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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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可能是終點,也可能是人生的一段別樣旅程!”他默默想著這句話裏的意思,可能與也可能之間的關鍵因素是過程還是結果?生命的終點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現在的結果對我而言並沒有選擇權,那就先過別樣旅程,嗯,再過幾年,等再長大一點!
天色漸亮,脫下身上的衣服放進儲物袋,他在泉邊洗了把臉,摘了了些野果邊吃邊走,緩緩向山坳口走去。
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最主要在小平原鍛體,山林暫時不進,他要等裝備,然後再定點清除!戰爭應該還沒那麽快來臨,雖然他的心理年齡夠大了,但身體年齡太小,離成熟還很遠,最好能滿十六歲,境界也再高一點,像小黑龍那種活了上萬年的怪物不知外麵的世界究竟有多少,想來都是舉手抬足間天崩地裂的角色。
他知道隻有足夠強大才能保父命,不讓母親守寡,既然有人或勢力能左右人世上萬年的局勢,又怎麽可能是善男信女。
今天他沒有遇見牛群,在荒草間晃蕩了很長時間就射了兩隻鹿,割了鹿茸,將就著喝鹿血、生吃鹿肉!把另外一隻收了起來,想來晚上還能飽餐一頓!
既然沒有什麽目標,或者說目標在更深處,那也沒必要擔心嚇走獵物了,那就跑步或者練刀,對,他一直都這麽努力、刻苦!然後就有了以下畫麵,一個小小少年人在荒原上邊跑邊隨意揮刀,並伴有挪騰、跳躍、轉身等腳步動作。陳墨練著練著就來了興致,越來越隨意,漸漸沉迷其中!
從早上開始,就這樣盡情揮灑著自己心中的快意,到中午,再到傍晚,直到夜幕降臨,依然沒有醒過來。在黑暗的山野間隻有呼呼的揮刀聲,忽然,隻聽一聲大喝,黑暗裏亮起一道白光,“叱”,一道近丈長的刀光從上至下斬入草叢間。陳墨慢慢醒過神來,環顧周圍山影下搖晃的長草,一個激靈,辯明方向,快速向山坳口跑去!
過了近半個時辰,終於逃回坳口外,一屁股坐地上喃喃道:“怎麽跑這麽遠,也不知道現在算晚上幾點了!”
“小子,行啊!不跟著你就有進步,竟然讓你一時興起練出了刀氣,現在你應該算有點自保之力了,但還要多練,你從早到晚折騰這麽長時間才砍出那一刀,但那一刀也算是超水平的!從明天開始繼續練,練到哪天你能隨意收發刀氣時再停下!”
“我以為你睡大覺去了,沒想到你是假睡!刀氣?我有練出刀氣?”
“我是睡大覺,能睡著就不能醒?至於刀氣,你明天到你今天砍出最後一刀的地方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陳墨沒有再理它,點起火堆,用碎布浸水擦洗身子,穿上衣服,把早上的鹿肉割了點,清洗後架起來烤。在忘我的狀態裏練刀,現在終於也感覺到你手腳酸痛,肚子咕嚕咕嚕地響,待吃完鹿肉就坐著睡著了!
第二天,天剛亮時,陳墨就穿過坳口回到昨晚練刀的地方,看著腳下雜亂的草叢,發了陣呆,又在附近找了找,看見了一條三米長的平滑刀口,呐呐地道:“這就是所謂刀氣斬出來的?刀才一米多,要是刀刀如此,那我還怕那條紫晶蟒?”
“小子,想法如此美好,那也要你吃得消!要多鍛體,多吃大補有營養的凶獸血、凶獸肉或靈藥!以你現在的體能,砍出兩刀就是極限了,而且那時候你已經是任人宰割的狀態了!”
“那怎麽辦?我砍出了刀氣就更沒能力殺凶獸了,但殺凶獸我現在又沒辦法控製刀氣的發出!”
“你練著練著就練出了刀氣,那你去和凶獸打,打著打著也許也能用出來!”
“你也說了是也許,那很危險的,要是用不出來怎麽辦?”
“你自己沒長腿嗎?實在打不過就跑啊!”
“那你給我在附近找一隻落單的凶獸,不要太厲害的那種,要我差不多能打的!”
“嗯,往東走三十丈,彎弓搭箭,往右偏一點,向上一點,拉滿,放!”
