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塵封二十多年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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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裏,其實我已經明白了,肖晴所指的那五個鬼,應該就是藺如峰和他那四個舍友了。
不過,若隻是之前那段經曆的話,估計肖晴不會那般驚慌的。
按照我的猜測,那幾個鬼,肯定是想著抓肖晴去當替身的。
這些遊蕩在陽世的孤魂野鬼,因為種種緣由逗留陽世。
並不是每一個都能夠碰到渡靈人又或者有道行的道士或者陰陽先生幫忙超度。
唯一能夠去陰司的辦法,就是找到替身,用替身的投胎名額去陰司。
況且剛剛被成采兒上過身的肖晴,身體上的陰力痕跡太明顯,陽火實在不夠旺盛。
也就是招陰體質。
這姑娘也是多災多難啊。
很多不幹不淨的東西,就喜歡找肖晴這樣的陽虛之人。
遇到些沒有惡意的的孤魂野鬼還好,要是遇到稍微厲害一些的鬼魂,那麽就很有可能會出事。
那幾個孤魂野鬼,估計是真的把肖晴當成獵物了。
而從21號宿舍樓回來以後,肖晴不敢再一個人待著了。
從前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一直都和宿舍裏其他女生待在一起,倒也沒出什麽事。
但偏偏今天是周六。
宿舍裏的幾個本市的女生回了家,剩下的則是和男朋友出去玩了,隻留了肖晴一個人在寢室裏。
結果還沒到十點,就出了事情。
因為害怕,肖晴早早的就躲到被窩裏去了,隻是時間太早了,就是睡不著。
她閉上了眼睛,卻忽然聽到房間裏忽然傳來咯吱咯吱的破舊吊扇轉動的聲響。
肖晴他們寢室是新裝修的,都是有空調,自然也就沒有安裝風扇。
肖晴驚恐的睜開了眼睛,而睜開眼睛以後,著實是嚇到了肖晴。
因為她看到自己寢室的模樣,居然已經完全的變成了自己去過的藺如峰的那個寢室。
21號宿舍樓的308室。
她偷偷的看出去,就看到宿舍的過道裏,藺如峰的那四個舍友正趴在桌子上玩pū kè。
那四個家夥也看到了從被窩裏伸出腦袋的肖晴,而且笑嘻嘻的邀請肖晴一起參加牌局。
肖晴搖頭說不,但是自己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走到那張桌子前。
拿牌,出牌。
根本就如同牽線傀儡一般的肖晴很快就輸了。
那四個人陰森森的盯著肖晴說,你輸了,就把命留在這裏吧。
而在這時候藺如峰卻出現了,他抓住肖晴的手,攔住了那四個舍友,讓肖晴趕快走。
藺如峰說,隻要離開這座學校就可以了,那四個鬼就追不上她了。
肖晴拚命跑,一直跑,才跑出了興華大學。
藺如峰沒有說謊,那幾個鬼追到學校門口就停下了腳步。
隻是救她的藺如峰卻被他的四個舍友給抓走了。
聽到了這裏,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肖晴能夠逃脫,居然是藺如峰那個鬼救了她。
按照道理說,是藺如峰引誘肖晴走進21號宿舍樓的,也就是說從一開始藺如峰就想著要害肖晴了。
隻是為什麽在最關鍵的時候,反而幫著肖晴逃脫呢。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需要肖晴告訴我了,她應該是從興華大學一路逃出來然後在來找我的路上碰到了小liú máng,差點被非禮。
我安撫了肖晴的情緒,又讓肖晴在我家待一個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我叫醒了肖晴,帶著她一起回了興華大學。
我知道21號宿舍樓拆了。
但是隻要那五個鬼魂還存在,他們就會都留在21號樓附近。
隻要我就能找到他們,應該就可以了結了這件事情。
隻是21號宿舍樓都拆了二十來年了,興華大學大大小小的擴建整改也不下於十幾次,要找到原先21號宿舍樓的位置,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還是找到的周卉幫忙。
