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我是挺希望你死的!

字數:14931   加入書籤

A+A-


    這人!居然耍起酒瘋來了!

    梁柔深知跟醉酒的人是沒什麽道理可講的,何況他人高馬大,她的反抗,根本不會有任何用。所以也不掙紮了,反而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這段時間,聶焱忙的厲害,身上的肌肉更顯結實。硬梆梆的鼓在梁柔的手掌下。

    梁柔拿出哄安安的耐心,一字一頓的跟他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景杉吃飯,是為了謝謝他。你忘了嗎?是他幫我聯係的學校,讓我重新回去上學。還是你替我答應他的,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本該就該對別人表示感謝啊。”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串。

    聶焱有些反應不過來,看那樣子倒是像在把她的話,一點點的過濾。

    梁柔也不急就等著他。

    過了一陣,聶焱箍著她的手用勁更足,語氣更是惡狠狠的,“那你怎麽不跟我說!背著我見他,你敢說你心裏沒想法!”

    說實在的,梁柔很不耐煩。別說他們現在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就是真的戀人關係,被對方這樣指著鼻子質問懷疑,都會令人不愉快。

    可是能跟一個醉漢發脾氣嗎?那不是自找沒趣?

    梁柔壓著脾氣好聲好氣的妥協著,“好好好,往後我跟誰吃飯都跟你報備好不好?都讓你提前知道,這樣總行了吧?”

    聶焱明顯愣住。

    他是喝了不少,但是眼下對著梁柔,他是五分醉五分醒,借酒逞凶的概率更好一些。他原本心裏憋了一口氣,他滿世界的忙著掙錢,沒想到她卻在背地裏對著別的男人美眸言笑。這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痛,想要發脾氣,想要惡言相向,甚至不惜傷害。

    但他所有的狠毒就像是一個火球,丟給了她。

    可她呢?跟一汪水一樣,半點沒有跟他對撞,一起噴火的意思。反而對著他妥協退讓,讓他所有的行為都像是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

    聶焱當然不可能就這麽承認自己的狹隘,更不可能跟梁柔吐露他內心深處的傷痕。

    他隻能色厲內荏的強調,“這可是你說的,往後不管跟什麽男人出去,都得提前讓我知道!”

    梁柔鬆口氣。

    還好是讓她提前報備。而不是徹底說是不讓她有任何的社交。

    “好。”她挺無奈的,“那你先放開我好不好?你的胃怎麽樣?有沒有很難受?”

    她不說還不覺得,這一晚上,他連著喝酒疊加生悶氣,身體要能撐得住才是怪事了。而且,之前她不在身邊的時候,他自己吞兩片胃藥就算了。可不知道為什麽,有她這麽柔柔的關懷著,他就覺得全身都沒有個舒服的地方了。

    箍著她腰的手變成了環抱,有些虛弱的說:“疼”

    梁柔是真的忍不住了。錯開他的視線翻了個白眼,先是發脾氣,然後這又開始撒嬌了,真是跟安安一模一樣。

    不過心裏鄙視歸鄙視,梁柔也知道他的胃病厲害。拖著這麽個人高馬大的人。梁柔轉身打算找車。這才看到景杉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很有些不知所措。

    見景杉一副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擺的樣子,梁柔真是頭大,她倒是把景杉給忘了。

    這是應付完一個還有一個的意思?

    她真的沒體力再來安撫這些成年大孩子,梁柔利落的說:“快來幫忙,他病了!”

    到底是醫生。

    景杉一聽是人病了,根本就顧不上之前的驚訝,匆匆走過來幫著梁柔把聶焱扶住。看清聶焱蒼白的臉色後,梁柔心中一驚,她剛才聽聶焱說話還是中氣十足的,根本就沒察覺到他的臉色已經這麽難看了。景杉已經變得非常嚴肅了,“具體什麽情況?!”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景杉這副樣子,梁柔心裏生出一種特別獨特的感覺。

    所有的私心雜念在這一刻好似都不見了。滿心隻有聶焱的身體,他的病情。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但是梁柔並不討厭。

    “他之前出現過胃痛難忍的情況,今晚又喝多了酒,具體情況不明!”

    景杉突然對著梁柔就發了火,“你自己就是醫務人員,怎麽能這麽敷衍了事?普通喝了酒的人,根本不會出現他現在這樣的情況!”

