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準備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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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月兩人越走越遠,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緩緩的從大樹下走出,由於天色太黑,如果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男子xìng gǎn的薄唇微微一揚,寵溺的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一抹淡淡的笑從眼角蔓延。

    “永遠都是這麽護短!”

    大約走了一柱香功夫,西月兩人這才搖搖晃晃的回到家,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借著月光勉強能看見眼前的路,如今四月旬,一早一晚還有些微涼,大多數村民早早的吃過晚飯便吹燈休息了。

    夜靜悄悄的,偶爾傳來聲聲狗吠聲,西月老遠就看見西玫提著燈籠,東張西望的。聽見稀稀疏疏的腳步聲,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看見遠處的身影由遠至近,西月立馬迎了上去。

    “姐,西寒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都擔心死了!”西玫打開門將燈籠掛在門口,從西月裏將景恒接了自己懷裏,一雙靈動的眸子裏有些許擔憂。

    西月朝屋裏望了望,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果然不能奢求太多,但很快的被自己隱藏。邊走邊說道:“幾個不長眼的欺負西寒,被我揍了一頓,耽誤了些許時間。”說完便轉身進了廚房。

    剛才外麵太黑,沒怎麽注意西寒,聽到西月一說,西玫這才注意到滿臉紅腫的西寒,急忙將景恒放在床上,上前去查看西寒的強勢。

    渾身檢查過後,西玫看見弟弟渾身布滿青紫,好多地方都破了皮,滿是心疼的說道:“這些人怎就這般心狠,下這麽重的的,都是我這個沒出息的姐姐害的,都怪我!”。

    “二姐,別擔心,我沒事!不信你看看。”西寒對著西玫憨憨的一笑,看著傻極了,可在西玫看來,讓她更加的心疼。她不問不代表自己就不知道怎麽了,都是因為她,害的弟弟老是在外麵被人打,回來還不肯告訴她。

    “嗯,我知道,雖說都是皮外傷,可是那也得多疼啊!都是姐姐不好!”

    都說女子是水做的,西玫就是典型的例子。西玫拍了拍臉,姐姐說了最不值錢的便是眼淚,她不能哭,姐姐不喜歡,心裏默默的暗示著,強忍著淚水笑著對西寒說道:“弟弟,你看著景恒,我去幫姐姐把飯菜端過來!”

    西月端著飯菜正準備進屋,就與迎麵而來的西玫撞了個滿懷,幸好西月反應快,生生的避開了西玫的撞擊。

    “西寒,去叫你姐夫吃飯!”丫的,老娘都回來半天了,也不知道吱一聲,難不成自己買了個大爺回來。買隻小狗看見主人回來還知道搖搖尾巴,買個他?白瞎了自己的錢,貌似還不給退。

    餘景之要是知道西月所想,他堂堂攝政王世子,在西月眼裏居然成了小狗,估計某人的小屁屁就要遭殃了!

    “還是媳婦兒關心我,我已經來了!”餘景之滿眼柔情的對著西月說道,明明是這般的輕挑,可看著他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居然感覺如此正經。

    “我以為你死了呢?半天不見人,還不快點吃飯,老娘快餓死了!”西月不悅的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將飯菜擺在桌上。西月也不知為何,在他麵前自己幼稚的像個孩子,他總有一種讓自己莫名靠近的熟悉感,這種感覺西月十分的不喜歡,所以看著餘景之就生氣。

    西玫看著西寒,兩人疑惑的看著對方。這是鬧那樣啊!這氣氛太壓抑了,簡直不能愉快的吃飯了。

    “你們不坐著,打算站著吃啊!”西月見西玫兩人像個木樁似的,沒有一絲走動的跡象。

    餘景之率先挨著西月坐下,西月的小臉在灰暗的燈光下映襯的略微有些憔悴,餘景之滿眼心疼的看著西月。

    “今天有些累了,睡過了頭!”似解釋,又像是在聊天一般。

    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隨著晚飯的結束,也很快的煙消雲散了。

    “這幾天買羊子,給你們買姐夫…”話還沒說完,旁邊的餘景之一個踉蹌,餘景之嘴角一抽,什麽叫買姐夫。

    西月撇了一眼,繼續說道:“買日常用品,家裏也沒啥積蓄了,到時候還要擺酒,這都需要銀子,所以我要去山裏幾日,打點好東西,到時候得去鎮上換錢。”

