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小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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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淒淒涼涼慘慘,杜悠悠挺著孕肚孤立無援的躺在柴火房裏,這已是林曉霞給她最大的恩賜。

    腹痡難忍,又是第一次生產,毫無經驗的她手足無措、茫茫然然!

    女本柔弱,為母則強!心裏歇斯底也一定要孩子,平安出生!她艱難的支撐起身軀,慢慢的蹲下身軀,伴著腹痡連連,嬰兒的頭先露了出來,她小心翼翼的托著,順著嬰兒轉動的方向移動,一名纖弱的小女嬰就這樣誕生了!

    她用棉花蘸著熱水,放手裏溫了以後擦試著嬰兒的周身,又用消毒剪剪斷了臍帶並麻利的係好。她做好這一切,嬰兒卻不啼哭,她心慌忙

    亂,忽想起父親給她講的接生婆的典故,忙倒過嬰兒,狠狠拍打嬰兒的腳底部,直到傳出嬰兒的啼哭,她懸浮的心才落了下來。

    周邊放著一塊潔淨的棉布,是包裹嬰兒用的,而這熱水、消毒鉗……都是巧兒和鳳兒偷偷送來的,她心中已是無限感激!

    做完這些她已精疲力盡,大汗淋漓摟著孩子昏昏睡去!

    不知何時,巧兒端著一碗紅糖水出現在她麵前,她微微睜開雙眼,微笑道:“巧兒你來了!”

    “嗯,我特意為你沏了一碗紅糖水!聽說產婦喝了這個好,你趕快趁熱喝吧!”

    “哪來的?”

    “剛才,我趁著廚房沒人偷沏的,你快喝,我好洗涮出來,別再被人發現了!”

    杜悠悠飲了一碗紅糖水,身上倒有了幾分力氣,感激的對巧兒說:“巧兒,謝謝你!”

    “不用謝,隻是為你發愁。本以為你生了孩子,苦日子總算熬到頭了,可鳳兒卻傳來噩耗,說夫人暫時不想見你了,不讓你在她身邊伺候了,不過丫環活卻不能少!”巧兒好生氣惱,憤憤不平!

    聽巧兒這麽一說,杜悠悠心中倒坦然幾分道:“也好,這樣不在她眼皮底下,可以邊幹邊看孩子!”

    “這樣還讓人活嗎,連個月子都不讓出了!”順便瞄了幾眼酣睡的嬰兒問道:“對了,這個孩子叫什麽?”

    杜悠悠略有所思道:“孩子我想先給她起個小名。她本該出生在六月,卻在四月裏提前生了。思慮再三還是叫小六月吧!因為我不太喜歡四月的四字。至於大名嘛,需等明爍回來再定奪!”

    “也好,你先歇一

    會吧,我得失去忙了!”

    “那你趕緊去吧!”待巧兒走後,嬰兒便啼哭起來,她便將**遞了過去,看著寶寶用力的吸吮著,雖然很痡,但卻幸福滿滿,一路上的艱辛與疲勞伴著新生命的到來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緊緊摟著小六月,怕她會冷,畢竟四月的天裏,一早一晚還是會冷的!小六月偎在母親溫暖的懷抱裏,也感不到寒冷竟也睡的香甜!

    皎結的月光,透過窗子灑照著這個破舊的屋子,母女就麽緊緊的相擁相偎著,哪怕明天是狂風暴雨,至少這一刻的幸福曾經屬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