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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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寧宮內皇後側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宮女們在旁邊靜靜侍候,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這時一位公公走進來,掐著細嗓向皇後通報“啟稟皇後娘娘,二公主正在殿外,說是來給您來請安。”

    半餉沒有聲音,公公隻好在一旁等著不再說話。過了一會皇後才慢慢睜開眼睛,隨意答了一聲“讓她進來吧。”“是。”

    得了皇後的吩咐便又出去,臉上堆著笑行了禮說道“公主殿下,皇後娘娘正讓您進去那。”心知耽誤了好一會兒,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二公主的臉色,並未有不耐煩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

    雖說這二公主不是皇後親生可到底也是主子,自己隻是奴才得罪不起。“有勞公公了。”輕柔的聲音讓人聽著舒服,心中讚了一聲二公主好性格便又陪著笑臉說“二公主請。”

    進入殿中上官姝瑤低頭跪下行禮“女兒給母後請安。”

    半晌沒聽到皇後吩咐起身,心中奇怪,微微抬頭,看到躺椅上麵皇後眼睛閉著休息眉頭卻緊鎖,樣子很是疲憊。低下頭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自責的想著母後定是因為自己的及笄而煩惱,而自己日日請安卻絲毫沒能體察到母後的苦楚,真是不孝,因此也不出聲打擾。

    又過去了好一會,上官姝瑤覺得腿都麻了皇後才慢慢睜眼,看到上官姝瑤在下麵跪著眼神微閃語氣關切“姝瑤,什麽時候來的,這些奴才也不知叫醒本宮,都是啞巴嗎?!!”嘴上斥責奴才卻是沒有吩咐上官姝瑤起身。

    聽皇後如此說,周圍的宮女趕忙說著“奴婢該死,請娘娘恕罪。”紛紛下跪求饒。“母後不要生氣,是兒臣看母後太過疲累,才沒有讓她們叫醒母後。若是惹了母後生氣,那可真真是兒臣的罪過了。再說您是兒臣的母後,兒臣自該等著,兒臣也願意等著。”上官姝瑤半是認真半是撒嬌的說著。

    皇後本就沒想怪罪宮女,見上官姝瑤如此說便笑著說道“你這丫頭,就數你會說話。好了好了,既然二公主這麽說了,那就都起來吧,還不趕快給公主上茶。

    姝瑤,趕快起來吧。”見皇後笑了,上官姝瑤也慢慢起身,由於腿麻了隻能由宮女扶著做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皇後見今日上官姝瑤自己一個人來請安有些奇怪便問道“姝瑤,怎麽今日沒帶貼身宮女?”

    因怕娟兒她們心疼自己,會在母後麵前失了規矩,上官姝瑤便一個人前來請安,並未帶宮女。此時皇後問了也隻能尋個借口“兒臣在園中種了些許茉莉,都已開了花,想著茉莉清香,母後又素來不喜熏香熏衣,就命她們采摘曬幹製成香包,好送於母妃配帶。”

    鬼丫頭,就你點子多。”聽是為了自己皇後也不好再說什麽。兩人一時無話。

    過了一會……上官姝瑤開口“母後,兒臣看你麵色疲憊,是不是因兒臣的及笄煩憂。兒臣聽說楚齊兩國使團早已入京。”

    聽著上官姝瑤開口皇後扶額按了按頭,又搖了搖頭。“母後,不必為此煩心,兒臣及笄是小事,隻要在梅雲閣私下舉行就好了。”

    可你堂堂公主,及笄可是大事,怎可如此簡薄……”聽著皇後如此說,上官姝瑤心中一暖,認為母後著實心疼自己,哪裏有半點偏心,更是認定要為母後分憂。

    母後……正因兒臣是公主,才更知道以大局為重,這是兒臣自己的決定。母後便不要為難了。”就這樣推來推去,最後皇後勉強答應,這才讓上官姝瑤放了心。

    看著皇後一臉倦怠上官姝瑤關切的說“母後,兒臣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好,好孩子,委屈你了。”“兒臣有母後,兒臣不委屈,母後好好休息,兒臣告退了。”說著便行了禮退下了。

    回去的路上上官姝瑤想著母後對自己的關心,心裏開心,想著去禦花園逛逛,剛走不遠,就聽到有人在假山後爭吵,便悄悄的過去看個究竟。

    宇文鐸,別以為父皇喜歡你你就可以得意了,你生母終究是出身低微,你如何能與本殿下相提並論。這次聯姻也不知父皇是怎麽想的竟然讓你也來了,真是丟人現眼。”說這話的便是楚國的大皇子宇文拓,上官姝瑤看這大皇子長的相貌堂堂卻如此為難自己兄弟貶低他人生母心中鄙夷,。

