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獸人

    （序）

    在遠古有一個部落，他們信奉獸神，並將各色動物作為圖騰，用一種特殊的染料塗在身上，以示對於獸神的尊敬

    （一）

    二十五世紀的今日，人們開始流行以前的一樣舊藝術，紋身，但與以前不同的是，在野生動物幾近滅絕的時代裏，人們愛在身上紋的是動物。

    街上放眼望去，無論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在手臂上，或者額頭上，或袒露的胸前，或大腿上，或背上，都能看見一隻隻活靈活現的動物，好像現在有人不紋身，不紋動物，便是落伍一樣。

    當然，這種紋身的流行隻在這座城市當中罷了，也就隻有在這座城市當中才能看見這麽龐大的紋身大軍。

    “老板，來幾個包子！”古落霞隨手紮起了披肩的長發，提了提要滑落的肩帶，穿著小涼鞋的腳往地上跺了跺，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兩個素三鮮的，一個牛肉餡的，對了，還要一杯豆漿。”

    包子鋪的劉老板對著她笑了一下，拿起了一個白色的塑料袋趁熱裝上了三個包子之後，又拎起了一杯豆漿遞給她：“小霞，又要上班去啦？”

    “對啊，最近要多做點事，畢竟將近年關了嘛，早一些做完便可以休息了。”接過裝著包子的塑料袋和豆漿後，又遞了一張嶄新的十元鈔票給劉老板，古落霞眼尖的盯到了劉老板那隻遞來東西的粗糙的手背上紋了一隻逼真的畫眉鳥，“喲！老板，你也趕潮流嗎？”

    “哦！你說這個啊？”接過十元錢之後，劉老板揚了揚手背上的鳥兒，“最近手上長了一塊醜醜的印記，問醫生，醫生說沒有事情，但是我又嫌棄它不好看，恰好便去紋了這隻畫眉，也就當趕趕潮流，人嘛，總不能活得像一個老古董一樣子。怎麽樣好看嗎？”

    古落霞掏出shǒu jī，打開新聞，聽見劉老板的問話，連忙答道：“好看，好看極了！咦！又死人了，有人跳樓。”shǒu jī屏幕上的本市的新聞app的頭條正是一個跳樓少女。

    “哦？”劉老板用手巾擦了擦手，好奇地湊了過來，“這個月都已經是第三宗了吧！”

    tú piàn之中的少女臉部朝下，地麵一片血紅，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經被打上了馬賽克，少女穿著一件露背短袖，那光潔的後背上有一隻振翅欲飛的天堂鳥，那鮮豔的彩色被一層已經氧化成褐色的血液覆蓋了，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得出天堂鳥的造型。

    “前幾宗跳樓案好像都是問了鳥兒的男男女女唉！”劉老板眯起了雙眼說。

    古落霞看了一下時間，7:45，驚呼一聲：“哎呀，要遲到了，劉老板不說了，我敢時間，先走了！”然後關了屏幕，提著包子，乘著短褲的便利奔跑著離開了。

    “唉，年輕人。”看了古落霞匆匆離去，劉老板搖搖頭輕歎道。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後，婚姻介紹所給她打了個diàn huà，通知她去相親，對象是一個高層人員。

    匆匆趕回家裏簡單換了一件衣服補了個淡妝後，她便趕去相約的西餐廳。

    在她趕到的時候，對方已經先開好了包廂，叫好了菜。

    一見到古落霞進來，他連忙起身，幫她拉好椅子。

    一頓飯時間，兩人便相談甚歡，他叫劉昊，在某家上市公司做高管人員，體麵多金，人也長得不錯，一身合體的白襯衫，最上麵的一粒扣子開著，隱隱約約露出他那結實的胸膛，在他的脖子處有一隻青色的三角蛇頭，蛇身一路蔓延進他的胸口，真叫人想扒開他的衣服好好觀察一下這一條如同綠寶石般晶瑩的竹葉青。

