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節 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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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打響時,陳誠坐在方政委的身邊。 vw外麵正打著雷,根本聽不清槍聲。
膽子真大雖然坦克連剛走,但這裏好歹還有半個團部直屬隊,能拿槍的足有二百來號人。
方政委坐在隻有兩個人的掩體裏,檢查著手的03式短槍型自動步槍,身邊是一部磚頭大小的便攜式電台。如此,便是一個再也簡單不過的指揮所了。麵對情報所述精悍的敵特戰小分隊,方政 委給予的待遇可謂空前絕後,除了原本留守團部的警偵連兩個排,團機關的參謀幹事助理員勤務兵,以及野戰醫院裏的輕傷員等一幹人員都配發了步槍和手榴彈,混編成一個臨時的作戰單位,加強到各防禦前沿。
等了一天一夜,敵人終於來了,但怪的是他們沒有選擇利於小分隊突襲的夜晚,而是白天。陳誠凝慮重重,腦海裏掠過一個年輕俏美的麵孔,小心地問道:首長,蠍子少校那邊隻有兩個人
方政委擺擺手,說道:雖然我不了解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特工局,但從你的描述看,那兩個女人不是簡單人物。她們應該知道如何隱蔽自己。這時,電台有了反應,是作戰股副股長的聲音, 遇襲的是野戰醫院,我正在進一步查明敵情。
這幫牲畜果然先衝野戰醫院去了。
首長,搞不好是聲東擊西。他們知道我們對野戰醫院一定很緊張。
放心吧,醫護人員早轉移了。你這小鬼倒是蠻有見識的嘛。
首長,現在應該怎麽辦。
這小鬼這是你該問的嗎
對不起
所有拿槍的人我都調出去了。你的任務是呆在這裏做我的通信兵。
連小展他們都去參加戰鬥了,您為什麽偏偏留下我,我可是他們的班長。
這是命令。
是
讓那幫牲畜多折騰一會,情況沒搞清楚之前我們來個以靜製動。
嗯。
陳誠捏了捏手的步槍,緊靠著方政委,心隻有一個念頭:不管發生什麽事,我一定要保護好首長。
雷聲越來越緊,豆大的雨點砸在冰雪初融的大地。距id團主營地幾百米的一處用石料臨時搭建的環形防禦工事內,十幾個嬌小的身體相互依偎著瑟縮在幾件寬大的雨衣裏。雨冷冷地下,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雨衣內的那點可憐的溫度,女人天生怕冷,隻能依靠這種最原始的方式相互取暖。衛生連裏所有的男兵都被臨時調派到各作戰單位,僅有幾名男軍醫留守,平時拿的是救人的手術刀此時卻握著殺人的利器手槍;汽車連修理排排長和兩個兵哥哥守在一邊,手握鋼槍,目光警惕。即便如此,隱隱還有些許雷聲掩蓋下的啜泣,她們都很年輕。
戰爭讓女人走開她們曾經在影視劇或小說聽到這句話,沒有一個人服氣,認為那都是大男人主義的產物。戰爭爆發前,她們還是在鳥語花語的醫院生活區裏散步聊天,進入戰區後也被告知不會被派往前沿陣地。然而此時此刻,原本還屬於後方休整地的id團團部卻成了戰場,到處都充斥著來自於大自然和人類自身帶來的各種恐懼。其實真正令她們恐懼的並不是黑暗的相互對射的子彈,更不是閃電雷鳴,而是在這雷聲根本分不清哪些是槍聲,打得怎麽樣,會不會打到這裏。
放心吧,各位美女,敵人的目標是團部營地,不會對空空如也的後勤倉庫感興趣。要不要唱首歌
修理排排長偶爾會調侃兩句,稍稍緩解了緊張的氣氛。
唱歌為首的老軍醫微微一怔,提醒道:會不會把敵人招來這裏可是十幾個女人啊。
一個兵笑道:雷聲這麽大,外麵聽不到的。算聽得到,要來的遲早會來,咱們憋到死也逃不脫。
老軍醫略感寬心,抖摟精神站起來,走到姑娘們當,來吧,美女們,唱首什麽好呢對了你們都會唱什麽歌
沒人吭聲。一串異常劇烈的響雷驀地砸下,引發陣陣顫粟,迅速在人堆傳播開去,哭聲越來越多了。老軍醫看了作戰參謀一聲,不禁苦笑。id團畢竟是預備役的底子,這些護士大多是戰時從市醫院醫專師裏征招來的,除了平時的預備役集訓,真正在軍營裏呆過的時間並不長,連軍歌也記不得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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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裏搞突襲等同於自殺,看來隻是試探。敵人想先搞清楚id團留守部的兵力部署,以便從判斷俘虜的關押地點。
