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他被關入日本生活區封閉式培訓，瓦沙和一些專家開始嚴酷培訓他，從早晨起來一直到深夜睡覺，全部按日本人生活方式。小說又得死記硬背許多日本方言，地方習俗。日本是崇尚神道的國家，日本人祭祀神靈，頭纏了白布，赤足跳大神。這些他都要記住，真正是無聊之極。又有與各階層人交往，整天不停地鞠躬，嘴裏不停地念叨：哈吉買馬西呆，要落西古西馬死。翻譯過來是初次見麵請多關照，把他膩煩死了。

    有幾次實在憋不住了，央求老師：求求你們我們說點別的吧這些老師個個是呆鵝，仍然用日本話回他：先生，我們是日本人，一切按日本人方式說話。他又去央求瓦沙：你讓我休息幾天再來吧我都快要憋死了。瓦沙同情地看他，兩手一攤告訴他：陳然同誌你再忍忍吧這是學校的規定，我也沒有辦法啊總算看見有亞裔女人裝扮了日本女人接待他，穿了和服裝模作樣彬彬有禮。又模仿藝妓臉塗抹了厚厚的白粉，嘴唇一點猩紅，拿了團扇咿咿呀呀跳舞。這種舞蹈呆板機械，時間看長了會讓人精神奔潰的。他忍不住憤怒斥罵：他媽的日本人是天底下最虛偽的蠢貨，又想學習我們大唐盛世，我們大唐盛世是非常開放的，女人口紅一朵桃花，哪像這麽猩紅一點有如妖怪。大唐女子豐腴豔美，袒露酥胸，哪裏有像你們這些女人既不好看，卻又要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他想起曾經和美花子插科打諢，有意戲弄，戲謔道：我是你們天皇他大舅子，我來了，你們也不用再穿和服受罪了，幹脆脫了來個袒胸露背，小褲衩大腿，一起跳個熱烈奔放的勁舞吧把這些女子嚇得紛紛躲避，哇哇大叫，指責他太沒有禮貌了，又去老師那裏告狀。

    足足五天他被憋得快要發瘋了，第六天傍晚才被放出來。瓦沙去領導那裏匯報工作了，柳芭麗娜來封閉區門口迎接他，他哀歎道：我親愛的柳芭麗娜，求求你再不要讓我來這裏受罪了，如果再讓我來這裏我一定會發瘋的。柳芭麗娜看他萎靡不振麵容消瘦，心疼地噓聲安慰他：哎呦好了好了，我可愛的小寶貝不要再難受了，我今天晚不工作了，專門陪你。

    晚柳芭麗娜帶了他去軍人俱樂部酒吧，柳芭麗娜穿了漂亮的晚禮服，與碧絲當年一樣乳溝迷人。留聲機裏放了涅瓦河舞曲，曲聲悠揚。他與柳芭麗娜對飲，聲光美酒總算讓他有所放鬆。柳芭麗娜笑了批評他：聽說你在封閉區訓練又鬧事，怎麽不守紀律，像個孩子。他唉聲道：我說柳芭麗娜同誌，你饒了我吧那是人過的地方嗎我都快要被憋瘋了。柳芭麗娜咯咯地笑起來，他索性頑皮，目不轉睛盯視她乳溝，戲謔道：那些個藝妓哪像你這麽耐看，俗氣透了，卻又要裝正經，我都膩歪死了。她麵孔一紅連忙扭轉身子，嗔道：你真是一個傻瓜，眼珠都快要掉落出來了。瞧你油嘴滑舌又拿我來當國女人哄騙，我真有你說得這麽好看嗎他哈哈笑道：豈止是好看，簡直是傾國傾蘇俄了。柳芭一時反應不過來，詢問：為什麽說我會顛翻國家呢他又忍不住大笑，完了告訴她國的典故。柳芭立刻麵紅如潮，又笑顏如花。如若是在國向他這樣直勾勾盯視女子，又放肆誇讚，國女子一定是會給他白眼的，可是俄羅斯女子不然，越是男人誇讚她們，癡迷她們，她們會越高興。柳芭這樣責怪他，其實更加說明了喜歡他。

    曲聲悠揚勾起了他跳舞欲望，自德國軍校畢業已經有六七年沒有放鬆地跳過西洋舞了。他邀請柳芭麗娜跳舞，她笑道：讓我來教你跳我們俄羅斯風情舞吧會讓你一下子釋放的。說完站起來作示範，像俄羅斯男子那樣下蹲起立，不停地跺腳，左右手交替拍打靴筒肩膀和腦勺。他以前完本過列夫托爾斯泰戰爭與和平，裏麵描寫的沙皇龍騎兵安德烈尼古拉伯爵他們也是這樣跳舞的。

