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山匪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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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山看到方熙的示意,便不再停留,招呼如風一聲後轉身向回走去,方熙在最後收尾離開,一場生死戰戲劇性的落下了帷幕。
走到安家寨近前時,方熙發現寨子中所有留下的人都聚集在寨子門口處,沉默壓抑的氣氛讓人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沉悶,生活就是這樣,本以為會是一帆風順的時候,沿途卻總是出現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許今天還與你談天論地,竊竊私語的朋友下一瞬就是陰陽兩隔。
我們永遠無法阻擋命運的齒輪,在這個世間殘忍、不公又或者讓人唏噓的不甘都會在接下來的時光中稀鬆平常,人總是要向前看,若無法原諒看透這世間的種種,也就永遠無法獲得抵禦苦難的強大內心,一切皆緣。
方熙等人的回來讓原本沉默的人群有了一絲騷動。“凶手帶回來沒有。”
“帶回來了,沫老哥,雅雲是您的女兒,怎樣處理這人你說了算。”安山對著一個雙眼通紅,臉色蠟黃的男子說道。
“欠債還錢shā rén償命,你這個該死的野種,沒想到當時沒有直接要了阿雲的命吧,要不是阿雲心中怨憤,臨死時回光返照還就讓你這畜生躲了過去!”
“我,我,我”那個相貌醜陋的男子我了半天最終哆嗦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任何語言,臉色蒼白的低下了頭。
“如風,阿康,你們兩個帶上這個家夥,咱們現在就把雅雲葬了吧?人死為大入土為安。”安山吩咐了如風和安康後看向阿雲的父親詢問道。
“就那樣吧,讓阿雲好好休息休息吧。”
山寨裏的人對於葬禮並沒有過多的規矩,常年受到生命威脅的他們見過了太多的生死,雖然每次都會痛苦,但也明白人死不能複生,過多的繁複縟節隻會影響人們的生活,簡單的祭奠一下,火化,一個人就那麽的隨風遠去,我們始終相信他們的死或許是另一種的存在,隻是我們此刻無法相見。
杜澤的死方熙沒有一點內疚,一個人活著快意恩仇才是真正的體會到了生命的意義,一味的苟且,哪怕是生命悠悠依舊難敵內心的愧疚,活著,不僅僅是一場浩大的生命修行。
雅雲的死讓度石內心蒙上了一層陰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雅雲剛剛離世大家都還有一絲內心的悲傷,度石便尋思著將婚禮推遲,或者再等上些許日子,雅雲的父母心裏畢竟還在痛苦,怎能在此時讓別人含淚獻笑。隻是沒想到度石剛剛有這個打算和山叔商量了一下,雅雲的父親就來到了度石這裏。
“沫叔,您怎麽來了。”度石對於安沫的到來很是意外。
“石頭,你從小是就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我也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看到你將要娶妻生子,沫叔心裏這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我知道你想推遲婚禮怕我這個老頭子傷心,你這孩子懂事我知道,不過婚姻大事可不是說推就推的。”
“沫叔,我就是”度石明白安沫的意思後,擔心安沫多想,連忙想要解釋一下。
“好了,你不用說沫叔也知道,沫叔見過太多的生死,人走了就走了,活著的還得好好活著,你這次的婚禮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讓我這個老頭子代做你的高堂好了。”
聽到安沫的話,度石隻感覺內心有一種格外溫暖的東西在緩緩流動,沒有人會不明白喪失女兒的痛苦,然而安沫為了讓度石早日安心成家,竟然還要親自代做高堂,在這個地方若不是自己的真正親人,怎能願意代做高堂,這讓一直孤身一人的度石格外感動。
“是,沐叔,我會好好努力,好好訓練將來讓寨子走出這大荒之地。”
“好孩子,那婚禮就照常進行吧,大家都準備好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推遲了。”
度石的婚禮照常舉行,這件事情讓方熙微微一愣,當明白事情的原委後才輕輕舒了口氣,他的內心對於度石有著莫名的好感,堅韌、沉穩、知禮、謙虛,若不是在這寨子之中,放到任何一個地方度石都應該會被極力培養的對象,隻是一個環境培養一輩的人,若是沒有這樣的經曆度石也不一定會有今天的模樣。
隻是,命運總喜歡給大家一些意外的‘驚喜’。
總有些事情來得措不及防,在你毫不防備的情況下摧毀你的所有希望。
在度石結婚的前一天,正當所有人都在為度石的婚禮盡心盡力準備之時,寨子上空突然想起了尖銳的刺鳴之聲。
“山匪!有山匪!!”從來沒有過的淒厲的嗓音讓寨子中所有人都瞬間驚的汗毛炸立,渾身冰涼!
