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來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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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進入了一個縣城,探子稟告,謝瞳在一家酒店中喝酒。

    鎮元子詫異道“媽的,這謝瞳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前方軍情緊急,他卻不緊不慢,這其中定有蹊蹺!”

    方翟搖頭道“不可能,謝瞳雖然有一種感知的功法,但我們離他這麽遠,他定然感知不到,照我看,該是跟蹤的人露了餡,讓他有所察覺!”

    戊戌道“老方的話隻對了一半,謝瞳並非傻子,此次表麵上雖然合作,但他定然是有所防備,估計也猜到了我們會跟隨他,而不是傻傻的到宜城去等他。”

    方翟若有所思的道“估計是害怕我們對武氏下手吧!一旦我們發現了武氏的藏身之處,怕給他連鍋端了”。

    鎮元子疑惑道“可是在他看來,軍情緊急,怎也不會如此婆婆媽媽,照我的意思,趁著謝瞳未使出花樣之前,將他拿下,回去慢慢折磨逼供,免得夜長夢多!”

    方翟道“不可,如能逼迫,在濟南城就把他拿下了,這小子嘴硬的狠,又是個鐵血漢子,怕給他逼急了自刎,我們在等等看”。

    戊戌笑道“鎮元子不要著急,我們也找個地方喝酒去,這幾日,可把老道給憋壞了。”

    謝瞳再走了三日,離開濟南已經有六七日,與武之亭分手也大概有了半個月以上的時間,他估摸著差不多了,這日,他感應不到方翟等人,忽然調轉馬頭,急速南下,朝著宜城的方向急掠而去。

    由於這幾日並未快馬加鞭的趕路,馬兒養精蓄銳,體力十足,這一番奔跑,著實速度,與前幾日慢吞吞的感覺不可同日而語。

    而方翟等人仍舊按照既定的路線緩緩跟隨,忽然探子來報,謝瞳改變前進路線,已經向南逃竄。

    鎮元子道“不好,這小子發現我們了,想開溜!”

    戊戌氣道“媽的,竟然跟老夫玩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手段,看老夫捉了你,不剝了你的皮才怪,我們快追!”

    方翟忙對探子道“立刻通知騎兵隊,迂回包抄謝瞳,務必不能讓他活著趕到宜城,盡量給我捉活的!”

    他頓了頓又道“飛鴿傳書宜城方向各驛館,告訴他們給我備馬”。

    旋即,他一抽馬鞭,飛快的朝著戊戌二人追去。

    謝瞳疾馳整整一日,待黃昏時,馬兒終於堅持不住,速度已經開始降了下來,謝瞳心痛馬兒,隻得躍下馬背,將準備好的草料喂給馬吃。

    這確實是一匹良駒,急馳一日,奔跑足足有近三百裏,換做其他的馬兒早口吐白沫,累死了,而這匹馬,竟然還能保持站立,著實讓他佩服武之亭的眼光。

    謝瞳盤算了一下,這一番奔跑,至少拉開方翟他們五十裏左右的距離,足夠他和馬兒休息的。

    待馬兒吃飽喝足,他不再騎馬,而是牽著馬兒在田園中行走,穿過了一片稻田,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果園,在漆黑的夜中,有著一種朦朧的感覺。

    馬兒著實累了,噴出的氣息帶著一股燥熱感,想到此處距離宜城至少有三百裏,他必須要讓馬兒休息。

    想到此處,他牽著馬兒走到樹下,駿馬似乎感受到謝瞳的用意,直接跪伏再地,睡了起來,謝瞳也不含糊,他嚼了幾塊幹糧,又打開水袋喝了幾口水,也合衣靠在大樹上。秋風瑟瑟,吹在身上有些微涼,他緊緊衣服,不在理會冷風。

    過了許久,他的靈覺突然產生了感應,似乎危機在靠近,他忙從睡夢中驚醒過來,身前的五尺處,突然發生出啪嗒的一聲,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天而降。

    謝瞳忙睜開眼睛,天還未亮,黝黑的夜色依舊充斥著大地,他忙用靈覺去探查,原來是樹上的果子熟透了,掉落在地上。

    謝瞳此刻睡意全無,忽然想到樹上的果子,他不禁有些饞了,忙縱身躍上樹枝,采下一枚果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謝瞳把吃剩的果核往身前一扔,剛伸個懶腰,遠方突然傳來連綿起伏的馬蹄聲。

    他一驚,突然想到方翟此行還帶來五千人馬,莫非是他們圍剿過來了麽,他立刻喚醒馬兒,解開係在樹上的馬韁,牽著馬朝果園的另一側踱去。

    他不敢騎馬,生怕馬蹄聲引起敵人的注意,然而還未走出多遠,在身後突然響起重重的馬蹄聲,似乎是三匹馬。

    不好,方翟追來了,謝瞳權衡之後,依舊采取靜靜行走的策略,慢慢往果園的西側行進,隻要離開了這果園,便轉危為安。

    突然,身後傳來方翟的冷笑聲,“謝瞳,我看你往哪裏跑!”