賈溪移開放在美製110 sass狙擊步槍的雙手,揉捏著被凍得麻木的大腿,竊竊低語,驀地擰頭,小芳背靠著那挺從全地形突擊車拆下來的127毫米機槍,環抱95式微聲型自動步槍,裹緊了雨衣,雙目緊閉,已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盤山公路從腳下的森林穿過,分別向東麵的平原和央山脈腹地延伸而去,原本厚實的柏油層在開戰之初被猛烈的遠程炮火撕得粉碎,加連日雨雪,早已泥濘不堪,稍加留意,尚能見到昨夜裏坦克履帶碾過的痕跡。山下是id團團部,除了警偵連留守在團部的兩個排,所有男性人員都配發了武器,能夠參加戰鬥的人員總計二百餘人。天剛亮時,曾有人從林裏向主營地裏的野戰醫院掃射,短暫地對射了幾分鍾後便銷聲匿跡。賈溪剛從便攜式電台裏收到id團政委的消息,得知數日前被俘的特工已被秘密轉移在距主營地四百米的後勤倉庫裏。所謂的倉庫是一些閑置車輛空油桶以及物資保管箱,用防雨布和枝葉掩蓋起來堆積而成,外圍是簡易的環形防禦工事,原本駐紮著一個修理排,槍響後,方政委故意調走了一半人加強主營地的防守,團屬野戰醫院臨時疏散的十幾名女兵也安排在那裏,以此營造倉庫毫無守備價值的假象。在一處濃密的偽裝底下,實際暗藏著一個由司令部偵察股長和五名傷愈老兵組成的專職看押小組,人不多,但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為防止意外發生,老謀深算的方政委還把手唯一的兩名狙擊手暗布置在後勤倉庫外圍,如此,即便敵人洞察了後勤倉庫的秘密也很難得逞。
灰蒙蒙的視野裏已經找不到敵人的蹤跡,他們孤軍深入卻又是有備而來,其絕死地而後生的勇氣不可低估,每一片雨各一簇樹叢都有可能隱藏著此等狡猾凶悍的對手。對於長年戰鬥在隱秘戰線,一向充當黑手角色的賈溪而言,這將一場從未有過的本末倒置的戰鬥。
唯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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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待,隻有行動。
當空軍協同作戰指揮心確認那是一架在編隊飛行被a國空軍製空群打散因受傷而緊急迫降的敵軍型運輸機後,布防在敵機迫降區域內並尚保存著完整建製的機步p連很快從慌亂反應過來。不等298旅旅部那些至今仍在勾心鬥角的官僚們得出妥協性的結論,p連連長作出了判斷:在聯軍掌握著高空製空權的情況下,敵軍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用原本捉肘見襟的空運力量的,這架迫降的運輸機必定運載著某種極具價值的物品。
p連長迅速召集了未派往海岸邊執行例行巡邏的機步1排排長及各車資深士官,表達決心,我們一直在撤退防禦撤退防禦從來沒有得到什麽收獲戰機稍縱即逝,事不宜遲現在再不立功,等a國陸軍大規模登陸沒機會了。
具體部署下達後,2班車副班長尚士最後一個離開,走到防空設施出口突然又轉回來,掂了掂自戰爭爆發以來一直長在身的t93式狙擊步槍,小心地說道:長官,那兩個人怎麽辦。
你覺得有價值p連連長故意問道。
尚士想了想,那個叫什麽井口阿明在車時,醒來第一字是殺,我覺得
你想的跟我一樣,p連連長拖長聲調,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修忽話峰一轉,正色道:這種事應該交給憲兵隊或者j國人。真正需要我們關心的是那架運輸機去吧。
長官放心,2號車可是您親自帶出來。尚士舉手敬禮,推門離去。
