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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老人傷心落淚，又痛苦決絕的樣子，葉鋒心裏也不好受。
    “何叔，何叔！你看你這是幹什麽……好吧，我承認，光勇兄弟的生意是我讓人辦的，但那也是光勇兄弟誠實可靠，我朋友的公司反正都要搞綠化，這生意給誰做不是做？做生意是合作共贏的事，不是誰占便宜誰就吃虧！”
    何老搖搖頭，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擦了一把眼淚，這老人說得斬釘截鐵，“不是光勇自己本事得來的東西，終究不是他的，突然暴富，對他也不是什麽好事。”
    葉鋒笑了。
    這真是個固執的老人。
    好在，他曾經跟許多固執的人都打過交道。
    如果是敵人，都被他消滅或者同化了。
    如果是朋友，就側麵迂回換個方式。
    青龍傭兵團做的這麽大，從來沒有攻不下的堡壘！
    一個老頭兒都拿不下，他還做什麽青龍老大？
    “何叔，如果你不同意光勇接這筆生意，那我換個合作的方式，你先聽聽，行不行？”
    “合作？”何老苦笑了一下，“光勇初中都沒上完，除了一點苦力氣，還有什麽能跟人合作？”
    “何叔你這就說錯了！現在綠化草皮生意可是紅火的很，草皮看著簡單，但是維護起來成本非常貴！”
    “……燕京的天氣你是知道的，要沒有懂技術，責任心強的人去負責，那些草皮很多大公司都是買得起，養不起！這是一門新的生意，燕京根本沒多少人真的懂行……我朋友要開發市場，就缺光勇這樣的人，要是找外國公司合作，得被人家狠狠宰……”
    葉鋒洋洋灑灑說了一通。
    “你可不要騙我！種點草皮還能花幾個錢？”何老瞪起眼睛，作為一名老警察，他一點兒也沒有被葉鋒繞暈。
    “嘿嘿，何叔你這就不懂了，現在的公司，可不隻是要求門口那點地方搞綠化了，也不止是足球場要買草皮，那些低檔草皮也就幾十塊錢一平米。”
    “……我朋友要開發的是高檔寫字樓，和別墅用的進口專用草坪，幾個幾百到幾千不等！你不信打電話問問光勇，這樣的需求也是近兩年才爆發的，就缺人才！”
    “……我光勇兄弟這些年都在搞綠化和草皮種植，技術肯定是不缺的，跟他合作，我朋友可以放心把管理和維護交給他。光勇又有這些年攢下來的客戶網絡，大家一起合作，說起來還是我朋友沾了光勇的便宜……”
    “一平米的草皮能賣上千塊？”何老的眼睛瞪大了。
    在昆崗，一頭羊還賣不到一千塊。
    “人民大會堂的門口草坪什麽價格，網上就有帖子介紹，我還能騙你咋的？光勇現在隻是缺一個生意合夥作伴而已，不信你現在就給光勇打電話，這生意我要有一個字說得不真，我現在掉頭就走，再不提什麽照顧不照顧的事，好不好？”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不攔著了。”何老說著還有些不放心。
    這個一輩子在生活裏打滾的老人，知道窮人暴富，必然駕馭不住財富的巨大力量。
    一個人如果駕馭不住金錢，就會變成金錢的奴隸！
    這樣的例子，何老一輩子已經看了不知多少。
    葉鋒當然明白何老的顧慮。
    說到底，何老祈求的，隻是兒子平平安安就好。
    “何叔你放心，從今以後光勇就是我的兄弟，我答應你，保證他賺來的每一分錢，都是他的辛苦錢，不會讓他富貴而驕，這你放心了吧。”
    “那……那也太麻煩你了！”
    “何叔您這麽說我就不高興了！光勇兄弟隻要有你一半的品性，就能夠成為獨當一麵的人才！這樣可靠勤奮的人，能請到一個都是我的福氣，都是我的財運！您可不能擋我的財路，否則，明天我就不陪你喝酒了！”
    葉鋒說著擱下了酒杯，一臉生氣的樣子。
    “你……哎，你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麽好說的？”何老苦笑著給葉鋒倒酒，“光勇倒是跟我脾氣差不多，隻是個肯下死力氣的人，既然你願意讓他跟著你，也算是他的福氣，也是緣分，我就祝你財源廣進了。”
    “嗬嗬，這話我愛聽，來何叔，我再敬你一個！”葉鋒笑嗬嗬地把酒端了起來。
    何老心事徹底放下，兒子現在又有一個大人物願意照顧，他是真的放下了一塊心病。
    茅台老酒醇厚，兩人喝得都是酣暢。
    葉鋒換過了話頭，免得老人又傷心。
    說起了最近的計劃和打算，還有大量的投資。
    何老卻臉上漸漸慎重了起來。
    葉鋒連忙請教老人有什麽看法。
    何老想了想，把筷子擱下了，鄭重地對葉鋒說，“小方，我不跟你見外，我有啥說啥，你別不高興！”
    “何叔你請直說！我方千葉要是一點不同意見都聽不進去，我根本走不到今天！”葉鋒誠懇地對老人說。
    他今天過來，隻是想好好感謝一下老人，再力所能及地幫他們家一把。
    沒想到，卻能從老人這裏聽到一點秘聞。
    何老在昆崗工作了半個世紀，玉虛山的事情恐怕是知道些隱秘的，任何一點消息對葉鋒來說，可能都彌足珍貴！
    “小方，雖然不懂你的計劃，但我知道這玉虛山下是真有常理無法解釋的東西！你搞大開發，我是同意的，但是我勸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尤其先掌握如何對付那種惡靈一樣的東西。”
    “……我當年還在崗位上的時候，組織上就有打算徹底封住那些黑洞入口，但後來總是不了了之……”
    何老說著心痛地歎了一口氣，“那下麵的東西根本就不是現在的科技能夠對抗的，那些鬼魂是真實存在的。”
    葉鋒心裏一動，“何叔，你是不是親眼見過？”
    何老緩緩點頭，眼神中閃過驚懼的眼色，又頹喪下來，“我見過，但那個年代你也知道，說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是要被批判的！我也是因為這事，差點被人當成瘋子……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要瘋了，要不是……”
    最後的話，何老卻沒有說出來，又像是不願意說。
    房間內沉默了下來。
    忽然，葉鋒靠近了何老低聲說。
    “何老，我也有一件秘密要告訴你，但我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密。”
    “隻要不是害人的事情就行。”老人慨然說道。
    “那好，你看！”
    葉鋒笑笑，抬起手掌。
    一股青氣浮現出來，漸漸凝聚成一個骷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