    謝瞳還未反應過來,隻聽馬蹄聲越來越近,他立刻翻身上馬,再不顧其他,瘋狂的朝著果園外馳去。

    馬兒的速度剛剛起來,靈覺傳來強烈的感應,謝瞳隻覺一股淩厲的真氣,自後方傳來,這股真氣宛如靈蛇出洞一般,不僅速度奇快,連準頭也是高的令人難以想象,無論謝瞳如何躲避,似乎都籠罩在這道真氣之下。

    真氣刹那間便飛到謝瞳的身後,謝瞳不敢大意,忙轉過身來,凝聚真氣,一道無影指的起勁激蕩而出,猛然迎上身後這道淩厲的真氣。

    隻聽砰的一聲,雙方真氣在空中相撞,發出劇烈的波動,真氣向四周擴散,將園內的果子紛紛震落,散落了一地。

    謝瞳回身這一功夫,馬兒的速度下降了很多,隻見戊戌道長雙足在馬背上一踏,身體騰空而已,手腕一抖,徑直向謝瞳拍過來。

    謝瞳心中叫苦,方才的一瞬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逃走的機會,隻能硬著頭皮硬拚。

    想到此處,謝瞳學著戊戌的樣子,身形騰空而起,直接躍起一丈多高,穩穩的落在一株果樹的樹幹上,戊戌這一掌登時擊了個空。

    方翟和鎮元子快馬加鞭的衝過來,三人成犄角,將謝瞳依附的果樹圍在中央。

    謝瞳定了定神,道“三位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信不過我謝瞳,非要來個跟蹤嗎?當心本人到宋大將軍麵前告你們一狀”。

    鎮元子怒道“謝瞳,少在哪裏和老子玩花樣兒,當本人不知你在玩什麽手段麽?識相的就束手就擒,乖乖帶我們去把財寶拿出來,否則莫怪本人不客氣!”

    謝瞳單輕輕一躍,穩穩的落在地上,笑道“鎮元子道兄似乎著急了點,本人還沒有說什麽,就把這狐狸尾巴漏出來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就憑你鎮元子道兄的這點本事,恐怕還沒有實力和謝某叫板”。

    鎮元子沒有生氣,笑道“謝瞳你休要狂妄,今日有我師尊和戊戌道長在此,看你如何猖狂!”

    戊戌道長一鋝胡須,笑道“謝瞳,老道兒奉勸你一句,乖乖的帶我們去尋寶,老道可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謝瞳凝神道“諸位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吧!至於你們口中的寶藏,在洛陽的司馬家手中,怕是你們找錯了人!”

    方翟怒道“老夫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話音未落,方翟立刻動了起來,他從馬背上躍下,手中提著一把銀色的寶劍,腳踏說出不名字的陣法,圍著謝瞳轉起圈子來。

    戊戌老道和鎮元子一瞧,立刻牽馬往後方推去,離他二人足有六七丈。

    謝瞳隻見方翟腳踏的陣法,立刻打起了精神,方翟的內力本就較他雄厚,上次敗北乃是策略上的失誤,如今他不知從何處覓的此陣法,足夠說明對謝瞳的重視,亦說明了這陣法的厲害之處,謝瞳不得不防。

    方翟繞謝瞳再度轉了三圈,他忽然停下腳步,手中的寶劍直接朝著謝瞳刺過來。

    這一劍速度不快,看似平淡無奇,卻是似緩實快,看似毫無力量的征兆,但方翟微微一出手,劍尖立刻抵達了謝瞳的身前,劍尖在無限的擴大。

    謝瞳知道這不是幻覺,而寶劍雖然沒有掠起罡風,卻蘊含著十分龐大的力量,這一劍足可讓他刮目相看。

    謝瞳潛意識的後撤,他右手向後方一探,青釭劍卷起一抹七彩光芒直逼方翟的寶劍,這一劍,謝瞳使出了全力,在他探究清楚方翟的陣法之前,他是不敢觸碰陣法邊緣的。一旦被方翟擊退,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危險。