p連連長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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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分鍾的加速行駛和近半小時的細致搜索後,2號車率先在一處三麵被樹林環繞的空地找到了綿綿細雨正冒著黑煙的運輸機,向排指揮車及連部通報情況後,班長帶隊下車搜索。尚士受命潛伏在高處,窺探周邊動靜,並伺機提供精確火力支援。
經過短暫的觀察,尚士發現這架運輸機受損的程度還不算太嚴重,至少在這近一個小時裏都沒有爆炸,但從半埋在泥土裏的機頭看,它已經完去失去了修複的可能。冰雨正洗刷著周邊茂密的植被,除了機體金屬外掛物不時發出的咯吱斷裂聲,看似平靜空氣彌漫著某種微妙的甚物。車長帶著幾名車載步兵已經抵近了飛機迫降的那片空地,主艙門大開,機身四周躺著三具身體,顯然是在確認死亡後被遺棄的。車長蹲在一具身體邊,探了探鼻息,慢慢地摸出一些物件,細細查看。距機體約一百米的步兵戰車,炮手操控著擁有40毫米自動榴彈發射器和127毫米共軸機槍的無人炮塔,警惕地監視著可能隱藏著危險的密林。
尚士相信一點:從失事飛機的噸位看,機人員一定不少,也不會走得太遠,隻因步兵戰車的到來才暫時隱藏起來,一定還躲在某處暗觀察著。如此想著,他的注意力便了針對性任何一個可能對步兵戰車構成直接威脅的角落。
突然從林裏傾瀉出一陣急驟的彈雨,齊刷刷砸到步兵戰車堅硬的外殼。班長立刻像是彈般地埋低身體,腦海裏湧的第一個念頭是:糟糕果然有人班兵們做了同樣的反應,恨不得馬鑽到地底下,遠遠避開這要命的子彈。
步兵戰車倏地一抖,發現來襲火力並不足於穿透裝甲,急驟的機槍聲立刻狂風暴雨般地響起,壓倒了林的怒吼聲。尚士迅速咬住其一個火力點,但並沒有開火,而是沉住氣,調高瞄準鏡倍率,竭力認清草木背後的真相一個怪的情況發生了,幾頂頭盔突然冒起,紛紛向機體所在的空地衝來,還帶著隻有老電影才出現的喊殺聲。下車後暴露在敵火力範圍內的班兵們正被巨大的恐懼籠罩著,拚命地扣動板機,在冷寂的雨霧裏噴射著灼熱的子彈。步兵戰車一邊用機槍掃射林間穿梭的目標,一邊緊急製動向前抵近,在距車長僅五米處驟然駐停,空地幾道聲響,射出一排高爆榴彈,甩向林地與空地的接合處。一連串的榴彈爆炸衝擊波,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被撕碎了。
都什麽時代了還搞這種自殺式的衝鋒尚士暗自冷笑一聲,在諸多快速移動的目標尋找最有價值的目標。
在這時,作戰態勢急轉直下,正在衝鋒的敵人突然不再向前了,猛然撞在了礁石的潮水般疾縮回去,從目力所及之處銷聲匿跡了,陡留下冒著青煙的累累彈坑和隻離破碎的樹木。步兵戰車意猶未盡地又打了幾梭子機槍彈,除了被斬斷的樹枝,毫無反應,便悻悻地沉默了。俯身在機體旁的班長探出半個腦袋,愣愣地環視一番,不敢相信這裏剛剛發生一場戰鬥,由於兵力有限,他沒有下令追擊,也不敢去確認那片剛剛被榴彈轟平的廢墟裏是否還有活人。尚士更是目瞪口呆,失神鬆開了手的槍,目視這一怪的景象。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雨還在下,延續著連日來一成不變的密度和強度,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兩名勇敢的士兵已經爬進了陰森的機艙,搜查所載物資和可能尚存的生者。鏡觀察四麵的動靜。步兵戰車繞著機體轉了一圈,又拭探性地向某處打了幾個急速射,才開到一邊停下,駕駛員打開防彈板露出一對眼睛,炮手探出腦袋望著車長,等候命令。班長仍在原地坐著,抱著便攜式電台,一遍又一遍地向正趕來支援的其它車輛重複現場情況。尚士並沒有收到班長的新指令,所以還潛伏在原來的位置,仍不放心地用雙筒望遠鏡四處搜尋。
怪。既然如此,剛開始他們為什麽不直接遠離這裏。尚士吐出了悶在胸前長達一個小時的話,自言自語,據說能派到這裏參戰的都是精銳部隊不像,如此隨意的作戰風格實在不像
班長,雷達是低空搜索雷達 一個士兵奔出機艙,興奮地大喊。
這個兵應征入伍前是民航學校雷達工程的高材生,應該不會認錯。班長已經站了起來,奔到機艙前,你沒看錯
是,是低那個兵像突然僵住了,倏地,身體直頂頂地栽下來。