二十來年前就在學校裏任教的老師基本上全部都換掉了。
最後周卉帶我找到了一個當年的老宿舍管理員,管理的正好是21號宿舍樓。
這是個年近七旬的老校工,在這座學校裏工作了三十來年。
嗯,差不多都和學校存在的年限相近了。
他知道的事情顯然是不少的。
見到是周卉來找他幫忙,也沒怎麽推辭。
隻是我們再次來到當年21號宿舍樓所在的區域的時候,我真沒想到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個足球場了。
這種上麵沒有覆蓋建築的區域,陽光直射,可謂是陽盛之地。
鬼魂根本不可能停留在這裏很久的。
那五個家夥,死了至少也有二十來年了。
哪怕當時他們沒有去往陰間,但如果真的逗留在這裏的話,不用幾天就會落得個魂飛潑散的下場啊。
當然,我也不覺得肖晴講的是假話。
我倒是懷疑年事已高的老校工犯迷糊帶錯地方了。
但是這位姓丁的老校工,雖然年近七旬,但是在我和他的交談之中,卻覺得他整個人的思路是很清晰的。
老校工的腿腳不太好,走了些路,有些累了,坐在路邊石凳上,我是時候的遞了根煙上去。
我坐在老校工的對麵:“丁大爺,你當年是21號宿舍樓的管理員,那當年是不是發生過什麽大事啊?”
現在我隻能夠慢慢的調查,這個讓我都覺得有些詭異的個案了,而老校工肯定知道很多事情的。
老校工眯著眼問我:“這老宿舍拆了都有二十來年了,你問這些幹嘛啊?”
我笑了笑說道:“您是老人了,見多識廣,有些話我也不和您藏著掖著了,我問您,當年21號宿舍樓是不是鬧過鬼?”
老校工哈哈笑著:“你小子,真有趣,這世上哪有鬼啊,你是年輕人,怎麽還迷這些啊。”
我知道老校工這裏肯定是藏著不少事情不想跟我說呢,我看了周卉一眼。
周卉心領神會的說道:“我們也隻是聽說21號樓鬧鬼的事情,我這朋友也喜歡研究這些鬼啊神啊之類的,好奇心有點重,您別介意,有些事情你就當講故事一樣告訴我們,我們也不外傳,就當聽了個故事。”
丁校工說道:“周老師啊,這事情其實你也可以回去問一問你媽,她知道的可不比我少。”
周卉的爸媽很早就去國外做生意了,周卉也跟我說過,為什麽丁校工會說這樣的話呢。
這個丁校工反正是一臉的神秘,接著便借著要去工作的名頭走開了。
我疑惑的看著周卉。
周卉似乎也想起了什麽。
“我媽年輕的時候在興華日報上當過專訪記者,說不準她還真知道一些裏麵的事情。”
丁校工的提醒並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周卉立馬就給她媽打了個diàn huà。
而掛了diàn huà的周卉告訴我,她媽也不太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過,我媽讓我去翻一下舊報紙,或者是曾經作為時事記者的習慣吧,在我記事以來,我經常看見媽媽把看過的報紙收藏起來,特別是她曾經任職過的興華日報,以前家裏的報紙是專門有件小閣樓用來儲存的,我猜,我媽媽應該也把當年的報紙收藏著呢。”
我急忙問道:“那些報紙,還在嗎?”
周卉點頭。
而且這些報紙,全部都在周卉家的老房子裏放著呢。
這或許也是為什麽丁校工為什麽會說周卉的母親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緣故。
事關肖晴的安危,周卉立馬帶著我驅車去了她家的老房子那邊。
那座老房子距離興華大學差不多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周卉分配了教職工宿舍以後就沒怎麽回去過,加上她父母都在國外做生意,這個老房子也空閑了挺長一段時間了。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周卉的母親應該是個很有情調的女人,屋子布置的相當雅致。
這是一個頂層加閣樓的房子。
在閣樓上,我也看到了周卉母親的藏品。
滿滿大半個房間,全部都是報紙。
而我們需要在這麽多的報紙裏麵,找到二十多年前,關於興華大學21號宿舍樓的相關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