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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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快速的抵達洛陽,找到武之亭,讓他多弄出一些銀兩,就地采購糧食和戰馬,再火速馳援襄陽,與宋文遠和王道勳合兵一處,堅持住就是勝利了。

    夜色已深,眾將士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謝瞳喝的有些多,他忙與宋文遠告辭,準備去歇息一番。

    宋文遠也沒有阻攔他,隻是叮囑他前去洛陽要萬分小心,而宋文遠則親自帶兵南下,明日便不送行了。

    謝瞳離開大廳後,轉了個彎,朝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他剛剛抵達門前,靈覺忽然傳來強烈的感應,屋內有人,剛巧埋伏在門後的位置。

    究竟會是誰呢!

    他不想打草驚蛇,準備冒險引蛇出洞,看看究竟是誰在埋伏他。

    想到此處,他大咧咧的推開房門,大步跨了進去。

    出奇的,埋伏的人並沒有攻擊他,這讓謝瞳著實意外,謝瞳掩上房門,裝作毫不知情的朝著床上爬去,旋即躺在床上。

    屋內傳來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道“謝瞳,別裝了,你早就發現我了是不是!”

    謝瞳猛然起身,埋伏著不是別人,正是宋文遠的妻子洪曄。

    他怎也想不到洪曄竟然會埋伏在此處,他冷笑道“嫂夫人莫非是想行刺謝某麽?”

    洪曄從門後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坐到屋內僅有的一張凳子上,道“先不說奴家是否有這個本事,隻看奴家有沒有帶兵器就知道了”。

    謝瞳沉思片刻,道“嫂夫人,莫非那布帛是你給我的麽?”

    洪曄嗔道“真是個呆子,除了我,還能有誰?還有從今往後不要叫我嫂夫人,你要和珊兒一樣,叫我姊姊”。

    謝瞳一個頭兩個大,心道這有區別麽,但還是叫了一聲大姐。

    洪曄道“你真是個糊塗蟲,這裏多危險,為何還要到此處來,你當真不知宋文遠是多麽心狠手毒的人嗎?他會殺了你的”。

    謝瞳聳聳肩道“謝某也是無可奈何!襄陽如今危機,除了文遠兄外,天下在沒有人可解襄陽之危,不找他找誰!大姊說文遠兄心狠手辣,難道忘記了今日是誰拿著匕首要殺我嗎?”

    洪曄氣道“你簡直不可理喻,珊兒怎麽就看中你個呆子,我那匕首殺你,是為了掩人耳目,最後哪三句表裏不一難道你聽不明白嗎?”

    謝瞳道“即便文遠兄表裏不一,但小弟的目的已經達到,隻要搬到救兵,小弟死不足惜!”

    他頓了頓繼續道“大姊不怨恨小弟殺害了洪大夫嗎?”

    洪曄突然幽怨了起來,道“事實究竟是如何,大姊太明白了,此事不過是宋文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嫁禍於人罷了,他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我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殺了他,但是我下不去手,畢竟他是我的丈夫,是薇兒的父親,我,哎!”

    旋即,洪曄突然低低的哭泣起來。

    謝瞳很想安慰她,卻不知從何說起。

    好一陣子,洪曄止住哭泣,道“他這個人隱藏的很深,絕對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麽簡單,記住姊姊的話,要小心防範他,如果你和珊兒要為父親報仇的話,記得為我插上兩刀!”

    門外的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洪曄聽在耳中,道“我必須要走了,小心他這個小人,還有要對珊兒好一些”,旋即她擦了擦眼淚,悄悄的走了出去。

    洪曄離開後,謝瞳久久不能入睡,他思前想後,總覺得那裏不對勁,結合洪曄的話,宋文遠答應的太過容易。

    想到此處,他挺身而起,決定出去瞧一瞧。

    院子內已然安靜了下來,眾多將士紛紛離開了。大廳內僅剩下收拾的下人。

    謝瞳正欲離開,忽然見到鎮元子從大廳外走進來。

    一名下人上前道“道長,將軍請你去他的書房一敘!”

    鎮元子冷哼一聲,悻悻的走向宋文遠的書房。

    謝瞳靈機一動,忙跟在鎮元子的身後。

    鎮元子步入書房,謝瞳閃身躲在書房牆外的角落中。

    隻聽書房內傳來細微的聲音,“鎮元子,你怎麽喝的這樣多!”說話的正是鎮元子的師尊,方翟。

    鎮元子笑道“不多喝一些,謝瞳怎麽會上當呢!今日本道也是開心的很!”