    餘景之聽到這話心裏說不出的滋味,他的月兒本是他高高在上的世子妃,隻需依偎在他懷裏享受生活的女人。如今,卻像一個男人一般養家糊口,怎能讓她不心疼。餘景之斂了斂心神,心疼的看著西月,眼裏包含深情,不由自主的捏緊拳頭。這一切都是季淩雲造成的,如果不是他,他和月兒又怎麽會分開五年,他的月兒怎麽會過這樣的生活。可是,好不容易找到月兒,他不想輕易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平靜,還是暫且放過他。

    “月兒,別去。”

    “不去?我們喝西北風啊!你要是有錢我就不去。”西月瞪了一眼餘景之,那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

    餘景之好想拿著銀票砸死這個女人,明明就是關心她好吧!總是誤解自己的意思,還有那什麽眼神,自己那裏像白癡了。

    “我沒錢!”餘景之委屈的說道。

    西月白了餘景之一眼,繼續說道:“沒錢就沒有你說話的份!我這是通知你們,不是詢問你們的意思。就這麽決定了。”西月一口氣說完,轉身進了自己的屋裏,似乎又想起了什麽,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餘景之沒成親之前你和我弟弟睡!”。

    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好不好,遵紀守法的好青年,在沒有感情基礎前怎麽也不好同居吧!在看那臭男人,一臉色胚樣,保不齊又要占自己便宜。有西寒看著她也放心。

    西玫嘴角一抽,這一晚上貌似都沒有她們說話份,同情的看了一眼餘景之,抱起景恒進了屋裏。餘景之歎了口氣,乖乖的隨著西月進了屋裏。他可不是那種偷香竊玉的人好不好,怎麽月兒一副防賊的樣子。

    翌日,天還未亮,西月便早早的收拾好弓箭,準備好幹糧,準備進山。

    餘景之早早的便聽見西月起身了,看著西月忙忙碌碌的身影,餘景之心裏五味雜陳的,鼻子有些酸酸的,雖然他相信西月的本是,普通的野獸奈何不了她,可依舊還是忍不住擔心。以前自己不懂的付出,隻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西月的討好與愛戀,從未想過月兒也會傷心,難過,好似一切都是那麽順其自然,他是天之驕子,他就該高高在上的享受著西月的好!月兒用死教會自己如何去愛別人,可卻遲了五年。

    餘景之透過窗戶,靜靜的看著院子裏那抹小身影,嘴角彎出了一個弧度,還好!自己還來的及好好愛她。

    “月兒,你一個人太危險,我陪你去吧!更何況成親我們兩個的事,沒道理讓你一個人去掙錢!”

    西月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餘景之會出來,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回過頭,看著餘景之那清冷的眸子,突然有種剛才那話不是出自此人的感覺,斂聲屏氣清聲說道:“就西玫她們在家我不放心,你在家裏幫我照看下,別讓人欺負了去,不然等我回來收拾你!”

    “月兒,我去吧!你在家裏照顧西玫她們!你一人我才會不放心呢!”餘景之努力爭取著,試圖改變西月的決定。

    “以前沒有你我不是也沒事嗎?你回去吧!我得決定不會輕易更改!”說完不等餘景之回答,提起背簍走了出去,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

    餘景之看著西月的背影越走越遠,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那一天,自己被季淩雲暗算,在絕望之際,月兒如同九天玄女一般,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當得知隻有北漠雪山之巔的冰蓮花方可解毒,不顧一切的前往北漠,不知過程如何,等自己醒來時卻躺在自己的臥室裏,從那以後長達一年,都不曾見過月兒,隻聽母親說起是個渾身是血的姑娘送來的。那一刻,自己冰封多年的心悸動了,可也僅僅隻是悸動而已。

    “月兒,我該當如何!明明如此接近你,卻無法靠近你的心,這是在懲罰我嗎?”餘景之沉浸在悲傷的記憶裏,久久不能回神,一滴淚不知不覺滑落,滴在臂上,餘景之苦笑道:“多少年了,都不知道眼淚為何物。”

