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謀定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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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離開永和殿,匆匆的返回了別院,他現在對前途充滿了信心,一段時間以來,他始終沒有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定位,似乎天下之大,再無他容身的地方,經過與奕無畏的交談,他懂了一個道理,也慢慢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愛去△小↓說△網w qu 】他立誌給天下寒門一個機會,一個享受幸福生活的機會,用他師父的道理來說,隻有驅除士族閥門的影響力,才能夠實現,如果憑他一個人,想打敗存在了數百年來的士族,簡直是天方夜譚,他不想走黃巢起兵造反這條路,這樣的犧牲太大了,唯一的出路,是從政治上瓦解這樣的局麵,想玩政治,不僅要有頭腦,而且要有硬實力,硬實力就是軍隊的實力,為什麽宋魁能夠受到朝廷如此的重視,不僅僅是因為他閥門的影響力,更因為他是川蜀軍隊的控製者,擁有話語權。
想到這裏,謝陽心潮澎湃,眼下成都將有大事發生,是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黃巢此次謀劃成都定是驚濤駭浪般來勢洶洶,稍有不慎就會命喪於此。他與黃巢集團乃是死敵,對方肯定會把他算計在內,就算頂過了黃巢的攻勢,還有宋魁對他虎視眈眈,對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成都的事,他毫無話語權,甚至宋魁對他的警告都熟視無睹,這場災難是躲不過去了。必須立刻研究好離開成都的路線,讓敵人對他的算計落空,安全的到達王大人處。
現在,他必須將自己的計劃全盤的告知洪珊,除她之外,再沒有人可以知曉。
見洪珊太難了,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找她,那太不合理了,隻有找宋文遠去想辦法。
回到別院,他分為守衛道“把宋大公子給我請過來!”
守衛知他和宋文遠關係密切,也不介意,否則定會笑掉大牙,你一個落魄的寒門也敢讓蜀王的兒子隨叫隨到,也太牛了。
不多時,宋文遠騎著馬來了。
宋文遠道“這麽晚把老子找來幹啥”
謝陽也不遮遮掩掩,道“大哥,我想見洪珊”。
宋文遠道“你瘋了麽!大半夜的,你想作死啊!上次洪珊來看你,已經遭人非議了,這三更半夜的,你是真不怕事大啊!”
謝陽道“明天也成。”
宋文遠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我感覺怪怪的,不僅你這樣,我爹也是這樣,難道真的是山雨欲來麽!我想知道,過了八月十五,你還會不會留在成都。”
謝陽不敢說實話,隻好騙他道“這個小弟是想留在成都的,隻不過想聽聽珊兒的想法,所以才央求大哥安排我設法見他一麵。”
宋文遠出奇的沒有說話,他凝視著謝陽,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許久道“也罷,我這就去安排,你明天等我的消息吧!”
說罷,歎氣的離去了。搜→愛♂b網wwW.AiQuXs.cOM
一夜無話。次日午時,宋文遠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使馬車來接他來了。
到了洪珊的住處,宋文遠沒有跟進去,而是在門外為他們把風。洪珊也不避嫌,直接拉著謝陽走進了她的閨房,道“看來你恢複的挺快嘛!”
謝陽坐在她香噴噴的閨床上道“我是第一次坐女兒家的閨床,感覺真是舒服!”
洪珊見他說話開始不正經起來,道“你當我是隨便的人麽?要不是看在此地危險重重,你又是有傷在身,我會讓你進來!”
謝陽沒有答話,直接躺了下去,享受屬於他自己的權利。
洪珊見他耍起無賴,也不好追究,慢慢的坐在他的身旁,道“陽哥,離開成都後,你有什麽打算!會和我一道回長安麽!”
謝陽聽到洪珊對他的稱呼,舒爽到了心裏,這麽多年來,尚是首次有個女孩子甜甜的叫他陽哥,偏偏這個女子還是他的心上人,他無賴的道“你在叫一聲陽哥,我就告訴你!”
洪珊使勁的在他大腿處擰了一下,道“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忘了我那天說什麽了麽!”言罷,繼續使勁的擰。
謝陽痛的趕緊爬起來,道“珊兒,我錯了,我不敢了”。
洪珊一副雌老虎發威的樣兒,甚是好看,道“快點回答我!”
