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宴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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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五終於到了,謝陽清晨醒來的時候,整個別院都在議論著今天即將發生的大事。謝陽吃過早點,感覺舒適無比,經過幾日的修養,他的刀傷恢複的驚人,已經痊愈七七八八。今日是八月十五,又是蜀王聯姻的大喜日子,是近年來少有的大事,宋文遠在成都百姓中口碑極佳,他於中秋節這一天定親,對於成都百姓來說,是雙喜臨門的日子,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等待著蜀王宣布聯姻那一刻的到來。

    晚宴定於黃昏後開始,地點就在永和殿,離黃昏尚早,謝陽便在成都亂逛,其實成都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這裏的百姓樸實,這裏的商業發達,這裏的交通便利,這裏的小吃更是讓人流連忘返,如若自己是個普通人,很可能就會選擇在成都生老病死一輩子,他知道,此次離開成都,多年都回不來了,可能終生都會無法再走入北市吃東西了。

    太陽還未羅山,謝陽早早的來到了永和殿,永和殿是今天成都最為矚目的地方,在過一會,蜀王會再這裏宣布,蜀中宋家和長安洪家進行聯姻,宋家的大軍將會入主中原,重現百年前的風光。

    永和殿也戒嚴了,一隊隊的衛兵把守的個個要道,僅餘承天門通行。由於早有參加晚宴的通報,進入宴會不得攜帶任何兵器,且必須有宋家的請帖,謝陽被搜身後,進入了晚宴的會場。

    會場布置的十分宏偉,因為來往的賓客實在是太多了。不是名震中原的武林人士,就是富甲一方的商業大亨,為了大宴群雄,將會場布置在永和殿的廣場上,光桌椅就一百多多張,十分壯觀。

    在會場的中央是一個高約三丈的舞台,長寬各個五丈的方台,想必就是宋魁宣讀聯姻結果的舞台,那也是最高、最為耀眼的。

    整個廣場上已經到了不少武林人士,他們都聚在一起,暢談天下大事,謝陽對武林人物認識的較少,隻能坐在角落裏,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來臨。謝陽環視了整個廣場的四周,僅餘承天門一個出口,如果黃巢集團有什麽陰謀的話,確實不易辦到,隻要堵死承天門,宋家的軍隊可以輕易的處死場內所有人,看來宋魁確實是胸有成竹,不怕敵人的陰謀詭計,這個地理位置選擇的太好了。

    謝陽正沉思間,晚宴在萬眾舉目中開始了。先是由宋家的歌舞團表演節目《川軍行》,歌舞的大致內容是歌頌當年討伐安史之亂川軍的豐功偉績,謝陽心道,一個人再謹慎小心,都可能在不經意間泄露自己的心思,僅僅的一個舞蹈,就能看出宋魁確實野心勃勃。

    舞蹈結束,場內爆出了熱烈的掌聲,宋魁終於出場了。

    他身著紅色的長袍,緩緩的走上了方台,他高大威猛的形象,配合他龍行虎步的步伐,卻有一種端倪天下的氣勢,他站在了場內最高的舞台,環視四周道“今天是八月十五,是帝國人民歡慶團圓的佳節,宋某先祝大家節日快,更是一個雙喜臨門的日子,宋家子弟宋文遠與長安洪氏長女洪曄正式聯姻,感謝諸位英雄遠來成都捧場,我宋魁在此飲酒三杯,敬諸位英雄。�搜→愛♂𴘧b網wwW.AiQuXs.cOM”

