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再見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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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晚上的叫我來有什麽事?”宴二叔有些不滿地朝宴珩之問道。
宴珩之似笑非笑,“你心知肚明,什麽事就不要我挑明了吧。”
“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宴二叔心裏打鼓,雖然暫時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但是他多半清楚,宴珩之肯定是抓住了他什麽把柄。
“不知道?”宴珩之輕笑了一聲,他又不是外麵那些用證據講話的客套人,說一些想要蒙混過關的詞和他周旋完全沒用。
“真的,大哥,我們之間是不是存在什麽誤會。”宴二叔說道,一副我們真的有誤會的樣子。
“十三。”宴珩之道。
十三正是那個帶著人把宴二叔帶來的男人,他個子高,力量大,一隻手捏著宴二叔的脖子,另一隻手把一粒紅色的藥直接塞進宴二叔嘴裏。
“大哥,你什麽意思?!”宴二叔臉色大變,按著喉嚨咳起來,企圖把藥丸咳出來,入口即化,不是毒藥就是好藥,但是他和宴珩之表麵上關係雖然不錯,實際上卻並不好,宴珩之怎麽可能無端端給他吃好藥。
那麽給他吃的,肯定是毒藥了!
“老二,說吧,從什麽時候算計時兒的,你隻有十五分鍾。”宴珩之說道。
論起保護人的手段來,宴珩之比兒子宴君時優秀得多,因為他最愛的那個女人,太弱了,完全就是一株需要依附大樹才能生長的藤蔓。宴君時不同,他選擇的女人,絕不是嬌花。
宴二叔膽戰心驚。十五分鍾?!這個問題回答還是不回答,不回答十五分鍾之內死,回答了,他也得不了好,算計少主這條罪扣下來,輕的驅逐出宴家和基地,重的直接判處死刑。別說宴家對生命太野蠻。這野蠻已經經曆了上千年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宴珩之提醒道:“你還有十分鍾。”
宴二叔咬著牙,繼續狡辯。“我不知道,大哥,你就是看不慣我,想要我死。直接給個痛快,你是族長。想殺誰就殺誰,末世前沒人管,末世後更是沒人管,誰都不會說你。”
蠻不講理。濫殺無辜這一點一旦扣到宴珩之身上,就會被視為全族的汙點,他這個族長也就當道頭了。
不管宴二叔怎麽攻擊質問。宴珩之一概不理,在旁邊悠然地喝點小茶。
“繼續說。你越是生氣,毒素發作的越快,還有五分鍾。”
宴二叔急得背後冷汗都冒了出來,整個人的臉色越來越難堪。
終於忍不住道:“我說,我都說,我隻是看不慣少主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所以在宴會上給她下了毒,這種毒平時沒什麽,但是配上宴家解毒的良藥,非但不是解毒,還會毒上加毒。還會增加中毒的程度,還有那個孩子,分明是外麵的雜種,憑什麽要來取代下代少主的位置,他不配。”
他就是料到了一旦蒼清樂毒發,宴君時肯定會第一時間找宴家的藥丸給她解毒,這樣正好落入他的圈套裏,不枉他話費心思找到這樣一種藥。
宴珩之聞言,一腳把宴二叔踹倒在地,“蒼清樂是我的兒媳,宴承羿是我的孫兒,容不得你詆毀!”
宴二叔義憤填膺,“哈哈,宴珩之你裝什麽,你不是也知道那個孩子根本不是宴君時的骨肉,為他取名時才沒有按宴家應有的輩分來。堂堂一族族長為了掩飾兒子絕種的事實,居然接受來曆不明的孩子加入宴家,還公然把他加入宴家的族譜,簡直有辱家門!”
絕種!來曆不明!
這些話宴珩之聽著十分刺耳,眉頭深攏,他的兒子和孫子被人如此侮辱,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那個人,“宴瑾之!你在時兒的生育能力上做了手腳。”
宴二叔索性不隱瞞,他知道自己根本隱瞞不下去,“是又怎麽樣,你的兒子被我下了藥,他不可能有孩子,你若是想要繼承人,隻能從我的子孫裏選。”
無恥!
若不是時兒覺醒上古血脈,他真的要被這個親叔叔害得斷子絕孫了。
“可惜啊,那個孩子的確是時兒的親骨肉,時兒是通過命燈的提示,才出去把人找回來的。”宴珩之平靜地敘述著。
“不可能!”宴二叔噌地站起來,宴君時怎麽可能還有親生的孩子,絕不可能,喊了幾聲忽然咕咚滾到地上,“疼——啊——好疼——”
藥丸發作,宴二叔痛不欲生,不停地在地上打滾。
“宴珩之,你個混蛋!快給我解藥!我都說了,給我解藥,啊啊啊……”
“十三,扔出去。”宴珩之說道,看著礙眼的東西,就算不能徹底清除,他也不會給他們第二次的機會,不想看見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將一個人永久關起來!
“是。”十三怎麽把宴二叔拎進來的,這會就怎麽把人給扔了出去。
藥是毒藥,沒有解藥,卻不致命,隻是發作起來痛不欲生。
一夜之間,宴君時和宴珩之肅清了宴家最大的兩個心懷不軌者,隱患拔出大快人心,同時殺雞儆猴的作用也十分明顯。
宴君時守在床邊,看著床上昏睡的人兒,心中萬分煎熬,三天了,他以為給你喂了宴家最好的解毒丸她會好,卻不料,解毒丸成了催命符,她整整昏睡了三天,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阿樂,快點醒來吧,不要睡太久了。”
血脈覺醒的人,抗毒能力比普通人強十倍百倍,他堅信她會沒事的,隻是為什麽,睡了三天了她還不醒來。
多等的沒一刻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夢裏,蒼清樂又回到了前世最後的一幕,如血的夕陽映紅了半邊天,她無助而絕望地做著最後的掙紮,一隻銀箭從高高的城牆上飛射而來,直接穿透她脖頸上的動脈,當場死亡。
她死後,蒼雅樂依舊不想放過她的屍體,想要帶回去做研究,卻被兩個人阻止了,小丫頭清脆的嗓門:“師傅,你不是說她和你有淵源,幫幫她吧。”
夢境裏,蒼清樂不管怎麽掙紮著,始終看不清那位“師傅”的正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