那一聲槍響硬生生地打碎了遠在百米之外的尚士的美妙瑕想,不,是兩聲,不更多,是圈套他很快發現,當手的望遠鏡換成狙擊步槍時,一切都已經晚了。幾道敏捷的身影穿破迷蒙蒙的雨霧,仿佛憑空冒出一般,駭然出現在步兵戰車背後。四周響起了此前更為密集的槍聲,傾泄如注的子彈早有預謀似地集到步兵戰車已敞開的艙蓋,炮手暴露在外的半身被輕易地撕攔了。近在咫尺的班長難以接受突如其來的劇變,像被遺忘的旁觀者一般,仍直愣愣地立在原地。
狙擊步槍射出第一發子彈,撲向一名已摸到步兵戰車後艙門的敵兵,尚未來得及確認戰果,尚士隻覺得眼前一黑,除了像突然被灌了鉛似的腦袋以外,整個身體空晃晃的,再也找不到重心。
當排通信軍士確認已無法與2號車取得聯絡時,心急如焚的機步排長親自駕起了戰車,使出苦讀多年的絕技,將正在崎嶇的山道艱難行前的八個輪子驅趕到了最大限度的轉速。然而,離飛機失事點越近,傳進耳朵的槍聲卻愈發零碎,當龐大的機身在雨霧初現端倪,炮手觀瞄儀終於發現了2號車
彩色顯示屏變幻著車載電視攝像機回饋的畫麵:2號車正急速而笨拙地迎麵而來,無人炮塔的機槍赫然對準了顯示屏前的眼睛。當腦海裏的疑雲被恐懼所吞噬時,顯示屏的視野已被那個熟悉的金屬軀殼遮住,要撞了排長猛地向右壓下操縱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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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望遠鏡裏的兩個鋼鐵怪獸轟然對撞時,馬營長閉了眼睛,耳際間回響著一個剛剛消逝在空氣的聲音
少校放心,我一定能把那三頭死豬堵在路
隻有這個小夥子能讓那輛被俘虜的雲豹重新動起來,他自稱是坦克兵,還信誓旦旦地說雲豹一點都不複雜,像開拖拉機一樣行了。
敵援迫在眉捷,負責爆破的士官卻仍然沒能湊齊足以將機艙內三部雷達車悉數摧毀的彈藥。雖然臨時充當步兵戰車炮手的武警41師迫擊炮手還搞不清如何使用無人炮塔的電傳操控係統,但是馬營長已經沒有選擇。
馬營長甚至不知道那個自告奮勇的坦克兵究竟來自哪支部隊,姓什麽
各種口徑的自動火器發射聲和手榴彈爆炸聲越來越密集,配合那輛已收為自用的雲豹步兵戰車一同坦負阻擊任務的步兵已經交火,正用所有能湊到的手榴彈同敵人援軍剩下的兩輛步兵戰車硬扛。馬營長狠狠地把望遠境摔到地,衝正在機體內外忙碌的士兵大喊,他媽的都老子快點
身邊傳來一陣呻吟,雷雷達
你娘的終於醒了馬營長渾身一震,扶起那個曾經在飛行途喝斥新兵的副駕駛員他是唯一還能喘氣的機組人員。
馬營長安慰道:快了。已經在安裝炸藥,至少不會留給敵人用。
不,不炸飛行員瞪著一對汙血模糊的眼睛,急促地說道,這是最後一趟,再運不到沒機會了。
這是敵占區我們死了一半人才做到這一步,你卻說不讓炸 話音方定,馬營長便被一股匪夷所思的巨大力量推倒在地。
飛行員掙紮著撐起身體,快住手880需要它們,不能炸呀,同誌們 跌跌撞撞地循著濃煙的味道向失事飛機方向奔去,在接近機艙時,恰好被伸出機外向幾十米外延伸的爆破引導線拌倒。他摸索了一會,一把攥緊引導線拚命地拉扯。
攔住他馬營長起身追趕,下意識地撥出手槍。
場麵異常混亂,激戰正酣的密林深處飛出一梭子機槍彈,瞬間掃倒趕去搶救引導線的爆破員。一輛步兵戰車碾倒過了脆弱的阻擊防線,赫然出現,正吐著火舌向這邊壓來。一個人突然跳出來,全身掛滿了手雷,直奔敵戰車而去倏地幾聲巨響,那輛步兵戰車在慣性下滑行了幾米,癱了。飛行員仍扯住那條已失去終點的引導線不顧一切地往回跑。眼看著第二輛戰車也擺脫了林間的牽製,將很快進入這片一馬平川的殺戮之地,天際間甚至傳來了直升機的引擎聲,馬營長痛心疾首,重新爆破已經來不及了,再糾纏下去隻會付出更大的無謂的犧牲。
撤帶所有還能喘氣的戰友,還有那個俘虜,統統撤到後麵山去
一道不容遲疑的命令迅速下達後,馬營長迅速折回一處灌木叢,背起一名曾因吸入過多有害氣體而休克的年輕校,帶著殘餘的十幾人向大山深處撤退。
淒迷天穹的盡頭倏地躍過幾道黑影,肆無忌憚地將一排排火箭彈傾泄在這片顫粟的土地。從飛機迫降點外圍各處趕來的步兵戰車越來越多,甚至還混編著少量勇虎坦克,以及大批的步兵,在無人偵察機和眼鏡蛇攻擊直升機的配合下,在群山密林間搜索著這支深居聯軍控製區腹地,僅存十餘人的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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