    宋魁的話音傳遍廣場的每一個角落,所有到場的人都站了起來,與宋魁對飲。

    謝陽眯起雙眼大量的場內,他發現很多宋家子弟沒有出席晚宴,而田公公的長安人馬也沒有出現,謝陽心道宋魁確實謹慎的很。

    宋魁飲罷三杯道“自太宗起,我宋氏一族一直得聖上賞識,為國家治理川蜀三地,兢兢業業”。

    眾人頓感莫名其妙,宋魁怎麽說些與晚宴無關的事。宋魁頓了頓道“我宋氏一直是皇室的堅決擁護者,如今逆賊黃巢在中原謀反,身為大唐弟子,有義務誅殺叛逆,為國盡忠,我宋魁宣布,宋家軍即日起備戰,一個月後開往中原。”

    全場頓時嘩然,這個消息太震撼了,直至此時,眾多賓客才分析到聯姻背後的事,這個聯姻顯然就是當今聖上安排的,用聯姻逼迫宋家軍出山平叛,確實一舉兩得之計。

    宋魁驕傲的看著參加晚宴的賓客,心中湧出一道自豪感,他終於有了機會能夠重振宋家的威名。他自袖中抽出一道令箭,用火把點燃,令箭飛入高空,閃出耀眼的光芒。

    頓時,整個成都燃起了鞭炮聲,原來整個成都都在等待他的號令,整個成都都在他的掌握中,他向所有參加晚宴的人顯示的了自己的硬實力,蜀王確實名副其實。

    所有人都其樂融融的相互敬酒,晚宴進入了高潮。

    宋魁道“謝陽何在”

    謝陽心咐道來了,終於到了攤牌的時候了,自己能騙過他麽。

    突然,宋宣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這個宋閥的二把手似乎沒有往日的冷靜和莊嚴,飛快的跑到宋魁身邊,在他的耳旁切切私語,難道發生了事嗎?

    宋魁大聲道“什麽?大點聲!”

    宋宣在也不顧及賓客在場,道“大哥,蜀王府著火了,火勢很大,現在唐振他們在那邊,我懷疑有人故意縱火。”

    宋魁乍聞失火,確實緊張了一下,但是在賓客麵前,不能失了風度,道“二弟,你速度帶人前去滅火,那邊就靠你主持了”。

    宋宣沒有做絲毫停留,快步離開。

    謝陽心道,黃巢的邪惡集團終於出手了,沒有想到一出手就是這麽大陣仗,確實令宋魁沒有料到。旋即心道,不好,有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但是宋宣已經離去了,真個晚宴沒有看到宋文遠,他在幹什麽呢!

    宋魁穩了穩道“謝陽何在”。

    謝陽走到方台下麵道“王爺喚我何事?”

    宋魁哈哈一笑道“老夫的十日之期已經到哩,該是賢侄給我一個答複的時候了。”

    謝陽剛要回答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心中巨震下,曉得來者是誰了,他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想不到蜀王宋魁一世英名,卻想不到臨老糊塗,作出如此愚蠢的選擇”。全場再度嘩然,眾人都在猜想此人是不是瘋了。

    謝陽緩緩的轉過身,雙目緊緊的盯著來者,這個殺了劍大師的凶手,黃巢邪惡組織的神秘人,旁若無人的站在哪裏。

    宋魁雙目緊緊的盯著這個來曆不明的人道“來著何人,報上名來。”

    神秘人冷笑道“本尊名拿督,為宇盟的盟主,認識我的人都稱我為拿督尊者。”

    宋魁從來都沒有聽過這麽稀奇古怪的名字,道“拿督先生指責老夫,還請說明一二”。宋魁本已動氣,這來曆不明之人膽敢觸碰他的虎威,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但萬事皆在掌控之中,不怕敵人耍什麽花樣。

    拿督尊者冷笑道“其一,你看中了謝陽這小子,要收他為己用,可是連他的出身門派都不清楚,就敢貿然招攬”。

    謝陽心中巨震,知道這神秘的拿督尊者要透露自己師門的淵源,如若讓宋魁等天下豪傑知曉,自己必定插翅難飛,永和殿就是他的葬身之地了,

    果然,拿督尊者道“正所謂正邪不兩立,堂堂蜀王要與黃天派的傳人來往,豈不笑掉江湖同道的大牙。”

