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節 代號綠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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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線電通信三要素:呼號時間波長。小說
好兩個陌生人會麵交談要先通報姓名約定時間約定地點一樣,三者缺一不可。
在無線電通信互聯技術高度智能化的今天,手機用戶隻需拿出手機,或撥打號碼,或發送微信,或登錄站,不論是字語音圖像視頻還是大容量數據都是順手按幾下鍵盤能實現的,再簡單不過。但對設備底層而言,呼號時間波長三要素仍然是建立通信的基礎,隻是在普通用戶看來,它們似乎不存在罷了。
然而這種常見的聯式無線電通信,對於需要隱蔽行蹤的一方而言,無終是致命的。
好在現實生活,即使手機用戶不撥打電話不開啟移動絡,隻要不關掉手機不撥掉電源,手機仍然會自發地對外發送電波,尋找服務基站,以便隨時為用戶提供服務。理論講,不管軍用電台采用的跳頻數字技術信息加密技術多麽先進,隻要電台對外發出電波,有實力的監聽者仍然可能鎖定電台行蹤。
因此,原始的單向盲發式區別於聯式通信在軍隊某些特殊領域,尤其是在敵後秘密戰線等,仍然占有一席之地。
時間和信道都對,報我們的呼號也報對了,但對方呼號不在白名單
是啊,很怪。五八看一眼這部a軍製式15瓦電台,再次確認發送指示燈是滅著的,反正按通信紀律,不管收到什麽都不能信,更不能主動回應。
該不會是台北方麵泄密了吧
暫時隻能這麽解釋。不過我倒是建議不妨先譯一下密。
賈溪深以為然。
如果敵人掌握了台東潛伏電台的通信機密,那應該使用白名單的呼號來偽裝身份,以騙取對方開機,而不是不打自招地弄出個很顯然違反通信紀律的黑號。
打開電台顯控屏,賈溪一邊看著那些密,一邊從身體某個部位,取出來解密密鑰芯片。
賈溪如魔怔地停下動作。
未經譯碼的密在人的大腦裏,隻是毫無意義的數字組合,但起頭的那串數字:323979853568951413,電光火石般激醒了她封塵已久的記憶。
是他。
誰司徒昂問。
綠鴿六哥是他不不可能
賈溪喃喃自語著,猶如靈魂出竅,絲毫沒察覺掌心的解密密鑰芯片滑掉在地。司徒昂眼疾手快地將它撿起,差一點摔倒了。
我來吧。
五八接過芯片,放進電台,一番簡單的操作後,將顯控屏伸到賈溪跟前。
不管這份密電是否可信,賈溪仍然是這裏唯一有權看到密電內容的人。
內容不長,賈溪很快看完。
誰是綠鴿六哥司徒昂問。
賈溪已經親手清空內容,取回芯片。她回到自己的背包前,掏了幾個彈匣,並額外多拿了一支手槍。
我去見個人,天黑以前回來。
你這連冒險都不是。司徒昂沒有站起來,但勸阻的語氣絲毫不弱。不管什麽綠鴿六哥,你僅憑一個呼號幾個數字把通信紀律扔到一邊,這是意氣用事。據我所知,你可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
五八表現讚同地點點頭。五八與師姐冷月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了解一個人有時候一輩子都辦不到,有時候隻需短短幾分鍾。
賈溪停了一下,知道好。
當司徒昂明白自己給自己挖了坑的時候,賈溪已經消失在門外。
3點14159865358979323
停停不是986,是926。
好吧。拉下手總可以吧
願賭服輸。
親一下真有那麽難
四哥在那邊看著呢。
看毛的看,他除了永遠切不出大王的牌,啥也不看哎龍頭出來啦
這招過時了,阿武。
操家夥
繼續。
有點隊員間的信任好不好
我信四哥。真有情況,他的槍一定你快。
我恨你。
龍頭出來了。走吧。
太行溪我恨你
如今那個恨她的男人已經死了。
那個男人叫周成武,編號006。去年10月9日,程習少校追晉校追授一等功歐陽克尉追晉少校追授英勇機要員榮譽稱號何仕林尉追晉少校追授一等功林爽尉追晉校追授孤影狙殺英雄榮譽稱號相繼死去的那天午,他在她的懷裏搶過她的毒針,結束了誰也不可能挽回的他的生命。
他走得匆匆,連我愛你三個字都來不及說。
是她親手埋葬了他。
他和在他之前死去的兄弟們一樣,都不可能再活過來。