    梁柔都傻了,這樣凶巴巴的景杉,太陌生了。

    景杉根本沒給梁柔解釋的機會,直接就說:“快!把他抬上車,咱們去醫院!”

    梁柔接下來就完全處於聽指揮、服命令的狀態。車子開出去,梁柔跟聶焱坐在車後,聶焱考躺在梁柔身上。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出了一層的汗,梁柔隨時帶著紙巾的,就拿出來給他擦。小小聲的問他,“你最近到底喝過多少次酒?這麽胃疼已經出現過幾次了?”

    聶焱已經疼的話都說不出了。

    他自己有些懊惱,平時吃些藥就好的病,偏偏遇上梁柔他就犯了病。

    心裏煩,更覺得肚子疼!

    一路到了中心醫院,做了內鏡(胃鏡)檢查。景杉覺得還不夠,又安排著做了,x線鋇餐檢查。結果出來的很快,景杉一直跟著忙前忙後,最後拿到檢查結果,真是氣不到一處了來。

    對著梁柔,他都無奈了,“你看看吧,這哪裏是胃病!多虧今晚送醫的及時,要不然發展成穿孔或者出血,到時候非出事不可。”

    診斷單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十二指腸潰瘍。

    誰能想到?之前聶焱隻說自己胃疼,梁柔也就以為他是胃疼,還給他當胃痛治病,吃治胃的藥。現在才知道,原來病變的地方根本就不在胃!

    要是真的發展成十二指腸穿孔,那就是需要被搶救、進手術室的病了。

    梁柔自己都驚出了一身汗。

    心裏暗暗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做的不好,她還是學醫的呢,身邊有個這麽嚴重的病人,她竟然還給他當胃病治。這麽想,就覺得之前被聶焱說的那幾句不是什麽事情了,在還有景杉對她的訓斥,也是理所應當的。

    是她做的不好。

    梁柔手裏捏著病例,垂著頭,對著景杉說,“抱歉,是我大意了。”

    景杉坐到梁柔身邊的座位上,就在醫院的走廊裏,聶焱還在病房裏接受治療。他們就這樣並排坐在外麵,燈光照在臉上,顯得景杉皮膚更白了幾分。他語重心長的說:“梁柔,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過你的當年既然會選擇退學,想必家裏是有些困難的。”

    梁柔不出聲,隻是頭越垂越低。

    景杉並沒有停下來,他繼續說:“我幫你,是想要告訴你,這世上不止有令人悲傷的事,更有值得我們感恩的事。就算生活磨礪,但初心不能忘。既然我們選了學醫,那就該妙手仁心。你要是沒了這份敏感度,還不如趁早改行。”

    說的梁柔都無地自容了。

    很多委屈湧在心裏,景杉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優渥的生長環境。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人心疼住院的醫藥費,寧可自己吃點藥,輕易都不願意來醫院一趟的。梁柔自己就是如此,有些什麽不舒服了,就自己找藥吃,來醫院一趟,就是個小感冒,都要花好幾百。

    人都是屁股決定腦袋的,景杉一帆風順,自然可以做理想主義者。可是梁柔,沒辦法做到他這樣心胸朗明。

    不過聶焱的事,她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家裏隻有她們幾個人,齊奶奶不知道聶焱的胃病,安安才多大。最應該發現聶焱的病情,並且讓聶焱今早治療的人,就是她。她沒有盡到責任。

    盡管他們家裏現在四個人,都沒有血緣,甚至連確定的關係都沒有,可是偏生,就有一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給聶焱掛上水之後,梁柔就讓景杉先回去了。他明天還要上班,不能整夜在這裏耗著。

    “明天周末,我不上課,守在這裏,沒問題。”

    不比醫生,沒個周六日的說法,梁柔現在還是學生,能過周末。

    景杉左右衡量了一下,他不是聶焱的主治醫生,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義。所以就沒有堅持,跟這裏的值班醫生打了聲招呼,景杉先走了。

    梁柔坐在聶焱的病床旁,給齊奶奶打電話。

    聶焱晚上不回去,齊奶奶不會說什麽。可是她晚上不回去,齊奶奶非擔心的找一夜不可。

    她撥通電話的時候,聶焱虛弱的提醒她,“別讓齊姐知道。”