    西月一路向前,她這個月不停的在林間打獵,對這一帶甚是熟悉,不出片刻便到了內山外圍。此時,天色已經大亮,四月的林間,樹木是最為茂盛的,淡淡的陽光灑在葉子上,顯得格外的清晰明亮,小露珠在葉子上滾來滾去,可愛極了。

    西月拿出鐮刀,揮舞著的鐮刀開路,一邊謹慎的看著周圍。西月選擇這座山也是一種冒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當自己連溫飽問題的解決不了時,西月隻能選擇進入內山。

    以前村裏也有膽大的進過內山,可卻沒有一人回來過,久而久之,這裏便是禁區,可對於西月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更何況這個月以來,西月不停的訓練自己,對於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前世能夠安然無恙的穿越過原始森林,西月壯著膽子為了生活拚了!

    越是往前,樹木越是繁密,周圍的野草都快有人一般高了,周圍靜的連蟲叫聲都沒有,大約走了一個半個時辰,西月看了看周圍,身子一躍,穩穩的落在一棵參天大樹上,慢慢的環視了周圍。可以在此做為據點,在周圍設置陷阱,自己隻需在這棵樹上休息便可!好吧!其實就是守株待兔。

    這裏到處都充滿危險,四周樹木越來越密,西月不敢繼續上前。她還是挺惜命的,好不容易從活一世,可不能為了吃的把自己的小命折騰沒了,她還沒談過戀愛呢!以前聽朋友說,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世上最幸福的事,她也憧憬愛情,也好想被人愛。

    “咕嚕咕嚕”西月的肚子尷尬的叫了起來,西月摸摸肚子,輕輕一躍,坐在大樹杆上,從包袱裏拿出準備好的餅子吃了起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此時陽光日照強烈,西月拍了拍,從樹上跳下來。

    拿起準備好的鏟子開始布置陷阱,以大樹為原點,像四周擴散,西月用了大半天才將陷阱挖好。西月已經累的精疲力盡,直接癱倒在大樹下,感覺全身酸痛,沒有一絲力氣,這勞動力太大,西月累的指都不想動了!

    此時,一天快要過完了,天邊已經開始泛藍,森林裏靜謐的可怕,偶爾一聲鳥叫聲傳來,仿佛都是一張催命符一般,詭異的可怕!烏鴉一聲一聲的叫著,淒慘的聲音傳入耳,饒是西月見慣生死,不知為何在這裏都有一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西月忍不住嘀咒道:“孟西月,你真是太沒出息了,以前天天泡森林,現在咋就害怕了,沒出息,自己都鄙視自己。”

    西月靠在樹杆上,眼睛微微眯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從早上忙到現在,西月覺的現在很困,隻想好好的休息一番。

    遠處一抹心疼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西月身上,久久不能移開。

    孟家老宅,一大家子人男男女女全部圍在屋子裏,柳老太太一雙惡毒的雙眼直直的盯著麵前的子女,裏拿著一個孩子臂般大小的木棍,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六馬上要交束縛了,你們每一家給我一兩銀子,要是不掏,別怪我上的棍子不留情麵。”

    老大一家,像是死了爹娘一般,沮喪著臉,不情願的說道:“娘,我們真的沒有錢啊,我自己都火燒眉毛了,那還管的了老六!”

    其他幾兄弟一聽,即使在害怕也紛紛開始點頭附和。

    “娘,你可太偏心了,老六去學院憑啥讓我掏錢啊!我們又不欠他的!”說話的是孟家老二,他覺的十分委屈,自己在鎮上累死累活的掙點錢,除了交給娘,還要養自己一家人,憑啥老六一點活都不幹,天天和一群狐朋狗友鬼混,他還要拿錢供他念書。要是平時老六對他尊敬也就罷了,偏偏每次回來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難道自己欠他的不成,這一次說啥也不能交了!自己的大閨女都十六了,馬上該說人家了,不留點錢怎麽行。

    老四孟德財一家人站在屋子最角落的地方,西荷一臉不悅的看著柳老太太,一雙眼裏充滿不削,雖然低著頭,但還是能看到臉上的不甘。西荷捏緊拳頭,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這個時候可不能衝動,再加上西荷的母親趙氏一直緊緊的拉著西荷,西荷想動也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