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節 代號綠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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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座位於城南郊外的倉庫原屬空特862旅,總統府撤至台東後,秘密劃歸由國防部憲兵指揮部重組改編而成的總統府憲兵總局。 vw

    常駐這裏的警衛,大多數來自憲兵部隊,少數則來自國家安全局特別勤務指揮心以下簡稱國安特勤心,如阿笑和阿哭。

    根據國家安全局組織法,國家安全局隸屬於國家安全會議,但實際直接對總統負責,綜理國家安全情報工作及特種勤務之策劃與執行,並對國防部軍事情報局憲兵指揮部內政部警政署法務部調查局等機關所主管之有關國家安全情報事項,負統合指導協調支援之責,地位職權類似於a國的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

    除統管情報事項以外,國家安全局還下設特種勤務指揮心,協同有關機關,掌理總統副總統與其家屬及卸任總統副總統與特定人士之安全維護。

    國家安全局局長將銜兼任國安特勤心指揮官;總統府侍衛長將銜兼任國安特勤心副指揮官,專責指揮協調與督導有關總統及其家屬侍衛警衛事項,並協助國家安全局辦理有關副總統侍衛警衛事項。

    如果說憲兵211營裝甲憲兵1營和夜鷹憲兵特勤隊是總統帳前三駕馬車,那麽國安特勤心是總統身邊的大內侍衛。

    在憲兵總局二處處長兼任夜鷹指揮官的機密檔案裏,令狐遲屬於總統要求國安特勤心給予保護的特定人士。把他安置在這裏,一來是以憲兵總局的名義,解決他的合法身份憲兵總局訓練心原憲兵學校射擊教官;二來是用國安特勤心這塊招牌,來警告jca國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那位黑校,動他等於動總統。

    隻不過在阿笑看來,令狐尉最大的秘密是曾經奉命臥底298旅憲兵連,為總統脫險立下汗馬功勞,是一位不為人所知的護憲功臣。

    當汽車駛入這座看似警備鬆馳實則處處藏有玄機的倉庫,賈溪不得不佩服令狐遲的膽量。

    對,令狐遲。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林爽這個人。

    兩個大陸特工跑到島軍軍營裏接頭,光是想想讓人醉了。

    看起來,令狐遲或者庭車常,已經與島軍高層達成某種默契,否則令狐遲僅憑膽量是絕對不會這麽幹的。

    京東四年,申明白建周成武太行溪曾佳林爽同為唐人街南眾意指同一家族成員,但五人性情迥異各有專長,日常分工也有所不同。

    用京東市警視廳有組織犯罪對策二課課長的話說:

    申明主持前台社團運作,現為宗人社龍頭,性情豁達,膽識過人,號召力組織力強。

    白建負責幕後公司日常運作,同時也是宗人社與幕後公司秘密資金往來的操盤手,教養修為佳,見識談吐不凡,擅長流社會交際。

    周成武是宗人社金牌頭馬,身手好性狡詐,深諳三教九流之道,凡是需要南車常親自出麵的黑道場合,此人必定隨駕左右。

    太行溪在幕後公司從事秘工作,表麵與宗人社沒有直接往來。此女年輕貌美氣質出眾,但性情恬淡善知進退,據說與南夫人由子私交甚好。南車常出入流社交圈時,她常常隨侍左右。

    曾佳善袖長舞,人緣極廣,是黑白兩道通吃的交際花。表麵是一家高級會所的投資人和運營者,與申明社團白建公司均無直接業務往來,但有跡象表明,她一直在負責南眾另一條線的秘密業務,但具體情況不詳,很有必要加大線人方麵的投入。

    至於林爽,警視廳有組織犯罪對策二課直到內閣情報調查室秘密介入,都沒能給予足夠關注。

    太行溪所認識的林爽,是個沉默寡言謹慎小心的人。他尤其擅長隱藏自己,每到一處都能很快地消失在人群裏,即使沒有人群,也能與空氣融為一體。若非事先得知,同為狙擊手出身的太行溪也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是這麽一個空氣般存在的人,居然把周成武太行溪之間的悄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記在心裏

    汽車拖著讓人沒法安靜的灰塵,穿過雜草叢生的庫區。偶有老鼠信步而過,也隻是汽車來時停了一下,不驚不擾地駐足觀望著,恍若置身於人類已經滅絕的末世。

    鏽跡斑斑的鐵絲開著一道門,既沒人守,也沒有攝像探頭。

    阿笑在這裏把車停下,指著遠處一覽無遺的荒野,那條隱約有些生機的潺潺小溪,長官在那邊。

    汪

    阿哭生怕驚到人似的努力壓低音量,並一點一點地,往曾經叫太行溪現在叫小希的賈溪身邊湊。湊到腳邊,先仰起臉報以討好的眼神,謹慎地舔了舔鞋尖處的泥土後,歪著腦袋,搖搖尾巴。

