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酒吧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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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酒吧打探
按照於水明的意思,害死那女生的不是什麽違禁的藥物,而是蠱蟲。
我有些為難,我不會蠱術了,怕是派不上什麽用場。
“拜托了,今晚酒吧營業的時候去看看吧,我也好圖個安心。”於水明看我不說話,哀求道。
我想,去看一下倒也不是什麽問題,隻要我靠得足夠近,就可以辨別他身上的是不是蠱蟲。其他的,等到回去再從長計議。
我答應了下來,於水明連聲道謝,囑咐我今晚就假裝是客人,不要露出破綻。
“他晚上一直都會在酒吧嗎?”我問。
我可不想費盡心思過去了,卻找不到人。
“嗯,不清楚,等他來了我給你發信息吧。他來的時間不一定,但隻要來了,就會呆至少一小時才走的。”於水明說。
“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
我和於水明達成了協議,我不再過多逗留。臨走時,他將熱飲喝完,摩挲著雙臂,說:“真冷啊。”
我感覺他的體質不大好,但也沒想太多。在這種季節,大街上既有穿短袖短裙的,也有穿得厚厚實實的人。我上了個廁所回來,他已自覺地買了單,我衝他點點頭,先行回去了。
回家後,我先跟白格匯報了這樁生意,想要聽取他的意見。白格聽了,露出很驚訝的表情。
“我還從沒聽過這樣的事情,你是說有一種蠱蟲會讓人產生幻覺,令人心情愉悅,效果堪比磕禁藥嗎?”
“我也覺得很離譜。”我說。
“那你去看看吧,我是沒聽過有這樣的東西,但也不是不可能的。蠱蟲可以鑽進人的大腦,通過灌輸毒液或者控製神經而達到致幻的效果。我倒是聽說屍頭蠻的唾液能做到,你也認識的吧。”白格摸了摸下巴,好像對屍頭蠻的人很感興趣的樣子。
上回我們一行人進去墓穴時,就有一個屍頭蠻的族人阿紮陪伴,他的唾液功效我們也有目共睹。“嗯,是的,我見過他用唾液嚇瘋了一個人。”
“對啊,我挺想弄點屍頭蠻的唾液來研究一下的,說不定我能弄出一些比較厲害的蠱毒來。”白格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要不你讓你的朋友給我寄來一點?我聽說你們現在的送貨fú wù很不錯啊,全國各地都能送到。”
“那個是快遞。”我撓了撓頭,“我和他很久沒聯係了,我,我問問看吧。”
“讓他弄多點來啊,一個臉盆那麽多的就夠了。”白格淡定地說道。
“……”一個臉盆那麽多,阿紮得流到猴年馬月才能收集到那麽多的口水吧?!
“我,我盡力而為,看他怎麽說了。”我覺得這個要求本身已經很奇怪了,一個朋友忽然跑來要求讓你郵寄自己的口水過來,不知道他在寄快遞的時候快遞小哥會用什麽樣的眼神來看待他。
“回來了啊?”虞非白從他的房間裏探出頭來,問我:“怎麽樣啊,讓你去幹什麽活?”
我不想理他,要是他知道我今晚要去酒吧,他不得瘋了似的跟著我啊。
白格知道我今晚的打算,但沒有我的同意,他也不會隨便出賣我。“關你什麽事,老僵屍,回去繼續裝死吧。”
虞非白撇撇嘴,說:“老頭子,你這是不打算吃飯了是吧?別忘了飯是我做的,就算是叫外賣也是我下單我付錢!”
“我是老人,你尊老愛幼是應該的,懂嗎?”白格嗆了回去。
我回屋後,開始翻出衣櫃裏的衣服,一件件在身上比劃著,對著穿衣鏡看。想要去夜店,那我就得穿得像那麽一回事,要是再像平常那樣穿,鬼才理我呢。
然而我找遍了所有的衣服,都沒有找到一件合適去酒吧的。唔,總的來說,都太保守了。
說來慚愧,我活了二十多年,居然沒有去過一次酒吧,因此,我也不知道該穿什麽才好。
我猶豫了一下,打給我的一位朋友,問她該打扮成什麽樣才好。這朋友是我的大學同學,平常就很愛出去玩,在酒吧也是號稱能一口氣喝下一杯長島冰茶不打嗝的那種,酒量驚人,從未被灌倒,但也很知道分寸,一有不對立刻就撤退。她聽到我要去酒吧,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就跟我灌輸了各種知識。
“你就化個比較濃的妝嘛,衣服就隨便了,別穿得太不良家婦女就行。為了自己的安全啊,別喝別人給的東西,吃的也不行。還有啊,你不要一個人去,萬一有啥事咋辦?”
