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節 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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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內毒派難以支撐一場因單方麵造成事實獨立而引發的分裂與反分裂戰爭,這一點,早在戰前已被不少戰略研究者論證過,現在終於成為了事實。 vwa國不甘心維係著西太平洋利益的第一島鏈此崩潰,也不願追加更多成本,唯今之計,隻能將希望寄托到島內武毒派身。
所謂毒武毒,並不代表兩股台毒勢力的政治訴求有何不同,他們都要求獨立,都甘願一路走到黑,絕不回頭,唯一的區別僅僅在於既得利益群體不同。前者以戰前通過大選台的綠營官當局為主,依照民國憲法,掌握著大部份嚴守不幹政原則的國防軍;後者則以表麵非藍非綠,但一直鼓吹焦土保台政策的軍極端分子王建平為首,戰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卻暗在憲兵係統裏培植勢力,並直接掌控著298旅。
極具諷刺意味的是,298旅前身正是畢生反對國家與民族分裂的蔣氏父子生前最為信賴的埔傳部隊。倘若父子倆泉下有知,必定會從棺材裏怒氣衝衝爬出來,向這支打著華民國旗號,卻行獨立分裂之實的精銳叛軍舉起屠刀。
然而曆史已成塵埃,兩岸分隔畢竟太久了,也怪不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在全球經濟大衰退背景下,毒派終於舉起公投自救換鈔票的大旗,一麵將怨氣衝天的島內選民綁戰車,一麵拉不甘心退出亞太地區的世界警察,妄想通過戰爭轉移島內矛盾,並徹底結束藍綠兩色輪流坐莊的局麵。
事實證明,台毒勢力錯估了島內選民在鈔票與麵包之間的平衡線,更嚴重低估了整個華民族捍衛國家統一與領土完整的決心。
隨著地麵戰場a軍節節敗退國防軍成建製投誠蔚然成風,毒派在喪盡民心的同時,正漸漸失去對國防軍的有效掌控。武毒派趁亂從暗室走到前台,企圖通過軍人專政和白色恐怖,加強國防軍純潔性提高國民凝聚力,以此來挽回敗局。
曆史經驗證明,軍人專政對一個內外交困瀕臨崩潰的國家或地區政權來說,好一劑猛藥,病人要麽當場氣絕身亡,要麽起死複生,同時有一點毫無疑問:軍人專政統治對當地民眾而言絕對是一場災難,後患無窮。不過a國軍隊終究是為了a國利益而來,絕不是為了悍衛所謂的自由民主世界。
從古至今,國家利益至始終是國際關係無須置疑的根本準則。如果全世界都陷入獨裁能使a國永遠保持強大,a國政府絕對會一邊享受著自己的自由民主,一邊對外高喊獨裁萬歲。
但推翻一個民選政權扶持強勢軍人台,畢竟與a國政府宣稱的所謂價值觀背道相馳。a國總統和國會議員們有勇氣挑戰堅決捍衛國家統一和領土完整的國人,絕對沒有膽量挑戰隨時可以把他們選下台的a國民眾。
因此a國政府最為有利的姿態,顯然是左臉鼓著腮幫表示遺憾,右眼暗送秋波,你看著辦。
於是,一場由島內武毒派精心策劃的兵變,在a國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暗室操刀和a國太平洋司令部視若無睹下,悄然展開
五月的高雄,正值梅雨時節。
與央山脈部份主峰及3號機場周邊突現百年一遇的雨雪天氣截然相反,這座位列國58座特大城市人口達150萬的島內第二大城市,正被濕熱的海風吹拂著。懨懨不安的小雨,落在港外遊弋的決死號導彈巡防艦注:導彈護衛艦的甲板,幾個光著膀子的水兵蹲在k323魚雷發射管旁的角落裏,圍成一團。
為首士警惕地看一眼艦橋,小心翼翼摸出收音機。
決死號屬於康定級即購自法國的拉斐特級導彈巡防艦,舷號1209,原名成都號。綠營第二次台後出於去國化需要,將艦名更改為決死號。海軍最忌諱不吉利的字眼,因此這一舉措非但沒能激起鬥誌,反而引起極大不滿,悲觀厭戰情緒與消極怠工行為無處不在。
台北白靈音樂電台,台北白靈音樂電台,現在時刻,北京時間下午5點整我是白靈。
水兵們捂住激動的嘴,向前湊得更緊了。
那個名叫白靈的女生剛在絡出現時,秒殺了所有7080後老男生和大部份9000後小正太,但距她最後一次現場演唱會,如今已有半年了。電台裏實時傳送的聲音和手機裏存儲的p3是完全不同的,水兵們怎能不激動。
什麽也不想說,此時我隻想唱一首歌,然後希望大家,能在大年初三晚再聚台北,參加我23周歲的演唱會在此感謝孟前輩的鼓勵,感謝時氏澳門傳媒的熱情讚助冬季到台北來看雨,原唱孟庭葦。我是白靈
台北籍二等兵緊緊抓住高雄籍士的肩膀,一臉幸福。
痛得不敢叫喊的士一巴掌扇走二等兵。那孩子從濕熱不堪的甲板爬起來,不依不饒地拱了回來。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別在異鄉哭泣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夢是唯一心靈