可是如今,在幾分鍾以前,那個在周成武之前死去,那個編號004追晉校追授孤影狙殺英雄稱號,那個除了永遠切不出大王的牌啥也不看的人出現了。
今天是阿笑第一次出任務。
阿笑擁有憲兵學校兩年新北市憲兵隊一年零三個月憲兵211營八個月國家安全局特勤心半年的資曆,早已不是新兵蛋子。但用鷹頭的話說,在令狐尉麵前,你永遠是新兵。
令狐尉給阿笑下達的第一個任務很普通:某時到某地接某人。
當過八個月鐵衛半年禦前侍衛的阿笑知道,越是看起來普通的任務,越能考察一個人是否具備諸事大小,一絲不苟的良好品質。
阿笑按照特別勤務相關預案,首先準備所有裝備,包括卡賓槍手槍匕首拳刺對講機導航儀紙質城區地圖防彈背心止血繃帶一次性強心劑注射器等等,按優先次序分類,或隨身攜帶,或裝入背包,或放到車,接著檢查車輛,確保動力轉向離合製動供油諸係統運作正常,這才回到營房,牽起永遠目光憂鬱的護衛犬阿哭,麵朝尉,立正敬禮。
和以往閑瑕時間一樣,尉正心無旁騖地練習切牌。
基於沒有表示是最好表示的理解,阿笑認為自己已準備妥當。可在阿笑躊躇滿誌,準備出發的時候,身後響起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狗糧。
阿哭汪了一聲,幸災樂禍地仰起腦袋,目光憂鬱。
阿笑踢了阿哭一腳。
阿哭默默調頭,回到營房。在阿笑發動引擎的時候,阿哭叨著狗糧爬副駕位,前爪扒開手套箱,放好狗糧,腦袋拱著,關好。
因為是白天,加證件齊全,阿笑一路暢行無阻,空巡弋的a10攻擊機也沒有給這輛敵我識別標誌明顯的島軍越野車太多關注。
尉沒說那個人長什麽樣是什麽身份,連名字也是小玲小麗小希之類聽過便忘的藝名。
在記者和狗滿街亂竄的和平年代,長官們再寂寞難耐也得忍到換崗下班,便裝獨去。可到了戰爭時期,一切潛規則都可以在戰時執法權的光芒照耀下變得合乎常理。
憲兵是幹什麽的
執行軍法維持軍紀管製交通保衛機樞防間反諜嗯,長官要抓個多嘴亂說話的妓女回來問話不是挺正常麽
見到小希第一眼,阿笑立刻知道自己錯怪了長官。
永遠憂鬱的阿哭兩眼發光,像喝醉了似的連滾帶爬下車,屁顛屁顛,迎去。
別過來小希尖叫著後退。
連尖叫都顯得那麽有氣質阿笑深吸一口氣。怎麽可能是區區尉的菜不,至少是阿笑果斷將三軍統帥的可能性咽回肚子裏。
阿笑一聲喝斥。
阿哭霍地刹住後肢,緊接著撲通一下趴地,將委屈的腦袋埋到兩隻激得淩亂的前肢間,可憐楚楚。
它不咬人。阿笑站在女人麵對陌生男人的心理安全距離外,如此解釋。
不,它是軍犬。
是護衛犬。它護衛過如戴安娜王妃。
你不會騙人。小希笑了。
我我是說之類
生來很聰明的阿哭很快爬回車後座,立起身,吐著舌頭,變成一條乖乖狗。小希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肯車了。
很有分寸地替小希係好安全帶後,阿笑小心地問:包裏有什麽
手槍。
小希像掏出最新款手機一樣,毫無心機地掏出槍。
這是一支常見於007係列電影的德製ppk手槍,國安特勤心軍械庫裏也有。軍械庫裏的ppk有兩種款式,一種采用吸光材料,通體襲黑,隻裝備受過專業訓練的女特勤隊員;另一種槍管銀白,作工更為精巧,雖然裝飾作用更佳,但容易反光,想必專供夫人們緊急情況下攜帶。小希拿的是後者。
果然如此,阿笑心裏想。
在軍警麵前隨便亮槍很容易造成誤會哦。阿笑友好地提醒道。
好的。小希把槍收進來。
這是你的通行證。
謝謝怎麽沒有照片
隻能用一次,回來還得換新的。
哦。你叫什麽名字
阿笑尉平時都這麽叫我。阿笑一改往日舍我其誰的駕駛作風,輕放手刹,穩穩起步,緩緩加速。
哪個尉小希又問。
果然如此,阿笑愈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叫我來接你的令狐尉。
喔
見過嗎
聽說過名字,隻看了個背影。他槍法很好是嗎
我不知道這個問題該不該答。阿笑不好意思地回答。
在哨兵沉默而怪異的眼神目送下出城後,小希矜持地提議道:阿笑,我們可以開快點嗎
ok
阿笑深深踩下油門。阿哭趴到窗前,望著遠遠拉長的灰塵,興奮地汪汪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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