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隱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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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陳墨雖然表麵上還是對林遠帶來的那群人愛理不理,但至少已經不會給臉色他們看了,偶爾也會遣出比較通人性的雪雲豹到附近轉轉,看有沒有不安分的獸出來搶地盤。
而在近段時間,黎國的國都發生了一件大事,黎國五位軍隊統帥中有道門背景的三位一夜之間被屠府,所有被害者的人頭都被割下堆放在各府的大廳內,有價值的財物被洗劫一空。一時間,道門在離京的中低階人員人心惶惶!隔夜,佛門在黎國的重要代表、娶了八房妻妾的黎國國師被人割了丁丁,而他的近二十位子女也在同一夜被殺光,國師府也一夜間進入赤貧。一時間又讓縱於**的佛門中人人人自危,也不知讓離京裏多少人白天打瞌睡,晚上睡不著。據事後調查,犯案的和金陵案是同一人所為!由於涉及道、佛二門,黎國各部無權插手,guān fāng隻是象征性地表達了譴責與憤怒。
從金陵洗劫案到離京滅門shā rén洗劫案,由於是從南往北,讓道門遣出無數諜報線人在離京以北huó dòng。而犯案者則已通過黎國與黎國東邊的陳國邊境,再直接坐船沿海岸南下。
李源站在一條小船船頭,長發隨意披散,身穿絲織長衫,臉上胡須早已刮得幹幹淨淨,看起來就像一個瀟灑不羈的富商。他沒有劃船,但小船卻勻速向南而行,船艙裏放著幾個dà má袋,裏麵裝的都是儲物袋,不知究竟有多少。他抬著頭看著遠方海天相接處,喃喃自語道:“有了這些物資,想來這個婚禮應該不會太寒酸了。嗯,先回南周與敏兒匯合,把物資交給她,讓她主持籌備,等我從斜陽回去時間剛剛好!”
而以巡國名義遊玩的黎國公主黎馨正在過明江,按她的行程路線和速度看,到斜陽大概還要十來天,而這些都與陳墨有關的人和事,他自己卻毫不知情。
經過五六天的磨合,林遠部的人也慢慢適應了莽山深處的生活,看到有猛獸跑過也不會大驚小怪了,甚至還聯手與猛獸較量過幾次,雖然偶有受傷,但都不是很嚴重,而且還被他們殺死過兩隻!
靠近山坳口附近的荒草地已經整理出一大片,林遠把他的人分成三部分,三十人除荒草,三十人伐木造房,另外連他自己四十人分成四個小隊四處去殺獸做口糧,由於進度太慢,陳墨建議把人盡快往此處轉移,一個是人多開墾快,另一個是除草也可以讓孩子們加入,畢竟這是將來他們生活的地方,早點進來早點適應。由林遠寫了封信,讓陳墨負責轉移人員。
兩天後,後來人員漸多,隊伍也慢慢變大,進度也加快了不少。其間,陳墨教稍大的孩子們練習他老陳家的“秘籍”,因為太小的孩子和老人行進速度較慢,讓最後留下的百來名成年人護送著一起過來,可能還要晚幾天到,而要帶過來的物資和糧食則由兩隻大鷹負責。
陳墨心情開始好轉起來,還讓他父親在懸崖邊修起了護欄。看著mèi mèi陳曦和大家玩在一塊兒他也很開心,畢竟人是群居動物,他也不想自己的mèi mèi除了家人就隻能和幾隻獸耍在一起。
山坳口裏的聚居房子已慢慢成型,待最後一批人員到齊後,陳墨也終於從一個抱著小孩的大嬸手中拿到了他奇葩舅舅帶給他的東西。
陳墨手裏拿著一個大布袋,看著去整理新居的婦女和老人,心裏不停地祈禱著:“最近做了這麽多好事,幫了這麽多人的忙,xìng yùn之神可要保佑啊,運氣一定要好!還有我的刀和弓一定要回來。”
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關shàng mén,把布袋打開一看,眼睛直接就亮得發光,裏麵竟然全是儲物袋,有百來個之多!陳墨心怦怦跳地想著:“這舅舅奇葩是奇葩了點,但也挺大方的嘛,給了他十四袋獸皮,竟然送回了這麽多袋礦石,嗯,看來有個舅舅真好,我就當那次的狗血事件沒發生過!”