輕輕回來,不吵醒往事,當我從來不曾遠離
冬季到台北來看雨
也許會遇見你
街道冷清,心事卻擁擠,每一個角落都有回憶
天還是天,哦雨還是雨
我的傘下不再有你。
我還是我,哦你還是你
隻是多了一個冬季
歌聲隨著海浪遠去,收音機恢複沉默。
完完了嗎這完了二等兵奪過收音機,他將音量調到最大。
幾個老兵迅速按倒二等兵,製止了這個完全可能害死大家的危險舉動。戰時施行的連坐製度可不是鬧著玩的。高雄籍士憤怒地掄起拳頭,卻頹然跌坐,你以為光你想家我家對麵碼頭,天天看著,晚晚掉淚,a國人是不讓靠岸。他們怕怕我們岸跑掉,可我們又能跑到哪去有錢的跑到外國流落街頭,真是落坡鳳凰不如雞啊
又有了有人突然說。
噓
台北白靈音樂電台,台北白靈音樂電台,我是白靈剛剛接到一個特殊聽眾的請求遠在廣州的小蘭女士,希望能為橫前線生死未卜的未婚夫,點一首歌你那裏下雪了嗎,原唱周亮。我是白靈你那裏下雪了嗎,麵對寒冷你怕不怕。可有爐火溫暖你的手,可有微笑填滿你的家你那裏下雪了嗎,麵對孤獨你怕不怕吃吃吃吃
怎麽了怎麽了
好像又有幹擾了
狗幹的a國人。
你們幾個窩在那幹什麽
水兵們一個接著一個立正,將那收音機從背後依次傳遞,塞進士肥大的褲襠裏。
頭戴p字樣鋼盔的尉按了按手槍,走下艦橋。
報告長官士聲如洪鍾,魚雷班正冒雨實施每天一次的裝具養護作業。
焦土保台寧死不屈焦土保台寧死不屈水兵們舉起刷子和海綿齊聲高喊。
甲板陣陣發顫,船幫下泛起清洗劑泡沫的海水白了一眼,扭頭離開。
憲兵尉滿意地點點頭,忠心可嘉但要愛惜士兵們的身體。
是長官。
憲兵尉背起手鑽進艦橋沒久,指揮艙裏傳出撲通幾聲。
士幸災樂禍道:旱鴨子,連路都走不穩。
這時艦橋響起一個高亢的聲音:
除輪機班外,其餘艦員甲板集合。重複一遍,除輪機班外,其餘艦員甲板集合。嘎。
士納悶地仰望著喇叭,突然覺得背後少了點什麽。他轉過身,魚雷班的弟兄也跟著他轉過身。
他們驚訝地發現,一直對成都號水兵們私下仍懷念著這個艦名巡防艦氣使頤指的a國海軍第七艦隊約翰s麥凱恩號驅逐艦已降下編隊指揮旗,調頭向外海駛去。約翰s麥凱恩號漸行漸遠的方向,出現了一艘懸掛roc海軍少將旗的基隆級驅逐艦注:a國海軍退役後轉賣的基德級。
艦員在甲板集合完畢時,舷號1803的左營號驅逐艦拉響幾聲長笛,升起編隊指揮旗。
兩隻鐵箱被抬到甲板,武庫官刷地打開蓋子,清一色t91式自動步槍。水兵們一陣騷動。
肅靜艦長站在艦橋,俯視著120餘名艦員。
水兵們將不安的目光轉向艦長。艦長解開胸口的扣子,接過參謀遞來的t91式自動步槍,頗不自然且略顯笨拙地拉了一下槍栓。
艦長舉起步槍,冷冷哼道:帶來
大副和兩名士官拖著一具身體出來,扔到甲板。被綁得像棕子一樣的身體唔唔了兩聲,掙紮著要起來,水兵們赫然看到:那是憲兵司令部派駐艦的尉督察官。
這時艦長從艦橋衝下來,瞅準了後腦勺,一槍托砸下去,頓時血濺當場。
水兵們驚呆了。
決死號用魚雷擊沉過1艘微型潛艇,也用密集陣速射機關炮掃射過風暴之後落單的2艘軍火船,但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艦長操槍殺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
決死號的弟兄們艦長趁著槍托的血沒滴光,像打了咖啡似的撕聲高喊:王建平那個老混蛋反水啦
二等兵看等兵,等兵看下士,下士將疑惑的目光轉到士身。反水代表什麽,是人都知道,陸地幾乎每天都有人反水,水兵們早已見怪不怪。士隻小心翼翼地問身旁的二副,王那個什麽平是哪根蔥啊長官。
艦長察覺他的憤怒並未引發水兵們的共鳴,臉有點掛不住了,肅靜
水兵們刷地立正。
艦隊司令部剛剛收到的緊急求援298旅旅長王建平擅自調動部隊,包圍了總統府艦長不顧聲帶負荷地拚命拔高音量。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水兵們鬆了一口氣:總統如果掛了,戰爭肯定會結束。戰爭一結束,大家都可以回家了艦長接下來說了什麽,沒人仔細去聽,水兵們隻心事各異地盤算著個人未來
現在我命令
水兵們刷地立正,那是條件反射式的,完全不需要過腦袋。
艦長以下二等兵以全體操槍刺刀準備靠岸艦長大義凜然。
是長官是長官是長官
甲板聲震如雷。
水兵們激動得嗷嗷叫,吼到天荒地老,嚷到海枯石爛。終於可以岸了還有什麽這更令人激動
數十公裏外陰沉天空的昏暗機艙裏,一個a軍校悄悄問那個肩扛roc尉肩肩的p校:
如果你的兵知道你假傳聖旨,會不會現在把我們扔下去
毫無疑問。
你的兵都是好兵。a軍校由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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