    好像感覺到古落霞那灼熱的目光，劉昊低頭看見了自己身上的青蛇，向著她溫暖一笑：“古xiǎo jiě，這是一條幾百年前就滅絕的動物，蛇類的一種，叫做竹葉青。”

    他頓了一頓，端起麵前的紅茶抿了一口：“不知道，古xiǎo jiě有沒有紋身呢？”

    “呃！啊！”古落霞收起了一臉窘態：“紋身？啊，不好意思啊，我沒有紋過。”

    “啊，這樣子啊。”劉昊皺了皺眉頭，“沒想到古xiǎo jiě不愛時尚呢，這樣子，要是在一起之後，價值觀可能有些難以配合。”

    又來了，又來了，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五個男人了，每一個都聽說她不紋身就果斷地放棄了她，古落霞泄氣了，難道她真的要去文一個身？

    “不知道古xiǎo jiě願不願意去紋身呢？我認識一個很好的紋身店老板呢，如果古xiǎo jiě願意去”劉昊淡淡一笑。

    “啊咧？！”事情的轉機來得太快了，快到有點讓她難以接受。

    “如果古xiǎo jiě不願意去，那就算了。”劉昊放下手中不多的紅茶，依然十分溫和的說道。

    古落霞連忙將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不，不，不，我也倒蠻想去的。”

    古落霞站在了一家裝飾得極為豪華的紋身店前，猶豫不決。

    巨大的沉香木匾作為招牌，刻著“靈獸奇緣”四個龍飛鳳舞的草書，暗金色的漆將每一寸凹處都侵占滿了，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兩大塊漆黑的布掛在招牌兩邊，不間斷可以看見一朵朵鮮紅似血的布花點綴在其間，巨大的木門是鏤空的，外一層是巧奪天工的各色野獸動物，裏一層是厚實的木板，門上的銅環染上了斑斑銅綠，一推開門便聽到“吱呀”一聲作響。

    原來是這間本市內最火爆的紋身館，這家紋身館一開張便以奇特的紋法，及保證絕不褪色、色彩斑斕的紋身將本市的大部分紋身館擠壓下去，剩下來的幾間館都是在苟延殘喘罷了，因為有極好的fú wù，所以價格也不太便宜，起碼是一般紋身館的價格的兩到三倍。

    古落霞下意識捂了捂自己的錢包，這下子怕是要大出血了。在劉昊叫了她一聲後，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了進去，罷了罷了，花點錢而已。

    一進門她跟著劉昊被邀請到一間雅室當中坐著，斟了兩杯滾燙的清茶，遞到了兩rén miàn前，等了好一會兒後，一個赤著上半身的古銅色皮膚的精壯男子走了進來，那裸露出來的上半身紋著各種各樣的動物，看得古落霞目不暇接。

    “昊，你來了啊？”一聲低沉的響聲傳來。

    “旭，對啊，今天帶一個朋友來紋身的。”劉昊笑了起來，嘴巴彎成了月牙，潔白的月牙。

    蕭旭好奇地看了一下劉昊，又看了一下拘謹不安的古落霞，露出了一副我明白的樣子：“朋友！哦，那好，那就打個折唄。”

    “沒有你想的那樣子，暫時還不是。”劉昊啞然失笑，明白了他暗地裏的意思。

    “行啦，行啦。”蕭旭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本大約有三十厘米厚的書，遞到古落霞的麵前，“這位xiǎo jiě，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姓古，叫落霞，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落霞。”在蕭旭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昊接上了話：“不知道，古xiǎo jiě介意我叫你霞嗎？”

    這時候古落霞才發現，他一直都是叫她古xiǎo jiě的：“不介意，當然不介意。”

