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節 無線電無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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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聯軍先遣特混編隊旗艦a國l19號兩棲攻擊艦,作戰情報心內。 vw

    情報官凱斯少校將咖啡杯遞給勤務兵,加點糖,今晚要加班。

    勤務兵走後,凱斯挪到電子情報主控官旁邊,輕笑道:我弄不明白,為什麽國的信息化建議口號已經喊了十幾年,這個步兵團卻還是像白癡一樣地作戰。

    少校先生,因為這是一個預備役團。如果司令官要打蘇澳的話,沒那麽簡單了,情局的情報表明,駐守港區的kd師是個貨真價實的數字化師。

    裝備數字化並不意味著人員數字化,凱斯搖搖頭道,擺在前麵這個id團也裝備了c4i係統,但是他們的思維還是越戰時的思維,昨天我們空襲他們的車隊時赫然發現,各連級單位一直在與團部頻繁通信,他們唯一的通信連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誘騙或者規避動作聖母瑪麗

    少校,你不覺得共軍電子對抗部隊出地平靜我是指整個戰區的電子對抗部隊。

    是很平靜,整個國空軍海軍連同隱藏在海峽對麵的導彈部隊都很平靜。這是一個戰役級甚至戰略級的表象,如何決策是司令部的事情,我們隻管收集調查分析好所涉範圍的情報可以了。

    少校。

    什麽

    為什麽我們隻幹擾他們的師團級通信頻段,而不順便幹擾分隊級通信頻段敵id團的指揮層仍然可以通過分隊級電台指揮各單位。

    嘿嘿,如果全團無線電沉默,我電子偵察隊的小夥子們無事可做了,我們還怎麽準確地掌握他們的戰場部署

    我不相信他們一點都察覺不到。

    在團指揮體係幾乎癱瘓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意識到這點也是很正常的,呃,我估計現在指揮這個團的人資曆尚淺,而且級別不高,缺乏戰術部隊指揮官應有的素質,或許是個什麽營長或者副參謀長之類的分隊級指揮官。當然,他們不全是笨蛋。不過你難道沒發現我們的炸彈扔得並不是很準嗎有些是故意亂扔的。

    噢。可是,我們何不幹脆速戰速決

    你錯了,國人雖然顯得很落後,但國人是世界最頑強的動物,你越把他逼急了,他越狠,像一頭受傷的野豬,這種動物任何身體健全的動物都更具有破壞力。從電台分布點看,敵id團目前僅有四十多部班用電台十餘部連級電台在工作,估計全團隻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試想,我軍有哪一個作戰單位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保持著良好的作戰秩序

    凱斯麵色凝重,雙手指交叉在一起,平靜地坐著,似乎在等待自己的咖啡,也似乎在等待新的進展信息。

    二

    國id團臨時指揮所。

    4連已經全部穿插到位,將這股從背後襲擊的機降部隊與他們的灘頭主力割裂開了,十分鍾內完成預定目標,原1營長段理少校指著地圖說道。

    一個小時以前,敵機降分隊從1營2連背後包抄來,攻占該連陣地,1營在負出了慘重的代價後又奪回了陣地,但是敵機降分隊在凶猛而準確的空掩護下,與1營展開拉鋸點,1營再次被打退,隻剩下一百多人。在肖楊的命令下,2營4連於半個小時以前開始向陣地東側穿插,與1營殘部會合。1營殘部暫歸2營統一指揮,1營長段理少校受命返回團指,代理副團長職務,負責作訓股工作。

    肖楊在心裏默默地計算戰場統計數據後,憂慮地說道:我已經沒有預備隊了,如果敵軍再來幾次蛙跳打擊的話,灘頭主動權隻能易手了。

    為什麽不請求kd師支援剛去附近小鎮拉過來的電話線不是還能用嗎可以直達蘇澳港區。

    肖楊冷笑道:恐怕在我們引導蘇澳機場的殲七大隊與敵空戰的時候,他們的特種兵已經在某段線路竊聽著呢。他們既然幹擾了我們的對外通信信號,為什麽偏偏不破壞有線線路他們我們更了解這島的地形與設施。

    段理戴凱夫拉頭盔,我帶人去吧

    肖楊搖搖頭道:這裏到港區有三十多公裏的路程,不等你找到那股滲透分隊,我這裏早失守了。

    副參謀長,段理仍然遵循戰前的稱呼,顯然對這位半路出家的作戰指揮新手心存芥蒂,他咳了一下,說道:我們現在很被動,不能這麽死撐。

    肖楊轉過身,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段,論軍銜職務,我們都是少校正營職,因為團長政委參謀長都犧牲了,所以我作為唯一的團領導暫時接過了重任;論資曆,你絕對是前輩;論作戰指揮,你是正牌軍事學士,又帶了這麽多年兵。所以,id團交給你了。