    現在,梁柔已經知道,‘齊姐’這兩個說的就是齊奶奶了。她看了眼聶焱,他虛弱的很,尤其是做過胃鏡的檢查,人更是跟虛脫了一樣。

    聶焱搖搖頭,沒說什麽。

    他的意思,梁柔明白的。要是讓齊奶奶知道聶焱住院的消息,必定是要親自找過來的。這都子夜了,齊奶奶要來,安安就要一個人在家裏睡覺,怎麽想都不能讓人放心。

    可是讓梁柔說自己夜不歸宿。她又覺得說不出口。

    對著齊奶奶,她真的有幾分對著自家長輩的感覺。一個女人說自己夜不歸宿,實在是不好開口。最終,梁柔就取了個中間的辦法,跟齊奶奶說,她在外麵遇上聶焱了,今晚不回去了。

    其他的部分就由著齊奶奶自己腦補了。

    這話說出來,齊奶奶果然答應,不僅同意,還是非常開心的同意了。

    “你放心,安安是個小乖乖,你不在家,她根本不鬧人。你好好跟少爺出去玩玩才好,你這段日子,也是辛苦的厲害。”

    答應一聲,梁柔掛了電話。

    聶焱噗嗤噗嗤笑。

    被梁柔瞪一眼之後,他才說:“你也不怕她多想。”

    這還真的不怕,因為她知道齊奶奶必然已經多想了。可,又有什麽辦法呢。

    “還不都是你害的。”梁柔嗔了他一句。

    聶焱就從善如流的點頭,“對,都怪我,都怪我。”

    這下子,聶焱正式住院。

    梁柔對這個問題十分堅持,“你一次性養好,要不然往後真的病情惡化,想救都救不回來了。”

    她嚇唬他,聶焱知道,她這次是真的擔心了。所以也就沒有硬頂著。剛好前一陣,他已經將手頭上的事忙的差不多了,借機會歇歇也不是不行。

    聶焱住院,對齊奶奶還能瞞著,對公司卻是不可能瞞得住的。

    第二天,公司的人就來看望他了。

    看梁柔在一旁陪著,六猴兒對著聶焱一通擠眉弄眼,那模樣,簡直恨不能把眼珠子瞪出來不可。梁柔覺得有些尷尬,就站起來說,“我回去給你準備午飯。”

    聶焱‘嗯’了聲。

    梁柔走後,六猴兒跳到聶焱的床邊,“老大,你真不愧是我的老大。這才多久,你就把人給搞定了?嫂子,可真好看啊。那脖子白的”

    聶焱一眼橫過去,六猴兒就沒再敢往下說了。

    他其實剛才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梁柔的脖子以及往下,又白又嫩,他看著都覺得好

    程南他們對聶焱身邊的女人倒是沒什麽好感,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吃過原公司的虧的。當初跟著聶焱辛辛苦苦闖出來的公司,轉手就不是他們的了。要說心裏沒有半點怨言,那絕對是騙人。

    當年的事情,傷害的又何止聶焱一個。

    想起這個,程南就不得不提,“焱少,那個馬達私底下小動作不斷,咱們不能掉以輕心。”

    馬達私底下有些小手段。聶焱是知道的,不過像馬達那樣靠著鑽營混出來的人,要讓他死心塌地的幫著聶焱,就是聶焱自己都不會相信。

    程南又說:“焱少,咱們不能再吃一次虧,這次您可一定不能什麽都跟女人說了。”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破井繩。

    更何況,他們上一次被蛇咬,還是一條美人蛇。所以現在程南他們看到聶焱身邊有女人,都覺得滲的慌。

    要聶焱來說,他肯定是相信梁柔的。不過這世上,最可笑的東西大概就是信任了。

    聶焱點了頭,“你們放心,這次公司的事,我誰都沒讓牽扯進來。”