    即使阿笑不解釋,賈溪也搞懂了阿哭的意思。

    謝謝阿哭。賈溪說。

    汪汪兩聲,阿哭歡快地跑起來。

    賈溪確實怕狗,這或許與1024全體男性成員都喜歡吃狗肉庭車常周成武帶動起來的不良風氣有一定關係。阿哭賣萌討好加撒歡,衝淡了那點因負罪感而生的莫名陰影,同時也平添了不少過往記憶蘇醒帶來的不安。

    為何死而複生的,偏偏不是阿武

    趕在憤懣的眼淚滴落之前,賈溪鑽出鐵絲,追趕那條不時回頭吐舌搖尾的可惡的狗。

    狗把女人帶到了溪邊。

    蹲在溪邊的男人,抬起那張本該已化為塵埃的臉,露出笑容。他的確是令狐遲,不是林爽,不是那個到死都沒笑過幾回的孤影狙殺英雄。

    賈溪默默地把狗係好。

    然後她抽出伸縮甩棍,直逼命門而去。

    風鳴水起,狗吠驚野。雜草叢裏秘密聚會的蚊蟲四散而逃,靜心養神等待黃昏的蟬兒嚇得亂叫,水裏交頭接耳蝌蚪也戰戰兢兢縮回石板縫,不敢再找媽媽了

    這天怎麽說變變剛剛還熱成狗,突然陰風亂竄。

    你有女朋友嗎

    滾一邊去你才欲求不滿。

    反應挺快。平時怎麽沒發現

    腦子再好用,也得呆在這幹瞪眼,哪都去不了。

    從清境農場執行任務歸來的小分隊一回到花蓮,被陳天華帶到這裏一間足夠寬敞,但什麽也沒有的空房間。繞東昂直知道,這是保密需要。

    部署任務時陳天華和童參謀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管任務是否順利,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暫時甚至永久地調離cb師調離花蓮。

    任務的結果雖然談不圓滿,但至少順利。陳天華已經去師部落實借調手續,相信回來時能帶來所有人都感到滿意的結果。

    部隊人事調動畢竟有一套嚴格的程序,短時間內解決這多人的人事調動是不現實的,所以要先以借調的形式來辦,等到了新單位,再啟動正式的人事調動程序。總而言之,這裏每一個人,都不能再與師裏其它人發生任何聯係。

    可是,宿舍裏的東西怎麽辦繞東昂直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花蓮保衛戰,他連撿帶繳,共收集到2枚101空突擊師空降作戰資質章1枚海軍陸戰隊1師徽章。和其它必須繳歸公的戰利品不同,這些死人身的小東西是允許收藏留念的,退役後拿到人前曬曬,絕對立功獎章更有說服力。

    早不說。活著為了與繞東昂直抬杠的陳誠沒好聲氣道:陳副科長問大家有沒有什麽東西需要帶,你丫的愣是沒聽進去。現在知道白靈音樂台害人了吧

    繞東昂直沒理他,隻是將目光轉向那台15瓦電台。話在口醞釀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往坐在牆邊閉目養神的童參謀身邊湊了湊。

