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節 二等陸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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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遺憾,將軍。手機端 vw以foo糟糕的出勤率,目前我隻能說遺憾話剛說完,衝繩基地方麵斷線了。

    萊布其將坐回椅子裏。和預料一樣,伴隨大反攻的電磁權爭奪戰開始了。

    四萬人從央山脈雲霧彌漫的叢林裏憑空冒出來,這數字本身並不嚇人,因為整個戰區縱橫不過百裏,不利於大兵團作戰,戰爭能持續這麽久已經是個跡。真正挑戰神經的是,敵人居然可以在偵察衛星和諸多高空無人機的眼皮底下,藏好兵力不亞於首波登陸部隊的反攻集團,等著3號機場的口袋紮好才一窩蜂湧來。不過一想到近日來頻頻宣告失蹤的多名cia人員,萊布其將的負罪感便減輕了不少。

    軍方情報部門暗調查發現,cia失蹤者集體蒸發前曾先後以不同的方式,向呼號為寡婦的同一目標傳遞信息,分析人員稱,這些信息的情報價值並不高,多為邀功請賞。也許可以這麽說,這場戰爭的主動權從一開始掌握在名為寡婦的組織或個人手裏。

    將軍。

    如何

    和之前判定的一樣,敵人果然發動了大規模電磁戰攻勢。參謀長毫不意外地說,據潛入大陸的情報人員報告,近日來華南地區各大民用機場取消了大批航班,疑似展開大規模電磁戰的征兆。幸好我們事先啟用包括海底光攬在內的後備通訊係統,否則會更加被動。

    他們也一樣。

    不錯,敵人很清楚我們在電磁戰方麵的技術優勢。他們有主場優勢,內地各大電站集供電,足以保證沿海發射台實施全頻電磁幹擾。這種攻擊是無差別性的,簡單地說,交戰雙方都一夜回到二戰前,飛機即使天也隻能依靠原始的導航定位手段。

    我不明白戰爭法案為什麽嚴令禁止攻擊國大陸。

    您當然明白,尊敬的將。參謀長苦笑道,隻是作為軍人,我們都得把自己變成政治白癡。縮在本土的國會議員們叫打叫得越凶,越不希望東風導彈在他們腦袋飛。

    台敵軍有動作嗎

    昨天占領台市的敵軍暫時沒有南下,但我軍之前在3號機場周邊集結的部隊,除了遊騎兵75團友軍憲兵及襲擾所需兵力外,正向台南方向撤退,預計今晚8時後開始在高雄港登船離島。海軍將在這段時間對台南以北的嘉義玉山公園花蓮一線實施遠程打擊,盡可能阻滯敵軍反攻集團。不過您知道,由於電磁幹擾的緣故,暫時隻能是定點轟炸,無法保證隨叫隨打。

    西部平坦,東部多山,所以西線撤退要越早越好。但東線不一樣,蘇澳港是個關鍵基點,一方麵繼續隔斷台北花蓮敵軍之間的聯係,進而增加西線南下之敵的側翼壓力;另一方麵

    必要時可以突襲台北。參謀長心領神會。

    不排除這種可能。萊布其將慎重地說:共軍在島的兵力不管有多少,都不會超過一個合適的範圍,他們必須講究正結合,才能達成所謂殲滅我軍的意圖。我們始終掌握著東部製海權,隻要蘇澳港不失守,仍然有翻盤的可能。

    參謀長深以為然道:共軍現在搶的是時間,必須在我西線主力,尤其是3號機場守軍撤回海之前攻占台南高雄,方可達到圍殲足夠兵力以迫使我國草草收場的戰略意圖。反之,如果我西線主力撤得快,並保證蘇澳港這個東線橋頭堡不失守,時間拖下去,數萬反攻集團徒增補給壓力,島千萬平民也會坐吃山空。

    倒黴時往好處想總不是壞事。萊布其將自我安慰地交叉雙手,3號機場這個坑吸引了我們太多的兵力

    3號機場東郊。

    十幾名步兵正幫助炮兵將所有的迫擊炮和榴彈發射器歸攏到一起,安炸藥。克林頓少校懷抱步槍坐在一旁,看著急轉直下的這一切。

    全殲id團部的任務基本算是完成了,但隨之而來的大約一個加強營步兵的追擊和小股空降部隊的阻截,使他付出了5名忠誠部下的生命。幸好駐機場的遊騎兵75團1營來援及時,才免於遭受id團同樣的命令。由於早先穿插到峽穀北口的騎8團團部已向蘇澳港方向轉移,他的連隊隻能暫時劃歸機場部隊,接受遊騎兵75團1營營長萊布其校指揮。

    萊布其校和他的將父親一樣,是個正直無私的軍人。

    遊騎兵1營接到的命令,是在騎1師主力及空降83師一部撤出機場後,與台軍憲兵派出的特工一起,在寬度約三英裏縱深不足十英裏的周邊地帶設伏襲擾,盡最大可能為主力撤退贏取時間。按理說,劃歸萊布其指揮的騎1師克林頓部非但不在撤退之列,還必須作為阻止部隊的一分子參加到即將展開的殘酷戰鬥。然而萊布其校動用了為大多數a國軍人所不齒的特權,跳過直屬級向聯軍總指揮部列舉了克林頓少校精神過度緊張指揮水平低下的種種劣跡,強烈要求調走這支不堪一用的部隊。在a軍近似苛刻的軍官評定體係下,作戰指揮官的評語直接關係到下級指揮官將來的升遷,這一報告無疑將成為克林頓在這場戰爭最大的汙點,但任何一個腦袋沒長在屁股的正常人都明白,萊布其校以不惜抹黑下屬的代價,給予克林頓生的希望和洗刷恥辱的機會。