    “那好，霞，快看看吧。”劉昊笑了起來，笑了很久，就像是冬天裏的一抹暖陽一樣舒服。

    接過冊子，翻了開來，她便陷入到了一個奇異的紋身世界當中。

    在翻到某一頁的時候，一隻占據了一整頁的赤色鳥兒從書中飛出，占據了她的心靈。

    “老板，這隻是什麽鳥兒啊？”古落霞輕輕問道。

    “哦，這不是真的鳥兒，是古時候的傳說的鳥兒，鳳凰。”蕭旭看了一眼冊子之上的圖案，“怎麽，落霞，你想紋這個？”

    古落霞用力點了點頭，用那漆黑而又明亮深邃的眼睛看著他，鳳凰實在是太美麗了，那一身像烈焰的羽毛，流暢的身軀及高傲的品性，實在是太得她的心了。

    像是魔怔了一樣，在紋的時候臉痛苦都感覺不到了，她隻覺得後背一片灼熱，就像有什麽即將要孵化出來一樣

    （二）

    對著家裏的落地鏡，古落霞穿上了她祖奶奶傳下來的一件赤色紗衣，曼妙的酮體在赤色紗衣的遮掩之下若隱若現，背部對著落地鏡，一隻美豔至極的鳥兒探了出來，正是鳳凰紋身，赤金色的羽毛，每一根都清清楚楚的，鳳凰的羽毛及冠都是赤金色的就好像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

    自那次以後，過了不到幾周，兩人便確立了關係，而這隻紋在背後的鳳凰也徹底成型了，通過一些特殊的染料侵染後，便永生都不會褪色了。

    無意間抬頭看見了鬧鍾的時間，才發現她又快要遲到了。古落霞急急忙忙脫下紗衣，在一旁的檀木箱中取出了一整套舞姬的衣裳，這是她祖上傳下來的，祖輩出過一名名動一時的舞姬，這一套服飾便是那位祖先遺留下來的。

    套了一件及胸蟲鳥紋露背上衣及一件淡紅暗金紋短裳後，再將紗衣披上，往腳踝處套上了兩個金屬踝鈴，頭頂著一枝仿唐雀形點翠簪，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後背的鳳凰。

    打了個diàn huà通知劉昊，才發現他已經在樓下等了很久了，古落霞連忙穿上了雙木屐，踢踢踏踏地便下樓。

    在劉昊滿目驚然之下拉開了車門，帶著淡淡笑意坐上了車。

    “霞，今天你怎麽了？”輕輕關上了車門，劉昊坐在駕駛位上，禁不住從鏡子裏窺探她。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嘛，為了今天，我可是準備了很久的。”古落霞捂著嘴輕笑，兩個人就在車上聊著，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家私家菜館。

    飯館裝飾古典，一進門就嗅到了淡淡的水枕香，飯館裏麵僅有兩名古裝仕女fú wù生。

    “難怪你要打扮成這樣子。”劉昊牽起了她的手，幫她拉開了椅子。

    “先上菜吧。”古落霞招呼仕女上菜，很快便上滿了一整八仙桌的菜肴。

    忽然之間，店內就響起了一聲琴錚，然後琴音像流水擊石一樣響了起來。

    古落霞將蓮足抽出木屐，離開了椅子，點在了光滑的木板上，一步一步走了出去，還帶著一聲聲清脆的鈴響，她小的時候練過舞蹈，長大了之後雖然沒有再接觸過了，但練習了一下還是能夠做到的。這是劉昊才明白為什麽館中這麽空。

    古落霞的身軀無比輕柔，像蛇一樣隨著琴音在舞動，紗衣飄飄，整個人仿佛像將要飛天而去的仙女一樣。她感覺自己像魚兒進入了水中一樣自在，舞得舒暢，後背隱隱開始發燙，隨著她，越來越燙，就好像有什麽要出來了一樣。

    俯身，仰天，旋轉諸連動作分遝而至，最後音樂一停，她進行最後一次旋轉，赤色紗衣隨著動作飄動著。“砰！”她聽到了一聲響聲，一雙赤金色的像烈焰的翅膀從她身後展了出來，不夠一秒又消失了。