    就是梁柔那邊,在梁柔正式離婚後,她也主動提出,把公司的法人更換過來。聶焱答應了,要是從前,他也許還會覺得無所謂,但是他到底不比當年那麽沒心眼兒了。

    所以梁柔提出的時候,他就同意了。

    唯一讓聶焱沒有想到的是,梁柔把公司的法人更換成他之後,流露出的喜悅以及那種輕鬆的樣子,就跟這公司給了她,是給了上了刑呢。這是聶焱不曾預料到的,從前並不是這樣的。

    梁柔表現的太輕鬆,有一種終於解脫的感覺,倒是讓聶焱起了叛逆心,想著早知道就不該把過戶的。

    這會跟程南說起來,聶焱才想起。不過,關於公司事情,隻是防著梁柔是不夠的,聶焱跟六猴兒說,“你這段時間還是要緊跟著馬達,他接觸什麽人,都跟人家暗地裏怎麽交易的,都要搞清楚。咱們不能不防著他,要不然客戶都捏在他手裏,他要是反水,咱們就全完了。”

    六猴兒當然答應的爽快。

    說起來,馬達真的是個很油滑的人。每次出去見客戶,聯係訂單,雖然聶焱都會安排人跟馬達一起去,可是馬達總能轉來轉去的把跟著去的人跟甩開。馬達這人最有力的競爭力就是他維持著的人際關係,如果這些關係都被聶焱掌握,那麽他就沒有了任何價值。

    所以馬達跟防賊似得防著別人掌握他具體聯係的人,以及私底下交易的過程。

    馬達的手法,對程南他們這些正規路數的人來說,當然是很有效的。但是跟六猴兒比,就棋差了一招。

    六猴兒說:“我讓我哥帶的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我哥那邊的人都是生麵孔,他不會懷疑,跟人約在哪裏,也都放了竊聽器,保準萬無一失。”

    論起這些門道,就是程南這個專業搞軟件開發的,也是要佩服六猴兒他們這些人的。

    別看文化沒多少,可是做這些跟蹤、探秘的事情,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第一次聽到六猴兒他們竊聽回來的錄音,程南簡直嚇的心跳加速,要知道,這在商業領域可是不道德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是違法的。

    偏偏,六猴兒毫無心理負擔,反而覺得能彰顯出他的能力。

    六猴兒的親哥,當時全靠了聶焱的資助才能治好腿。雖然他不想跟弟弟一樣跑來‘上班’,覺得這根本就是玩鬧。但是能幫上聶焱的忙,六猴兒的哥哥還是萬死不辭的。

    所以馬達背後跟人搞的那一套拿提成的小心思。就都被聶焱他們監控到了。

    這才有了他們的防範心思。

    聶焱對六猴兒的工作進行了全麵的肯定,商場如戰場,他不能再承受一次被人背叛的滋味。所以,就要心狠手辣,把一切的可能都扼殺在搖籃裏。

    梁柔回家做飯。

    齊奶奶激動的圍著她打轉,安安如今已經可以自己走路,隻是走的還不是很好,還要扶著東西。手機百度上搜:(我 的 shu 成 網)免費閱讀更多熱門好看的小說。

    一老一小就都跟在梁柔點屁股後麵,跟跟屁蟲似得。

    梁柔知道齊奶奶想問什麽,不過就是想問她跟聶焱的關係到了那一層了。是不是確定了下來,或者更多。

    人老了,也是有八卦之心的。更何況,無論是聶焱抑或著是她,都是齊奶奶放在心上的人。

    沒辦法,梁柔隻能說了實話。

    被人誤解著,還是被誤解著男女關係,這實在讓梁柔無法適應。

    齊奶奶一聽聶焱病的住院了,當即就要去醫院。被梁柔緊拉慢拉的給攔住了,“他不想讓您擔心呢,您這麽跑過去,他該怪我了。”

    齊奶奶也知道聶焱的心。

    而且,聶焱是最不愛讓別人看到他虛弱一麵的人。

    梁柔看著齊奶奶那副樣子,不忍心的勸,“咱們在家裏給他準備吃的,他現在病成那樣,恐怕要好好養一段時間。”

    這話一說,齊奶奶才緩過來似得點頭。

    齊奶奶開始給聶焱準備病號餐,這麽一看。梁柔才知道,她以前做的大米粥是多麽的簡陋。齊奶奶買回來了山藥蒸熟打成汁,大米熬粥之後,隻要上麵的米油。加入山藥汁,一點點的熬,最後成了山藥糊。