謝陽緩緩的坐下,道“珊兒,我決定了不和你回長安,打算去河北軍闖一闖。”
洪珊的心直接沉了下去,臉上的失望一下子就表現了出來,她知道,謝陽是個做大事的人,和自己回長安肯定固然是好,可是到了長安這個天子腳下,以謝陽的性格和能力,定會受到貴族的排擠和打壓,永世不得出頭,要不就是做貴族的走狗,那都不是自己愛的謝陽,自己愛的是謝陽那種英雄氣概,如若謝陽為她改變了,變得失去理想,變得碌碌無為,她會永遠的恨自己。河北軍是一個偉大的選擇。洪珊看著愛郎那消瘦的臉龐,如此一個青年俊傑,卻不為權貴所榮,被逼迫的從軍,心裏實在為他心痛。不知不覺的,淚水順著臉頰躺了下來。
謝陽看到洪珊悲傷失望的淚水,心痛的將她摟在懷中,心中十分矛盾,即不忍離開心愛的姑娘,又不能狼狽的前往長安,受盡白眼,至少在洪珊的家族這一關都過不去,任何大族閥門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貧窮的、落魄的、碌碌無為的寒門子弟,他下定決心道“珊兒,不是我無情,而是我不能就這樣隨你去長安,我沒有高貴的出身,沒有商人的財富,沒有宋家的權勢,這樣的我,你父母會接受嗎?我隻有靠自己,闖出名堂,到長安名正言順的娶你,你懂嗎?”
洪珊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深深的感受到謝陽的真情,他明白謝陽說得都是對的,如果說天下隻有一個人懂得謝陽,那就是她,她明白他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師門的大義,寒門百姓的希望,現在又多了自己給他的束縛,她愛憐的看著這個闖入自己世界的男人,消瘦而又孤獨,現在他為了實現這些夢想,為了打破世俗的枷鎖,為了迎娶自己,而去參軍,去那傳說中的戰場上去拚搏,而自己卻不能給予他什麽,頓覺心痛無比,道“陽哥,你去吧!你要保重,要愛護自己。珊兒在長安等你,等著你來長安娶我”,言罷,伏在他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謝陽拭去眼角的淚水,緩緩的解下師門的獅子玉佩,戴到洪珊的脖子上道“此乃我師門的象征,見它,如見我,這個就是我謝陽定親的信物,等我回來”。
旋即道“我會假裝答應留下了,免去宋魁的疑心,然後借口陪宋兄送你們一程,實則借機與奕無畏中途離去”。
離別總是痛苦的,洪珊目送謝陽離去,匆匆的喊住他,隨即吻了上去,謝陽頓覺轟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他輕輕的托住洪珊的下巴,狠狠的吻著她,享受這女子的愛,也享受著這離別的痛苦滋味。
回去的路上,謝陽的腦海裏還滿是洪珊的淚水和失望痛苦的表情,他的心也很痛,但是,他實在是無從選擇。宋文遠顯然心情也很不好,倆人都不言語,直至到達別院。
宋文遠道“你作出選擇了麽?”
謝陽默然道“什麽選擇?”
宋文遠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腦袋道“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你說什麽選擇!”
謝陽心道,人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卑鄙的生物,為了活著不不僅弱肉強食,還要學會欺騙,騙別人,騙自己。現在為了活著,還要去騙這個對自己無私奉獻的好兄弟,為了應付他那無比奸詐的父親,騙的還要合乎情理,道“珊兒打算讓我隨他回長安,但兄長你知道,我怎麽會與那麽閥門貴族打交道呢!去了長安以後,肯定就是兩種情況,要麽和貴族對著幹,肯定沒有好下場,要麽,做貴族的走狗,以我的性格,肯定和他們是對立的,我不能永遠活在洪珊的庇護下,因此,我決定留守成都,但是我會送珊兒一程。”
宋文遠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們兄弟共同進退。”
謝陽在不忍看他。
宋文遠離去後,謝陽才想起了奕無畏的約定,遂步行前往約定地點。
到達約定地點時,奕無畏帶個破草帽,正在露天茶館中喝茶,見他到來,示意他坐下。
奕無畏道“事情都安排好了麽!”
謝陽道“我會假裝答應宋魁加入他們的陣營,然後與宋文遠一同送田公公一行,半路與你匯合,一同前往安西。”
奕無畏道“你要謹防宋魁,他很有可能看破你的技倆,哎,此人陰險狡詐,不能不防,到時我接應你,隨機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