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中午十二點, 距離晚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漢尼拔目的達到, 首先提出告辭。他的理由是得回去提前準備起來……誰知道他要準備什麽？

    妮可也想回去, 為晚上的聚餐準備起來，準備好怎麽不吃人肉, 怎麽活著離開。

    但是身邊兩隻推理能力爆表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卻不打算放過她。

    米福摸著下巴, “你對萊克特醫生的態度很奇怪。你們看上去並不像剛剛認識, 起碼你不是。”

    “你畏懼他。”卷福言簡意賅。

    他們盯著妮可，想從她臉上看出點蛛絲馬跡。

    你們說的都對, 但是她不能承認。

    這個時候在係統的強製加成之下, 妮可無論是表情語氣都不能再到位了。“我隻是表白被他拒絕了。”她嘴角下壓, 仿佛提起這段記憶讓她很難受似的, “我沒有怕他。隻是他為了打消我的念頭對我做了一段側寫……那段回憶真是太糟糕了。”

    妮可：你為什麽要操控我幫漢尼拔洗清嫌疑啊！

    係統：這是你自己要求的金手指，你記得嗎？

    妮可：我後悔了……

    係統：抱歉我們不提供免費金手指收回功能，您目前積分為0

    妮可：這個不講道理的世界不講道理的係統。

    係統：您所處世界不存在超現實設定，所以這個世界是講道理邏輯的。我也一直很講道理，公平交易。

    妮可：……

    在係統的控製下, 妮可的話取得了兩隻夏洛克的信任，他們依舊把探尋的重點放在她本人身上, 而不是漢尼拔·萊克特。

    當然, 身為一個合格的傻白甜，妮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夏洛克·福爾摩斯們盯上了。而係統表示它不提供這項提醒功能。

    “他對你說了什麽？”

    “抱歉，這是我個人**。”

    “還有一件事情。你現在還想和我一起吃飯嗎？早餐午餐都可以。”米福對著妮可眨眨眼。他的意思，似乎一開始對漢尼拔說的話不僅僅是在幫妮可解圍，並且真的是想和她約會。

    “不, 謝謝。”妮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總覺得米福找她沒有好事情，還是不要麵對地好。

    “我覺得你可以再考慮考慮——”

    妮可沒理米福。她一邊向外走，一邊低頭擺弄手機，查詢巴爾的摩最近的刑偵類新聞。在確定在最近一個月之內都沒有發生殺人取內髒的的案件之後，她略微鬆了一口氣。雖然這並不能保證漢尼拔的食材一定不是人肉，但是起碼是人肉的可能性降低了很多。

    她趁著等出租車的功夫，問身邊的兩隻夏洛克，“你們兩個解剖學的水平怎麽樣？比如說能不能區分人心和豬心？”

    米福搖頭皺眉，“我不是醫生，不過華生可以。”

    “不是很難，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如果加了佐料煮熟了端上桌不知道你還分不分得清。”妮可嘀嘀咕咕自言自語。

    可以看出卷福比米福個體能力更加出眾，米福則更加依靠和華生的合作。所以瓊·華生在米福破案的過程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而約翰·華生仿佛除了和卷福走點感情線以外，對破案的幫助作用很薄弱。

    妮可搖了搖頭，不能帶上華生……她受到的打擊已經夠多了，不能冒這個險。大概是隻能指望卷福了。

    “我先回去了，你們自便。”妮可看了一眼卷福，確定他沒有反對意見，鑽進了出租車裏。

    “等等——”米福拽住了她半關的門，強行擠了進去。

    “你幹什麽？”妮可瞪他。

    米福飛快地跟司機報了一個地址，轉頭對妮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談談，關於你的過去。”

    “我不知道我的過去，我跟你沒有什麽好談的。”妮可絲毫沒有被說服，堅持要趕他下車，“下去。”

    “我知道你的秘密。”米福拋出了一顆炸彈。他頓了頓，為了增強說服力又補充了一句，“你根本沒有失憶。”

    妮可哆嗦了一下，“我們待會兒談。”她又揚聲催促司機，“麻煩快點開車，他是我朋友。”

    妮可：你不是說會給我在這個世界安排合理身份嗎？為什麽還會他看出破綻？

    係統：我保證您的一切信息都是合理合法，有據可循的。

    妮可：但是人家已經找上門了。

    係統：……要不你等他說了，我再進行緊急處理

    妮可:滾。

    一路無話。

    ————————

    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廣場邊。

    妮可和米福一人買了一杯飲料，躲在角落裏竊竊私語。

    “你想說什麽？”妮可冷著臉。米福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懶得兜兜轉轉，直接開門見山。

