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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丫已經不能阻止內心的憤怒了。
    但作為武館裏少有的溫潤脾氣，她也隻是冷著臉，撤走了柳如卿身前的茶碗。
    柳如卿沒有介意。
    她見過那些被傳銷洗腦的可憐蟲，連親爹親媽都敢揍！
    心裏對這個青嫩的小丫頭充滿了憐憫，卻更加堅定了她揭露葉鋒的信心。
    黃瑩瑩走進來，指著門外冷笑：“你愛上哪裏告，就去哪裏！現在，你給我出去！”
    柳如卿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黃瑩瑩。
    她今天來之前，做了調查，知道眼前這女孩可能是葉鋒的小情人，替他掌管洪武會館。
    這小女孩以前還是空乘人員，卻貪圖富貴，現在已是葉鋒的忠實幫凶和助手。
    真是可悲！
    柳如卿眼底的悲傷無法掩飾。
    她這些年辛苦努力，為抓壞人從不休息，但壞人卻越來越多！
    反而是她自己，越來越孤家寡人，沒有朋友，連同事們也都越來越難相處。
    沒人理解。
    一路孤獨和坎坷，都無所謂！
    越是經曆苦難和打擊，她就愈挫愈勇。
    越是看到罪惡，她就越是幹勁十足！
    深深地掃視了一圈，柳如卿轉身就走。
    從看到葉鋒的第一眼，她就能看懂，葉鋒絕不是一般人，他的眼底充滿了太多殺戮的痕跡！
    這樣的人，絕大多數都是大奸大惡！
    她已經決定，哪怕丟掉身上的警徽，她柳如卿，也要扳倒葉鋒這顆光環重重的毒瘤！
    葉鋒看著走到門口的柳如卿，笑著說了一句，“小柳啊，你回頭還是找席局報道吧，我這裏容不下你這樣的大神。”
    “放心！下次見麵，我們絕對不會是上下級的關係！”柳如卿冷笑一聲，毅然而去。
    一屋子人都有點傻眼，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葉鋒居然還有個警局的身份。
    “師父，是不是有點誤會？”黃瑩瑩不好意思地看著葉鋒，“要不，我去把她請回來？”
    “不該你們操心的，就別瞎操心！……招生搞得怎麽樣了？”
    “名額一下子就報滿了！劉長貴跟胡建波倆人，為了一個名額還差點打起來了……”說起報名的情況，黃瑩瑩搬起小手指，笑得都要合不攏嘴。
    囡囡他們家，一下子就報了三個高級學員班的名額。
    光是這一筆提成，葉鋒就劃給她一千萬。
    黃瑩瑩差點樂瘋了。
    她偷偷地委托囡囡的爸爸，讓他幫自己也訂購一輛跟葉鋒的大路虎一個款式的車子，但顏色要大紅色的，最好連車牌也是挨著的。
    魯雄健拍著胸脯答應她，保證辦的漂漂亮亮！
    眾人說起現在會員報名的情況，都興奮了起來。
    武館現在紅紅火火，大家都感到有奔頭。
    就連葉鋒大筆一揮，聘請最好的設計師慢慢改造武館的計劃，大家也再不像以前那樣提心吊膽了。
    幾個囂張的，還吵吵著要去全國各地開拳館，不過都被閆斌和陳興騰給狠狠教訓了。
    下午張超倒是給葉鋒打了個電話，請示最近的任務。
    葉鋒讓他去查九州會基地被燒的事情，最後要掛電話的時候，張超才提到了柳如卿。
    “……葉先生，您多包涵一下小柳，她母親、父親都在緝凶過程中犧牲了……”
    “為什麽跟我說這個？我好像沒把她怎麽樣吧。”葉鋒有點莫名其妙。
    他根本沒把柳如卿放在心上。
    對他看不慣的人多了，柳如卿根本排不上號。
    電話那頭的張超沉默了一下，才尷尬地說，“小柳今天找了席局，然後就申請休假了。據我得來的消息，小柳找了幾個幫手，似乎想對您展開調查！”
    “嗬嗬，那你還讓我包涵她？”葉鋒就笑了，“她這樣幹，是知法犯法，你不知道？”
    “我知道，這不是找您商量嗎？”
    “有什麽好商量的！”葉鋒冷笑一聲，別說名義上他現在是柳如卿的上級。
    隻憑著國安部的證件，隻要柳如卿敢對他跟蹤調查，他一槍幹掉柳如卿都是合理合法的！
    張超因為保密原則，他不能把葉鋒的真實身份，告訴柳如卿。
    而不論是張超、還是席局，顯然又不能讓柳如卿完全信服，尤其是柳如卿現在職位越來越低，幾乎都要被踢出警察隊伍，就更不可能讓她知道更多的秘密。
    柳如卿的脾氣又是那麽倔，她認定葉鋒有重大嫌疑，就非要去搞個水落石出，哪怕魚死網破。
    能夠控製局麵的，隻有葉鋒。
    從葉鋒身份的保密級別，張超就知道，葉鋒拔根毛，恐怕都能壓死柳如卿。
    所以，張超隻能懇求葉鋒，能夠對柳如卿寬宏大量一些。
    “葉先生，我隻求您看在柳家，為了國家安定，幾乎要搭上三條人命的份上，您能夠放她一馬……”
    “張超，你不要幹刑警了。”
    “啊？”
    “你去街道辦當調解員，可能更加合適！好了，我晚上還有事，先不說了。”
    葉鋒說完就掛了，也不管那頭的張超攥著個電話，心裏七上八下，揣測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晚上葉鋒真的有安排。
    陳牧晴要觀察他，打算搬回別墅，淩若雪也被陳牧晴召喚了回來。
    葉鋒隻好開車去接兩個姑奶奶。
    大路虎裏的空間夠寬敞，但葉鋒偏偏覺得有點擁擠，陳牧晴總是湊近了盯著他看。
    淩若雪的神情，更是讓葉鋒感覺別扭。
    一向爽脆幹練的淩若雪，忽然變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但讓葉鋒難以招架的是還是陳牧晴。
    “……葉鋒，你有過幾個女人？”陳牧晴貌似隨意地問著。
    “陳牧晴同學，能不能提點有文化的問題？”葉鋒擦著冷汗，把車速降低了一點。
    他拍待會兒被陳牧晴嚇出心髒病，把車開樹上去。
    “好吧，那我問你，你覺得你跟宋文賀，在對戀人的選擇上麵，有什麽不同？”
    “很大不同，他喜歡黃瑩瑩，而黃瑩瑩隻喜歡我。”葉鋒鬆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為自己就夠厚臉皮的了。
    但沒想到，陳牧晴掛著所謂科學研究的旗號，問起話來比他流氓多了。
    “所以，他對黃瑩瑩是愛情，而你對黃瑩瑩，隻是一種男人的占有欲？”
    陳牧晴目光炯炯。
    葉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