    整個廣場安靜了,宋魁帶著疑慮而又驚訝的目光看著謝陽,黃天道消失六十年,武林皆以為敗亡,不想六十年後突然冒出了傳人,而且是這個剛剛聲名鵲起的年輕人,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拿督尊者又道“其二,宋氏一族偏安川蜀,不謀民生,卻甘為唐王朝的鷹犬,妄想憑川蜀之力討伐衝天將軍,真是不自量力。”

    此人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令參加晚宴的賓客無不動容,要知道黃巢起義隻是在中原一代。川蜀之人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川蜀三地仍在大唐王朝的控製範圍之內,沒有戰爭,沒有硝煙,突然就冒出這麽一個人,是黃巢的人,豈能不叫人驚訝。

    宋魁淡淡的道“謝陽的事日後再說,想必拿督尊者就是黃巢邪惡聯盟的組織者了吧!今次敢到川蜀來撒野,太小看我宋魁了吧!”

    拿督尊者微微一笑,那笑意充滿了自信和殘酷的意味,道“蜀王家中的火很大吧!人都去救火了,這裏還能掌控的住麽!”

    宋魁更是哈哈一笑道“區區調虎離山的小計,能騙到我宋魁麽!人來,將承天門封閉,不容許一個逆賊離開永和殿”。�搜→愛♂𴘧b網wwW.AiQuXs.cOM

    拿督尊者出奇的沒有緊張,反而微微一笑道“人都說蜀王劍法高明之極,不知可否和我玩兩下子。”此等公然的叫囂,擺明了不把宋魁放在眼裏。

    宋家軍將廣場團團圍住,不用宋魁吩咐,他們也絕不會容易謝陽生離此地,他們等待的就是宋魁發布攻擊的命令。

    宋魁被宋家軍環繞,他淡定的看了一眼拿督尊者,道“老夫已二十年未與人過招,實在寂寞的很”,他的話語中透出強大的自信和驕傲,那種端倪天下的氣勢一覽無餘。

    拿督尊者道“那你還等什麽。本尊的手癢癢哩!”

    早有侍衛將宋魁的寶劍奉上,宋魁緩緩的撥出寶劍,眾人知道二人大戰在即,全部凝神,等待著這一場無與倫比的曠世大戰。

    環繞宋魁的兵丁紛紛離開了方台,僅餘宋魁一人站在方台上。

    拿督尊者緩緩的走上方台,他出奇的沒有任何緊張,眾人對他的態度十分不解,猜不透這個狂妄的宇盟尊者到底在想什麽。在這個宋家一手遮天的地方,他就那麽施施然的冒了出來,說出大逆不道的話,更公然逆戰,絲毫不給自己任何餘地。就算打贏了宋魁,麵對成千上萬的宋家軍,且是被堵在永和殿,也是絕無逃走的可能性,他就真的不怕死麽!

    兩位頂尖高手就那麽遙望著,整個廣場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央的方台上,宋魁的劍沒有出鞘,如他所說,當天地萬物都融合在劍中,掌握一方天地,就等於掌握了劍道的精髓,他沒有出劍,盡量使方台這一方空間與他的劍道融合,劍未出鞘,卻比出鞘的劍更加難以捉摸。

    拿督尊者背負雙手,經過與劍大師的一戰,他雖然受傷,但是卻輸在了功力上,而不是劍法上,他領悟了更多武道上的精髓,此次他未帶任何武器,僅憑雙掌來迎戰這成名多年的高手。他感應到了宋魁的劍道的奧妙,與劍大師如出一轍,但是遠遠沒有達到劍大師那般境界,拿督垂下右手,凝聚一團真氣,狠狠的向前推去。