她的話匣子一打開就滔滔不絕起來,我沒法插話,隻好聽她嘮叨。
“我知道了,謝謝你啊。我就是問問,我還不一定去呢。”我看她簡直要化身成我的老媽了,忙撒了個謊。
“是嗎?”她拖長了尾音,明顯不是很信我。
我反問:“你覺得我是那種會一個人去酒吧的人嗎?”
“不是,我看你連酒吧的門都不會進。”她幹脆地回答了我。
我哭笑不得地說:“那就對了,你看你多了解我,放心吧,我有點事先掛了啊,等回學校了請你搓一頓。”
“這可是你說的,我想吃學校南門那家酸菜魚,就這麽定了。”
“得了吧你,還不知道是誰不能吃辣,每次還非要點辣的,還整一個裝了白開水的杯子放邊上。吃的時候要把魚肉丟進去洗幹淨辣椒,才敢放進嘴裏吃呢。”我笑道。
“你要相信這幾個月來我更加能吃辣了。”她正色道。
“那到時就讓我見識一下吧。”我大笑著,和她說了再見。
最後,我從壓箱底的地方找到了一條我從沒有穿過的裙子。那是一條黑色的一字領連衣裙,長度在膝蓋以上,樣式簡單,但露肩的設計又增多了些美感。那是我大學舍友之前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因為不喜歡露肩才一直沒有穿過,現在一看,倒能派上用場了。
吃過晚飯後,我就開始穿衣服化妝。我特地畫了個濃妝,將眼影塗得很厚重,穿上裙子後對著鏡子一照,嗯,我簡直都認不出那是誰了。
我摸了摸光滑的肩膀,總覺得不太適應,找了一條鎖骨鏈來戴上。這一身行頭算是解決了,但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如何避過虞非白的眼睛離開家門。
別看這廝平常一聲不吭的,但他對我的去向特別關心,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他都要伸個頭出來看一眼。我特地鬧了點動靜,看看他在不在房間,結果,過了一分多鍾,他都沒有出來。
反而是白格出來了,他趿拉著拖鞋走出來,手裏拿著要換洗的衣服,問我:“虞非白去哪裏了?我要用洗衣機,不會用,想叫他幫我。”
“他不在房間裏嗎?”我愣了愣,問。
“不在啊,我都找遍了,就差你房間了。”白格看向我的房門,說:“他總不會在你那裏吧?”
說這話時,他的眼光充滿了曖昧。加上我今晚的這身特別打扮,更讓他有了懷疑的理由。
我不自在地咳嗽了一下,說:“他倒是想,到時候還沒進我房門,準被我一鞋子拍出來。”
“哦,那應該是出去了,你來幫我吧。”白格不以為意地說。
我帶著他去了陽台,讓他把衣服丟進去,放了洗衣液,再按下按鍵。等洗衣機開始運行了,我就出門去了。
在走出小區前,我一度懷疑虞非白是在外麵守著我,還很神經質地轉頭觀察了好久。要不是我怕那位合夥人提前離開酒吧,我還能再等一會兒,看能不能揪出那個神出鬼沒的家夥來。
我直接打車去了不思蜀酒吧,到的時候門口已經排起長隊來了。我給於水明打了diàn huà,他派人來接我進去。走進大門,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撲來,如浪花般將我打中。
我暈了一下,很不適應地用手指堵住耳朵,想要清靜一會兒。那帶我進去的男員工衝我一笑,說:“第一次來吧,適應一下就好了。”
我張嘴說了句謝謝,結果我的聲音一下子就淹沒在了dj歌裏,我隻得大聲說:“謝謝你,我自己來就行了。”
他點點頭,走開了。我在狂歡的人群裏慢慢地移動著,好不容易擠到了吧台邊上。
於水明之前是酒保出身,一直夢想著能開一家自己的酒吧,現在擁有了之後,他還會繼續做酒保,免得浪費了自己的技藝。
他認出了我,不動聲色地移動到我這邊,問:“měi nǚ,請問你要喝什麽?”
我搓了搓手,說:“給我來點不含酒精的。”
喝酒誤事,我可不想犯錯。
於水明了然,走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給我端來了一個玻璃杯,杯子裏裝著huáng sè的液體,看上去很像是啤酒。
“格wǎ sī,一點酒精都沒有。”於水明擠了擠眼睛,說。
我失笑地端起杯子,壓低聲音,問:“他在哪裏?”
“我剛還看到他呢,大概在那邊。”於水明指了指舞池右邊,“我會看著你,放心,你很安全。”
“嗯。”我並不打算打草驚蛇,隻需要端著我的假酒,走到他邊上聞聞氣息便可。
要在酒吧裏走動很艱難,想要保持手中的飲品不灑出來更難。好不容易走到了於水明指的地方,我還沒看見那位合夥人,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家夥。
見鬼了,虞非白怎麽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