    什麽意思 段理大愣。id團原轄3個步兵營,1個炮兵營,目前還活下來的正副營長教導員也有5個,為什麽肖楊偏偏跟他說這話。

    24分鍾後,2點整,全團向西麵山林撤退,我帶4連斷後。如果我出了意外,你代理團長兼政委職務,夠明白了吧肖楊背過身去,目光掃過所有剛剛補充進團參謀班子的人們。

    你說什麽你要逃不,不對,你要我們逃跑

    是撤退。

    我們沒有收到這樣的命令

    目前,我是團委黨委唯一的常委,是代理團長。我難道指揮不動你

    我不是這意思。但是這是嚴重違反軍紀的。

    又沒讓你負責作為下級,你有權對級的決定提出異議,但是你沒有權力違抗級下達的命令

    不行,說什麽都不行, 段理狠下心來。

    肖楊冷笑一聲,喝道:保衛幹事

    到一名尉叭地立正,右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他是通信連副連長,現在是司令部通信股長兼政治處保衛股長,同時也是全團唯一的通信參謀,唯一的保衛幹事。

    段理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目光掃過保衛幹事,又落到肖楊身,指著肖楊喝道:你憑什麽你憑什麽讓id團撤退你憑什麽葬送id團幾十年的榮譽你憑什麽

    最後問你一句,這裏誰是團長你執行不執行我的命令

    你是團長段理吼起來,是,按照軍規,你現在是團長。但是你不能不行,我不能執行這個命令

    肖楊簡單地看了保衛幹事一眼,拖出去,斃了。

    在場的所有參謀幹事協理都嚇傻了,這是他們第一次戰場,也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隻有影視劇才會出現的一幕:剛才還在部署作戰,眨眼的功夫,這位年紀不足三十歲的副參謀長代理團長下令要槍斃一名營長。

    保衛幹事的手仍按在槍套,仿佛拿著一塊豆腐,鬆開了怕碎,捏緊了怕爛,不知所措地傻站著。

    二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靜靜地從炮火紛飛下的人間地獄裏走過。

    你別為難他了, 代理副團長1營營長段理少校長歎一聲,看著呆若木雞的保衛幹事,苦笑道:他還年輕,還沒見過大場麵,算了。你要槍斃我完全符合程序。這樣吧,你也不用斃我了,算是給我個代罪立功的機會吧,我留下斷後。

    段理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自己的佩槍,放在桌,我同意撤退。不過誰斷後這個問題不用爭了,再爭的話,我抗命,我自己斃了自己。

    肖楊緩緩轉過身,老段

    別說了,剛才還像個爺們,現在像個娘們了。當你同意了,我這去4連,段理收回佩槍,揮揮手,轉身走出防空工事,拋下一句話。

    別忘了id團4連硬骨頭連還硬骨頭,我老段沒那麽容易掛掉,肖楊,保重

    三

    a國攻擊機一陣又一陣地掠過,投放下一條條火龍,瘋狂四竄,咬碎了車輛,燒焦了草木,吞噬著一個又一個士兵的生命。偽裝成重炮群執行佯動任務的警衛連官兵正隱蔽在夜色與草木之間,承受著一個攻擊機隊規模的空打擊,誘騙計劃已經成功,但是他們的安全卻成了問題。

    令電子偵察機和預警機怪的是:這片空襲區內仍有幾部單兵電台頻頻發送指令,難道他們不知道那樣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嗎

    一架攻擊機很快收到了預警機指揮係統傳來的新指令及對應的方位,繞了一圈,調整高度和速度,向最後一處標定為連排級電台位置的地方飛去。

    機炮彈火箭彈誌在必得地射下去,火光,爆炸,衝擊波,一片焦土,a國飛行員得意地向預警機報告道:敵分隊指揮組全體喪生。

    電子偵察機也很快向預警機證實道:敵分隊指揮電台信號消失。

    預警機旋即向盤旋在空的直升機群下達指令,指令官甚至用的是明碼,還頗帶調侃意味地說:去吧,j國的友軍兄弟們,登你們曾經統治過的島嶼;去吧,40團的美女們,下麵都是一些待宰的羔羊,那裏是你們最好的訓練場。

