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月份決定成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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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德銀雙眸含淚,凝視著她所深愛的人,他依舊無動於衷,心無她,也不會正眼相看,這一切她又如何甘心。孟德銀緊咬唇瓣,良思許久,又繼續說道:“我自知配不上你,能否看在我腹胎兒的份上,我不求為正妻,當妾也行,隻求你讓我陪著你。”

    蘭氏一向良善,眼見孟德銀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憐惜。身體也孱弱扶風,心頓時不忍,正要邁步上前,趙大叔輕輕摟過蘭氏,對著她搖搖頭,蘭氏自然明白丈夫的意思,可又無法過心那一關,此事又攸關兒子的幸福,心雖有不忍,也隻的別過頭不在看。

    “未成親便納妾,我又如何對得起我未來妻子。況且我趙清風就一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生之年也不會有納妾之想。你肚子裏的孩兒是誰的我不管,但此事關係到我本人清譽,如果你依舊認為這孩子是我的,那我們隻得公堂在見。”趙清風抬頭看著藍天,輕聲到。

    字字珠璣,如同針紮,刺入孟德銀的心頭,身子一下癱軟在地,眼裏滿是絕望,淚水順著眼角滑過臉頰,滴入衣衫。孟德銀嘴角勾起一抹慘笑,雙眸冰冷至極帶著些許陰狠,孟德銀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不喜不怒,淡淡的問道:“我已要求不多,連妾的身份都不願給我嗎?”

    “哎喲,我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被人家搞大了肚子,非要賴人家趙清風。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啊,我周翠花都甘拜下風了!”周寡婦走著小碎步,扭著自己的*,掩嘴嗤笑道。

    西月饒有興致的看著風情萬種的周寡婦,還真別說,長的不錯,保養的也很好,巴掌大的小臉精致極了,那水蛇腰扭的,她都有些擔心會不會斷了!

    孟德銀雙眸如利刃,目光停留在周寡婦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周寡婦,我是臉皮厚又如何,可我不知道比你幹淨多了!你與那妓子有何不同,一點朱唇萬人嚐,一條玉臂千人枕。”

    周寡婦怒視著孟德銀,心的火氣在她的無情嘲笑下,瞬間膨脹。但周寡婦經曆形形*太多的人,自然知曉孟德銀是故意激怒於她,周寡婦冷笑一聲,壓住心的怒意。隨即嫵媚一笑,淡淡說道:“你比我幹淨?你要比我幹淨會懷了別人野種,現在都知道你肚子裏的野種快兩月了,有腦袋的人都知道這孩子不是趙清風的。”

    不管周寡婦出於何種目的,趙清風心也是萬分感激,順著周寡婦的話便說道:“我之前也說過,隻要你願意讓大夫把脈,我們一切都好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也出乎了老太太她們的意料之外,可如果現在退縮,豈不是變相的承認德銀腹胎兒不是趙清風的,德銀的名聲豈不是也沒了!此時她很後悔當初同意兒子,來一起算計趙清風了。如果趙清風碰過德銀還好說,關鍵是人家連麵都不見德銀,這可如何是好!老太太心急如焚,她不能賠上女兒的名聲。

    “奶,此事還是不要拖了!如果姑姑腹胎兒是趙清風的,就算看大夫又怕什麽!”西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天氣這麽熱,即使這戲在好看,她也看不下去了!從清晨到現在怕都有兩個時辰了,拖拖拉拉,煩人至極。

    老太太一臉怨恨的看著西月,咬牙切齒說道:“沒你的事,一邊待著去!”

    “奶,我姐說的沒錯,姑姑現在是雙身子,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一會姑姑得受不了了,傷了孩子可就不好了!”西玫溫柔至極,耐心的勸慰道。

    “對,孟嬸,你還是讓大夫來看看德銀,事情解決了,大家也好回家,總不能這麽一直站著把!”說話的是王大娘,事實都已經很清楚明白了,這老太太明明就是心虛,還那麽嘴硬,她王大娘也看不下去了。

    老太太神色閃躲,言語支吾,扭扭捏捏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們看過大夫了,大夫說德銀懷的雙生子,所以肚子比一般孕婦的稍微大點。不信你問蘭芳菲!”

    蘭芳菲是趙清風母親的閨名,村裏人都知道。蘭溪還未說話,西月便又開口道:“奶奶說的是李大夫嗎?我剛才來的路上剛好看見他了,就帶了過來,要不要叫上來看看。”

    老太太一聽李大夫,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忙拉著孟德銀,指著西月便說:“什麽李大夫,我不知道,臭丫頭,你別胡說。”

    “嗬嗬,我胡說?你確定?李大夫可是說了,孟家老太太很大方的,一次給了五兩銀子,隻要說一句懷孕快足兩月,這錢可是好賺極了!”西月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譏笑道。當清雅來找她時,說了此事,她便知道這件事的成敗就在,孟德銀肚子裏的那塊肉上。所以她便旁西荷去huì lù了李大夫,同時又怕孟德銀搞別的事,所以一直讓西荷盯著孟德銀。

    “這老東西,我明明給了六兩,這個黑心肝的!”老太太一句話脫口而出,想要挽回,已來不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熱鬧的人唏噓不已,此話一出,稍微有點腦筋的人都明白了。一個個厭惡的看著老太太母女,害的她們剛才覺的她們可憐,還幫著冤枉人家趙家,這下那還有臉見趙家的人,一個個都不好意思的看著蘭氏夫妻。

