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那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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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的寂靜,所有人都有一種血液急速衝擊心髒的不舒服感覺,卻沒有人敢表現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著眼前那個本應溫和善良的國字臉卻顯露出的猙獰笑容。

    “這個,戴大人,我們這些小寨子的人怎敢欺騙你呢,我們確實沒有該結婚的人啊!”安山對於戴坤這個喜歡新娘子的愛好是直至甚深,當年的經曆猶如一支帶著倒刺的利刃狠狠劃過心頭,每一次的回憶都會鮮血淋漓,一時間安山從心中泛起了從未有過的惶恐。

    戴坤本是一個窮苦人家之子,少年時期勤奮踏實,孝敬父夜母,後得一人家賞識願將其女嫁給戴坤,可惜戴坤之妻被一富家子弟看上,在其新婚之夜強取豪奪將戴坤妻子帶走,而後戴坤再次見到妻子時就是陰陽兩隔,此事之後戴坤性格大變,不喜言語,後來偶然習得修煉之法,功法有成之時,戴坤再次回歸故鄉殺光當初強取戴坤之妻的富家親屬一百三十餘人,隻留當年那個富家子弟,折磨了整整一個星期,人們發現此人之時全身隻剩一點血肉大片白骨外露人卻還沒有咽氣,自此戴坤因殘暴血腥被臨王朝通緝,後來再出現時就成為了山匪並混上了幾大首領職位。

    隻是此人也有了一個別樣的嗜好,就是喜歡新婚夜強取別人的新娘子,心裏扭曲至極。

    “嘿嘿,安寨主,我貌似還沒在你們安家寨有過姻緣呢,去把你們這回要結婚的新娘子找來。”

    “這,戴大人我們安家寨這次特別為你準備了一些好東西,還有個晶核,小的馬上去給你取來,女人嘛哪能跟寶物相比。”安山隻覺得身體都有些僵硬,真特麽怕什麽來什麽,這要是把哪個女娃給帶過來那還有命回去啊!安山隻希望能夠拿出一些珍藏的晶核能夠轉移了這個家夥的注意力。

    “哼,安寨主,我說把那個結婚的女孩給我找過來,你是沒聽懂我說話還是怎樣?你放心我是不會殺她的。”

    “戴大人,你不殺她回來也會沒命的,求你放她一條生路吧,你要什麽我們都給!”方熙覺得如果不是為了維護最後一點尊嚴,安山絕對就要下跪了,雙手緊緊攢了起來,方熙隻覺得有一種壓抑到想要爆發的怒火。

    “要什麽都能給?我要個深山裏那頭鬼眼獸你能給?還是那頭白羽鶴的晶核?拿不出來就趕緊把那女孩給我帶過來,別逼我讓你們安家寨從今天起除名!”戴坤說完就直接向著正前方的房間走去,身形猶如一把深夜的鐮刀劃過密集的人群。

    “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對你們稍微好點你們還就真把自己當人了,要不是老大說過不能那什麽渴澤而漁,老子早殺光你們了!”

    看著戴坤帶著眾兄弟的背影眾人隻覺得一陣寒風猶如從地獄中刮來,冰冷刺骨,撕心裂肺。

    “嗎的,上次在杜家寨都不怕,這次怕什麽,大不了給他們拚了!”

    “住嘴,拿什麽拚!我們這裏這麽多妻女老幼,怎麽拚!?”

    “那怎樣?難道就把如水送過去!度石本來就沒有了父母,難道現在連自己的妻子也不能守護?難道我們就隻能像畜生一樣被人養著什麽時候想吃了就宰上一頭!”

    “度石度石”安山喃呢了幾句突然向前著戴坤離開的地方走去。

    有些人注定是悲慘的,也許有人會說所有的苦難都是對一個人的磨練,隻要你內心足夠強大。可是有的磨難卻是讓你根本沒有一點點機會就能夠摧毀你的一切,你的信心,你的家庭,你的生命。你拿什麽來內心強大,你拿什麽來再次奮起,那隻是一些衣食無憂之人的無病shēn yín,沒有經曆過的苦痛就不要肆意言語。

    “戴大人。”安山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

    “怎麽,新娘子送來了?”

