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一月末，白雪皚皚的伏爾加河畔斯大林格勒戰場炮火終於沉寂下來了。 vw以德軍第六集團軍群鮑盧斯元帥為首的德軍一大批將校軍官垂頭喪氣走進了蘇軍斯大林格勒方麵軍司令部，向蘇軍正式繳械投降。這一場戰役自1942年夏蘇軍南方戰線鐵木辛哥元帥草率向德軍發起進攻遭受重大損失，德軍趁勢發起大規模戰役反攻，一路打到重工業城市斯大林格勒。雙方動用幾百萬人參加戰鬥，在斯大林格勒廢墟拚死激戰，戰場成了名符其實的絞肉機，幾萬幾萬人部隊投入戰鬥，轉瞬之間化成了肉醬。最終德軍三十三萬人被包圍於斯大林格勒，彈盡糧絕不得不投降。至二月戰役完全結束，雙方各傷亡了將近五十萬人。第六集團軍群被徹底殲滅，包圍圈裏被凍死打死的士兵雪地裏堆積如山，九萬多俘虜滿臉凍傷，緊緊抓住一切可以抵禦寒冷的毛毯衣被蘇軍押往西伯利亞戰俘營。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開戰以來德軍遭受的最沉重打擊，雖然蘇軍也遭受了重大傷亡，但這是蘇軍一年多來對德作戰取得的最好一次戰績。蘇聯幅員遼闊，具備戰爭潛力，戰役為飽受苦難的蘇聯人民帶來了戰勝法西斯德國的希望。

    斯大林格勒戰役結束以後蘇軍趁勢發起一係列反攻，收複許多失地。德軍在希特勒憤怒咆哮苦苦堅守陣地，不敢撤退，雖然避免了大潰敗，但是也承受了又一次重大損失。至蘇軍精疲力竭停止進攻，雙方又一次將戰場穩定下來，都開始醞釀下一次大戰了。

    希特勒德國在柏林舉行戰爭誓師大會，戈培爾瘋狂叫囂德意誌帝國一定要報複，全德國轉入瘋狂的戰時體製。德軍軍備部長斯佩爾推動戰爭機器像瘋子一般運轉，緊鑼密鼓研製新式秘密武器，這些新式武器威力巨大，德國人又恢複了戰爭信心，德軍總參謀部又開始醞釀新的戰爭計劃了。

    蘇聯國家安全總局，自捷爾任斯基以來創建的情報與反間諜機構，簡稱契卡，也迅速行動起來，對德軍一係列重要機構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情報戰。

    這天破天荒第一次，簡陋的黃土高原延安機場徐徐降落了一架蘇俄安東若夫二型運輸機。從機走下來四名軍人，三名政府官員。四名軍人出現一名女軍官，年齡隻有二十五六歲。他們全部麵容嚴肅，與前來迎接的共高級人員簡略交談後馬鑽入了一輛預先準備好的密篷車，車輛發動很快消失在了黃土路。

    陳然這天給抗大學員們講解對付日軍九四式坦克的戰法，他很難受道：同誌們，其實日軍坦克在世界列強國家算是很差的，戰鬥全重隻有十四多噸重，一型坦克連機關炮也沒有，隻有一挺重機槍。而英美俄國家坦克至少也有二十多噸，蘇聯t34坦克 30噸，大炮口徑是日軍的兩倍，曾經的若門坎戰役蘇軍坦克可以接連撞翻日軍坦克。可是在南京保衛戰我們士兵不知道如何對付它們，他們大多數出身農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坦克這種怪物。我們許多英勇的士兵抱了集束手榴彈鑽入日軍坦克下麵去爆破，那是非常劃不來的。許多戰士犧牲卻沒有炸要害，因為集束手榴彈常常不可能同時爆炸，這樣降低了威力。同時日軍坦克後麵有士兵掩護，可以射殺爆破者，坦克及時轉向也可以避開集束手榴彈，又可以碾壓進攻者，我們許多士兵這樣白白犧牲了。陳然說到這裏虎眼噙淚，他不知道同樣的場景兩年多以後再一次重演，不過這一次進攻者和被進攻者調換了個，1945年8月蘇軍出兵東北，坦克集群包圍殲滅關東軍。日軍麵對龐大重型的蘇軍坦克完全束手無策，日軍坦克小口徑炮擊蘇軍坦克完全是隔靴搔癢，常常是蘇軍坦克一輛能夠擊毀十幾輛日軍坦克。蘇軍坦克衝入日軍陣地橫衝直撞，碾壓大炮士兵，戰場日軍橫屍遍野。最後日軍陷入絕望，士兵被軍官逼了抱了炸藥去炸蘇軍坦克，不是被機槍掃射打死，是被坦克碾壓成了肉醬，真正能損毀蘇軍坦克的寥寥無幾。陳然告訴學員們破解日軍九四式坦克最有效辦法是挖掘足夠深度的塹壕，小鬼子小坦克一旦陷入很深的塹壕再也無法動彈了，隻能被活活燒死。或者是炸藥包炸坦克履帶，小鬼子坦克履帶薄弱，一炸一個準，履帶被炸毀了，成了烏龜殼。

