備些禮物才好呢。”看著娟兒這麽激動,上官姝瑤忍不住也捂嘴輕笑,“娟兒,你這麽激動又是做什麽?看看你的小鼻子,又紅又腫的。你這麽急,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麽?那你這小鼻子呦,真是可憐。”聽著自家的公主如此調笑,娟兒的臉紅的跟辣椒一樣。“公主,大公主的及笄快了,您的也不就快了嗎?您忘啦?”“原來我們娟兒是惦記我呀,真是好開心”上官姝瑤笑著,看著娟兒,心裏有幾分感動。

    在外麵就聽到裏麵這麽熱鬧,這是怎麽了?”外麵走進來一位穩重的宮女還有一位看著年紀稍大的宮女,兩人手裏端著吃食點心。“皖姑姑,霜兒,娟兒這小丫頭正惦記我的及笄呢。人小鬼大。”說完又是一陣輕笑。

    公主的及笄確實也快了,唉,一轉眼都這麽多年了,公主也長大了。要是小姐看到不知該有多欣慰。”

    皖姑姑……”

    奴婢沒事,奴婢從小跟著小姐,又進宮,現在又跟著您,奴婢隻要看著公主好就什麽都知足了。”看著感歎的姑姑,上官姝瑤也有些想念母親了,雖然陪伴自己的時間很少,很多事情也記不清了,但那些記憶中母親的溫暖還是能時時刻刻的感覺得到,讓自己倍感溫馨。

    姐姐,祝賀你。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一大早上官姝瑤便去給上官淩雪送賀禮。兩個人關係一直都很親密。上官淩雪溫柔的笑著說謝謝。“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小丫頭,一大早的,是不是偷吃了蜜糖,嘴甜的不行。”“哈哈……”兩姐妹笑的合不攏嘴。

    公主及笄和平常普通人家是不一樣的,更加的繁瑣隆重,更何況上官淩雪是皇後唯一的女兒,更是仔細,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自己的女兒。及笄開始了。皇後高坐在地坤殿正位,兩側下便是依等級站著的眾內命婦。上官淩雪身著五重華服於地坤殿外靜候著,禮官嚴肅的傳公主上殿,宮女攙她一步一步踏進殿內,之後宮女放開手,側身在內命婦隊列最後垂首而立。剩下的路,該由公主一個人走。

    上官淩雪邁著步子向前走,在接近正位之時,雙膝跪地,疊手舉至眉間,深深叩拜在地,起身再叩拜,三叩拜。

    行過大禮,上官淩雪要再次前行,踏著漢白玉築的台階緩步走到皇後麵前,再叩禮。皇後娘娘為她綰了發,插上宮廷禦製的鎏金琉璃八寶簪,皇後上前扶上官淩雪起身,麵向眾位內命婦。禮官高聲唱諾:“禮成!皇上禦旨,欽封為蘭心公主,自由出入宮廷!”

    受封之後是繁複無盡的聽禮。一天下來,上官淩雪累的不行,也沒吃到什麽東西。回到自己的仙雨宮,看到桌子上放的精致點心便問“誰送來的?”“回公主的話,是二公主送來的,說是您累了一天回來一定餓了,都是您愛吃的。”“你們吃了吧,去給我準備些粥就好了。若是二公主問起來知道怎麽說。”“是。”上官淩雪擺擺手。便讓宮女們去準備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淩雪就到梅雲閣“妹妹,昨天的點心真好吃,還是妹妹惦記著我。”“姐姐喜歡就好”上官姝瑤甜甜的笑著,在她的心裏上官淩雪就是她的姐姐,父皇的孩子很多,隻有上官淩雪和上官淩霄對她好。從小不管是什麽隻要是姐姐喜歡她都不要,姐姐犯錯她也願意代罰。

    妹妹?姝瑤??想什麽呢??”上官淩雪在她眼前擺擺手。“啊?沒有呀”“還沒有呢,姐姐跟你說話你都沒聽見。過幾天你及笄,可剛巧楚國齊國使團要來,母後正犯難不知該怎麽辦呢。這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管,我們自己公主的及笄也沒有讓人家外來使團參加的道理。所以姐姐來跟你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麽兩全其美的辦法,好為母後解憂。”上官淩雪一臉的為難,眼角的餘光看著低頭沉思的上官姝瑤。。

    許久,上官姝瑤勉強笑道:“那就不要辦了吧?”心中明明早已知曉自己這位妹妹必定會如此說,還是裝模作樣的反駁“那怎麽行呢,我辦了你卻不辦這不是明擺著讓別人說母後偏心嗎?還是妹妹你心中也是這樣想的?唉,這若是母後知道,心中該有多傷心啊。”

    看著自己的姐姐這樣說,上官姝瑤連連搖頭“不是的,姐姐你別誤會,我沒有那麽想過。那我就私下辦一下好了。這樣兩邊都不耽誤,姐姐放心,我自己去跟母後說,好讓母後寬心。”上官淩雪心中得意嘴上說著“好妹妹,你可真是善解人意,我想你也不會那般想,怪不得母後天天的把你掛在嘴邊,誇你懂事。”事情已經辦好上官淩雪也不願意多坐,這邊聊了幾句便找了個借口回去。

    送了姐姐出門,上官姝瑤一臉落寞坐在凳子上發呆,旁邊的皖姑姑看著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公主這般模樣心中更是難受,擔心的喚了一聲公主,上官姝瑤抬起頭看著皖姑姑,將頭靠在皖姑姑的懷裏,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隻能默默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霜兒娟兒心疼自家公主,霜兒素來穩重貼心,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娟兒年紀小口無遮攔,看著公主這樣更是為公主抱不平“楚國齊國使團來了就要耽誤我們公主的及笄嗎?大公主平日裏和公主姐妹親熱,怎麽這時候卻不向著我們公主了。她的及笄辦的那般隆重,憑什麽要公主你受委屈,大公主難道不知這及笄對女兒家的重要性嗎?就是尋常家的女兒也沒有這般隨意的。怕別人說皇宮娘娘偏心,可這不明擺著就是偏心嗎?……”

    娟兒!”看著娟兒為自己這般,上官姝瑤心中雖然感動,卻也輕聲嗬斥“娟兒,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母後和姐姐這也是沒辦法,這才來與我商量。私下辦也沒什麽關係,這也是我的主意。以後切莫再說出這樣的話,平白的生出什麽事端來。”

    公主!!!”娟兒還想再說什麽就被上官姝瑤打斷“好了,娟兒別再說了。準備一下,一會我要去給母後請安”霜兒推了推娟兒,娟兒也隻能癟了癟嘴不再說話開始和霜兒一起為上官姝瑤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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