    他很快學會了，舉杯高興道：你們以前有庫圖佐夫打敗了拿破侖，今天祝賀你們又有了朱可夫打敗了希特勒，讓我們為勝利幹杯吧

    柳芭麗娜告訴酒吧服務員放一支歡快的舞曲，服務員為難地告訴她軍校有紀律，不是慶祝的日子不能放。她鄭重告訴服務員：這是校索卡洛夫的命令，讓我來陪伴這位先生高興高興的，你照做是。服務員一聽馬遵命。

    歡快的斯拉夫舞曲響起來，柳芭麗娜邀請他來到舞池央，兩人歡快地跳舞。他左右手不停地拍打，下蹲，跺腳，柳芭圍繞他旋轉。他又摟住她一起跳躍。樂曲很快又吸引來了許多其他人，大家一起跳舞。又有人拿來了手風琴伴奏，整個舞池更歡樂了。他這才發現原來俄羅斯美女是非常火熱奔放的，她們草原舞蹈，娜逹沙索尼婭全部是可愛的女子。柳芭麗娜美麗的眼睛向他專遞了火熱感情，他越跳越高興，終於忘卻了封閉區煩惱。

    兩人盡興回來，分手時候柳芭告訴他：明天我們又要投入刻苦的訓練了，希望你好好努力。

    第二天一早柳芭帶他來到格鬥訓練場，訓練場有小間和大間，小間是教官單獨培訓學員，大間是學員們一起訓練。柳芭帶他來到了單獨訓練場，換裝束，麵容立刻嚴肅，大聲道：學員陳然同誌，大尉柳芭麗娜米哈伊絡娃要求你從現在開始馬進入訓練學習，請你立刻執行命令。他知道柳芭是一個嚴肅認真的教官，工作時候決不允許散漫。也立刻大聲道：是，大尉同誌，學員陳然堅決執行命令。

    柳芭要求他從現在起忘掉所有的國功夫，向她學習日本武術，一招一式必須是正宗的日本柔道和空手道，說完立刻開始教授。

    從午一直到下午，柳芭一絲不苟認真傳授，又是講解又是示範，他也認真學習，不敢有絲毫懈怠。臨近午後他倒沒有什麽，柳芭已經是累得麵容潮紅香汗淋漓。他疼惜地要求：大尉同誌，你休息一會兒，讓我從頭再給你演練一遍看吧柳芭搖頭拒絕，繼續給他示範。他很是感動，知道柳芭是為他著想，一旦他打入德軍內部絕不能讓敵人看出破綻。他不再要求，繼續認認真真學習。

    這樣一連三天兩人刻苦訓練，到了第四天午後柳芭已經是暗暗吃驚，原定十天的課程他已經是全部學完，並且已經是非常地嫻熟，完全可以達到七段高手境界了。柳芭又讓他去大訓練場和其他學員測試身手，他幹淨利落打敗了所有學員。訓練場立刻引起轟動，其他人紛紛猜測：這個學員是哪裏來的如果是亞共和國來的，看來又不像。大家詢問柳芭，柳芭笑吟吟不答。

    到了第五天，他認真告訴柳芭：大尉同誌，你已經辛苦這麽多天了，明天我又要去封閉區了，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答應。柳芭問他是什麽他認真道：你日本武術確實不錯，但是你是女子，萬一和強壯的德國男人相遇，又是在狹小的空間，你沒有了閃展騰挪的餘地，你很可能吃虧，我想教你幾招國功夫，一定會挽救你的。柳芭道：看來不行，因為我們有紀律的，不能教課的時候有其他行為。他仍然勸解：你不能死板，我之所以要求你是因為你已經出色地完成了教學任務。我想教你的國功夫與你絕對有用，危險時候可以戰勝敵人。

    柳芭終於被他說動了，開始接受他傳授。他把武當拳虎抓手最厲害的三招挑選出來，傳授她如何馭氣，如何發力，最終一擊斃命。諄諄教誨：雖然你沒有學過國氣功，但是你按我教的方法習練，不用很長時間也會有很大威力的。

    柳芭聰慧靈性，一學知道招式精妙，極具殺傷力。感激道：我記住了，我以後一定會天天習練的。

    第二天他又哭喪了臉走向封閉區，柳芭在門口相送，溫言安慰：你再能耐幾天，不會有很長時間了。看他走進裏麵，也是對他戀戀不舍了。

    他這一次學習如何成為逼真的日本法西斯軍人，了解他們的習性。教官讓他歇斯底裏狂呼：效忠天皇陛下天皇陛下萬歲日本軍隊裏是經常會出現這種瘋狂現象。直把他氣憤得差一點咬碎鋼牙。教官又出一個新招，讓他每天花兩小時作苦力，拿了鐵鎬刨石子，抗了沉重的麻袋繞圈子，也不告訴為什麽，他隻得咬牙忍受。幸虧他出了封閉區有柳芭麗娜愛惜，溫婉勸解，才平複下來，否則他一定會去伊萬將軍那裏吵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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