    然後還拿菠菜做了菠菜糕,這可不好做,將菠菜蒸熟後,一點點的打碎,不能打成糊。要不然就沒有了口感,也影響纖維吸收。

    齊奶奶一點點的做,弄好了,還想給安安一塊。

    安安抱著菠菜糕吃,滿臉都是綠色的菜汁。

    那副小饞貓的樣子,倒是逗得齊奶奶扯了下嘴唇。剛才熬粥的時候,梁柔明顯看到了齊奶奶在落淚。齊奶奶跟聶焱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也是梁柔有些時候看不太懂的。

    等梁柔拿著飯回到醫院等時候,聶焱公司的人已經走了。

    倒是葉梟他們都來了。

    不僅是葉梟,還有元彰,還有幾個梁柔沒見過的人。不大的病房被塞的滿滿當當,梁柔進去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

    要不是飯點,她一定第一時間就離開。可是齊奶奶準備的東西多,送來的事情就已經有些遲了,早上聶焱吃的是醫院的病號飯,味道實在是不好,聶焱吃藥似得吃了幾口就不肯吃了。到這會,他必然是該餓了的。

    他這個病,可不敢在不按時吃飯。

    葉梟看到她,就招呼,“快來,給他把飯喂了,說是又不舒服了。”

    一聽這話,梁柔也顧不得了,就直接走到聶焱的病床邊坐下。齊奶奶給拿來的是個大食盒,一看就是老物件兒。

    打開來,八盤八碟的,齊奶奶怕聶焱隻能吃流食,吃不飽,所以就做了很多種種類,想著每樣讓聶焱吃一點,他也該飽了。

    說實話,在這之前,梁柔是沒見過這個陣勢的。

    吃個飯,還真能吃出花來。

    葉梟一看梁柔拿出來的東西,羨慕的不得來,“嘖嘖,你這病好吃的,都比咱們這些人吃的強。果然還是身邊有人好啊,這照顧的多妥帖。”

    聶焱一臉驕傲,“要不你也吃點?”

    葉梟哈哈笑,“那我可不客氣了,看著就好吃。”

    說完,葉梟還真打算吃點。梁柔拿的餐具有兩副,齊奶奶是給她還有聶焱準備的雙人份,這時急忙把自己的筷子遞給葉梟。想讓他一次吃。

    沒等葉梟拿到手,就被元彰劈手給阻止了。

    “你想吃什麽龍肝鳳膽沒有!何必搶他的那點口糧!”元彰說話還是凶巴巴的。

    不過話裏的意思,還是能聽出他對聶焱的關心。葉梟知道這兩人已經好一陣鬧的連話都不說了,趁著這機會和好,倒也是件好事。

    葉梟沒在過來拿筷子,而是轉頭跟聶焱說:“看明白了嗎?最後還是你六哥疼你!”

    聶焱看了元彰一眼,兩人目光對視了幾秒,然後誰都沒有說話。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兩人之間的疙瘩,算是解開了。

    梁柔目光根本就沒有轉開過。

    主要是這病房裏,人太多,又都是男人。她隻是沉默的站著,都覺得後背裏起了汗。更別說讓她四處亂看了,原本就已經夠讓梁柔尷尬的了。沒想到聶焱到這時還要作妖。

    對著梁柔張開嘴,“啊!”

    梁柔(瀑布汗):

    真是夠了。他隻是十二指腸潰瘍,又不是手斷了。怎麽吃飯還要人喂的?現在就是安安,都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了。

    不過被這麽多人盯著,尤其是還都是聶焱的兄弟,梁柔實在沒勇氣反駁聶焱,訓著他自己吃。

    隻能眼一閉,豁出去了。

    不就是喂飯麽!她喂了安安那麽久,又不是不會。梁柔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喂聶焱吃飯。可能是從前喂安安的時候,形成了習慣。梁柔喂飯十分專業,一口湯一口菜,然後拿手帕擦下嘴(聶焱嘴上沒有殘渣)。接著再來一次循環,還會等著聶焱都咽下去,就算是給聶焱吃菠菜糕,她也會讓他多嚼幾口。

    動作實在是做的太連貫。

    讓梁柔根本沒看到周圍一圈人奇異的表情。

    葉梟:媽的,這才是病號該有的美好生活!(羨慕臉)

    元彰:這麽娘們唧唧的真的好?(嘔吐臉)

    徐澤池:怪不得當初老七能栽在女人身上!該!(氣憤臉)

    其他人:(一言難盡)

    聶焱沐浴在眾兄弟各種的目光中,吃完了一頓飯。梁柔整個脊背都僵了,好容易喂著聶焱吃完,梁柔急忙收拾了碗盤,拿出去清洗。

    心裏的打定主意,這些人不走,她絕不會在踏入這病房一步!