    時間太短，劉昊也以為自己是眼花了而已，就毫不在意，前去，扶住了她，幫她擦了擦汗，兩人便開動了。

    靈獸奇緣的內室中，坐著七八個老人以及三位年輕人，其中就有蕭旭在。

    “時間來不及了，反正城市中已經有大部分的人紋上了獸紋，便開始祭祀吧。”蕭旭把shǒu jī放在桌麵上，屏幕上放著十多張死狀各異的tú piàn，有跳樓的，有淹死的，還有一些殘肢，“有些人已經自我覺醒了，再吃一點也許就會損失大量的獸使。”

    仔細看了一下跳樓的人無一不是紋上了鳥類，淹死的浮腫的屍體皮膚上有生動的魚類，而殘肢tú piàn中，有一名或多名的四肢著地的人，他們嘴邊也都掛著鮮紅的肉碎，而他們紋著的無一不是肉食性動物。

    “我讚同。”“我也讚同。”眾人一一讚同。

    內室中的動物圖案閃過了一道光芒，匯聚在眾人的頭頂那隻傲視天下的鳳凰身上，散著淡淡的白光

    （三）

    古落霞從睡夢中驚醒，難以呼吸，剛剛的夢還在腦海當中環繞著，她夢到自己變成了一隻鳳凰在九霄天之上翱翔。

    她扒了扒脖子，卻發現一雙手緊緊纏住了她的脖子，這雙手，是劉昊的手，上一次生日宴會之後，他兩就同居在一起了，可沒想到的是這麽斯文的一個人睡覺起來這麽不老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就像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樣，用力纏著她，又像一條沉睡的蛇一樣盤在她身上。

    古落霞也睡不下去了，等到天亮之後掙脫了他的纏繞，打量了他結實又白皙的胸膛，不禁自歎自己的命運之好，找到了這麽一個好男朋友。

    好像又白了一些，不過更偏了一點青？她看到他的胸膛想到昨夜的jī qíng，不禁紅了臉，太瘋狂了，都弄到淤青一片了。

    隨意套上一件外套，不吵醒劉昊，她去了廚房做早餐。

    留下了一人份的早餐在桌麵上，古落霞提起了自己的包包換件工作服便出門了。

    這個人長得好像貓，身上還紋了貓，還蠻搭的。正麵遇上了一個男子，她打量了他一番，暗自誹腹他那長得怪異的長相，臉側居然還長了數根長須。

    唉！這個人長得好像黃雀，這個好像螳螂。一路上遇到了不少稀奇長相的人，她就這麽一路在內心吐槽，一路趕著去上班。

    刷卡，入電梯，按七樓，一氣嗬成。

    “等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驚呼。

    “老板，早！”一手按住開門鍵，古落霞向他打了聲招呼，這是她老板，頂頭上司，“老板，今天發現你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唉。”

    “有嗎？”黎東梳了梳頭發，側過頭來問，順手按下了第九層的按鍵。

    “對啊，老板的臉瘦了，就像”一瞥眼，看見了黎東耳背處紋著的小小的棗色駿馬，“就像老板的紋身一樣，更加長了一點。”

    “哈哈哈，是嗎？是的話，那倒也不錯啊，馬也挺帥氣的。”黎東絲毫不介意開懷大笑。

    一天的工作結束了，古落霞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家裏麵，直接趴到了床上，連鞋子都沒有脫下就睡著了。

    時間在睡著的rén miàn前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就好像過了很久一樣，古落霞沉睡在一片黑暗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古落霞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一隻赤金色羽毛的鳳凰在一片焦土空間裏麵自由的飛翔著，這個世界一片荒涼，除了這隻鳳凰之外沒有任何的生物，在焦土空間的正中央，有一道漆黑的裂縫，就好像一柄擎天巨劍借著無比強大的力量劃破了空間，空間裂縫上麵跳躍著一道道暗紫色的閃電。

