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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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忙碌的人感覺裏總是過得很快,而在拚命努力、趕時間的人身上總感覺不夠,陳墨就是著兩種人的合體。他是熱心的、善良的,但熱心和善良也是需要能力的,這樣他才能熱心於自己想要的,善良於那些需要自己的人和事,所以他成了最忙碌的、也最害怕時間不夠的人。而在鄭青和金林眼裏,他已經成了為錢而瘋狂殺獸的錢奴加強版,更是莽山低階獸類的終結者,當然,這些表麵問題很快就會被改變。
陳秋夫婦二人並沒有為他感到太多的擔憂,隻感歎自己兒子的能幹、強大,更欣慰於他對生活的熱愛,是的,隻有熱愛生活的人才會如此拚命地去奮鬥,去瘋狂追求自己的理想!
轉眼一年過去了。
陳墨多了一個mèi mèi,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嬰!倒黴的是那些喜歡半夜嚎叫、白天亂吼的獸類,因為它們很容易驚擾到他mèi mèi,所以皮被扒了賣了錢,肉被“匪窩”的人分食了!他自己也停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打大殺,特別是大型凶獸。還是因為他的可愛mèi mèi,每天隻是在坳口裏麵練練刀、射射箭,要麽就是研究那些低階道術,控物術並不能讓他滿意,因為離他腳踏飛劍持刀大殺特殺的理想還相去甚遠!
小黑龍已經很久沒和他扯皮了,想來是睡得太深了,那是他自己的想法。主要是小黑龍雖然喜歡他這個小家夥給它的生活帶來些生氣,但還是不想和他有太深的因果,特別是沒有麵對重大抉擇的時候,它更樂意繼續“隱居”、睡大覺!
陳秋夫婦則整天圍著自己才兩三個月大的女兒轉。陳秋鬱悶自己要洗尿布還要防著尿一身,雖然深處濕熱地帶可以光膀子,但褲子還是要穿的,該被尿濕的還得濕。
李沫看見自己丈夫的臉色在苦與樂中來回變換,真是又氣又樂。以前陳墨剛出生後不久,陳秋經常以進山打獵、采藥來躲避直麵自己的弱項,現在他的那些理由都被陳墨打包收走了。隻是讓他們兩夫妻同樣鬱悶的是,陳墨那會兒沒有出現隨機大小便的現象啊,更不會無故大哭大鬧的情況,所以,看似二胎,但二人跟初為父、母沒有太大區別,經常兩人一起手忙腳亂。
金林就更不自在了,陳墨送來的越多,他就欠得越多,還見貨無法拒絕,因為很多都是用來做輕甲的好材料,但收下又付不了錢,物資抵債也很艱難,高的拿不出,低的對方又看不上,而陳墨則很大方地允許他欠債,連賬目都不怎麽過問,所以就更不能出賣對方,以至於離京方麵到現在還隻知道李沫生活在斜陽周邊,而斜陽附近出現了一個超凶獸級別的少年,卻不知道李沫和少年之間的關係。“反正上麵又沒問他們是否有關係!”他總是用這個理由給自己的知情不報當借口!
黎國皇帝黎道成就更惱火了,信件可以用信鴿寄送,但物資之類的則必須用人帶著儲物袋運送,而且,重要物資他舍不得給,就算非常欣賞那個少年的品性,但有些物資關係到國家的戰略儲備,對陳墨的行為也有懷疑,畢竟這麽多的凶獸皮毛隻是一個少年賣的,而且允許大額欠賬,難道那些凶獸真的是一個少年殺的?而且最近還從斜陽傳來消息說那少年頻繁接觸那些秘密軍人,還指定想要中、高級的道術秘籍,對方肯定知道自己的皇後有道門背景,這裏麵難道就不能是個陰謀?在這個道、佛二門控製世間的年代,出現這麽一個怪胎做出如此怪異的事,以前都沒有過,難道不值得懷疑?難道就不能是道門想引出自己兩夫妻的野心,從而抓住把柄做出些什麽事情來?自己讓人送些稍微無關緊要的物資過去,對方要麽說看不上,要麽說用不著,這怎麽可能是一個偏遠地方的少年該有的態度,更可氣的是,剛送過去物資,送貨的回來反而帶更多的重要凶獸皮毛回來,這不是針對自己夫妻二人那是什麽?這讓他疑慮更深了!
想著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做些小動作已經是心驚膽戰、如履薄冰了,卻還要經受如此yòu huò的考驗!東西都是好東西,他是想要的,但他又不能隨便做決定,一步走錯,可能就是拖家帶口共赴黃泉的下場,而且極有可能被順藤摸瓜,那些藏在大山裏忍受十多年孤獨的人都要為自己的輕率而陪葬!但又怕對方的好意沒能得到自己善意的回應,哪天突然發難而捅出大簍子,自己的那些小九九大白天下,結局黯然,能不惱火嗎?再想到這些年為了維持民生和最大限度控製軍隊所做出的努力,自己已經很辛苦了,現在是吃不好,睡不好!要是讓他知道是金林瞞報所惹出自己的猜疑,讓自己遭受如此折磨,想來這火會直接燒到他多年認為的得力手下身上!