陳墨懷著興奮的心情隨便拿了一個儲物袋,看起來挺漂亮的,上麵還印有一朵荷花,他心想:“難道是舅舅口中所說的舅媽給的?嗯,做舅媽送外甥肯定是好東西!”他直接就把儲物袋往地上倒,“嘩啦”一聲,房間裏多出了一大堆脂粉、首飾之類的女人用品,裏麵還有肚兜之類的。陳墨收起臉上興奮的表情,不知所以,心想:“這難道是給我母親的?但那肚兜明顯是穿過的啊!”他在那堆女人用品裏扒拉了幾下,找到一封信,打開一看,竟然是情書!眨眨眼,還是不明所以,搖頭把那些東西還是用那個儲物袋收了起來。
他又拿出下一個往地上一倒,這回好一點,至少沒有女人專用品,但也隻是比上一個好一點而已,看起來挺貴的絲織衣服倒是有幾件,但其餘的都是用不著的東西,比如算盤、扳指、靴子、腰帶之類的,好像是被人專門挑揀過的,不然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所用為什麽連一銅板都沒有?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把東西重新收進儲物袋,決定再看看,就算沒有礦石,刀還是要找回來的!
他又抓出一往地上一倒,這回就怪了,幾把小臂長的細劍,陳墨不知道做什麽用,但至少知道是金屬的,就把它挑出來放一邊,扒拉了幾下還找到一個拳頭大的印章,還有些小塊的碎石頭,雖然不認識,但碎石頭也有可能是礦石,也把它挑揀了出來,重新收好準備換下一個。
……
李源當時隻想著廣撒網,多打魚,後來儲物袋太多了,光離京被他殺死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多少了?不管境界高低,絕大多數都是有儲物袋的,後來整理的時候他也頭痛,如果把不要的扔了起碼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但亂扔他又怕被人發現端倪,所以幹脆都留下,後來準備給陳墨送過來的時候隻是隨便拿了些,就當是分贓,分給陳墨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要是知道陳墨還發饒騷,他還不給呢,最多也就給幾十空儲物袋,要知道周國的民眾窮的叮當響,但再窮男人可以光膀子,女人難道也可以?他馬上就是駙馬了,以後可能還要做親王或者皇帝,自己不要的東西完全可以分給民眾嘛!雖然分肚兜有些孟浪,但他完全可以讓自己老婆出麵去分女人用品!
兩小時以後,陳墨陰沉的臉看起來比平時黑了不少,布袋裏隻剩兩個儲物袋了,他要的東西還是沒有,邊上堆著的奇怪東西倒是一大堆,如果到此時他還猜不出這些儲物袋的來路,那他也好去重新投胎了!深吸了口氣,發狠地輕聲說道:“如果最後兩個還是沒有,那我隻好告訴我娘那天的奇葩事了,然後直接找金扒皮要地圖直奔周國,把那些女人肚兜扔給你老婆穿去!”