    童

    任務一結束,所有頻道都停止使用了。童參謀睜開眼,看著門外被風撲得淩亂的世界,回了回魂。轉身打開電台,用之前的頻道試著呼叫陳天華的5瓦步話機。

    果然沒有應答。

    繞東昂直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三營九連童參謀問。

    對對,ie團三營九連。放在連部保管箱,鑰匙在書那,司務長也有。

    童參謀歎了一口氣,撐著膝蓋,從地站起來,那我走一趟好了。

    撲啪一下,有人地三叩九拜,恩人啊恩人我繞東昂直今生今世給您做牛做

    滾粗

    繞東昂直一腳掀翻以身代言的陳誠。陳誠也毫不示弱地使出從大學生士兵提幹集訓隊撿來的半吊子功夫,堅決反擊。

    繞東連長威武陳參謀加油這花架子哪行啊看我嘿,拉偏架

    因為要離開老部隊而黯然傷神的士兵們紛紛圍來,開始隻是喝彩助威,但很快有人混水摸魚,摟腿抱腰,將單挑升級為混戰。

    清一色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們鬧成一片,不亦樂乎。童參謀笑著離開。

    喚作阿哭的狗漸漸不叫了。

    令狐遲雖然明顯落於下風,被處處直指要害的甩棍逼進水裏,但除了樣子狼狽,外加一點皮外傷外,並無大礙。

    阿哭回到差點被狗鏈扯斷的小樹旁,舔舔舌頭,席地而坐,一邊鬆動著勒疼了的脖子,一邊饒有興致看著主人最佩服更敬重的男人慘遭女人毆打。

    可是女人似乎並不打算讓阿哭看得盡興。

    來吧。賈溪說。

    那表情完全不像個勝利者,倒像是吃飽了嗟來之食才憤恨社會不公的乞丐。

    令狐遲摔了幾跤後,終於從光滑的鵝卵石堆裏爬出來,拖著一身泥水岸。

    賈溪冷冷說道:挑在這見麵,為了方便我拿你出氣

    阿哭汪了一聲,回頭望望空曠的荒野的盡頭,那座無衷於動的兵營。當然,從表麵看,那隻是一座普通的物資倉庫。

    令狐遲將襯衫脫下,擰了一道,浸入水,又搓又洗。

    賈溪撿回自己的包,把甩棍收好,放回去,說吧。你從哪裏知道我的聯絡方式。

    時小蘭。

    這個答案不出預料,同時也是賈溪所能想到的最好結果至少台北方麵沒泄密。盡管如此,賈溪還是忍不住吐出那兩字:

    瘋子。

    不管令狐遲現在是什麽身份,他與賈溪畢竟不在同一條線。時小蘭居然將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業內鐵律,將自己與賈溪的專線借給線外人用。這不是瘋子,是什麽

    你的膽量也不小。令狐遲把襯衫扔到幹淨的草地鋪開,曬著。

    外麵知道我在台東的人不超過四個,我相信他們出不了問題。既然你表明了身份,我怎麽都得來。先看看再說。

    看來我的選擇對了。

    有話直話,別繞彎子。

    我見過大哥了,在今天早。

    你的反應和以前一樣淡定。令狐遲又笑了。這該死的笑好像在努力證明,他真的不是林爽。如果聽到這話的是時小蘭,我相信她會不惜瞞著王達明,甚至北戴河,用自己的力量去救大哥。為此,她什麽都做得出來,同時她也很有實力,我相信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大哥救出來。可這麽做的後果,必定是你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前功盡棄。這是大哥和你們都不願看到的。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麽繞那麽大圈子約你見麵,而不是通過時小蘭來轉達。

    賈溪努力控製自己不問他在哪有多少敵人之類的低級問題,最後問一句他還好嗎

    落到a國人手裏當然好不到哪去,不過至少搭了線。雖然隻聊了聊家常,但我很明顯地感受到他的心意。

    賈溪認可這個說法。曾經那個林爽是不愛說話,但在1024特別行動小組裏該有的默契一點不少。

    令狐遲說:我聽出他有兩層意思。一讓我找你;二他現在的情況,我們把他救出來更有利。

    有利

    對你們要做的事情,不是對他本人。令狐遲補充道。

    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麽

    賈溪問得淡淡,但令狐遲能感覺到一股殺氣正蟄伏在她體內某個角落。

    不知道。令狐遲坦率地說,大哥是有個分寸的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不相信他。

    賈溪默然。

    我或許你更了解紅蜘蛛。令狐遲說。

    的確,林爽加入1024七人組以前是紅蜘蛛部隊成員,隻是時間不長,加沒有正式列入作戰隊編製,所以才讓很多人忽略了這段經曆。這一點,賈溪是從蔣雲那裏無意了解到的。

    紅蜘蛛不管放在哪兒都是一支可怕的力量,現在突然跑到台東來蹲著,表麵看什麽也不幹別說我會多想,是敵人也坐立不安。

    其實我也不清楚頭到底什麽計劃。賈溪說。

    令狐遲笑了笑,這對我來說不重要。

    你以前沒那麽多話。

    那個人已經死了。令狐遲麵色坦然,好像曾經那個靈魂真的從他體內溜走一樣,我叫令狐遲,令狐衝那個令狐,姍姍來遲的遲。我不是軍人,也不是間諜。我隻為我要做的事而活。有一件事情,我和大哥必須做,也有我和大哥能做。

    老四

    我和大哥在玩火,我知道。從幾個月前大哥說服我繼續死掉開始,我們在玩火了。你沒忘記阿武是怎麽死的吧

    混蛋賈溪吼道。

    幸好隻是吼。若非之前已經動過手,她沒準能掏出槍來。

    先讓你打一頓,為了心平靜氣說這些。令狐遲解開狗鏈,摸摸習慣性憂鬱的阿哭的腦袋。提到大哥,時小蘭會激動;提到阿武,你也會。人和人都是一樣的,誰也不會誰更聰明更淡定。

    找我來,為了激怒我羞辱我

    不是。令狐遲解開阿哭的項圈。

    阿哭晃了晃自己勒疼的脖子,搖搖尾巴,朝賈溪跑去。

    人和狗,以及這世的所有生命,從一生下來得服從於某種規則。對於程習申明何仕林周成武歐陽克林爽,還有你,那個規則是國家使命。隻要國家需要,他們可以慷慨赴死,也可以永遠孤懸海外,終此一生。這既是集體規則,也是個人追求。沒這追求,國家也不會需要你們。