    謝陽大惑不解,難道所謂的宇盟就是這麽沒長腦子麽。妄想用一個小小的調虎離山之計來對付宋魁,確實是有點狂妄了,而且更是直接把自己暴露在風口浪尖,逼入死局。

    事情絕對不會這麽簡單,這個破壞的大計未免漏洞百出了,而潛入成都的宇盟不可能就這麽兩個人,謝陽現在也不顧自己的安危了,努力的想找尋敵人計劃的真正目的,想要破壞聯姻的結盟,隻有兩個方式,一是殺了定親的雙方,這個顯然不可能,洪曄遠在長安,而宋文遠更是安全的無以複加,另一個方式就是讓皇室遷怒於宋魁,使的聯姻再也沒有意義,讓皇室遷怒於宋魁,隻有一個辦法,讓田公公死在成都。

    謝陽心中一驚,對方人員不整,除了襲擊蜀王府的人員外,其他人肯定前往刺殺田公公,如此計中計果然歹毒,謝陽決不能容許此事的發生,想到洪珊和田公公一行人在一起,危險至極,他顧不得自己的危險情況,必須前往援手。

    想到此處,他環視四周,找尋突圍的路線,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高手的對決上,他運起旋風履步術,很自然的倒退出了人群,往田公公一行的地方奔去,周遭的兵衛們見謝陽有意逃跑,全部舉起了長矛,擺成一字型,矛頭對準了謝陽。

    謝陽深知這些長矛手的厲害,他們單打獨鬥未必是謝陽的對手,但是他們是士兵,講究的就是配合殺人,武功在沙場戰鬥上實則與普通人無異。謝陽心道必須速戰速決,想把士兵全部打倒簡直癡人說夢。唯一逃走的機會就是打亂敵人的陣型,依靠自己的武功和強大的身法強行衝出去。想到此處,謝陽朝著長矛隊衝來。如他所料,長矛齊刷刷的向他刺來。

    謝陽騰身而起,堪堪的避過了急刺,但他不敢下落,因為這些長矛壓根就不會收回去,長矛並非普通的長矛,矛頭上帶有彎鉤,士兵們直接將彎鉤朝上,向上掃去,如果被彎鉤掃中,至少要剜出一塊肉來,謝陽不敢大意,忙運起旋風履步術,身形再次向上衝,左腳點在一根搶杆上,身體在空中一轉,越過第一排士兵的頭頂,穩穩落地,這個士兵方陣少說有三百人,如果能突破這個方陣,就可以從容的離開。

    謝陽落入方陣中,前後的兵丁端著長矛,再次急刺而來,謝陽略一下蹲,長矛全部刺空,他不敢停留,忙就地一滾,長矛全部劈在了剛才落腳處,謝陽已到達一名士兵的身前,長矛兵不擅長近身攻擊,謝陽撞入他的懷中,直接將這個長矛兵撞暈了頭,他借勢握住長矛,使勁輪成了一個圓,將攻來的長矛手全部逼退,但這不是長遠之計,長矛手太多了,這麽打下去,不僅不能突圍救人,將會被累死在這裏,必須做出決策。

    謝陽翻身跳到長矛手背後,點了他三處大穴,長矛手已然不能動彈,謝陽抱著長矛手,雙手探過他的兩肋,端起長矛,再次向前衝,這隊長矛手顯然沒有上過戰場,無法應對這突入而來的局麵,不忍將長矛刺向戰友,謝陽借機疾奔,長矛手紛紛讓路,瞬間衝出去十幾丈,長矛隊隊長見狀不好,大喊道“不要有顧慮,擋著殺!”