    戊戌道長笑道“老方不必動怒,鎮元子今日多喝一些也無妨,能夠騙得謝瞳的信任,即便老道本人喝的不省人事,也倍覺值得”。

    隻聽宋文遠笑道“不錯,種種跡象表明,我們的推測幾乎成為事實,已經可以確定洛陽的曹公寶藏謝瞳動過手腳,大量的財寶被他轉移到他處,而留下的不過是障眼法而已。用來欺騙司馬宣父子。”

    方翟道“大將軍的話很有道理,謝瞳那日逃跑,不可能故意將我們引至寶庫,無論是什麽人,哪有不愛財的道理”。

    宋文遠繼續道“這幾****以錢糧不足為由,遲遲不發兵,就是看他如何反應,這小子雖然左右掩飾,但終究難逃本將軍的法眼,我現在就敢斷定,他一定是得到了寶庫內的大部分財務,因此才拿得出二十萬兩銀子,否則他一介布衣,去哪弄這許多銀子,即便武家積累數年,可不可能有次實力。”

    戊戌道長喜道“由此看來,這財寶極有可能藏在武家,隻是不知道武家現如今躲到裏哪裏去。”

    方翟笑道“這還不簡單,有謝瞳做引路人,到時候這些銀子還都不要落入我們的囊中。”

    幾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謝瞳聽的遍體生寒,原來宋文遠並沒有改過自新,一切都是在演戲而已,演給他看,借機打探財寶的下落。

    此刻他懊悔不已,為何這麽容易就上了宋文遠的當兒,好在他並沒有全盤托出,否則宋文遠定然要置他於死地。

    隻聽鎮元子繼續道“將軍,這大軍明日出發,難道真的是要去解襄陽之圍嗎?”

    戊戌道長突然狂笑道“難道鎮元子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麽?”

    鎮元子道“願聞其詳!”

    戊戌道長繼續道“大將軍如今是自身難保,那還有閑心去解襄陽之圍啊!”

    宋文遠咳嗦一聲,嚇的戊戌道長不在做聲,宋文遠環視了一周,道“二位或許不知,黃巢在襄陽兵分兩路,一路由黃巢統帥,繼續圍攻襄陽,而另一路,由朱溫統帥,沿大江而下。短短一個月內,已經席卷了江南,攻克了健康和蘇杭,前日更是挺起了揚州,不日恐怕將北上濟南。”

    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尤其是屋外偷聽的謝瞳,更是駭的說不出一句話,難怪這段時間竟然沒有看到朱溫統兵,原來是還有這種打算,想到前幾日入城時的難民,謝瞳明白了,根本不是什麽災害,而是朱溫已經占領了江南。

    這個消息,比他擔心的還要令人驚駭。

    隻聽方翟道“人言朱溫乃無敵大將軍,當世無雙,如今看來,非是浪得虛名,大將軍這一仗並不好打!不知大將軍有何高見!”

    宋文遠笑道“本將軍已早就擬定好對策,明日十萬大軍出發,開往天長和潁州一帶,在那裏遏製住義軍北上的趨勢,再觀其變。朱溫雖然驍勇善戰,但本將軍兵精將廣,糧草充足,豈能是他一群烏合之眾所能擊敗的”。

    鎮元子道“原來大將軍早有準備,虧謝瞳那小子還得意洋洋的認為大軍是開往襄陽的呢!簡直要笑掉本人的大牙”

    幾人再度大笑起來。

    謝瞳聽的是怒火中燒,他此刻真想衝進去,將宋文遠的狗頭斬下來,一泄心頭之恨,宋文遠實在是太可惡了。他處心積慮的欺騙自己,利用兄弟間的感情,隻是為了那寶藏。

    然而謝瞳並沒有衝動,形勢對他極為不利,他貿然的衝進去,隻會令事態更加嚴重,襄陽不僅得不到救援,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好在黃巢兵分兩路,使的黃巢兵力不在具有那麽大的優勢,然而對於襄陽的守軍來說,沒有援兵,城破敗忘是早晚的事,他忽然有了一種無力感,心灰意冷的滋味油然而生。

    方翟道“早就聽聞朱溫的武功步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此次兩軍對壘,老夫定然要會會他!”