    鳳凰一直孤獨的生活在這片天空裏麵，忽然，空間裂縫當中閃起了淡淡的白色光芒，一道青色的光芒飛出，一下子斬開了鳳凰的一隻羽翼，臉盆大的血液滴落，鳳凰仰天悲鳴了一聲，三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從裂縫當中飛出，各駕馭著一柄飛劍，其中一位老者揮手一招，青光落在了他的手上，化作了一柄泠泠似水的寶劍。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三道顏色各異各光芒圍繞著鳳凰攻擊著，鳳凰也在拚死一搏。但是鳳凰始終是稍遜一籌，身上的傷痕數不勝數，大量的赤金色血液滴落。鳳凰仰天悲鳴，烈焰覆蓋了全身上下，赤金色光芒化作血色烈焰。三位老者互相看了一眼，急急後退，退回了裂縫當中消失不見了。

    我恨呐，我明明生活的好好的，為什麽為什麽！！！！！！！！！！！！！！！！！！！！！！！！！！！！！

    像是失去了最後的力量一樣子，鳳凰從天空當中摔了下來，在它身上散出來無盡的白光，白光圍繞著它，烈焰化作了暗黑色的，遮住了一切，所有掉落的羽毛全部飛回到烈焰當中。

    過了許久以後，烈焰散開，化作點點星火，一隻赤金色的鳳凰浴火重生，身上的羽毛布滿了暗紫色的花紋

    “砰！”一聲關門聲將古落霞從睡夢中驚醒，古落霞揉了揉眼睛，迷糊的說：“昊，是你回來了嗎？”

    “嗯。”有氣無力的一聲回應，讓古落霞心生不安，她連忙爬了起來，整理了下衣服，走出房間外麵。

    一出到外麵就看見了劉昊臉色發白，嘴唇更是蒼白得嚇人。

    “你怎麽了？”古落霞連忙扶住了差點倒下的劉昊，用手探了探他的腦袋，腦袋一片滾燙，“呀，你發燒了。趕緊去醫院。”

    “嗯”回應了一聲，劉昊就昏迷了

    “昊，你別嚇人啊！”在昏迷當中的劉昊，隱隱約約聽到了古落霞的呼喊，但是他已經是沒有力氣去回應了。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以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是夜，古落霞趴在劉昊的床邊，累到睡著了。

    劉昊的雙腿一直隱隱作痛，而且感覺到好像自己的雙腿已經不是屬於他自己的了。沒有其他人的病房裏麵，劉昊的身體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變異，鱗片一片一片的長了出來，雙腿逐漸合了起來，他的雙眼的眼角開始拉長，越變越細，頭部的造型變成了三角狀，舌頭分了開來，他，變成了一條寶綠色的蛇，變成了一條竹葉青。

    當陽光照射在劉昊的身體上麵的時候，他的上半身有分出了雙手，臉部又變回了原先的樣子，隻是那細長的雙眼，以及合起來的腿部沒有任何的變化。

    “神的轉世！”蕭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病房當中，托著一團暗黑色的光團，對著古落霞淡淡說道，然後將光團扔在了她的身上，光團瞬間融了進去。

    “啾！~~~~~~~~~~~~”鳳凰對著天空鳴叫，地麵上一堆又一堆的動物站在焦土世界的大地上麵，膜拜著它。

    一千年，兩千年，三千年，一萬年，那三個老者又來了。這一次，鳳凰占了上風，但是在即將勝利的時候，一位老者將劍刺穿了自己的胸膛，血液浸滿了劍身，化作了萬千劍光，將鳳凰的身軀刺穿。

    兩敗俱傷，老者都死亡了。

    鳳凰也死亡了，它的靈魂遁出，投身進入無邊的混沌當中

    古落霞的後背展開了兩雙赤金色的羽翼，無數的淡紫色霧氣蔓延了出去

    （尾）

    這座城市的夜晚，空無一人，被各種各樣子的動物占領了。到了白天，就會出現各種半身獸人。

    古落霞站在最高的大廈上麵，任由狂風吹過背後的羽翼，她的脖子上麵纏繞著一條青色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