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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賀愛瑩瑩，而自己不是？
    好像，是有一點道理……
    宋文賀在殺死他父母之後，立刻就對黃瑩瑩下手，甚至還沒有去他一些親戚家！
    這表明，在宋文賀的潛意識當中，黃瑩瑩的確比他所有親戚都重要！
    而自己呢，自己喜歡黃瑩瑩嗎？
    好像是喜歡的，但卻不能說愛她。
    喜歡，跟愛，不是一回事。
    自己更多是把她當成妹妹在寵愛……而自己，好像也不喜歡她跟別的人去交往，今天黃瑩瑩還約了上次那個飆車相遇的楚靜雅去逛街，被自己以養傷的借口，毫不猶豫地製止了……
    “我的確有點自私了！”葉鋒不是婆媽的人，既然想明白了這些，就點頭承認了下來。
    男兒行走天地之間，說到本心，葉鋒從不掩飾。
    淩若雪若有所思。
    陳牧晴倒是沒有絲毫意外，接著問他：“以你的豐富經曆，應該有過不少的戀情，你最愛的是誰？”
    最愛的人？
    葉鋒腦海裏驀然想起了許多人，想起了很多刻骨銘心。
    當年少不更事，惹了很多情絲，幾個最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不是泯滅於戰火，就是杳無音訊。
    現在的自己，已經有了足夠守護愛人的力量，卻似乎再也找不到當年的款款深情。
    葉鋒猛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給張美玉主動打過電話，問她好不好，今天吃了什麽沒有！
    自己，始終沒走出當年的一顰一笑。
    車內沉默了下來。
    回到別墅，教導完淩若雪和陳牧晴，葉鋒就走到院子裏。
    天空烏雲漫卷，看不到星月。
    葉鋒沒有練功，隻是打起了小時候經常練過的幾套拳腳。
    思想漸漸進入一種不悲不喜的境界。
    葉鋒慢慢地閉上眼睛，感悟到一股天地之間的寧靜，夏日夜晚的蟬鳴，草叢裏悉悉索索的小東西在跑動。
    嘈雜的聲音忽然千百倍地方大，但葉鋒卻感到分外的祥和安寧。
    心中莫名地出現了雲岡石窟的那座大佛。
    似乎，大佛也應該是這樣的，恬靜而安詳地看著芸芸眾生，在情海中悲歡離合……
    猛然之間，久久不動的雲岡圖錄，茫然間千百倍膨脹壯大，把其他圖錄都碾碎，最後幻化成一座大佛，屹立在星海之中！
    大佛形體越來越清晰，身體高大，宛若擎天巨柱
    渾身真氣突然就奔湧開來，像是洪水般衝刷著身體。
    葉鋒靜靜地觀察著自己的變化，緩慢的拳腳沒有停，眼睛更是沒有睜開。
    就像是在觀察著另外的一個自己。
    天上的星光垂下，天地元氣瘋狂地湧入到體內。
    體內真氣無休止地增長，四周的情形千百倍地清晰起來，甚至籠罩住了整個小區。
    葉鋒甚至看到了在小區門口，守候在麵包車裏睡覺的柳如卿！
    這女人真的在監視自己了！
    不過葉鋒都不在意。
    他猛然之間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一個心結！
    死者已矣！
    不論是感情，還是功法事業。
    自己不是無法突破，而是一直不願意突破！
    情為何物，教人生死相許。
    有情眾生，又如何能夠逃離情海，回頭是岸？
    佛，不是沒有情。
    而是佛已經超越了情愛。
    佛，有菩薩慈眉，但也有金剛怒目！有天生自在純淨無暇的琉璃佛，也有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
    佛從來不會揮劍斬情絲，隻是千帆過盡，也從來不悔不忘。
    心中一股明悟，體內大佛忽然大方光彩，所有的星辰都聚集在大佛身體之上。
    大佛的臉麵猛然一變，顯出四張清晰的麵孔來。
    或者慈悲憫人，或者金剛怒目，或者平安喜樂，或者嫵媚風流。
    體內雷音陣陣，真氣無休止地奔流壯大。
    直至通地一聲，全是骨骼身體像是被重新打碎後，再次凝結。
    一股龐大的氣勢逼迫出來。
    葉鋒猛地睜開眼睛。
    一指橫空點出去，體表罡氣，像是火焰刀一樣猛然前斬！
    暗勁巔峰！
    自己終於恢複到了先前最頂峰時的狀態，在非歐縱橫無敵的青龍！
    慢慢睜開眼，葉鋒靜靜地看著漸漸散開的雲層。
    漸漸一片星空顯露出來。
    心中沒有狂喜，隻有一股淡淡的恬靜。
    ……
    第二天送淩若雪和陳牧晴出門，葉鋒不用看後視鏡，就知道好長一段距離後麵，就是跟蹤自己的柳如卿。
    不過葉鋒此刻心情不錯，不想再跟柳如卿計較。
    但很快，美麗的心情，就糟糕了起來。
    把陳牧晴送到實驗樓的時候，陳牧晴就邀請葉鋒進去。
    “牧晴，你可是答應過我，不抽血，不切片，不……”葉鋒警惕地跟在陳牧晴身後，他寧願旁邊那些冷著臉的大漢，把他丟出去。
    但陳牧晴已經掏出一個帶有他清晰頭像的身份牌，給他掛上。
    所有的保安人員，都像睜眼瞎一樣對他熟視無睹，顯然是被叮囑過了。
    各種關卡，也幾乎能夠刷卡而過。
    偶爾不能過的，還有陳牧晴帶他過去。
    終於來到一個類似離子對撞器的環形實驗室裏，葉鋒看到了正被一束光線照耀著的墨龍玉佩。
    葉鋒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墨龍玉佩的一切告訴了陳牧晴。
    陳牧晴給葉鋒講解著這裏試驗：
    “葉鋒，經過光能照射，墨龍玉佩裏的能量能夠……”
    “生物能和電能的轉化……”
    “真氣。我們還無法定義，但有幾個參數……”
    陳牧晴盡量說的淺顯，還是讓葉鋒聽得頭昏腦漲。
    好在被電子束照著的不是他。
    看著葉鋒聽得無趣，陳牧晴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看葉鋒。
    把葉鋒看得發毛。
    “葉鋒，你和女孩子接吻的時候，會不會有觸電的感覺？”
    “啊？……大概不會吧。”葉鋒一愣，他想不到陳牧晴會突然問這個，太天馬行空了。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曾經被一個小姐姐抱住啃了幾口，軟軟的，麻酥酥的。
    但，那跟手指戳到電門上的感覺完全不同。
    葉鋒看著陳牧晴的紅唇，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跟陳牧晴接吻，會不會感覺很刺激，很來電？或者，冷冰冰的，一點激情都沒有？
    “這邊的電壓，我覺得你可以嚐試一下，以你的耐受力應該能夠承受極高的負荷……”陳牧晴忽然指了指旁邊的兩個老虎鉗子一樣的東西。
    “沒門！”葉鋒趕緊搖手。
    他可是很清楚，在這實驗樓裏，搞出百萬伏的超高電壓都不是問題。
    就算是做小白鼠，也沒有道理把命搭上啊！
    剛想起身往後躲。
    忽然，陳牧晴湊近了過來，靠進他懷裏。
    兩片薄薄的紅唇，吸住了葉鋒的嘴唇。
    冰冰涼涼的，帶一點水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