    蘭氏心裏也明白,村裏人善良,就連她剛才都差點忍不住想幫孟德銀了,所以她很能理解。對著眾人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我家清風的為人,各位心裏有數,此事已經真相大白,其他的就算我不說,相信大家心裏已有了dá àn。時辰也不早了,大家不如先回去吃飯吧,以後有會咱們在聊。”

    蘭氏的話很委婉,但又很明白,眾人紛紛羞紅了臉,與蘭氏寒暄幾句便也回家去了!此時,滿院的人已走的所剩無幾。

    西月走到老太太麵前,府身說道:“我要是你,就乖乖回去,找出姑姑腹孩子的父親,早早嫁了為好,畢竟姑姑名聲盡毀,要找好的已屬不易。知足吧!”

    西月知道老太太肯定氣的不行,不過她也沒興趣看她那張扭曲的臉,帶著西荷西玫轉身離去。

    一場鬧劇,毀了不僅僅是孟德銀的名聲,還有村裏人對他們僅剩的情義。一次消磨殆盡,以後的日子怎麽安心度過。

    陽光愈演愈烈,行走在路上,如同在蒸籠一般,周圍溫度極高,一小段路程竟也走的滿頭大汗。有大樹遮陰處還好一些,一旦走到烈日下,便感覺渾身發燙。

    西月人一路無語,待到回到家時,趙氏已經熬好了粥,炸了一些貓爪,拌了一道黃瓜。趙氏見西月幾人回來,連忙問道:“此事可有解決了!”

    西荷扶著趙氏坐在飯桌上,笑嘻嘻的說道:“解決了,就是不知道姑姑肚子裏德孩子是誰的!”

    “管她是誰的,自己不檢點,還賴人家。”西月洗好,也順勢坐了下來,鄙夷的說道,拿起貓爪就往嘴裏送。

    西月眼眸含笑,豎起了大拇指,吐字不清的說道:“四嬸,炸的很香,很脆,很好吃!”

    “還不是你教的好!就是有點太廢油了,還是少做的好!”趙氏寵溺的看著西月,又夾起一個貓爪放到西月碗。

    簡單的一碗清粥,一碟小菜,西月已心滿意足。飯桌之上,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

    齊國,攝政王府。

    “都一個月了,景之,你怎麽也不睜開眼看看娘!”林小曼眼圈微紅,雙眸含淚,滿臉擔憂的看著餘景之。修長白皙的玉緊緊的握住餘景之那傷痕累累的大,嘴裏不停的叨念著。

    餘淩風身穿紫色錦袍,下擺繡著金色巨莽,栩栩如生。如墨的長發好好束起,如刀削般的俊顏之上,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冷的讓人不敢靠近。雙負背,雙眸滿是心疼的看著林小曼的背影,強忍住心頭想要拉她出去的衝動。沉思許久,淡淡的說道:“景之不會有事,但如果你在不休息,有事的便是你!”

    明明關心的話,從他嘴裏說出,卻變了一番味道,讓人聽著似那般不近人情,畢竟躺在床上的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林小曼沒有回頭,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我沒事,景之不喜歡別人碰他,我這個當娘的照顧他也是應該的!”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丈夫向來冷若冰霜,外冷心熱,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和他吵起來。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接受不了他對兒子冰冷的態度。

    “一個月了,你不眠不休的照顧他,他已經沒事了!當初說走就走,如今又差點生離死別,他可曾想過我們還在等著他!不管如何,你今日給我回去休息。”餘淩風態度強硬,不容拒絕。林小曼不曾回頭,自然也看不到他那滿是擔憂心疼的眼眸。

    “我不管,他是我兒子,況且當年月兒為了救景之半條命都沒了,景之對月兒難舍難分,實屬正常,如今不是也有月兒的消息了嗎?你是他爹,為什麽不多多愛護他一點。當初如果你肯出,月兒也不會落得屍骨無存的下場,兒子也不會自我放逐,消失五年。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林小曼一字一句的控訴著,她從來不怪兒子離開她們,甚至很希望兒子能夠從新找到月兒。

    沒有月兒,景之早就成為一培黃土了。

    餘淩風負在背後的緊緊握住,眼眸之帶著絲絲怒意,一張臉冰冷至極,散發著寒光。雙眼微眯,緩了良久之後,語氣有著些許鬆動,心疼的說道:“當年的事就不要在提了,你回去休息,我來照顧景之。”

    林小曼身子微微一愣,但又很快恢複過來,緩緩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四目相對,眼眸之流轉著甜蜜之意,氣氛頓時緩和不少。

    “好!”林小曼清聲答道。隨即轉身離去,待到門口時眼眸含笑的回頭看了看,隨即遠走。景之自小便十分崇拜他這個戰神爹爹,雖然兩父子脾氣一個比一個壞,一張臉總是拒人與千裏之外,可景之是她生的,丈夫一向對兒子嚴苛,導致兩人不怎麽親近,但她還是明白,景之一直都想爹爹像別人家的一樣,會對他笑,對他好!所以她想,如果丈夫親自照顧他,想來他也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