    兩劍相交,兩團光芒也湊到了一處,頃刻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劍氣交織在一處,猛然四散開來,而方翟和謝瞳不約而同的向後方退去。

    這一次對拚,反噬的作用極大,謝瞳隻感到一股大力自劍尖傳來,即便以他的功力,仍舊感受到氣血翻湧。

    眼看退到陣法邊緣,謝瞳忙使出千斤墜的功夫,硬生生的止住身體,他不能任由自己去冒這個險。

    謝瞳忙使出旋風履步術的輕功功夫,趁著方翟後退的當兒,身形如一陣煙兒一樣,快速的衝向方翟,他手腕一抖,瞬間刺出七劍,直接將方翟籠罩在劍影中。

    這是謝瞳急中生智想出的辦法,隻要將方翟迫出陣法,他便可由方翟出陣之處跳出陣來,雖然陣外還有兩大高手虎視眈眈,總比在陣中被困死強。

    方翟一愣,旋即猜到了謝瞳的用意,他右手握著長劍,迅捷的朝著謝瞳的方向刺出,同時左手暗暗凝聚真氣,待寶劍碰觸到謝瞳第一劍的劍氣後,猛然打出,印向謝瞳的胸膛,絲毫沒有退縮出陣的跡象。

    在方翟看來,自上次慘敗給謝瞳之後,他走遍大江南北,搜集上古陣法,結合自身門派的功夫,創造出此乾坤金剛陣,目的就是找謝瞳一雪前恥,如今這種情況,怎能輕易的退出。

    第一道劍氣擊在方翟的寶劍上,並沒有將方翟擊退,甚至方翟連動都沒有動,寶劍握的穩如泰山,謝瞳心道方翟這數十年的真氣凝聚絕對不是蓋的。

    第二道、第三道劍氣轟擊在寶劍上之後,方翟身形仍舊沒有移動,且是苦苦支撐,然而他的掌勁已經迎麵撲過來。

    謝瞳心中叫苦,他招式已使老,劍招已經使滿,再想變招已來不及,但方翟硬抗三道劍氣而麵不改色,已經讓他心有餘悸,如果硬拚下去的話,他還有四道劍氣,不一定有把握將方翟擊退,而方翟這一掌,他已無力阻擋,其結果很難預知,然而現在撤招後退的話,將失去一個跳出陣外的大好時機。

    謝瞳絲毫沒有猶豫,他要緊牙關,將全部的真氣注入寶劍之上,決定與方翟拚死一搏。

    雙方的招式幾乎在同一時間命中目標,謝瞳的後四道劍氣一招不差的劈在方翟的寶劍之上,饒是方翟內力雄厚也終究難擋劍氣,第六道劍氣已將他迫退,而第七劍則是注入真氣的青釭劍本體,兩劍相交,銀光與七彩光芒交匯到一處,隻聽哢嚓一聲,謝瞳最後一劍竟然將方翟的寶劍攔腰斬斷,隻見七彩光芒一過,方翟的斷劍應聲而飛。殘留的劍氣侵入方翟的體內,他不受控製的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方翟的掌勁狠狠的印在謝瞳的小腹上,這一次,又準又狠,謝瞳直感覺一股冰冷的真氣侵入體內,五髒六腑仿佛都被冰凍住了,他忍不住,一口鮮血從口中狂噴而出,他甚至感覺到噴出的鮮血都是冰冷的。而身體亦在這股真氣的碰撞下,向後飛去。

    此事在一刹那之間發生,二人同時負傷。

    謝瞳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方翟已經退了,他強行逆轉真氣,控製住身形,止住後退的趨勢,然而,這一次經脈難以承受如此大的反噬力,他再度噴出一口鮮血。

    謝瞳咬緊牙關,寶劍再度出手,沿著第七劍餘下的劍勢從上而下直落下去,直取方翟的項上人頭,這一劍,又快又狠,根本不容許方翟有喘息的當兒。

    方翟此刻駭破了膽,方才他給予謝瞳的一擊,乃是他七層的功力,他練武數十年,對自己真氣的實力甚為了解,這一掌,即便是打在一頭牛身上,牛也要橫飛出去,而謝瞳卻僅僅是吐了兩口鮮血,便像個沒事人一樣,迅捷狠辣的揮劍攻來,難道黃天大法竟然這麽霸道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