    “如果你真的失憶了，那麽失憶的一定是你的身體而不是你的腦子。”

    米福根本不需要她追問，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根據你的信息顯示，你從小父母雙亡，依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了學業，並且成了一名戰地記者。在辭職之後第二年發生了一場車禍導致失憶……”

    “但是——”他說了一堆網上查得到的資料，突然話鋒一轉，“你恢複平靜的生活才一年多，但是你身上除了車禍以外並沒有任何生活的痕跡。最簡單的例子，經常用筆的人，食指和中指關節應該有突起，但是你沒有。”

    妮可：……請你幫我解釋一下。

    係統：除了容貌和身材是按照你原來的真實數據模擬的，你的身體完全是按照人類女性最完美狀態塑造的。

    妮可：嗬嗬。別說了我們回頭談賠償吧。

    係統：=_=

    既然米福發現了，那麽卷福肯定也不會被蒙在鼓裏。所以這個bug還不能改，改了隻會成為一個更大的bug。現在辦法隻有裝傻死不承認。

    “所以，你的推測是什麽原因？”妮可不動聲色問。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人嗎？”米福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是□□人？”妮可目瞪口呆，她應該為米福腦洞之大鼓掌嗎？

    “如果你是□□人，那麽你的身體就是在培養倉中長大的。塑造你性格而的記憶，都不是你親生經曆的……”米福看她，“你還記得你腦中的陰影嗎？也許它不是淤血，而是記憶芯片。”

    妮可：“……”說得好有道理完全圓過去了啊！再擴展一下，說不定她腦子中的這個係統，也是被人植入的。她從頭到尾都是假的，一個試驗品、工具。

    她用力搖了搖頭，把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腦袋。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完全會質疑自己、甚至這個世界存在的真實性。

    係統：恭喜您解決第二個危險目標，獎勵積分10

    妮可的手控製不住用力，險些把手中的易拉罐捏爆。

    第二個危險目標是特工凱瑟琳。

    她之前還從夏洛克那裏得知凱瑟琳最近應該是受了挫折之後潛伏起來了，不會和夏洛克接觸才是。妮可不會覺得是凱瑟琳突然想通了決定不喜歡夏洛克·福爾摩斯。並且既然係統判定是概率計算，又是如此突兀地解決。她能夠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結果隻有凱瑟琳死了。

    也許是她的某一個仇家，也許是意外事故，也許是……

    死亡原因的可能千千萬，但是妮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維想一個猜想靠近——漢尼拔殺了她，為了招待他們。

    妮可：你這句話的意思，我解除了凱瑟琳危機，也就是說危險目標的解決和我有關係，對嗎？

    係統：可以這麽理解。

    妮可：這種關係不一定是直接的，也可能是間接的，對嗎？

    係統：是的。

    妮可：如果漢尼拔為了招待我，而去殺了凱瑟琳。也會算作是我解決的，對嗎？

    係統：對不起，驗證你的猜想超出了我所提供的服務範圍。

    妮可泄氣。係統總是有這種話搪塞她，偏偏她還什麽辦法都沒有。

    她心裏焦躁不安，總覺得該做點什麽，不能這麽幹著急。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你說的我們回頭再談。”

    她匆匆告辭。

    妮可憑著胸中梗著的一口氣趕到了漢尼拔家，卻在站到他家街對麵的時候陷入了茫然之中。

    就算人是漢尼拔殺的，這個時候對方也已經死透了，她根本救不了凱瑟琳。如果她現在衝進漢尼拔家，是能找到他殺人的證據還是被他殺死？

    妮可冷靜下來，明白沒有萬全的把握就不應該冒然動手。

    她正想離開，卻看見漢尼拔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家的門口，對她微笑。

    “希爾小姐，你怎麽來了？”

    妮可深呼吸了一下，已經想好了理由，“我覺得你也許需要一些幫助，嗯……我想我可以幫你一起準備晚餐。”她頓了頓，又覺得自己這個建議冒昧而無禮，磕巴著想要反悔，“我……我還是先走了。”

    “謝謝。”漢尼拔頓了頓，“請進。”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寫了，手速仿佛喂狗

    第一更get√

    雙更保底盡量三更。

    昨晚上不小心開了麥哥，你們還慫恿我開莫娘，不怕我開了不填嗎？

    三個修羅場都在美國，這個是轉折地圖，能開感情線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