    大哥,這畢竟是燕國,說話還是小心點好,出來前父皇可說要為大局考慮,你也不想把事情搞砸沒法交代吧。”一個好聽的聲音傳入上官姝瑤的耳朵,轉眼望去,隻見一男子身穿白袍,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容貌更是俊秀,身上透著一股溫文爾雅的斯文,簡直就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呀。。

    不想看到如此男兒卻被人羞辱。看到正過來的一個宮女,便裝模作樣的用不大卻足以讓假山後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在這閑逛什麽,皇上正往這邊過來,還不趕緊退下,小心衝撞了陛下。”

    那宮女以為是真的行了一禮慌慌張張的便走了。側耳一聽,假山那邊的大皇子上當也已經走了。

    鬆了一口氣,上官姝瑤吐了吐舌頭便打算離開。“在下宇文鐸,多謝姑娘剛剛解圍,不知姑娘是?”

    宇文鐸?原來是楚國的三皇子。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上官姝瑤一跳。畢竟是一國公主,上官姝瑤很快鎮定下來,回過身臉上掛起了禮貌性的微笑,微微側身行禮“三殿下客氣了,我也隻是路過。”

    眼前的女子身穿淡紫色百褶裙,裙擺刺著幾隻蝴蝶,眉間點綴蘭花,發間斜插一支紫色流蘇,眼神清澈,櫻桃小嘴不點自紅,略施胭脂,一陣輕風,裙擺輕晃,鼻尖傳來一陣清香,讓人心醉。隻見她唇邊一絲微笑,輕聲細語好似春風,讓人一陣恍惚。

    在下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知道姑娘尊姓大名,日後若是姑娘需要在下也能還了這份人情。”宇文鐸本意也隻是客氣一下,如今卻不知怎麽就想知道眼前女子姓名。

    見他說的真切,上官姝瑤無法隻能說“三殿下真的不必如此,本宮也隻是碰巧路過。”“本宮?你是公主?宮中兩位公主,不知您是?”宇文鐸又繼續追問。

    這時,“公主!公主!”原來是皖姑姑見自家公主好久不回來有些擔心便讓娟兒來尋她。“公主,你在這啊,奴婢找了您好久。”轉頭看到宇文鐸“你又是誰,想對我家公主做什麽?”

    看著娟兒一副看到壞人防備的模樣,上官姝瑤沒忍住撲哧一笑,抬頭看到宇文鐸正看著自己,不免有些臉紅,趕緊正色說道“娟兒。不得無理,這位是楚國的三殿下。”

    啊?三殿下!對不起三殿下!對不起對不起”看著娟兒像這副模樣上官姝瑤又是一陣好笑。

    三殿下,我這丫頭迷糊慣了,還望你不要怪罪。”宇文鐸哪裏會怪罪,直說沒關係。“啊!公主,方才大公主宮女傳話說讓您去一趟呢。”娟兒大驚小怪的嚇了上官姝瑤一跳,搖頭笑笑,想著娟兒這丫頭是改不了了。轉身對宇文鐸道了一聲告辭,帶著娟兒便走了。

    看著上官姝瑤的背影,宇文鐸微微笑了笑,心想著剛剛上官姝瑤那撲哧一笑,很是可愛,和禮貌性的微笑不同,好像換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上官姝瑤也不禁想到了宇文鐸看到自己失禮的一幕,又是一陣臉紅。看的旁邊娟兒一陣莫名其妙“公主,你怎麽啦,臉怎麽這麽紅?”說著把小手放到公主的額頭嘀咕著“也沒生病呀”“可能是天氣有些熱吧,姐姐正等著我呢,趕緊去吧。”上官姝瑤有些心虛的扯開話題。

    姐姐,找我什麽事呀。”到了仙雨宮上官姝瑤就看到在門口張忘的上官淩雪。“妹妹,你可算來了,快來,今日父皇賞了我一些珍珠首飾,都是上好的珍珠,妹妹你挑幾件喜歡的帶走。”

    看著上官淩雪興致勃勃的給自己挑選首飾,上官姝瑤心中開心卻又有一些苦澀,她羨慕上官淩雪總是被父皇賞賜,但卻不是因為東西,而是因為羨慕父皇的關愛。每次父皇賞給姐姐東西,姐姐總是和自己分享,心中苦澀,卻不能傷了姐姐一片好心。

    敷衍的說了幾句上官姝瑤便說自己有些累了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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