    長矛手在無顧慮,長矛前後夾擊而來,謝陽故技重施,將製住的長矛手踢向前麵阻擋的人群,同時解開他的穴道,被製服的長矛手穴道被解開,見自己人的長矛朝他刺來,慌忙的朝一邊躲閃。手中的長矛仍了出去,眾長矛手立刻大亂,刺也不是,不刺也不是,謝陽趁此時機,猛踢一口真氣,施展旋風履步術,騰空而起,使腳尖點在失控的長矛手左肩上,借此力量在空中一番,越過了全部的長矛隊,被踩的長矛手撲在眾多戰友身上,頓時亂成一片,謝陽頭也不回,加速的向前奔跑,終於突圍了出來。

    謝陽憑著兩次入宮的記憶,很快的就到達了田公公的庭院外。庭院靜悄悄的,除了執勤的守衛外,沒有一個人,謝陽翻身入院,輕輕的走到窗外,屋子裏的人影映在了窗戶上,謝陽沒有動,他暗暗的想,難道自己猜錯了,對方的目的竟然不是田公公麽!

    屋內還有其他人,隻聽田公公道“文遠啊!今晨我收到聖上的密令,待你成親後,任你為川軍營大將軍,可帶兵十萬,同時加封為武義侯,封地綿陽,洪大夫之女已被封為淮安郡主,公公在此先恭喜你了。”

    宋文遠喜道“多謝公公的垂愛,吾父子二人願為永遠效忠聖上,為大唐帝國效犬馬之勞。”

    田公公笑道“公公哪有什麽本事,還不是你們父子自己靠名聲闖來的,不過你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宋氏乃蜀中望族,名門之後,不可再和江湖草莽人士打交道,公公聽說你和那個寒門謝陽走的很近,此乃大忌,聖上不喜歡這些江湖武林人士,他們一個個的不學經商貿易,偏去研究什麽武林絕學,有什麽用,到頭來都成了黃巢的一般的逆賊”。

    “哈哈,”一陣狂笑聲從屋子另一側傳來,“如若皇帝如此不喜歡練武人士,不如都殺掉算了,田公公這麽了解聖上的心意,是不是也要代替皇帝來殺人呢!”

    謝陽心中一驚,來人武功十分高明,什麽時候靠近的房屋自己竟然不知,陰森森的笑聲中顯然用了真氣,使的笑聲似直接在心頭耳畔般響起,與莫泰來的彈刀入密如出一轍。

    謝陽起了好奇心,偷偷的往來著瞧去。

    神秘的來者一襲黑衣,身體筆直,雖看不清臉麵,卻也能看出是年紀很大的老者,他輕輕的推開門,旁若無人的走入了屋子中。

    同時,謝陽發現,來者不僅一人,對方至少十餘人,他們腳步輕快,在奔跑中發出輕微的衣袂聲,庭院周圍的守衛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顯示中了暗器。

    田公公和宋文遠更是吃驚,他們今日是早有準備,在蜀王府和永和殿兩個地方進行了重兵布置,更是將全部參加晚宴的武林人士控製在了宴會廣場,不知道哪裏冒出了如此厲害的武林高手。

    田公公見到來人,早嚇得渾身發抖,他自小在皇宮中長大,陰謀害人的把戲使過無數次,目睹過各式各樣的殺戮,在如此的環境下生活,他當然知道這個神秘的陌生人是來幹什麽的。忙高呼道“來人呐,有刺客!”

    饒是宋文遠處變不驚,他淡定的看了看這個一身黑衣的來者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宋文遠知道,對方既然有恃無恐的來到這裏,肯定是胸有成竹,他外麵的侍衛肯定是被幹掉了。

    黑衣人看了看已經嚇破膽的田公公,旋即又看了看宋文遠道“果真是虎父無犬子,此時此刻仍如此淡定,不過你們是別指望有人來相救了,哈哈。告訴擬又何妨,本人幽然山莊陸離”。

    宋文遠心中暗暗一驚,陸離的大名響徹中原,早有謠言稱幽然山莊加入了黃巢的一派,看來已成事實。陸離既然說無人相救,父親那邊肯定遇到了大麻煩,後悔沒有聽謝陽的勸阻,多作布置,如今,隻能靠自己去化險為夷了,他高聲道“原來是陸莊主,時至今日,我們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就請劃下道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