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狼逢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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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狼逢難
“西北天狼”玉淩風囑咐馮中幾句,聯係世界新能源集團的仲青,交割任務,收取應得費用。新能源集團許諾要令不凡一命,一千萬。玉淩風想盡快拿到錢,遠離這個地方,這裏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則永無寧日。
“世紀能源”四個大字躍入眼簾。玉淩風站在門口,仲青跑了過來。
“幹的漂亮”!仲青一邊笑著,一邊把玉淩風往裏讓。“你先在這裏坐會兒,我和老板匯報一下,馬上讓財務把錢匯到你戶頭上”。
玉淩風點點頭,坐在大廳沙發上,順手拿過一份報紙隨意地翻著。除了前台還有一個接待的女孩,也閑坐著,整個大廳靜悄悄的。忽然玉淩風感覺不安起來,在部隊裏經常執行特殊任務,感覺非常靈敏。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玉淩風站了起來,四下打量。這時門外進來一群人,正看到玉淩風站了起來,揮著kǎn dāo向他撲來。玉淩風一看門口被堵住了,知道他們來尋仇的,未必手裏沒有槍,不敢硬闖,一個縱身,向樓梯道跑去,回身一腳把門踢上,打算到二樓尋個窗戶跳下去,沒想到二樓樓梯門是鎖著的,三樓、四樓也都上了鎖。玉淩風感覺不對,一直跑到了頂樓,也是鎖死的。玉淩風知道被人算計了,下麵的人嗷嗷叫著追了上來,別無辦法,兵來將擋,隻能拚他一場了。
背後拽出bǐ shǒu,左掌右刀,雙膝前後微弓,蓄勢待發,像一頭嗜血的惡狼。追上來的人猛然看到玉淩風,一下安靜了下來,隻覺得殺氣逼人。
一旦安靜下來,誰也不敢先上。相持有半分鍾,人群中一聲喝叫:“媽的,上啊,砍死他”!
最前麵的感覺到的殺氣最重,幾乎是閉著眼向前衝,被玉淩風一腳踹倒,樓道狹窄,砸倒下麵的一片。一旦有人向前衝,借勢壯膽,後麵的跟著一窩蜂衝了上去。但好在樓道狹窄,沒有四麵被圍的危險。玉淩風一麵應敵,沒什麽壓力,何況這些小嘍囉和玉淩風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剛才喊著讓別人往上衝的,估計是個小頭目,看情勢不對,一會兒功夫,自己帶的人倒下五六個,連對方一根毛都沒碰著。於是悄悄摸出槍,裝上消聲器,瞄準玉淩風就是一槍。玉淩風對槍聲再熟悉不過了,在這些rén miàn前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玩槍的祖宗,雖然槍裝了消聲器,又是在如此嘈雜混亂的情況下,但玉淩風還是隱約聽到了撞針的聲音,有時候感覺比動作快一步,感覺到危險之後,身體條件反射地往旁邊橫斜,但是也晚一步,胸口中了一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手上被砍了一刀,bǐ shǒu也掉在地上。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赤手空拳玉淩風倒也不懼,隻是擔心那個打黑槍的。見血眼紅,玉淩風本不打算大開殺戒,現在看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玉淩風也不再留情。縱身一躍,從眾人頭頂躍過,撲向打黑槍的小子。同時雙腿連踢,雙拳連連出擊,撥開kǎn dāo,又踢倒幾個。那小子一見,嚇的掉頭就跑,無奈擠在人群當中,難以逃跑,被天狼玉淩風一拳島在麵門,當時滿麵桃花開,昏死過去。玉淩風大展神威,如虎入羊群,從頂樓向下衝去。
“世紀能源”jiān kòng室裏,一個白白淨淨的胖子,正盯著麵前的jiān kòng顯示器,一邊打著diàn huà,氣呼呼的罵道:“你派的那些人都跟豬一樣,那麽多人還有槍都搞不定,幹什麽吃的”!