“咻”,箭射進了百米外的山林裏。
“吼”,一聲暴怒的吼聲,隻見山林裏的樹木一陣搖晃,一隻高三米,長六米的超級大黑熊從山林裏竄了出來,朝陳墨方向狂奔而來。
陳墨一把抽出星晶鐵刀剛準備衝上去,小黑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換刀,要是讓你拿這刀去一陣亂砍,這熊就不值錢了!”
陳墨一陣猶豫,還是咬牙換上普通鐵刀衝了上去,然後一人一熊就開始了你來我往、你躲我閃的激烈搏殺。
陳墨個小靈活,大黑熊皮糙肉厚加力大身高,陳墨的鐵刀在熊身上留下一條條白痕,熊毛倒是掉了一地,皮都沒能破一層,所以他一直被壓製在下風,即使一把刀耍得再快、砍得再用力也無能為力!
轉眼快到中午了,熊已進入狂暴狀態,陳墨也慢慢進入忘我狀態。熊怒吼連連,人立而起狂揮熊爪,步步緊逼,陳墨則輾轉挪騰間,刀刀犀利,寸步不讓!
轉眼太陽西下,天色漸暗,正打到酣暢淋漓處,陳墨一跳而起,雙手握刀朝熊砍下,刀光閃過,“哧”的一聲,人立的大黑熊仰麵倒下,陳墨氣喘籲籲地一撲而上,扒開黑熊胸腔,對著還在微微抽動的熊心咬了下去。
一刻鍾後,陳墨雙手抱著黑熊的一隻後腿,拉動著熊屍向外走去,把荒草叢犁出一大道來!
回到外麵,陳墨把熊皮扒了,又割了塊厚厚的熊脯肉,其餘的都扔下了懸崖!
……
如此過了三四天,由於陳墨對刀氣激發越來越熟練,戰鬥結束得也越來越快。今天這一場才過了兩個多小時就把一隻近四米的三尾鬼麵狐給宰了,這次他沒有直接開始喝血,而是拉著狐屍回到外麵,搬出帶來的那壇酒,開始一邊喝一邊剮皮,狐狸身上騷·味實在太重,他準備全給小黑龍,在扔下去以前還在狐肉上澆了酒。
酒喝完後他把最早的鐵甲獸搬了出來,它是陳墨殺死的最完整凶獸,陳墨把心血放進酒壇,多下來的再肚子喝飽,最後開始扒皮剔肉,由於太大的緣故,他把肉留下一半,其餘的也扔下懸崖。這一半夠他吃一個多月的了!
從此以後他就不再殺凶獸,隻在坳口外的草坪上不停練刀!
直到離交易日隻有三天的時候才停下來,這些天他又黑了不少,刀氣最快激發也需要十分鍾,他知道是遇到瓶頸了,或者是需要自己境界再提升才能更快地激發。
把全身上下都清洗了一遍,換上麻衣,往家的方向走去。他知道李沫很愛、很擔心他,所以走得很快,待到第二天早上,陳墨把斜陽城買的長衫換上,朝著已經能看見的家裏走去。
家門開著,陳墨故作平靜地走了進去,陳秋夫妻正在吃早飯,看得出兩人的胃口都不是很好,也憔悴了不少。
李沫皺著眉看了他一眼道:“知道回來了?還知道穿成公子哥的樣了,可惜臉更黑了,要不要我給你上點脂粉?”
陳墨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看向自己父親。陳秋隻是對著他搖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李沫轉頭深深地看了眼陳秋,但沒有說什麽!
一家三口就這樣一個站門口,兩個坐桌旁,站門口的看著坐桌旁的,坐桌旁的靜靜看著桌上的碗筷。陳墨知道自己錯了,趕忙上前想收碗筷去洗,誰知,李沫不給他機會,收起碗筷走到廚房門口頭也沒回地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再走?”陳墨低下頭沒有回答,李沫沒聽到回答就走進廚房還把廚房門關上了!
陳墨傻傻地看向陳秋,陳秋又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好好給你娘賠罪,好好陪陪她,這些天她都快瘋了,我也快差不多!”沒有說李沫再要孩子的話,知道那是絕望恐懼的胡話。說完又歎了口氣走到廚房門口推了進入,接著就從廚房裏傳來李沫哭泣的聲音。
陳墨心道:我不容易,壓力大,他們又何嚐痛快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