    麵無表情的遊騎兵下士跨立在1營營部帳蓬前,鑽出雲層的微弱陽光撒落在他大海一般寬闊的肩,那是一枚包含了青天白日標誌的臂章注:遊騎兵75團的前身曾於二戰期間與國駐印軍在緬北叢林並肩作戰,為紀念這一光榮曆程,該部重建後,一直使用包含青天白日標誌的徽章。克林頓起身向前,下士舉手阻止道:請原諒少校,這是遊騎兵75團1營營長萊布其校的指揮所,隻有直屬級和下級方能進入。

    校克林頓朝裏麵大聲喊,你寧可將生命托付給反複無常的所謂友軍,也不願信賴一個同樣效忠於利堅合國的少校嗎

    你說誰反複無常帳蓬裏走出一名台軍憲兵尉。

    克林頓氣打不到一處來。a軍的營地不讓他進,反倒讓一個國人進。你算什麽東西滾開

    我確實不是東西。尉敬了個禮,揶揄道:我隻是298旅憲兵連尉副連長,令狐遲。

    高過半個頭的克林頓揮起一拳,令狐遲似乎沒動,但拳頭連同身體一起撞到了地。憤怒的克林頓爬起來,卻被下士攔腰抱住。

    請冷靜,少校。下士緊緊扣住少校的腰,萊布其校一向敬佩您的智慧與勇氣,但我很負責地講,您的拳頭打不過這個國人。

    克林頓吐掉嘴角的草根,擺出氣場毫不遜於泰森的攻擊姿勢,來吧尉,使出你真正的功夫,接受西點軍校拳擊亞軍橄欖球三連冠領隊,摩根克林頓的挑戰

    全體立正下士喊起來。

    身材矮小的萊布其校與另一個陌生的黃種人,一前一後,走出帳蓬。

    介紹一下,這位是摩根克林頓少校,全殲id團團部的大英雄。萊布其校以令人如沐春風的口吻如是介紹。

    很榮幸見到您,克林頓少校。陌生黃種人伸出友好的右手,我是二等陸佐板田少室。

    此人的英發音實在難以恭維,克林頓想了好一陣子,才明白眼前此人的軍銜相當於校。

    希望剛才的友情切蹉沒有打擾您的談話,板田校。克林頓很快恢複了堂堂a國少校應有的氣度。

    我想跟您談談,如果萊布其校不反對的話。板田少室將目光轉向萊布其。

    如您所願。

    萊布其校沒有反對。

    帳蓬裏,托著一小壺白酒的酒精爐靜靜燃燒著。

    您見過肖楊,肖校本人嗎板田少室從隨身包裏拿出四隻作工考究的小銀杯,依次擺開。

    萊布其專心打量著銀杯,似乎毫不介意此間的任何談話。克林頓回答道:偵察炮彈拍過照片,雖然不確定是不是他,但圍著他的幾名護士表明是他。他傷得不輕但沒有投降,是個血性甚於理智的國軍人。

    其實我要問的是另一個人,不知道您有沒有見到。板田少室摸出幾張照片,雙手奉。

    那個是身穿寬和服的瘦小男子,和服有幾朵梅花。他懷裏倚著一個幸福的新娘。

    克林頓搖搖頭,至少我沒拍到。

    請您再三確認。板田少室麵色懇切。

    沒有。

    那麽這位呢板田少室輕輕撥開和服男子,亮出全身襲黑的西服女子。

    瘋子

    納尼

    是那個瘋子,沒錯是她。

    死了嗎

    投降了,但是跑了。

    原來如此

    你好像知道很多。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是跟一個cia聯絡官跑的。

    對不起校,當然了,也許我該叫二等陸佐。這是a國的軍事秘密,我無權繼續下麵的談話。

    事實我已獲得授權。板田少室伸出右手食指。

    名叫令狐遲的台軍憲兵尉從萊布其校的折疊式行軍桌取來電腦,掃描完自己的眼角膜,登入聯軍指揮部軍令管理係統。

    很香。萊布其校嗅了嗅板田少室傾入銀杯的白酒,喃喃自語。

    一分鍾後,克林頓驗證了命令原和電子簽名的真實性。那確實是萊布其將親自下達的特別命令。

    那個聯絡官應該是在戰爭爆發以前,參加了一個電台呼號為寡婦的組織。很抱歉,我也是剛剛獲悉。像這樣的敗類,在cia太平洋分部乃至後來的聯軍指揮部情報聯絡心裏至少有八人。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也是你攻擊id團團部不久才暴露的,應該說,是主動脫身,然後向照片的人領取足夠後半生揮霍的巨額賞金。當然,我相信那位聯絡官是無意之遇見那個所謂瘋子,於是順手多賺一筆。這個瘋子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對於支付賞金的那個人來說可以喝了,請嚐嚐我從名古屋帶來的美酒,慢慢再談。

    j國人的表述方式謹慎而冗長,北麵傳來的炮聲時近時遠,烤壺裏的白酒微微顫動。萊布其校細細品嚐著,儼然正以摧枯拉朽之勢南下的敵重兵集團隻是傳說。克林頓看在眼裏,突然覺得眼下這場戰爭竟是那般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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