    宋文遠道“此次怕是要掃了前輩的興致,謝瞳孤身一人前往武家,我們要盯緊他,本將軍希望前輩、道長和鎮元子能夠組成一個小組,率領五千人馬,暗中跟隨謝瞳,一旦發現蛛絲馬跡,可先斬後奏,將武家和謝瞳盡誅滅口,隻要這批財寶到了我們的手中,今後可真的是榮華富貴了”。

    方翟笑道“沒有什麽失望的,比起堆積如山的寶藏,與朱溫對決又算的了什麽呢!”

    幾人再度大笑了起來,似乎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謝瞳知道在聽不到什麽有用的訊息,忙偷偷的離開此處,返回休息的地方。

    謝瞳將東西準備齊全,打算立刻離開,但想到眼下宋文遠還不曉得他已窺破秘密,此舉等於打草驚蛇,待一切離開濟南再行商議。

    這一夜,謝瞳幾乎沒有怎麽睡,宋文遠的決絕,徹底讓他死了心,而如今黃巢的強勢反撲,讓一切都變的撲朔迷離,宋文遠能夠抵擋朱溫來勢洶洶的大軍嗎?

    這點,謝瞳持否定想法,在他看來,宋文遠在朱溫麵前還稚嫩的很,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看來大唐帝國的關外,似乎都要落入黃巢的手中了,難道真的要一分為二嗎?

    謝瞳想想都覺得可怕,種種跡象表明,要天下大亂了,這一次,恐怕比黃巢橫掃中原來的還要可怕。

    他不曉得黃巢躲在廣州這兩年,為何實力膨脹的如此迅速,相對黃巢集團而言,大唐帝國完全籠罩在歌舞升平、寧靜祥和的氣氛中,完全忘記了廣州虎視眈眈的黃巢,為何不能集中兵力,將他斬草除根呢!臥榻之處,豈容獅虎,對黃巢的崛起,完全就是帝國統治者的昏庸。

    不多時,天已大亮,謝瞳草草的吃過早飯,他並沒有去見宋文遠,亦沒有這個必要,隻想立刻離開這個讓他悲傷的地方,讓他充滿無助的地方,回到襄陽,與他的兄弟們並肩作戰,不過,有一點他必須承認,此次濟南之行是徹頭徹尾的失敗,援兵沒有帶來,反而給自己徒添了許多麻煩,畢竟方翟三人不是鬧著玩的,一旦他們三人圍攻他,他肯定是敵不過的,鬧不好,還要被他們殺了也說不定。

    謝瞳施施然出了城,他已打定主意,先行前往宜城,找到武之亭在說,畢竟時間已經過去了近十日,武之亭那邊該有了動靜,他挖掘了寶藏之後,怎也會招募到上千雇傭兵,加上他的族人,怎也能湊到兩三千人馬,隻要與武之亭匯合到一處,方翟的五千人馬在不足慮。

    想到此處,他的心情也變的輕鬆起來,行走也變的不緊不慢,在他看來,眼下活著才是大事,畢竟武之亭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他要給足武之亭的時間。

    謝瞳騎著馬,出了城,徑直朝著洛陽的方向踱去,他不敢直接去宜城,生怕方翟等人瞧出端倪。

    一連兩日,謝瞳都不緊不慢的走著,節奏不快,雖然並未看到方翟等人的影子,但他能夠明確的感受到,方翟等人就在附近,一直在尾隨著他。

    對著方翟等人,他不敢大意,畢竟對方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裏,武功同樣超卓,僅憑靈覺感應不到對方,便是一個鮮明的例子,不過靈覺並非萬能,一旦碰到精神修為超絕的人物,作用在大打折扣,譬如四大金剛,以及眼前這位精通幻影術的方翟。

    方翟雖然在他手中敗過一次,但實在是輕敵導致,如今方翟實力大漲,又有戊戌道長和鎮元子從旁協助,不容小覬。

    方翟三人確實在跟著謝瞳,吃過上次交手的大虧,方翟留了個心眼,他不在執著於緊跟謝瞳,而是提前在這一帶布滿了眼線,每到一地,便有人立刻向他們匯報謝瞳的行程,他們與謝瞳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十裏。(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