    梁柔在洗漱的地方將所有的碗盤,包括那食盒都裏裏外外洗了個幹淨,從午飯後,洗漱間裏人滿為患,活活洗到了隻剩她一個人。

    想著那些人總該走了!

    都是大男人,也不可能坐下聊天聊一下午不是!

    這麽想著,梁柔提著食盒往回走。聶焱的病房門上沒有窗戶,要不然她還能偷偷先看看。壞就壞在沒有窗口上了,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打算著要是那些人沒走,她就再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反正是不能再跟那些人碰麵了。

    想想都覺得囧!

    “你父親讓我來看看你。”

    推開門,梁柔就聽到女人的說話聲。

    真是沒想到,葉梟他們走了之後,聶焱這裏又換了一批探望的人。

    還真是香餑餑。梁柔心裏酸了一下,試想著若是自己住院,恐怕是不會收到這麽多人的關心的。正想著,梁柔就輕輕地關門,打算離開。

    沒想到聶焱突然說:“來看我是不是死了?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提到‘死’字,梁柔恭著腰頓了頓,沒有立刻離開。

    沒想到,下一刻,那女人說:“我是挺希望你死的!偏你是那厲鬼托生的,這麽多年,攪和的我跟你父親關係糟糕,還讓我的兒子們反目成仇!我真是恨不能親手結果了你!”

    這話也太狠了。

    梁柔往前一步就要往裏衝。

    就聽聶焱說:“還真被你看出來了!你當年氣死我媽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人都有報應,依我看,你的報應還在後麵!”

    聶焱說話的時候還有些氣弱。

    不過一字一句的,也是半部不讓,那種凶狠,不是靠大嗓門表達出來的,而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詛咒。

    梁柔抖了下。

    報應,這兩個字,也戳中了梁柔。當時張曼清說,她遭遇的一切都是她的報應。這話,到現在梁柔依然想不明白,可是越是未知的東西,越令人忌憚。

    病房裏,那女人已經被聶焱說的話給逼的歇斯底裏起來,她失控的吼:“聶焱!就當是我的報應,那我也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能不能放過我兒子!他們都是你的親弟弟,你這麽挑撥他們,你不怕遭報應嗎!”

    梁柔沒有在猶豫,急忙衝了進去。

    沒想到病房裏,除了聶焱,不止那女人一個,還有三個保鏢樣的人,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像是個老管家。

    女人被保鏢壓住著,不讓她衝到聶焱的麵前,老管家隻是抬眼瞄了眼衝進來的梁柔,然後麵不改色的跟被雙手反折到身後的女人說,“夫人,老爺今天是讓您來探望大少爺的,請您謹言慎行!”

    那女人大喊大叫,“你們聶家沒一個好種子!梁伯!你不過就是個管家,你有什麽資格管我!讓他們給我放手!”

    梁伯還真就讓保鏢放手了。

    女人轉身就要抽保鏢的耳光,就聽到梁伯冷冷的提醒,“夫人,這保鏢可不是你的人!”

    “哼!你們聶家,哪裏有我的人!”

    梁柔已經走到聶焱身邊,聶焱伸出手拉住她的手。不過臉並沒有轉過來看她,而是繼續對著那女人說:“報應我從來不怕!聶子赫當年做的事,沒你在裏麵插一手根本做不成!滾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這話說完,聶焱又對梁伯說:“我這裏好的很,讓老宅的人都回去!”

    梁伯對著聶焱的態度跟對著艾華時完全不同,他恭敬的垂下腰,話卻說的半步不讓,“少爺這說的是什麽話,哪有少爺住院,沒人照顧的規矩。老爺說了”

    聶焱猛地就要坐起來!

    “這院,我不住了!”

    搜索關注微博(@好 看 的 女 生 小 說

    weibo/u/3973881924/)免費閱讀小說完整版及熱門推薦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