“山匪?”方熙身形敏捷的從房間中躥了出去,一臉陰沉。山匪是一種怎樣的存在方熙早已認真谘詢過,那是連方熙都覺得有些難以抵抗的人,一開始的山匪隻是小打小鬧的劫持一下孤身之人,或者零散的商隊,後來山匪中突然加入了幾個實力驚人的修行者,從此以後山匪就開始了罪惡的生涯,肆無忌憚的搶掠山寨,毫不顧忌的shā rén,就算城主府派人來都被這些山匪滑溜的繞的昏頭轉向。
慢慢的這些山匪竟然走向了正規,不再是那麽的渴澤而漁,往往隔上很久才會出現一次,但是隻要出現若是得不到他們滿意的東西,那必定會是一場腥風血雨。
“喔~喔~喔~前麵的聽著,給大爺開門嘍。”吵雜的呼喊聲中一個哄亮的聲音在寨子大門前響起。
“開門!”安山咬牙切齒的喊道,此刻寨子裏麵所有的男人都聚集在一起,滿臉的悲憤卻沒有一點辦法,就算有方熙這個修行者在,安家寨也沒有一絲勝算,隻希望這些山匪此次不要太過分,趕緊離開就好。
隨著大門的轟然打開,門外響起了大片的笑鬧之聲,一個個勁衣裹身甚至還有一些稀有護甲的壯漢騎著角獸也叫鱗馬的生物出現在眾rén miàn前,看到鱗馬眾人心中再次一沉,這是一種極為適合森林山脈奔跑的生物,外形似馬,隻是全身軀幹都附著一層薄薄的黑色鱗片,重量輕卻具有很強的防禦力。
“呦嗬,人都在這啊,這是在歡迎兄弟我嗎,哈哈。”隨著雜亂的蹄塔聲,一匹匹鱗馬緩緩步入安家寨,其中一個身披黑色鱗甲,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卻帶著一絲邪笑的男子開口笑道。
“戴大人安好啊,突然光臨寒舍小的真是唯恐招待不周啊,您先休息片刻,我們馬上備好吃的讓諸位大人都修整修整。”這是方熙第一次見到安山如此怯弱的對著一個人說話。
“好,你這人挺會說話,那哥哥我就嘮擾一下,今天我也就是路過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的,是吧。”戴坤笑的人畜無害。
“不過,吃喝就免了,我們那寨子裏最近增加一些人手食物有些不夠,你看?”
“好說好說,我這就派人去給戴大人準備東西,戴大人你累了一路了先進來休息休息吧。”安山笑眯眯的滿口答應,看不出一絲為難之色。
戴坤點了點頭,便率領眾人走了進去。
“你們這是有誰要結婚?”戴坤走沒幾步看了看周圍有些喜慶的氛圍,眉頭一挑邪笑著問道。
“這個,這個我們這是之前有人結過婚還沒來得及撤收,正準備撤收呢,如風趕緊帶人撤收東西,戴大人你先裏麵請。”安山心中猛的一跳,立馬想起了這個山匪頭子的另一個對於新婚女人的愛好,腦子瞬間急速旋轉想辦法趕緊糊弄過去。
“停!安寨主,你這是在敷衍我吧?”戴坤臉色刷的陰了下來,變臉之快讓周圍眾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