    阿哭嚐試著舔了舔賈溪的手。

    賈溪沒有拒絕,阿哭很高興地將腦袋伸到她的臂彎裏,舒舒服服,眯起眼。

    因為某些人的錯誤,他們死了,他們用死換來榮譽。令狐遲終於露出那麽一點點神似林爽的憂鬱氣質,然而某些人隻需引咎辭職,甚至繼續身居高位。這些都是規則。規則由天定,但也因人而異。

    你還想造反不成賈溪揶揄。

    那不是我的追求。令狐遲倏忽一笑,我的追求和林爽不一樣,所以不需要遵守他生前所遵守的規則。你和大哥還得按著原來的規則來,我不用,這是我存在的意義。

    我冒著危險來這不是來聽課。

    嗯。

    令狐遲知道,這個女人隻是嘴倔強,其實心裏已經表示理解。有了相互理解的基礎,接下來的事情好辦多了。

    在聽從大哥號令這一點,你我是一致的。

    沒錯。賈溪毫不猶豫。

    不論是作為軍部屬,還是作為生死與共的戰友,賈溪都不會違逆庭車常的意誌。

    接下來需要達成幾點共識,令狐遲說,一我是令狐遲。

    廢話。

    賈溪現在也沒覺得,眼前這位健談的島軍憲兵尉和那位沉默寡言一心做事的孤影狙殺英雄是同一個人雖然他們長得一樣。

    二有關大哥行蹤的知情權,暫時僅限於你我二人,必要時也可包括目前還在台東的蔣頭。因為台北方麵隻要有任何一個人知道,時小蘭肯定會知道。

    看著賈溪再次沉默的表情,令狐遲歎了一口氣,隱瞞組織對你來說,確實很難。

    這也是大哥的意思賈溪問。

    他倒是沒表達這層意思。當時時間太短,條件有限,何況他身還帶著竊聽器。

    暫時不報不算隱瞞。賈溪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我也很擔心時小蘭真會不顧一切。

    那說第三點。k校這個人,不能動。

    怎麽說

    我收到消息,cia正努力促使軍方尤其是jc注: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移交大哥。大哥到了cia手,我們的情報渠道不管用了。隻要k校不鬆口,cia很難得逞。

    消息來源

    老鷹。

    嗬。

    很荒謬是嗎令狐遲撿起已經曬幹的憲兵製式襯衫,穿回身。

    還是可以理解的。賈溪撇撇嘴,既然你可以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一樣,總統府或者憲兵給你點消息,倒也不足為。好吧,不管你們有什麽交易,隻要這消息可靠行。

    這三點。有了這三點共識,你們要做的事情可以繼續下去。

    你意思是不,這不可能。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麽,但我想,你們原本的計劃是大哥身在敵營你們藏在暗處,兩者配合行事,不是這樣嗎

    賈溪沉默。

    令狐遲說:現在他身在敵營。雖然被限製了自由,跟之前計劃的不太一樣,但這並不妨礙你們之間的聯絡。因為大哥啟動了我這條線。

    你這條線

    我在不在寡婦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大哥的人。你隻要相信這一點,做接下來的決定沒那麽難了。

    他不是被限製自由嗎我倒想知道,他是如何啟動你這條線的。

    在此之前,大哥的確無法與外界聯絡。這麽說吧。昨天晚,老鷹帶k校來見我,今天早,k校安排我跟大哥見麵。

    你應該不想知道太多。

    這條線可靠嗎賈溪仍然有所顧慮。

    平心而論,不可靠。但可以利用。我相信大哥安排的後手不隻我一人。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帶著臥底前科跑來臥底。a國人和寶島人都不是傻子,隻是大家都各有所圖,都覺得自己對方更聰明。

    問題是我和紅蜘蛛都不知道跑來台東幹什麽。大哥知道,林指知道。沒有大哥的消息,林指不可能將計劃繼續下去。剛才你也說了,大哥的行蹤暫時僅限哦剛才你說的是暫時

    看來我們還是缺乏默契。令狐遲笑道。

    賈溪白了一眼。

    我認識林爽,不認識你,憑什麽跟你有默契。

    令狐遲咳了一聲,抬手看了看表,這邊的事先這樣,一會兒你配合我打個掩護。回去後等我消息。

    行。你最好能讓大哥跟林指聯絡,否則我們今天說的都白搭。對了,我們怎麽聯絡

    用時小蘭與賈溪的聯絡專線來促成本次接頭,畢竟是事急從權。既然已經接頭,那沒必要再一線多用徒增風險。

    令狐遲掏出筆,在賈溪遞來的本子一邊寫,一邊說:我的代號不變,還是綠鴿

    不行賈溪非常堅決。

    令狐遲隻好妥協。

    兩人很快約定聯絡方式,各自熟記後,撕掉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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