手伸進布袋又拿出一個,嗯,這個看起來有些眼熟,應該是自己的,慌忙往地上一倒,“哐當 哐當”一陣金屬碰撞聲,陳墨人被埋在金屬塊和各種wǔ qì混在一起的堆裏,隻有一隻拿著空儲物袋的手還伸在外麵!手把儲物袋一扔,然後把上麵的各種金屬扒拉開,整個人慢慢爬了出來,隻見陳墨全身**,衣服早已變成碎片埋在金屬堆內。陳墨看著身上的幾處傷口,心想,這裏麵應該還是有好東西的,就這麽倒出來,都沒有加力就能割傷我身體,嗯,全收起來,明天去斜陽讓那鐵匠給看看。
陳墨把最後一儲物袋拿了出來,這是最精致的一個了,它的上一任主人肯定大有來頭。他怕弄壞裏麵的東西,小心翼翼地倒著,嗯,東西不多,一個方盒子還有幾十張銀票,兩本線裝書,還有一封信,再加十來個五顏六色的小瓶子。陳墨先拿起信打開看了起來,沒有落款,也沒有前綴,寫信的人以第一稱謂用第一視角說了金陵發生的洗劫經過,又以同樣的稱謂和視角說了離京的shā rén經過。還說了沒能湊齊三、五百斤的一等礦石,是陳墨運氣不好,而他隻好用二等湊數了。最後說了道術書籍隻能由佛門術法來代替。信紙的後麵寫了那盒子裏是什麽,什麽顏色的瓶子裏裝的是什麽,還說那兩本術法書籍最好隻練薄的那本,厚的看看就行了!竟然在最後強調讓他幾年後去看表弟、表妹一定要帶好吃的、有營養的!
陳墨把兩本書扔床上,其餘的都收了起來,趕緊找衣服穿起來,嘴裏不停地罵著:“都活了好幾十年的人了還做些奇葩的事,我去看你孩子還要多帶吃的,你家孩子是餓死鬼轉世嗎?難道我去你家看孩子就不請我吃飯,反而要我帶去,我去看你孩子要自帶口糧還要請你們全家吃飯,那我還去?哼,隻要有你在的地方,我就絕對不去!”
陳墨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收拾好,把床上的書塞進懷裏,騎著小灰找了一個僻靜處,先把那個都裝著金屬塊的儲物袋重新慢慢倒出來,仔細尋找了一番才找到他的刀和弓,重新分開放好就坐好看起書來。
既然厚的看看就行那就先看厚的吧,從懷裏拿出一看,封麵上寫著《佛之語錄》,打開翻了幾頁,發現都是之乎者也的句子,看不懂,看得煩!直接換了一本,薄的,這本確實很薄,十頁都不到,封麵上寫著《隱身術》,陳墨一看就來了興趣,想起前世那些鬼怪diàn yǐng裏來去無蹤的片段,激動地翻開準備學習,臉色慢慢地不再激動。《隱身術》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種隱身術,這隻是佛門武僧學習的一種讓他人看不出他修武的術法。
想起小黑龍曾經說的道、佛二門對武修的打壓,以後出遠門難免要跟世界第一宗教、宗門的人打交道,有這“隱身術”至少不會莫名其妙地被人盯上,打定主意後,陳墨就開始認真看起來,嗯,不複雜,也就七、八幅插圖和幾句口訣與介紹。
陳墨的丹田氣海中,小陳墨的瑩白虛體也呈打坐狀,左手掌心貼小腹,右手食指與小指搭橋平放胸前,就這樣一動不動。隻見虛體陳墨的身體散發出像漣漪一般的白色光圈,當遇到近十丈的球形光罩就自動消失。
盤坐在荒原上的陳墨肉身好像發生了什麽變化,但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麽變化,隻感覺樸實了很多。站在他邊上的小灰好奇地圍著他轉了幾圈,又老老實實地站在他身旁,無聊時就梳理梳理身上的羽毛。
在天快黑時,陳墨睜開雙眼,有拿起放在身前的書翻看起來,根據最後一頁的記載,這是從道門的《煉神術》發展而來,道門煉神術是修煉神識的法門,而佛門的武僧並不修煉神識,但並不等於沒有神識,他們隻是利用神識的波動來隱藏肉身力量的波動,這對除修武外的人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修仙和普通的修佛修的都是內在,根本不存在肉身強過神識的事,除非武、道雙修才有可能,但僅僅隻是可能。《隱身術》有一個缺陷,就是很容易被高過施法者兩個大境界的人看破!因為這隻是一個隱藏術法,沒有任何攻擊力,一次施法大概需要十來息,效果持續時間根據神識強度不同而不同,像陳墨一樣的大概也就能持續一個白天的樣子,但如果發生高強度戰鬥,神識大幅波動和肉身力量高度釋放會使持續時間大幅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