    四

    陳誠從老蒙的夜視望遠鏡看著在空懸停的直升機,對老蒙說道:和剛才的直升機不同哦,像是老蒙,不是白鬼子,是小鬼子

    老蒙剛咬下一粒止疼藥,吃力地接過望遠鏡仔細地看了看,對後麵的班兵小聲說道:傳話下去,小鬼子來了。

    班兵們小聲相互傳達著班長老蒙的命令:

    傳話下去,小鬼子來了,來送死了。

    傳話下去,小鬼來了,來送死了,懷裏還揣著熱呼呼的av女優裸體照。

    傳話下去,小鬼來了,來送死了,帶著熱呼呼的女護士來了。

    傳話下去,小鬼來了,來送死了,全是嬌滴滴的女兵。

    另一處隱蔽點,方排長爬到警衛連長的身旁,低語道:敵人開始機降了,這次可不是偵察小隊,看樣子不少,怕是想全殲咱們的。

    連長輕笑一聲,說道:先讓他們多兜幾圈,白鬼子也好小鬼子也好,都信賴高科技。

    方排長開玩笑道:連長真夠黑的,幾部老掉牙的電台賺了人家幾噸火箭彈。

    連長撇撇嘴,還有更黑的,說著從背解下一個電台,小聲解說道:你把他放後麵山頭,摟火時按下這開關。

    連座,這是什麽玩意兒

    肖副參謀長,哦不,肖大團長給的。高頻段幹擾機,專門針對鬼子的單兵電台絡係統,幹擾範圍一公裏半徑,可以持續工作三小時。

    哇,咱團有電子對抗分隊了,我怎麽不知道

    屁,肖大工程師自己瞎弄著玩的,還在雲南時不是老試驗害得我們警衛連的手機動不動找不到服務區。嘿嘿,誰知道真管用場了。

    好勒,都成了瞎子,這下好玩了,方排長一把扯下自己的步話機扔到一邊,兩眼發光,端著那寶貝疙瘩向山頭摸去。

    五

    陳誠忽然被人踩了一腳,心一跳,沒喊出來,因為他的周圍還有幾個黑影。老蒙事先吩咐了:隻要他們沒叫出聲,別開槍。

    踩他的人似乎停了下來。

    他是不是在看著我陳誠隻覺得自己的身下漸漸發燙,大腿之間被什麽液體泡著,濕了。

    那人不知嘟噥著什麽,走開了。

    陳誠慢慢聞到一股躁味,血湧頭來,是尿

    嚇得尿褲子了。

    陳誠惱羞成怒,扒開偽裝,端起95式突擊步槍對著那個剛剛走遠的黑影扣動板機。這一次,他沒有忘記打開保險。

    我給你笑,給你笑你笑啊,你再笑陳誠一陣狂掃,衝過去,將插了刺刀的槍口朝著那影子倒下的地方猛紮下去。

    頓時,槍聲大作,慘叫頻傳。皎潔月光輕撫下的丘陵灌木群變成了屠宰場,短兵相接,血肉橫飛。

    陳誠壓在那具身體麵,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還眼前晃著的幾條黑影紛紛被潛伏著的殺人機器割倒,遠處傳來聲聲嚎叫,帶著突突突的槍聲圍過來。

    我殺人了陳誠胡亂地摸了一把,摸到一張臉,很快證實了這個想法。這一次,他沒有喊出聲,他在心狂喊著。

    我殺人了我爹,我殺人了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亢奮,陳誠的身體一直抖個不停,怎麽也無法握牢鋼槍。

    耳機裏傳來連長的聲音,各班長關閉步話機,所有人以班為單位各自為戰,20分鍾後向7號點集,嘎地一聲,又斷了,很快被一陣雜亂的噪音所取代。陳誠摘下耳機和接收機,哆嗦著塞進包裏,摸了摸胸口,還在跳。

    對了,他有夜視鏡。陳誠又在自己的獵物身摸了起來

    輕綿綿的,什麽東西

    手回到那個地方,仔細一摸陳誠想起了大學裏的女朋友,想起了第一次開房時摸到的地方

    是母的

    陳誠連忙將此人翻過來,摘下夜視鏡套在頭。敵兵的臉抹著反光油,看不清模樣,但是那鼓鼓的胸脯卻證實了他的推斷:傳達命令時戰友們的戲言居然成為了現實是女兵,j國女兵

    為什麽會有女兵j國怎麽會派女兵來執行一線作戰任務

    槍聲越來越密集,由不得多想,陳誠連忙扯下她身的肩章臂章和胸章塞進包裏,握緊步槍,深深地打了個寒顫,鑽進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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