    “大人,這次可能有些不太合適,說起來這小子還和你們又一些關係。”

    “我們?哈哈,你這家夥是不是失心瘋了,你們這的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難道是我們誰的兒子?哈哈”戴坤周圍的眾匪哄堂大笑,這些人生怕這件事情事情鬧不大,隻有戴坤起了殺心,底下的這些刀口舔血的人才敢放縱一把,shā rén與女人,就是這些亡命徒的最愛。

    “大人還記得十七年前的安逍遙?”

    聽到這個名字,房間內哄笑之聲瞬間靜匿,安逍遙,隻要提起這個名字就會讓眾山匪們不由得想起的是一段心驚肉跳的回憶,安山腦海中則是一種恨天不公的悲憤。

    安逍遙這個名字已經被很多人埋藏在了心底,沒有人願意觸及,人們隻能把那種對美好的懷念全部用到另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就是度石,度代表超度,石頭是安逍遙小時的乳名。

    一個人的名字能在十幾年後提起之時依舊那麽的震人心神,便可想象他當年是何等的英姿勃發。

    安逍遙是一個天才,公認的天才,哪怕就是他的對手都從來不會否定他的天資,十歲便力抗千斤,十五歲之時便外出修煉,二十歲歸來之時竟然已是納元六層,這對於當時的周圍村寨來說就是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所有曾經和安家寨有過矛盾的人全都膽戰心驚前來道歉拜訪,唯恐安逍遙一怒之下殺shàng mén來。

    隻是安逍遙並沒有對任何相鄰寨子出手,他的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山匪,接近一年的時間,安逍遙不知擊殺了多少山匪,殺的山匪抱頭鼠竄前半年還敢露頭,後半年基本所有的山匪都是散的散逃的逃,當山匪的無非就是想多個活命的機會,現在命都保不住了也就沒幾個人願意在繼續當山匪,剩下的半年時間裏基本上在沒有人在經曆過遭遇山匪的事情。

    隻是當所有人都以為過往的慘痛經曆都要破滅,新的生活將要開始時,安逍遙竟然被下毒了,被一個好心從山匪中搭救出來的人給下了毒,一時間五髒內腑被毒藥腐蝕的千瘡百孔,整個人從納元六層的實力下降到連納元一層都不如,眾人悲痛之時山匪回歸勢如破竹,領隊的就是現今山匪最神秘的首領,當夜眾人將安逍遙廢而不殺,雙臂盡斷的安逍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山匪淩辱輪番上陣,一時之間怒火攻心,徹底瘋魔。

    後來安逍遙的妻子自盡未果被山匪強行擄走,十月之後送歸安家寨之時身邊就放著一個小小的嬰兒,她已經神誌模糊本來秀美的麵容也沒有一絲生氣,當夜就死在了自己房間,而那個一同歸來的孩子,就是度石。

    盡管所有人都知道山匪強行擄走安逍遙的妻子,強行發生關係生下孩子就是為了報複安逍遙,但是看到這個小小的嬰兒所有人都不忍心讓他自生自滅,孩子是無辜的,最終安家寨一個老頭收養了這個孩子取名度石,就是為了永遠能夠銘記安逍遙。

    “安逍遙?怎麽,那個已經廢了的人還沒死?”戴坤臉色陰沉的嚇人,殺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

    “不,戴大人,要結婚那個孩子就是當年安逍遙妻子懷下的,他是在大人哪裏出生的孩子,本就是你們的人,戴大人就放過他一馬吧。”安山眼睛通紅為了寨子他可以放棄自己所有的尊嚴,這不同於和杜家寨的戰鬥,那個還有那麽一絲希望,而此刻的山匪,如同懸浮在安家寨頭頂的大山,頃刻間就能讓安家寨夷為平地。

    “你們竟然一直讓那小子活著?”

    “是啊,戴大人,那畢竟是你們當初留下的孩子,您就網開一麵吧。”

    “那個孩子在哪裏?”

    “戴大人你”安山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前方一陣劇烈的元氣的波動,安山本來強壯的身體猶如飛吹柳絮般倒飛而出。

    “嗎的,你們竟然讓那小子還活著,那就帶來讓老子看看!”

    “喂,安家寨的那個馬上結婚的小子呢?在哪裏,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趕緊過來,不然大爺屠了你們寨子!”戴坤見安山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一臉不耐煩的對著不遠處觀望的人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