“大漠蒼狼”馮中和玉淩風喝完酒,知道玉淩風去拿錢,想想也沒什麽可擔心的,等閑刀山火海都闖過,一個能源公司能把他怎麽樣?於是照天狼的囑咐,去看天狼的母親。
天狼的母親年輕時候貌美如花,嬌小玲瓏,現如今由於久病,雖然才四五十歲,早已看不出當年風韻,隻是個幹瘦的老太太,本就嬌小,如今久病,隻六七十斤左右。顴骨高聳,shēn yín聲聲,讓人不忍多看。醫生說是氣滯於心,隻有散散心,開開心,多笑少煩惱,這病就好了。但多年以來,老太太已經不會笑了。
馮中對玉淩風的母親也是以“媽”相呼,進門便見一幅中堂,畫的是耶穌牧羊圖,圖左上角一個鮮紅的十字架。人家正坐在小凳上,無精打采,便喊道:“媽,我來了”。
老人家慢慢抬起頭,看了看馮中。
“中兒啊,你來了。風兒呢?他今天怎麽到現在還沒回來?哈利路亞,願神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媽,哥在外麵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了。我先回來陪您。您想吃點啥?”馮中實在不會和老人家聊天,何況老人家還有點糊裏糊塗的。
“我不餓。你去看看風兒在幹什麽,別讓他總想著仇恨,那樣會苦了自己,放下自我,才能進入天國”。
馮中似懂非懂地聽著,老太太說的好像有很深的哲理,但又不甚明白。不由踱步出來,想著玉淩風此時應該正在拿錢,之後帶著母親遠走高飛。“去哪兒呢?一千萬,那麽多錢大哥怎麽拿回來?噢對了,卡在我這兒,這是大哥特意留給我的。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他知道會發生什麽?”。馮中越想越不對勁,急忙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世紀能源”而去。
“世紀能源”公司原來叫“世界新能源”,是一家跨國公司,由rì běn人在經營,主要攫取國外的能源,並開發研究新能源,來彌補rì běn國內資源的嚴重短缺。rì běn屢屢發動對外戰爭,其主要目的就是資源掠奪。現今的世界局勢和rì běn的實力,rì běn不敢明目張膽地武力掠奪,隻有變著法兒地巧取。
“西北天狼”玉淩風,衝到一樓,但見一樓大門已鎖,自己成了關門狗,甕中鱉,不由怒上心頭,這是必置自己於死地了。
但是他們想殺了玉淩風也非易事。玉淩風忽然想起剛才那支槍,現在不知道在誰手裏,這真是件令他頭疼的事。先顧不了那麽多了,樓上的人又追下來了,玉淩風搶到前台,順手摸到幾樣東西,釘書機,瓶子,凳子等,照著壁燈就砸了過去。隻聽一陣聲響,隻有一盞小燈“吱吱”地忽明忽暗,整個大廳忽然暗了下來。樓上的人剛追到一樓樓道口,忽見暗了下來,都小心翼翼,生怕遭了暗算。
玉淩風的手段他們剛剛見識過,又聽下午被砍傷的弟兄說起殺令不凡當時的場景,個個心裏發怵,本來人多勢眾,燈火通明還能壯壯膽,這時忽明忽滅,一片昏暗,都知道這時候不是充英雄好漢的時候。都在那裏裝模作樣地往明眼的地方搜索。
“大漠蒼狼”馮中來到能源公司旁邊,遠遠觀察了一下,見大門緊閉,隱隱感覺到有種危險的氣息,知道大哥可能被關在裏麵了,正尋思怎樣裏應外合救天狼出來,聽見遠遠地警車呼嘯,向這邊開了過來。
jiān kòng室裏的白胖子再也耐不住性子,diàn huà裏罵完,把diàn huà往桌上一摔,看了一眼,又拿起來裝進口袋裏。從腰裏摸出把槍,徑到一樓來尋天狼玉淩風。
玉淩風此時身在暗處,雖有刀傷,但未及筋骨,雖有槍傷,但不致命,收拾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但這些人始終離得遠遠的,不能一擊即殺,因此也未輕動。
從樓上下來兩個人,好像還邊走邊吵,走的近了,玉淩風仔細一聽,有個是仲青的聲音。這會兒才思想了一下整件事的前後,仲青剛上樓不久,這幫人就來了。玉淩風已作好被尋仇的準備,但是沒想到這麽快,肯定有人透露自己的行蹤,雖然已是意料中事,但被人出賣的感覺還是令他大大的不爽。目前仲青嫌疑最大。於是凝神細聽他們在說什麽。
隻聽另一個聲音喝道:“你懂什麽?婦人之仁”!