    陳然這一說頓時引來大家議論紛紛，同誌們茅塞頓開，許多人感歎：以後再遇見小鬼子坦克我們可不怕它了，我炸他娘的履帶，讓它癱瘓在那裏，由我慢慢地收拾它。

    陳然第二節課講到一半，課堂門外來了兩位幹部，一位是學校領導，另一位沒有見過。沒有見過的看來來頭不小，示意學校領導快把陳然叫出來。陳然來到外麵，學校領導告訴他：陳然同誌，先把講課停下來，我們麵更高的領導有重要事情需要你過去。陳然一聽生氣，以前他在根據地訓練加強連戰士陳逸將軍從不過來打擾。他沒好氣告訴來者：對不起，我陳然講課從來不半途而廢，如果你們來找我不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請讓我講完課再去。同來的尚有其他人也在外麵，其也有是不小的幹部，見他這樣和來者說話全部用驚詫的眼神看他。他也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扭頭又走回了課堂。

    好在來者這位幹部麵容隨和，四十來歲年紀，也沒有生氣，自我解嘲笑笑道：看來是我們不對，沒有預先通知人家，那再等等吧他們幾個人索性在門口聽講了。

    陳然這一課講的是炮課，他告訴大家：諸位，其實大炮並沒有真的那麽可怕，尤其是小日本的擲彈筒和山炮，戰場真正發揮作用其實非常有限。我從去年開始一直關注蘇德戰場的斯大林格勒，若論大炮威力那德國的加農炮和榴彈炮之日本人更是大了去了，可是蘇俄紅軍不是仍然在廢墟和德軍鏖戰。德國空軍成百千架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幾乎把斯大林格勒城市建築全部摧毀，炮火再猛烈，德軍不是拿躲在掩體裏的蘇俄紅軍一點辦法也沒有嗎他講解了一些大炮性能，後來竟天馬行空說到了第二次鴉片戰爭，嚴肅道：先生們，你們將來走出軍校肩負重任，千萬不能學滿清王朝的僧格林沁，這是一頭蠢得不能再蠢的豬了。弱國對強國，落後兵器對付先進炮火，千萬不能朝別人早預設好的陣地衝鋒。義勇軍進行曲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那是民族氣節，但是現實戰鬥我們絕不能如此。如果你們要求士兵在開闊的地麵朝敵人機槍大炮陣地衝鋒，那無異是讓士兵屍體鋪路，是虐殺士兵，一個好的指揮官是絕不會這麽殘忍的。如果當年僧格林沁不是命令三萬蒙古鐵騎大白天日朝英法聯軍早架設好大炮的陣地衝鋒送死，導致全軍覆沒，而是大軍悄悄隱蔽，派出小部隊襲擾敵人後路，在敵人半道截擊。趁英法聯軍行進至狹隘路口時候猛然衝出來截殺，雙方以短兵器搏鬥，以我之長擊敵之短。或者是夜晚突襲進攻，讓敵人大炮完全無用，那以後的國曆史肯定會改寫。英法聯軍勞師遠征，前麵有埋伏，後麵無供給，晚受襲擾，不敗才怪。也不會有英法聯軍進北京，火燒圓明園，簽訂喪權辱國條約的事情了。

    陳然這一說完大家忍不住興奮，個個嘖嘖稱。相互猜測：這位教官究竟是哪一支部隊的指揮員怎麽這麽年輕說話也有趣，一會兒稱呼我們是同誌，一會兒又稱呼我們為先生，諸位。

    陳然走下講台，同誌們立刻報以熱烈的掌聲。

    門口聽講的那位幹部也忍不住莞爾，笑嗬嗬稱讚。陳然事後才知道這位幹部竟然是共高層領導，央委員。由於規章所限我們這裏不能妄加猜測他是誰，隻能權稱作葉領導吧

    陳然告訴葉領導可以走了，葉領導笑嗬嗬詢問了他姓名，知道他是蘇北根據地陳逸將軍部隊的，笑嗬嗬打趣：想不到陳逸竟又添了一員武雙全的虎將。

    他們坐車很快出發，一路顛顛簸簸，不久來到了一處門口打掃得非常幹淨的兩排窯洞門前。

    陳然下車，葉領導隻帶了他一人走進窯洞裏麵。陳然赫然看見屋子裏麵來了三個歐洲人，高鼻深眼。三個人全部是軍人，呢子軍裝束腰，大蓋帽紅五星，腳下皮靴。他一看裝束立刻知道他們是蘇聯軍人，馬疑惑：他們來這裏幹什麽又把我叫來幹什麽

    他又看見劉政委也在屋子裏，旁邊又有一位方青年幹部。他這一邊又坐了兩位青年軍人，灰布軍裝，腳下打綁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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