至於“匪窩”那邊則要好上很多,因為他們隻是耐心地等待上麵的命令,沒有過多的想法,當下也沒有過多的生活要求。對於陳墨的送肉之舉,更多的是感動、感激與感慨。感動於對方能把自己這些人當平常人對待,感激於對方能經常來看望大家,改善大家的夥食,感慨於對方的強大與無私,畢竟凶獸肉也是很值錢的,更何況數量還這麽多!而小孩子的想法就更簡單了,想著為什麽小哥哥來時總是頭發亂糟糟的,還滿身灰塵,卻笑得那麽開心、那麽可愛,雖然不陪我們玩,但有時也分給我們野果。
轉眼,陳墨十歲了,他mèi mèi小陳曦已經會搖搖晃晃地走路了,那種小孩子的憨萌之態給一家人增添了不少歡笑,最重要的是,以前因為剛出生不適合長途跋涉,現在也終於可以一家人偶爾去斜陽逛逛了,最多路上慢點,多花些時間!
房子前的花樹、果樹也已經適應了土壤,開始了它們花開花謝、果熟蒂落的四季生活。
房子裏的家具和左前方的亭子在陳秋的折騰下已經都做好了,雖然稍顯粗糙,但和周圍的環境配合起來反而更顯自然。
至於陳墨自己的生活,嗯,靠近山坳口附近山上的各種獸類已經被他清理得差不多了,已經把握著刀的手往裏伸了二、三十裏了,裏麵一些比較溫順的動物不再被他惦記了,他隻殺值錢的,大型的,或者易暴易怒的,當然,帶毒的也不會放過!他已經探查到疾風鷹的巢穴所在山頭崖頂,已經慢慢開始了他的取蛋孵小鷹計劃。
經過好幾天的潛伏,終於盜蛋成功,隻是沒能輕鬆逃脫,被母鷹堵在巢穴下的密林裏半個多月,疾風鷹太大,優勢隻能在空中,進密林則是送死。但密林裏的獸類多,半個多月裏,陳墨在裏麵簡直經曆的是地獄磨煉,每時每刻都在戰鬥或者找吃的,後來找了個樹洞藏起來,餓得不行了才出來繼續戰鬥,隻能吃生肉和野果或喝獸血!凡是食物鏈頂端的大型動物和獸類大多薄情,很少有群居的,所以,最後疾風鷹走了,陳墨才從密林深處一路殺出來,收獲的是五個儲物袋裏滿滿的凶獸皮、凶獸肉、靈藥,還有兩顆半人高的大卵!待回到家看見擔憂的家人,直接就帶著家人去斜陽解壓、瀟灑去了!
轉眼又過了兩年,整片大陸風雲漸起,那些發戰爭財的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那些還被蒙在鼓裏的熱血青年則摩拳擦掌,而那些了解內情卻又無能為力的隻能沉默,還有些了解內情,又認為自己有能力改變的人漸漸在黑夜裏四處奔走,尋找誌同道合的人。
小陳曦已經能跑來跑去追蝴蝶了,隻是小姑娘沒有近齡的小夥伴,除了在屋前的草坪上打滾,再也沒有別的單人遊戲了。但她還有兩隻大鳥,嗯,是的,就是陳墨帶回來的卵孵化出來的,一出生就半人高了,經過近兩年的凶獸肉喂食,已經離成年不遠了。有時候它們自己也出去抓蟒蛇吃,隻是吃慣了凶獸肉,對普通的獸肉它沒有興趣。現在翼展也有八米多,上百斤的蟒蛇它都能輕鬆抓著飛,陳墨坐上麵也沒有問題,隻是他還是對在空中快速前行有點吃不消,還需多適應幾次!
陳墨現在在清理山坳口至疾風鷹巢穴這一段山林的清理工作,因為,時間太緊迫,他必須開始計劃了!他也想過騎著疾風鷹去追捕雪雲豹,沒能成功是因為沒適應飛行問題和雪雲豹經常躲進密林。
這幾年,他攢了多少錢沒有算,但都在他母親那裏,李沫說要給他存著娶媳婦用!金林欠的更多,但他沒有逼迫對方給錢或者給自己想要的物資,可是都四年了,對方卻是連一級礦石和中、高級道術秘籍還沒弄到手,心裏不滿肯定是有的,畢竟金林身後站的是誰他已經猜得**不離十了,雖然自己很熱心、很善良,但對方是不是太沒誠意了?整個國家是不是太不像國家了?
金林也沒辦法,好在知道對方對儲物袋稍感興趣,這不,陳墨現在腰上掛了十多個儲物袋了,都快趕上地球上電視劇裏的丐幫幫主的祖宗身份了!
隻是他不知道,陳墨的儲物袋裏還有很多超級好東西,誰讓他賣那麽多儲物袋呢?陳墨又不傻,這麽多儲物袋不裝東西全賣給金林,萬一自己要的都沒有,全陪進去了怎麽辦?真以為自己是討媳婦下彩禮啊?
陳墨不知道,討不討媳婦他自己可以決定,但彩禮要被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