仲青道:“宮*頸先生,你可不能讓我難做啊,我怎麽對得起朋友”!
“朋友?你要搞清楚誰是你的朋友!你跟他很熟嗎?看在你忠心耿耿這麽多年的份上,這次我不怪你。這裏沒你的事了,你去吧”。那個叫宮*頸太郎的白胖子不耐煩地說道。
玉淩風聽的糊裏糊塗,並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如果是說自己,怎麽仲青出賣了自己還這麽說話?
正不解,忽然聽到一聲響,白胖子宮*頸太郎走到了一樓,就離自己身邊不遠,持著槍到處亂找。玉淩風知道一旦被他先發現自己,抬手一槍,自己擠在這個沙發後麵,萬難躲過,不如先發製人。
想到此處,玉淩風雙手一按沙發,雙腳蹬在沙發後的柱子上,騰空而起,順手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如淩空大鳥,向宮*頸太郎撲去。宮*頸太郎反應也不慢,聽到聲響,抬手舉槍,正對著半空中的玉淩風。
玉淩風早有準備,在他抬手之際,身形微側,手中煙灰缸脫手砸出。“嗚”!挾著風聲,力道之猛,宮*頸太郎一驚,嚇的一縮脖子。說時遲,那時快,玉淩風已撲到跟前,左手去扣宮*頸持槍手腕,右手重拳直搗宮*頸麵門。
宮*頸太郎雖然白白胖胖,但是也挺靈活,左手以掌護住麵門,往前一推,卸掉不少玉淩風的拳力,借勁雙腳一跺,整個身體像個彈力皮球一樣向後彈去,右手腕被玉淩風一扣,並未扣實,已經火辣辣的疼,槍也拿不住了,掉落在地。
這下宮*頸有點慌神,剛才有槍在手還有底氣,隻交手一個回合,宮*頸就自知差得太遠,槍又掉了,不由急中生智。“仲青,仲青”!
玉淩風見他喊仲青幫手,不由生氣,別人猶可,虧自己對仲青這麽信任,這次算是看走了眼。正準備找仲青算賬,門外警笛大作,門被強行打開,jǐng chá衝了進來。玉淩風回身望向門口,宮*頸太郎趁機俯身拾槍,對著玉淩風後背,“砰!砰!砰!”就是三槍。
玉淩風轟然倒地,瞪大雙眼,嘴角不斷流著血沫。
“別動!jǐng chá!”
“別動!”
“jǐng chá同誌,我這可是正當防衛,他們不知什麽原因衝到我公司來鬧事,我差點遭了毒手,你看,你看,我身上有傷。jǐng chá同誌你們可要給我作主,把他們都抓起來,查出幕後黑手呀”。宮*頸太郎一副苦瓜臉,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眼中卻有難以覺察的笑意。
“大漠蒼狼”馮中擠在看熱鬧的人群中間,隻見從裏麵蒙上麵罩帶出來二十幾個人,又蓋著白布抬出來幾個擔架,也不知道玉淩風在不在裏麵,本想想個主意上前看一下,但是想到天狼的母親需要照顧,如果自己再搭進去,就辜負了天狼的囑托,天狼可是把孝義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的人,於是隻得作罷,尋機再作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